“姊姊,这个阿姨为什么不张开眼睛?她不是醒了吗?”君贤好奇的问君慈。
“阿姨可能害羞吧!”君慈微笑的说,看到彭珏渐渐变红的脸,笑意更深。
“真的耶!阿姨脸红了!”君修轻声叫著。
彭珏终於忍不住张开眼睛,对上三张漂亮、好奇、恶作剧的小脸蛋。
“阿姨,你醒了。”君慈笑问。
“刚刚你们怎么知道我醒了?”
“很简单啊!阿姨的眼球一直转动,眼皮也一直跳,分明就是醒了嘛。”君贤笑著回答。
“喔!原来如此!”
“你们三个吵醒阿姨了?”一声轻柔的谴责从门口传来,彭珏转头,看见了一位清丽柔美的少妇,她身边一名气宇轩昂的男子,温柔的揽著她的肩,两人之间的深情眷恋一览无遣,是夫妻吧!
“姑姑!姑丈!我们才没有吵醒阿姨呢,是阿姨自己醒过来的。”
“是吗?”少妇宠爱的朝他们微笑,相信了他们。她转向彭珏,“你还好吧!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没事,是你们送我来医院的吗?”
“是啊!我叫邱雨如,他是我的丈夫孟堂轩,这三个小皮蛋是我的侄子,叫君慈、君修、君贤。”雨如亲切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做自我介绍。
“我叫彭珏,谢谢你们的帮忙。”
“不必客气,需不需要通知你家人?”雨如问。
“不,不用了,我不想让家人担心。”彭珏急忙阻止,幸好,幸好他们还没通知哥哥们。
“彭小姐,若你不介意我的交浅言深,我很想帮你,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雨如关心的问。
“麻烦?”彭珏一脸疑惑。
“是啊!譬如说有人要对你不利,或者有人想杀你?”
彭珏张口结舌,“对我不利?追杀我?你在说什么呀!”
孟堂轩见她不像作假,确定她并不知情。难道那杀气是针对他的?是谁?示意雨如到此为止,雨如也了解他的意思,话题一转,“你怎么会昏倒在路旁的?”
“我……可能是睡眠不足,再加上从昨晚到现在我滴水未沾,今天又走太多路,所以……”她涨红脸,见腆的笑笑。
她并没说谎,这些都是事实,但这只是造成她昏倒的原因之一,她是日夜赶稿熬了三天,连续三餐没吃东西了。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精神上受到了刺激。想到史尔杰,她的脸色又是一阵惨白了。
“是这样啊!医生也是这么说。来,我买了一些好消化的食物,你先填一下壮子,待会儿我们再送你回家。”
“谢谢你们。”彭珏感谢道。
“别这么客气,相逢自是有缘嘛!”
史尔杰站在阳台上,看著楼下那辆加长型的凯迪拉克,彭珏从车里走出来,未了,还探头进车窗。干么?吻别吗?
史尔杰握紧拳头,看著彭珏站在那里依依不舍的挥手道再见。这算什么?从中午到现在,已经半夜十二点三十六分,这段时间她都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要用那种天杀的眼神看他?扰得他心神不宁,这一切到底算什么?!
愤怒的走到楼梯口,等著彭珏上楼来,一看到她,不理会她的惊愕,二话不说的拉著她回他的住处,“砰”的一声关上大门,那力道显示他正处於爆发边缘。
“你……你要做什么?”她终於从过度惊讶中回过神来,颤声的质问他。
“你竟然在外头鬼混到现在才回来,你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他愤怒的问。
彭珏觉得莫名其妙,他既然知道已经很晚了,还不快点让她回家。而且,他的口气好像丈夫在质问红杏出墙晚归的妻子似的。
“我才没鬼混。”她为自己辩护。“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
“醒来?!”他打断她,“你做了什么?竟然这么不自爱?这是什么?”他发现她手里的名片,那是她下车后,雨如又临时塞给她的。
“孟堂轩?!是他!“堂皇”的大老板,你真行,竟然勾搭上他,我记得他结婚了,夫妻恩爱,你耍了什么手段,竟然让他在大马路边就迫不及待的抱著你,还带你上床,让你累得睡著了,以至於误了回家的时间?”他口不择言的说,无视於她惨白的容颜,也没细想自己的举动算什么。
“住口!住口!住口!”她崩溃的大喊,将手里拿著的东西全丢向他,疯了似的捶打他。
“住手!你疯了?!”他制住她挥动的双手。
“对!我是疯了!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这样说我?我做了什么让你这样污辱我?我是比不上你那些众佳丽美丽动人,但至少我洁身自爱。没错,我是自不量力的爱上你,但那并不表示我必须任你和你的女朋友们羞辱我、毁谤我、糟蹋我的感情,你好可恶,你……你混蛋!”她哭喊著,激动莫名,一口气顺不上来,眼前一黑,再度昏了过去。
“彭珏!”他惊喊。接住她软倒的身子,急忙抱她上床。转头想打电话叫医生,却被地上的白色塑胶袋吸引住眼光。
这是什么?他弯身捡起来。是医院的药袋!日期是今天,名字是彭珏。这就是她晚归的原因?她病了?看了眼床上的人,对她那番话感动莫名,他知道她迷恋他的容貌,但爱他……?是真的吗?她真的爱上他?而非把迷恋错当成爱情?
他不懂,从两人有所接触开始,他给过她什么能让她爱上他?没有和颜悦色,没有温柔体贴,有的只是霸道、怒吼、冷酷、无情,而且他又花心,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为什么还会爱上他?只因为他有一张“犽羽獠”的脸吗?她根本分不清迷恋和爱的不同。
他也不懂自己,对女人一向体贴多情之外,就是冷然的他,为何独独对她不同?稍一遇事便怒火勃发?是因为彭勋事前的警告让他本能的以冷酷的方式打碎她的幻梦吗?那为何在看见她与别的男人有所瓜葛时,他的情绪会有如此大的反弹?他不知道那种反应是不是所谓的吃醋,因为他不曾有过这种反应,但他知道他非常不喜欢那种感觉,非常非常不喜欢。
想到那个男人孟堂轩,再看一眼床上的人,是他误会了?那么他看到的情形又是怎么回事?拿起电话,拨通孟堂轩的手机,接电话的正是他本人,语带不耐,彷佛欲求不满似的。
史尔杰看了一眼时间,的确很晚了,从他送彭珏回来再回他家,这个时间刚好正在床上准备睡觉,而一对恩爱的夫妻在床上可不只睡觉而已。所以可以想见孟堂轩为何会用那种口气接电话了。
“你好,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我姓彭,是彭珏的哥哥。”他直接表明身分,不过是假的。
“彭珏?”
“老公,电话给我。”
史尔杰听到他们夫妻俩的对话,接著电话就转到——是邱雨如吧?
“彭先生,有事吗?”雨如问。
“我是想请教孟先生,他是如何结识舍妹的?”
“彭珏呢?你是他哥哥,你不会直接问她吗?”电话又转到孟堂轩的手上,他有点怀疑史尔杰的身分,想到那道杀气颇重的视线,他怕爱妻无法应付。
“她一回到家就昏倒了,我是看到你的名片和医院的药袋,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又昏倒了?”孟堂轩一听如此,只好将中午的情形转述一遍,末了,他才提醒史尔杰,“彭先生,我想你等她醒来后,问问她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
“怎么说?”史尔杰疑惑的问。
“不瞒你说,中午她昏倒,我正想送她上医院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股杀气,也许你不相信这种感觉,但是为令妹著想,你还是多注意点。”
史尔杰一怔,真不愧是“夜鹰”曾极力网罗的人才,竟然感觉到他当时失控的情绪。“谢谢你,我会注意的。不打扰你了,再见。”
“不用客气,内人和孩子们都很喜欢令妹,改天欢迎她来玩。”
原来当时老婆孩子都在,这下误会更深了,糗大了。
“我会转告她的。”
双方都收了线后,他再回到床边,不自觉的在床沿坐下,低下头用他那高挺的鼻子轻拂她圆嫩的面颊,深吸口她身上清新的处子奶香,没有人工粉味、香精,这种嗅觉的享受是初次的体验,感觉似乎还不错,他几乎忍不住想一亲芳泽。这让他下了一个决定。
彭珏睡了一场好觉,对熬了三天的她来说,补眠是很重要的事。
张开眼睛,伸了个懒腰,一时之间她竟有些恍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望了眼四周,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会在这儿?
慢慢的,昨天的一切回到她脑里。天啊,这里不会是史尔杰的卧室吧!
扫视一圈这间充满阳刚的卧房,入目所及全是黑色系的家具摆设,就如同他给人的感觉——冷硬、神秘。
这下真的惨了,竟然在外头过夜而没有打电话回家。不对、不对,不管有没有打电话,她本来就不应该在外头过夜,怎么办?她要找什么藉口骗过勋哥?
“你醒啦!”
低沉的嗓音传进她耳里,抬起头来看到史尔杰,脸孔蓦然涨红,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他的床上。
“我……”她不知该如何启齿,只能犹豫的咬著下唇,不知所措的看他走近她。
“别虐待它。”他轻抚她的下唇,低柔的说。
“嗄?!”她疑惑的看著他,他、他、他……吃错药了?她并不是个会记恨的人,但那并不表示她已经忘了昨天的事,尤其是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更是令人难以忘怀。他现在这样温柔的对她是什么意思?道歉?愧疚?
“你有问题要问我!”他肯定的说。傻瓜都看得出来她满眼问号。
“你……是不是发烧了?”一定是的。她肯定的猜想,一定是烧坏脑子了,否则他怎么会对她这么和颜悦色。
未料到她出口的竟是这种问题,倏地史尔杰愣在当场,“为什么这么问?”
“不是吗?”她奇怪的看著他,“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和颜悦色?”
惊讶过后,他哈哈大笑,他知道她的疑问了。这不能怪她怀疑,实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不过,她真的太可爱了,竟会以为他是因为脑子烧坏了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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