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真的!他真笨,老板刚才眼中的妒火就是最好的证明。
夏禹庭连忙从口袋里掏出名片,双手奉上。“这里我干姐的名片。”
帅毅脸上有种掩不住的喜不自胜。“很好。”
“老板喜欢白小姐?”夏禹庭以了解且大胆的口吻问。
“她是第一个不把我放在眼里的女人。”帅毅看着名片发呆。
这种心情夏禹庭懂,越是难到手的女人,对男人还说越想得到她。更何况老板英俊多金,只要勾勾小指头,没有一个女人不拜倒一在他西装裤之下;偏偏白云晨是个例外,难怪老板会立下下形誓言,非把到她不可!
为了激励老板,夏禹庭故意反向泼冷水。“可是……她好像很讨厌老板。”
“女人就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帅毅了如指掌地哈哈哈大笑。“她看起来不像表里不一的做作女人。”夏禹庭唱反调地说。
“她对你说了些什么?”帅毅的双眉紧锁,从鼻子里喷出冷气。
夏禹庭故意假装面有难色地说:“我怕说出来,老板会火冒三丈。”
“不会的,我的修养没那么差。”帅毅强迫自己微笑。
“她说她想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啃你的骨。”夏禹庭实话实说。“依我看,她不是点心,而是炸药。”
“禹庭,你想不想赚外快?”
夏禹庭猛力地点头。“老板有何吩咐?”
“替我跟踪她,看看她下班后都做什么事?”
“没问题?”有夜店王子尊称的老板就像无坚不摧的矛,白云晨却像铜墙铁壁做的盾,这场矛与盾的战争,最后究竟是谁胜负?
“完了!完了!白云晨整个人突然钻到柜台下。
坐在一旁的李英英问:“你怎么一脸惨白?见到鬼了吗?”
“的确,那个鬼就在那里。”一只中指从柜台下伸出来,指向人口处。
循着中指,李英英立刻认出来人是谁。“他不就是前晚在Moon打碟的DJ吗!”
“同时他还是Moon的老板。”白云晨小声地透露。
“原来他就是夜店王子!”李英英吃了一惊。
“你掩护我,我去洗手间躲一下。”白云晨用狗爬式溜去洗手间。
这是怎么一回事?
由于前晚去Moon狂欢的时候,李英英因为害羞,在洗手问桶上坐了半个小时,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不过从白云晨不寻常的举动,她想两人的情形应该一模一样,他一定也是因为对他有好感,才会害羞地躲进洗手间里。
不一会,李英英奉令来到洗手间抓老鼠。“云晨,襄理找你。”
“他走了吗?”因为心烦意乱,白云晨从储藏室拿出拖把拖地,作劳动服务。
“襄理就是为了他的事,特地叫我来找你。”李英英嘴饶地拿出巧克力偷吃。
“找我干什么?”白云晨提高警觉,心想要不要带把出去决一死战?
“他指名要襄理替他办开户手续。”李英英据实转告。
“你去跟襄理说我便秘,要一个小时后才能走出洗手间。”李英英又掏出一颗巧克力,大快朵颐。“你为什么那么怕他?”
“谁说我怕他?我是讨厌他!”白云晨感觉自己的两颊好像被热开水烫到。
“好端端的,你的两颊怎么会有红晕?”李英英明知故问。
“气红的”白云晨理直气壮地大嚷一声。
“别再闹变扭了,来者是客。”李英英苦口婆心地劝道。
别以为她不知道英英安了什么坏心眼,一听到他是夜店老板,就想以她为踏脚石,踩着她接近帅毅,跟帅毅做朋友,然后就能跟夏禹庭00xX……哼!门儿都没有。
光想到英英身上有八十公斤的猪肉,不把她踩成肉泥才怪!白云晨气得跺脚。“干么非要我替他办不可!?其他同事都死了吗?”
李英英见钱眼开地说:“我刚说过,他指名要你,而且他打算存一亿。”
“我又不是酒家女,什么指名不指名!”
“你自己去跟襄理抗议。”
跟李英英比力气,无异是鸡蛋碰石头,自讨苦吃。
于是白云晨被李英英半推半拉地押回位子上,而襄理和那个可恶的王八蛋早就好以暇地站在柜台前了。
白云晨一副晚娘脸孔地把资料扔到柜台上,等他写完后快速地检查一遍,然后故意假装不小心扔太大力,把活期存款簿给扔到地上,等着他向她鞠躬。
但她的如意算盘不如意,襄理扔先一步捡起存款簿,还瞪了她一眼。
瞪就瞪,谁怕谁!小说上常说眼神像淬了毒的箭,可她从没听说过世上有哪个人曾被瞪死过,所以她才不怕被瞪呢!
反正她的任务已经达成,他也该拍拍屁股滚蛋,没到帅毅居然厚着脸皮提议。“不如白小姐可否赏脸,一起吃午饭?”
“你瞎了眼啊,没看到我忙得很吗?”白云晨没好气地指责。
“没关系,改成吃晚饭也可以。”帅毅的脸皮厚到核弹都打不破。
“她一点也不忙,剩下的工作交给夏莲就行了。”襄理笑吟吟地替她答应。
白云晨无法忍受这种叫她去陪客的可耻行为。“襄理,你有没有女儿?”
“有一个宝贝女儿。”襄理脸上透出一股慈父的光彩。
“你为什么不叫宝贝女儿陪他吃饭?”白去晨冷声质问。
襄理咬牙地说:“我宝贝女儿才五个月大,只会喝牛奶。”
“趁早卖女求荣,可省一笔奶粉钱。”白云晨毫不客气地讽刺。
“帅先生你别介意,白小姐是本银行最幽默的女职员。”襄理陪笑道。“襄里,看你笑得那么甜美,干脆就由你陪他去吃饭吧!”
“如果你还想要这份工作,就照我的话去做。”
母老虎再凶,到了平阳还是会被狗欺负,白云晨别无选择地站起身,脸上隐约浮现一个“恨”字;她恨襄理把她往火坑里推,也恨一旁权力比襄理大的英英默不作声,更恨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帅毅。
“我先声明,一点钟我要回来上班。”
该下十八层地狱的襄理笑容可掬地说:“我准许你吃到两点,慢慢吃。”
“我脸上是不是有苍蝇屎?”白云晨怀疑这间高级西餐厅不卫生。
“没有啊!”帅毅使用他的必杀绝招,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白云晨面无表情地质问:“那你于么盯着我看?”
“因为你漂亮。”帅毅轻声柔调地赞美。“油嘴滑舌,本姑娘不吃这一套。”白云晨冷傲地抬起下巴。
说她漂亮根本是谎话,其实他才是吸引“别人”目光的焦点,因为望向他们的“别人”全都是女人!
即使他说的是谎话,但此时的她不但心跳加剧、手心冒汗、双腿发软,而且整个人好像快死了一样。她第一次有这种有点像生病却又不太像的奇怪感觉,虽然无清楚地形容,不过她知道如果她现在死了,肯定会是——含笑而终。
但她并不知道,她的心跳反映在她的双颊上,浮出两朵红云,使她看来娇嫩欲滴。
在这一瞬间,帅毅的肩膀微微震动了一下,但整颗心欲是莫名地抽搐起来,他突然有股冲动,想要成为她唯一的男人!至于他会不会是她唯一的男人?目前,他根本没想到这一点。
帅毅迷着眼,薄唇斜扬,既邪气又迷人地问:“那你喜欢吃哪一套?”
“不关你的事。”对他一句话就搞得她心情起伏不定,白云晨感到相当无肋。
“我问的是哪一套套餐?”帅毅拿起菜单挥舞。
白云晨的脸藏在菜单里。“是你请客,还是各付各的?”
“我从来不会让我的女伴付半毛钱。”帅毅展现出绅士风度。“如果我有半毛钱,我就发财了。”白云晨猛然嫉妒起他那些未曾谋面的女伴。
帅毅见闻广博地说:“半毛钱现在虽是稀有钱币,但价值不超过十万。”
“你真是人中之龙,年轻多金,又学识渊博。”意思就是暗指他是畜生。“过奖了,你会不会因此而喜欢上我?”帅毅挑逗地挑挑眉。
看着他轻浮的表情,本来白云晨想说人跟畜生是不能相恋的,可是她的舌头却不听使唤,而且还下意识地自问——我有喜欢他吗?
咦?这是什么蠢问题?她提醒了自己千万别忘了,碟仙曾说她是尼姑命。
这时,服务生走了过来。“两位决定点餐了吗?”
“我要最贵的。”狠狠地敲他竹横,是人生一大乐事。
“给我来份神户牛排,五分熟。”服务生走后,帅毅又开始凝眸含情。
“你皮在痒是不是?”白云晨从桌下偷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脚踹他。
这一脚不偏不倚地踹中帅毅的命脉,引来他一声闷哼。
“噢……你想害死我绝子绝孙是不是?”
“我在为女性同胞造福,功德无量。”白云晨死不认错。
师毅忍痛地咬紧牙根。“我若丧失性能力,你要怎么赔偿我?”“买一只公猪,替你做移植手术。”白云晨自认这是好点子。
“算你狠!”帅毅实在是拿这个可恨又可爱的克星没辙。
不一会儿,服务生依序端上沙拉、浓汤和面包。两个人静默地用,气氛就像隔着北纬三十八度的南北韩士兵,表面上看起来和平,其实危机一触即发,两个人都在想下次开战会是谁输谁赢?
等服务生端上主菜,白云晨突然惊呼一声。“哇!好大的蚵仔!”
闻言,服务生噗哧一笑,帅毅则是保待冷静地解释。“这是生蚝。”白云晨瞪了一眼嘲笑她的服务生。“我从不吃生食,你拿回厨房煮熟。”
“煮熟就没有功效了。”帅毅挥手示意服务生离去,免得无辜的服务生待会儿被流弹打伤。
白云晨无知地问:“有什么功效?美容养颜吗?”
帅毅顺水推舟地说:“没错,慈喜太后都是靠生蚝维持青春永驻。”
“难怪价钱这么贵!”白云晨挑了一颗最大的生蚝,才咬一口就想吐。
“味道如何?”帅毅简直乐歪了,她的痛苦就是他的快乐。
白云晨猛灌白开水。“这软软黄黄的东西,是不是它的排泄物?”
帅毅怂恿地说:“一口吞下去。就不会有什么感觉。”
“好恶心,我可不可以跟你交换主莱?”白云晨小声哀求。
帅毅的反应却是拿起牛排刀舔了舔,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