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哥这是明褒暗贬,损老爸。
“还是大哥疼我。”她小鸟依人的偎过去。
兄妹俩有一样飞扬的剑眉和晶灿黑瞳,只是凌获珊的眼眸中多了股凡事好奇的莫名兴奋,而凌获仰眸中则带着浪荡的戏谑玩味。
“你们两个……真是气死我了。”凌一坤皱着两道浓眉,但就如同他拿女儿没辙一样,对儿子他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哥,晚上我们去“乌鸦吧'跳舞。”凌获珊乖巧地把头颅靠在兄长的肩上撒娇。
她喜欢跟大哥出去,人们对他们两兄妹的惊艳眼光常让她觉得很骄傲。
谁叫大哥实在长得太帅了,能跟这么出色的俊男翩翩起舞是她的荣幸。
“没问题。”凌获仰很大方的允诺。
妹妹只有一个嘛,不宠她宠谁呢?
“又跳舞?”凌一坤陡然扬高声音,双眼喷出激烈反弹的火光。
外界对他们“兄妹恋“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难道他们都要装作不知道吗?一天到晚相约出去跳舞成何体统?
凌获珊完全知道她老爸在想些什么,不过她爱莫能助的笑了笑。
“别指望我们了,坤哥,我们是不会理会那些俗人的看法,如果你嫉妒我们或是感到欲求不满的话,我倒是可以替你约欧阳女士……”“住嘴!”“欧阳“两字令凌一坤跳脚失控,谁说他在乎那个女人了,他才不会那么没品味呢。
凌一坤揉着越加疼痛的太阳穴,气愤的喃喃自语。
而凌获珊对凌获仰俏皮的眨眨眼。
这一招真是屡试不爽啊,每次提到欧阳女士,他们的父亲就会抓狂,这是他的死穴。
她趁乱拿了个白馒头赶紧溜走,一日之计在于晨,今天她还有好多计划哩,可不要把时间白白给浪费掉了。
※※※※※※※※※
长辫子在晨风中飞扬,凌获珊骑着她心爱的脚踏车,飞快的朝她的目的地……玛丽女子高中快骑。
尽管家中房车如云,她还是喜欢享受在舒服的微风中骑脚踏车的感觉。
她不讨厌家中那些保镖大哥,可是她更享受独处的滋味。
“我骑着一部单车要到路的尽头,没人陪伴我,哦哦我却不寂寞,青山绿水,鸟语花香,风光多美好…”凌获珊一路哼着歌。
她的歌声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有些荒腔走板。
可是她喜欢唱歌,她觉得歌曲是表达心情和情绪的最好途径,所以她随时随地都在哼哼唱唱。
“听说是元氏科技集团的首脑人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概是在谈判吧。”一个男人的声音飘进凌获珊的耳里,两名低声交谈的男人正走过她身边。
“你别管那么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管得起的,还是走吧,少招惹为妙。”男人压低了声音继续说:“元氏的势力让人不敢领教,那头冷豹子哦……吃人不吐骨头。
凌获珊扬起眉梢,被形容得这么恐怖的人……她有丝好奇。
前方不远处是豪帝酒店,那是她上学的必经之路,有着美丽花岗岩外观的豪帝酒店,是这一区最高级的饭店。
此时,在酒店前面,确实有点不同于往常安静的异状。
一群西装革履的男子簇拥着一名挺拔高大的黑衣男子。
被众星拱月的那名男子没有像其他人那么可笑的在一大清早就|奇+_+书*_*网|戴着墨镜,但他眸中迸出的寒意却比北极还冷。
凌获珊稀奇的盯着显然是中心人物的男子看。
学校里的酷男不少,她家里的冷血保镖也不在少数。但他们的冷都是刻意表彰的,要突显自己的性格。
从没有一个人像他这般,打从骨子里冷出来,冷得叫人不寒而栗、不敢接近。
他的黑发服贴而整齐,一张严峻的面孔成熟俊挺,刚毅如雕像,冷冷的形貌像根植于他体内,仿佛他从小到大就是个冰人似的。
思绪流转间,她飞快骑过豪帝酒店。
虽然她的好奇心足以杀死猫,但家里的庭训她可没敢忘。
她老爸常说,好奇心会替愚蠢的人类招来杀身之祸。
所以,她该把此时此刻的好奇心收起来,她不能太好奇。
“元老板,这宗主意不能这样子谈……”中年的颀瘦男人为难地说。
“我说可以就是可以。”冷峻的声调没有抑扬顿挫。
这两句对白飞进凌获珊耳中,她那该死又要命的好奇心终于背叛了庭训。
要她这个天生有敏锐嗅觉的小女子对异声置若罔闻,对异状视若无睹简直是不可能的。
元老板………这很稀奇。
那君临天下般的卓然男子被称为老板,更添加了他一丝神秘感。
她对中国古代小说向来着迷得不可自拔,并且认为客栈的掌柜都透着不可思议的高强武功。
而老板,对她的意义就跟掌柜一样。
于是凌获珊的速度慢了下来。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爱车也有轮胎破风的一天,不知道被什么玻璃铁钉刺到,她险状百出的大叫。
“小心。”一只大手掌架住她的左臂,令她不偏不倚的倒在那位冰山俊男面前。
“谢谢“她心有余悸,可惜那好吃的白馒头掉到地上去了,她的早餐宣告泡汤。
“元先生,您没事吧?”关切的声音。
“元先生,当心陌生人。”凝重的警告声。
凌获珊眼睁睁看着自己像有毒细菌般的被两名男子接手架开,生怕她冒犯了他们主人似的。
那两名男子架开她之后,随即让她自生自灭,一点也没有要帮她这位落难淑女修车的意思,忙不迭又归队伺候他们的老板去。
面孔沉肃的黑衣男子被簇拥着即将上车。
凌获珊连忙从后肩背包里翻出相机,一连几张精准的取镜,将他冷凝的气息摄人镜头之中。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这个时候,那位冰山俊男才是主角,众行星绕着他打转,所以也没有人戏剧化的来抢她的底片。
一整列的黑色房车开动了。
凌获珊赶在最末时分又连续拍了好几张房车开动的情形,然后心满意足的卷带。
她可以确定,那位老板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扶住她的同时,他的眼光没有放在她身上,甚至可以说是目中无人。
她兴奋的把相机收进背包里。
她一定要知道他是谁!这位神秘男子一定拥有不同凡响的身世背景,可能是某华人组织的角头老大,也可能是某地下钱庄的操控者…总之,她又可以发挥她的写作长才喽。
※※※※※※※※※
元氏不是黑道,却有着比黑道更叫人震慑的势力。
元氏一族在纽约立足已有百年,自从元赫接管集团之后,更攀上巅峰造极之境,无人能出其右。
元赫的神秘已达十年之久……自从他丧妻之后。
他从来不接受媒体访问,也不在公开场合露面。
他的朋友少之又少,严格来说,这十年来能忍受他阴阳怪气而没将他放弃的,大概只有牟天一人。
牟天还好,起码他与元赫没住在一起,最倒霉的是元赫那四名养子女,他们才是在富裕生活下的受虐者……”昶霆,这份企划你是怎么做的?完全没有逻辑可言。”元赫将一叠厚厚的纸张丢到地上,清冷的音调是深沉的责备。
板着俊容,袁昶霆忍着想爆发的怒火不置一词。
去他的!怎么做的?照他的吩咐做的埃
他的脾气也不怎么好,可是遇上元赫他也只有安静的份,谁叫才大他们十岁的元赫在名义上是他们的养父。
在纽约下城区的圣玛塔育幼院领养他们四人时,元赫才丧妻三个月。
他万念俱灰,誓言永不再婚,所以领养同为华裔的他们,准备为庞大的元氏集团体做接班的准备。
“不会啊,我看写得满好。”陆驰风将企画书拾起,吊儿郎当的说。
元赫冷冷的问:“我是总裁还是你是总裁?你说写得好就可以吗?”“那你说,我到底哪做不好了?”袁昶霆迸声抓狂的质问。
一旁闲闲在看杂志的樊舞阳和正优雅品尝着咖啡的关存焰对看一眼。
两人眼里的意思很明白,都是……唉,袁还是忍不住了。
元赫与袁昶霆的对决,常令元氏大楼风雨飘遥事到如今,只有袁昶霆还有精力跟元赫争。跟元赫斗。
至于他们其他三个嘛,都已经放弃自身的尊严,任元赫要杀要剐随便他蹂躏,谁叫他们是人家的养子女,还是认命吧。
“全部都做得不好。”元赫无理地说:“总而言之,重做。”“你简直不可理喻!”袁昶霆快气疯了。
“这是我的权力,我有权力要你这么做!”豹子与小豹子剑拔弩张的对峙着。
悄声地,总裁室的门被缓缓的推开,那点声响很快吸引了室内五双眼睛。
“哈罗……“一颗小头颅探了进来。
“你们在吵架吗?”元赫抬眼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冷视那名不速之客。
“这个时间你来做什么?”陆驰风有趣的看着一头凌乱红发的可爱女孩。
“小采芹,你该不会又是来要家长签名的巴?”“哈,风,还是你了解我。”元采芹连忙走进办公室,她笑容可掬,很恭敬的捧着一本小册子递到元赫面前。
“你又跷课了?”元赫皱了皱眉头问。
元采芹讨好式的笑脸立即变得心虚。”我……我昨天忘了起床,所以……所以就忘了去学校。”元赫瞪着她。”那么你怎么不忘了呼吸?”“哥!”元采芹轻声央求,“别这样嘛,我下次不会了,我昨天已经买了两个闹钟,担保明天不会再起不来了。”“你上个月也同样担保过。”“噢!”元采芹笑了,笑得心无城府。”那么我准是有少年痴呆症,你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这个小人儿计较的是不是?”面对这样一张可爱的笑脸,元赫终于落笔在家长栏签名。
“没有下次了。”他提出严重警告。
“知道!”元采芹把小册子塞进包包里,嘴里快乐的应答着,一边用极为轻快的步履跳到门边。
“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开会吧!”小红发离开了,室内又恢复了死气沉沉的气氛。
“真是厚此薄彼。”袁昶霆不甘愿的哼着。
元赫铁面无私,可是却对胞妹那么溺爱,总算他还有一点人性。
“又要开战罗。”樊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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