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茶水,想就此离去,却心有不甘,她要瞧瞧睿睿到底想干嘛,既不爱他,为何还要纠缠他、戏弄他?
而项楚云更该死,居然受到美女的蛊惑忘了自省,瞧他那副恨不得立刻就吃了人家的贪婪模样,活该被骗!
只是为何见他宠溺着睿睿会让她如此难受,胸口隐隐失落的像是永远也寻不回的欢乐,她好想哭……樱木翩翩,你真没种!
“随你了。”睿睿低首轻笑,那嗳昧的语调却直捣翩翩的心扉,她蹙起眉心。带着一抹掩饰不了的哀愁。
“可是……你不能乘机使坏哟!”睿睿咯咯低笑。
“男人不怀,女人不爱,难道你爱我是因为我是个“好”男人?”楚云以足以溺死人的危险嗓音吟叹,让睿睿不禁迷倒在他那放浪轻佻的笑容里。
“你真坏!”睿睿用食指点了点他伟岸的胸膛。
虽是演戏,但未免太火辣了吧!诺安吐吐舌头,想来此举若再不能让翩翩起反应,那她项诺安的名字倒过来写!
为怕自己的存在,让他两演来尴尬,诺安找机会先溜了,“我房里还有一幅绣帕尚未完成,我回去努力了。”
见诺安离去后,楚云更是搂紧了睿睿,一点也不将翩翩的存在放在眼中,“我看,别浪费时间了,咱们回房吧!”
“项楚云——”翩翩忍不住地站起身,她不能再看他陷下去,睿睿只是在戏弄他的感情呀!
“有重要的事吗?”他微抬眼脸,睨了她一眼,眼中的漠然与疏离让她心痛;那话中含意更摆明了没重要事就别来烦他。
“我……”翩翩看了眼睿睿那自得的挑战表情,整个人都陷入彷徨中。她该当着她的面说吗?
“你有话就快说,否则我们要回房了。”
他故意装成不耐的模样,脸色丕变!阴冷邪气的眼眸紧勾着她瞧,令翩翩浑身打个冷颤!
是她耽误了他们的“好事”吗?瞧他那副恨得牙痒痒的模样。该死!她何必拿自己的热脸去帖他的冷屁股。
“你……你去死吧!活该被人利用。”
茶碗的落盖声猛然响起,翩翩陡地站起身,狠狠地瞪着项楚云,光是皮相好看有什么用,满脑子的情色思想。这种人死了活该!
她霍然奔出屋外,也因而忽略了项楚云与睿睿脸上成功的笑靥。
“今晚该你出场了。”睿睿暗示他。
“谢谢你的帮忙。”没有她,他又怎能挖掘出翩翩对他的心意呢?
“明早我就要回江南,希望下次再来时是喝你的喜酒。”睿睿是真心的祝福他两,“翩翩是个难能可贵的女孩,别辜负了人家。”
“这还用你说。”不过要掳获她的人和心,未来的难关还真不少,“对了,明早我送你出城。”
“不用了,我有护卫。”她低头一笑,“说不定明早你还没法子起身呢!”
“咦,小女孩可不能净想些粗俗的事。”他含笑驳斥。
“要不是这些粗俗之事又怎能激发她的恼怒呢?”她反问。
“好了,我该回房了,不碍着你了。别忘了,得怜香惜玉哟!”睿睿对他眨眨眼,慢步离去。
而项楚云呢?当然是进行他最终的计画——擒她的心。
第八章
躲在被窝里低泣的翩翩,从不知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孬了!女人爱哭的劣根性她竟也染上了,这怎么成?
但她就是抑不住心底渐渐蔓延的委屈,夺眶而出的泪却怎么都止不住。最后,她放弃了,不再与自己的心理与生理抗争,要哭就一次哭个够吧!
每一思及项楚云与睿睿现在就窝在芙蓉帐内,不知在搞什么鬼,她就忍不住醋意横生、胃部抽搐,屋内能砸的、能扔的无一幸免,简直可以以满室狼籍、惨不忍睹来形容。
唉!女人,依然逃不过爱哭、爱吃醋,爱钻牛角尖的宿命!
怎么办?翩翩惊惶的抓紧被子,她明白了,她爱上他了是吧!爱上了那个唯我独尊、自命不凡的家伙。
天,她怎么会爱上一个男人!
她似乎都已经看见当项楚云知道这件事时的可恶嘴脸。与鄙夷不屑的神情、轻蔑低俗的嘲弄。
她更可以想像大哥、二哥、三哥在知道这档事时的惊骇表情,然后又是一阵嘲笑与数落。
明明知道爱上他是她这一辈子的错误,为何她还要深陷下去,弄到不可自拔的地步呢?又为何明明晓得他爱的是睿睿,却安着不愿让他两结成眷属的坏念头?更差劲的是,她居然在得知睿睿是利用他的爱以完成自己的私利时,会有为他打抱不平,企图揭发一切的冲动?
如果不爱他,不就没有那么多伤脑筋的事发生了吗?
撇开一切不是挺好的,为什么她就是想不开?
风吹门扉,弄得嘎嘎作响;烛火微扬,弄得人影形低晃,沉浸在愁思中的翩翩,一反往常的敏锐,对这些不寻常的改变却视而不见,因为此刻,唯一放在她心中的幻影,不是风儿,不是火光,而是……“啊——你怎么进来的?”黑影覆顶,她猛一抬头,看到的就是那幻影,喔不!是真实的人。
他正用大拇指滑过她沾满泪的脸庞,扬起一边唇角,“你注意力不集中,我进来许久了。”
“什么?你走,别碰我!”她弹坐起身,看着他的眼充满很意。
“哭得这么伤心,这表示什么?”项楚云的话如和风,轻拂她的心。
“什么?”她捏紧被子,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他紧瞅着她紧张忐忑的神情,顺势坐上床缘,“我想你是爱上我了,呃——可能不止爱上,应该是你早已迷恋我了。”
“我迷恋你?你这个自大的家——”
翩翩愤而挥出的拳头被他一把抓住,“姑娘家,不能老用拳头解决问题。”
“我不知道除了拳头以外,对你还可以用什么?”他似笑似怒的低语直闯进翩翩一颗无措的芳心,她也只能愠恼地僵住脸色。
“你可以耍耍小女人的伎两。”他戏睇佳人。
“我不是……”
“你又来了!女人就是女人,衣服脱了,没有人说你不是女人。”他凑近脸,温暖的鼻息刻意地、暖暖地吹拂在她细致的颈线上。
紧接着他又说:“拳头只是男人解决问题的方法,而你们女人可以用撒娇、用柔情、用爱来解决男人。”
“谁要对你撒娇来着?”她脸一殷红,垂着头藏起浮躁又不安的心思。
“这可以慢慢学,虽然我知道你拳头也很厉害,樱木花盗?”他缓缓脱口说出,却仅加重了最后四个字音。
“嗄,你知道了?”她记得她并没告诉这里任何一个人她的身份。
“你真的是一名被官府通缉多年的江洋大盗?”他眯直狭长细眸,显然不满她的不实隐瞒。
翩翩脸色猝变,“你打算告发我?”
“你以为我会?”
“你此刻不和睿睿在房里温存,宁可浪费时间跑来我这儿质间我,心思不已经很明显了?”不准哭!翩翩不准哭!但为何委屈的泪还是忍不住淌在自己交拧的手指上头?
“你吃醋了?”楚云掬起她的容颜,深清款款的问。
“才没有,谁管你要跟谁温存呀!你最好把我送进衙门,就再也没有人会让你看了碍眼的。”翩翩用手臂一抹泪,语调中有无可言喻的挫败感。
“你错了,我不会把你送到任何地方,而是会将你藏在我身边,因为我看你非但不碍眼,而且上了瘾。”他撩起她一绺垂在鬓边的秀发,眼神是惯有的沉迷。
“你胡说八道——”
“别打岔!告诉我你爱的是男人。嗯?”他似铁铸般的双臂各霸在她左右一方,将翩翩囿在小小的圈圈内,粗犷的鼻息直喷上她的脸。
没错,这才是他在意的,他要她正常的接受男人。
“我……”翩翩踌躇了,她的心差点沉溺在他磁性的低语中。
可是……她说不出口。
“不承认还是不确定?无妨,我会让你明白的。”他邪魅低笑,眼神像团浓雾,紧紧包围住她。
“睿睿呢?”翩翩不懂,他明明爱的是睿睿,而且睿睿也打算今晚以身相许了,他哪来的时间跑来这儿戏弄她?
“我和她的关系说复杂也挺复杂,说简单也挺简单的,但是我现在不想提她。”他开始动手解她的领扣,单手抚触着她的锁骨。
翩翩猛地抓住他的手,“不要,你要娶的人是她,但……我希望你提防她。”她不希望他受伤害。
“你果然关心我,会为我着想。”楚云漾了个大大的笑容,随即将她紧紧扣入怀中,“小魔女,为了你我伤了多少神呀!睿睿她不过是我的表妹,她是年底就要成亲没错,但新郎倌绝不是我。”
“你说什么?”翩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为了能让你接受自己是女人的事实,我煞费了多少苦心,为了让你明白对我的爱意,我更是买通了睿郡主演出这场戏。”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深深梭巡着,瞧她那捉襟见肘的窘样,心里溢满了喜悦。
“你们脚本编得不错,演技也不错。”翩翩性感丰润的唇抿成一道讽刺的微笑。
“谢谢你的恭维,为了爱你,你害我欠了别人一份人情。”指腹随着锁骨起伏处,他轻轻往下探索,覆上她高耸的胸,“很好,你终于不用束布了。”
他俯下身,含住那蓓蕾,辗转厮磨、轻掐细揉,令翩翩完全沉溺在这份温柔的遐思中。她不懂自己为何会让他得逞,她可以拒绝,却宁愿享受这份心荡神驰的感受,况且想忽略他那磁性低柔的嗓音诱惑的确没那么简单!
见她不再反抗,项楚云嘴角扬起一道满意的弧度,两道炯黑的目光锁住她细腻沉迷在欲念中的娇颜。
他的大掌沿着她凹凸有致的曲线,随着女性化柔美的肤触,楚云已迷眩于肉体的情狂与翩翩激情的呻吟中。
他的舌更像条狡猾的蛇,任其在她的身躯旋转游走,像只饥渴的狼正品尝亲吻着他的小绵羊,那来自下腹处深邃的渴望也逐渐击败了他仅存的理智。
不,他不能急,得让她享受到身为女人的乐趣,否则他之前的一切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翩翩双手抓紧床垫,忍住想破口呐喊出的呻吟。这就是属于男人与女人间的游戏吗?为何让她如此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