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诺安如惊弓之鸟般地往墙边退去。
“那你就别随便出意见,该放他的时候我自会放他出去。”翩翩笑着靠近她,“忘记你那个缺德大哥,走,我带你出去看日落?”
“日落?好啊!”
诺安果真是孩子气重.提到玩乐立即睁大双目,神情中充满了与致。
“那走吧!”
拉着诺安的手,翩翩笑意盎然地跨出步履,沉浸在樱花林一隅的除了这对“金童玉女”外。还有着一个焦急万分的灵魂正因挣脱不开枷锁而激愤难忍!
※※※
深夜降临,樱花邬依旧吹起了砭骨寒风。
强劲的回流风挟着冷冽刺骨的寒气,凌厉回漾在天地之间,直扑向项楚云的身上,贯穿了他每一个毛细孔,那感觉足以令人窒息。
项楚云眯起干涩的双眼,内心是难以形容的气急败坏,瞳仁中辐射出强烈的愤怒和不满,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落在一个毛头小子的手掌心中!
每当想起樱木翩翩削得他体无完肤的冷嘲热讽,他便是抑郁难平,心脾间充斥着强烈的火药味。
他竟被他身上所散发的那股稚气给骗了?该死的!
项楚云盘腿而坐,徐徐运着体内的气息使其畅旺温暖,背部紧帖着樱花木,好稍稍躲过不断吹来的冷风,他咬着牙硬撑着,即使眼皮沉重不已,他也不会让自己倒下。此时此刻,他已完全将自己置身在对翩翩的恨意中,这才能激起他庞大的求生意志!
“不好受吧?”
翩翩受不了诺安一夜的纠缠,硬是吵着要她放了她大哥,只好再踏进樱花林内。事实上她自己也是有点儿后悔了,这种报复对他来说未免太狠了些吧!
项楚云听闻他的声音,漂亮冷峻的黑眸泛过一丝惊喜。好小子!该是他报仇的时候到了。于是他依旧面无表情地打着坐,以静制动,决定弄清楚方向后,给翩翩来个出其不意的攻势。
“喂,你该不会是睡着了吧?在这么冷的地方睡去可是会醒不来的哟!”
翩翩着急地看着他,深怕他已经熬不过去了。
他依旧是不动声色,静静聆听着她慢慢接近的脚步声。
“项楚云,你到底是怎么了?说说话呀!”一抹深深的自责深深地捆住她的心,担忧与急切在心底混织成斑斓一片。
于是,她加快脚步,上前一瞧,步子才刚踩在他面前,脚踝便被他一手勾住,回旋一技。翩翩没料到会出这种状况,在无任何警觉的状况下被他撂倒在地!项楚云趁势俯冲向她,双腿紧勾住她的身子。双手则钳住翩翩的四肢,令她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翩翩瞠大眼,蹙眉阴郁地说着:“你耍诈,没种!”
“你说什么?我没种!但怎么也好过你这个娘娘腔的男人。”他冷言嘲讽,不再对他待之以礼,所有的风度被他丢到一边去!
“他妈的,有种你再说一次!”他居然说出她最恨的话来,这家伙找死!
“我说你娘娘腔、脂粉味太重,尤其是心地之险恶可比妇人过之无不及”从头到脚完完全全不像个男人,除了一身好功夫外。”
项楚云冷撇唇角,倨傲卓越地瞪着他的杏眸,讳莫如深的脸上彷若罩着张森冷面具,让任何人见了都不寒而栗!
“你该死——”翩翩努力想挣开,无奈四肢的主穴全被他给牵制住了!
“你却比我更该死。还我妹妹来,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省得你在阴曹地府还能欺凌良家妇女。”他虽说得漫不经心,但脸上错综复杂的表情显示出他极大的恨意与复仇之心。
“你去死吧!她在你手中连当人的乐趣都没,你凭什么限制她的自由。”翩翩气极脱口,已泄漏出诺安的去处。
“该死的,她真的在你手上!”怒极攻心下,项楚云的手劲不知不觉中也加重了许多。
翩翩紧抿唇,咬着牙不说话,一双杏眸死瞪着他那双充满激狂的双眼。
“你给我放了她!”他怒斥。
“哥——我在这里,你不要逼人家。”诺安在他两身后突然出声。
她现在与翩翩共处一室,但她睡床,翩翩非常有风度地打地铺;也因此当翩翩一出房门,一夜未眠的她立即尾随qi书+奇书…齐书跟上,她有预感翩翩一定是去找哥哥的。
“诺安!”他两异口同声惊呼着。
“哥,他不仅救了我,还照顾着我,你不能这么对待人家。”诺安怯声又道。
也许这次回王府后,她便再也没机会出来玩了,但她也不能亲眼看着哥哥如此对待她的恩人。
“你怎么来了?”翩翩倒是出于责备的语气。
“对不起,你一出房闪,我就紧跟着你出来了。”
“你说什么,你跟他同一个房间?”项楚云整张脸罩上一层寒霜,双目几乎可以冒出熔浆。
紧接着,他以手刀抵住翩翩的咽喉,“臭小子,你当真敢戏弄我妹妹,我宰了你这个伪君子。”
“不可以,哥,他们一家人都待我很好,而且他没对我怎么样,我睡床上,他打地铺。你别想歪了。”诺安立刻冲到他两面前,拚命拉住项楚云的手。
闻言,项楚云才猛然松手,瞪着脸部已是涨红的翩翩,“我就姑且信诺安一次,倘若你们联手骗了我,我会再找上门来的。”
他一跃而起,拉住诺安就要离开。
翩翩揉揉已有勒痕的颈子,狠狠地看着他,哑着喉凝声道:“你以为你们说离开就能离开?”
“你当然也可以用迷阵困住我们,但我不会放了诺安,要死咱们兄妹会死在一块儿。”
他回眸冷冷地看着翩翩,摆明了他不会因而屈服。
“你——”翩翩看了眼项楚云,又看了眼满面带愁的诺安,终于正视这整件事的严重性了。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诺安跟他一块儿迷失在这片白茫之地,眼见她唇已白、脸已僵,分明就是已经冻坏了。“你有没有看看诺安的脸色,她必是又冷又寒,你舍得让她和你一起留在这里?”
项楚云心上更是狠狠一抽,但为了计画,他不得不让诺安受点儿苦,否则他们将永远离不开这座鬼魅之城!
诺安,请你原谅哥哥。
“我说过,生死咱们兄妹与共,没什么好说的。”不知怎地,他硬是看准了翩翩心软的弱点。
翩翩眯起眼,挡住干冽的冷风,更为了隐藏眸中的怒焰,“算你厉害!我带你们出去。”
她衣袖一挥,旋身离开这个地方,项楚云拉着诺安的手腕,立即跟上,随着翩翩飘忽的步履,忽左忽右的移动脚步,渐渐远离樱花邬。
“翩翩,你一定要来救我。”
临去前,诺安紧紧抓住她的手,暗自递了张字条给翩翩。
“诺安,你这是干嘛?”项楚云猛然将她拉开,而后睨睇着翩翩说:“希望你别再来纠缠舍妹,也希望你从未对诺安做出什么不轨之事,否则我定不会放过你。”
翩翩沉稳一笑,目光迷离且绵远,“大丈夫言之有信,我不会骗你的。只不过我会不会再去找诺安,那就得看我的心情了。”
“好,我等着你。”有种!项楚云心想:他若非敌,定是良友,只可惜他对诺安心存企图太明显。
“行,既然我喜欢你妹妹,总得冒险不是吗?”
蓦地,她飞身如雁般掠起身形,以上乘的轻功游走在贝尔湖畔,盈盈笑声更是贯穿了周遭气流,回漾在项楚云耳中,“你,等着我吧!哈……哈……”
第三章
“翩翩,你怎么了?”
一向胃口大的翩翩,今儿早上什么也不吃,只是瞪着眼前那碗满满的米饭,表情凝重、沉默不语,这倒是引来樱木蓝勋的好奇。
“对呀!是不是我今天煮的早膳不合你口味?”兰薇亦搁下碗筷。关切地询问。
“有什么话可以告诉大哥,还有你那位新朋友怎么没来吃早餐,该不会还在睡吧?”樱木凌澈也软语说着,他当然看得出翩翩正处于情绪低落期。
“她失踪了啦!”翩翩随口说了,却引来蓝勋的震惊。
“你说什么?她失踪了!”
“怎么?你不是视她如毒蝎,避之唯恐不及,也会关心她?”翩翩嗤鼻看他,笑蓝勋的假道学。
“你怎么这么说?”他阴鸷地回应。
“难道不是吗?人家想见你,和你说说话,你却溜得跟什么似的。这下可好,她不见了,你也乐得轻松!”
“樱木翩翩——”蓝勋忍不住地站起身,俯身凝视着她。
“她当真不见了吗?”心细如发的兰薇自然看出翩翩心中不含焦虑,有的只是愤懑之气。
“你给我坐下。”翩翩也站起,双手硬是压下勃怒的蓝勋,“少发神经了,她没失踪,只是被她那该死的老哥带回去了。”
“早说不就行了。这正好,她回家了,我们也少了个不速之客。”蓝勋因而松了口气,至少她是平安的。对诺安,他说不出心底的感觉,只觉得她太过黏人,喜好自由的他不喜欢这种黏腻,反倒有点儿害怕。
“当初她是你救回来的,你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翩翩突然一问。
“她还有什么身份,卧底的?”龙越倒是替他先发言了。
“我说了,你一定会吓一跳,她可是吉林项王府的安郡主。”令她苦闷的是,如此说,那个霸道的男人就是享誉江北的项王爷罗!如果她决定去救诺安,该斗得过他吧!
“她告诉你的?”这个消息对蓝勋而言,还真算得上是一种震撼。
“没错。临去前,她交给我一张字条,求我一定得去救她出府。”
“那项王爷是何时来的,又是怎么把她给带走的呢?”关于这点,龙越倒是存着怀疑,依翩翩的个性,除非安郡主自愿,否则,她不可能这么轻易让安郡主被人带走的。
“我也觉得奇怪,既是兄妹,安郡主为何那么怕他?”凌澈亦补上一句。
“那个臭男人限制了诺安的自由已十六年了耶,谁受得了!”
翩翩噘起唇,嗤鼻不已。
“或许人家是护妹心切。”蓝勋直觉地说出。
“我看他是有病。不管了,你不理诺安是不?那我去救她出去。”翩翩一脸固执,控制不了陡升的怒意。
“翩翩,别轻举妄动,好歹人家也是个王爷。”兹事体大,凌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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