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的就对了,少跟那老头打交道。”他拨弄一下她的发丝,天之骄子的傲气写在脸上。
“你真的很霸道耶!”她就是气他这点,主人对玩具可以颐指气使,男朋友对女朋友怎能如此?行不通的啦!
石靖蓝却颇为得意。“我是很霸道没错,不然怎么抓得住妳?”
石维伦躲在盆栽后听了好一会儿,这时终于出面也出声。“靖蓝,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女人心不能霸道取得,要用柔情融化。”
“你跑来这里做什么?还偷听我们说话?”石靖蓝又惊又气,指着父亲的鼻子问:“你要烦我到什么时候才高兴?”
“我……我过两天就出国,不会烦你太久的。”石维伦肩膀一垮,刚才想对儿子说教的气势全没了。
石靖蓝冷哼一声。“你现在就可以回去准备行李了,不送。”
明洁在一旁看得皱起眉,他对他父亲为何是这种态度?太冷淡也太不应该了!要是她能跟天上的父亲见面,不知有多么幸福!
“总经理,你的态度可不可以稍微和善一点?”她忍不住拉住他的衣袖,插嘴道。
“我本来就是这种态度。”石靖蓝自认已经够忍耐了,这丫头明知他不想看到父亲,偏偏要让他们父子面对面,他怎么可能还有和善的态度?
“可是你的口气很恶劣耶!他是你爸,不是别人,你干么对他那么凶?”
“不准妳替他说话,不管任何人来求情,我都不会改变态度的。”
石靖蓝岂会不知道,父亲就是用那副可怜样取得明洁的同情,这老头太狡猾了!对儿子不闻不问十多年,忽然想重拾天伦之乐,当然得给他一点苦头吃,否则他石靖蓝就不叫石靖蓝。
明洁却不这么想,她总认为现在就是和解最好的时机,世事难料,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若不及时挽回这份亲情,万一生离死别就来不及了。
于是她苦口婆心地劝道:“你别那么固执,你跟你爸又不是什庆溧仇大恨,过去就让它过去,不如给彼此I个机会,你们一定找得回父子的感觉,”
“妳耳朵有问题?我说的话妳听不懂吗?我跟那老头的恩怨,妳不用管。”他实在火大了,这丫头真爱管别人的闲事,对别人一片善心善意,怎么就不乖乖接受他的求爱?
“我就是要管!”她握住他的手,诚心诚意地说:“我不想看你们父子不和,我怕你留下遗憾。”就像她一样,若早知父亲会那么早离开,她一定要天天对父亲说我爱你,花更多的时间陪父亲爬山、唱歌、上馆子,那些看似平淡无奇的小事,却在父亲离开后都成了奢望。
前尘往事涌上心头,她眼中已有湿润,盛怒中的石靖蓝却看下清楚,甩开她的手,恶狠狠地说:“我想怎样就怎样,不、关、妳、的、事!”
不关她的事?不关她的事?他可知她是一片真诚,希望他把握和父亲相处的宝贵时光,否则子欲养而亲下待,她不愿他承受那种痛。
谁知他不但不领情,还说一切都不关她的事,是不是她太自作多情?当真以他的女朋友自居,下由自主地付出关怀,换来的只是冷漠拒绝。
“你的事为什么不关我的事?我真的是你女朋友吗?既然你嫌我多嘴,我以后
都不管你了……”
委屈的心情如浪翻腾,湿润的眼眶变成潮水打上的海岸,一波一波无法停抑,这是最自然的一件事,因为她受伤了,所以她哭泣了。
从认识他的第一天开始,她早该明白,他这个人自我中心、狂妄独断,她光做他的玩具就有得受了,怎会傻到以为自己是他女朋友,就有资格劝告他、帮忙他?
一妳哭什么哭?笨蛋!”石靖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小丫头任他怎么欺负都行,除了第一次变发的笑果太严重,后来她就乖乖听他的话,随他怎么搓怎么捏都没问题啊!
一我又不是你的谁,我爱哭就哭……”她越想越是委屈,呜呜,她怎会被他的热吻迷惑?还天真的幻想,或许他们真能像普通情侣那样,谈一场甜甜蜜蜜的恋爱
像他这种天才兼菁英兼帅哥,多得是女人想扑上去,他早习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而她不过是只小麻雀,怎么叫也没人听。
说穿了,她是对爱情没信心,也是自卑感作祟,才会被他一吼就破了功,眼泪
店里本来就挺安静的,客人们都竖起耳朵聆听这段对话,此刻包括老板和服务生在内,所有人都以谴责的眼光盯着石靖蓝,男人本来就不该让女人掉泪,更何况女人是为了改善男人的父子关系,男人怎可不领情还不珍惜?简直不是人!
石靖蓝才不管别人的注目,他只在意明洁的啜泣,太可怕了,为何他会有种“被杀”的感觉?彷佛全身血液逐渐流失,生命无法掌握于自己手中,任由她的呜咽起伏控制,当她哭得客气一点,他就稍微能好好呼吸,当她哭得严重一点,他就觉得快心脏麻痹。
不行,让她再哭下去的话,他怕自己性命不保!
不论对错、不管是非,只要她眉头一皱、泪水一掉,他就会被无尽的心疼给淹没,这场战争毫无公平性可言,一开始他就只有认输的分。
“好了好了,这次算我错,妳说怎样就怎样,行了吧?”捧起她的小脸,他细细擦去她的泪。
“真的吗?”她抬起迷蒙泪眼,喜出望外。
“只要妳不哭,我什么都答应。”秀才遇到兵是无计可施,天才遇到笨蛋也只得投降,谁教他是真心喜欢这小丫头?
“那我要吃大餐,你跟董事长都要当陪客,呵呵!”她总算破涕为笑,眼泪真是勒索的好手段,尤其看他为她担忧不安的模样,才让她稍微有点被珍惜的感觉。
更开心的是,她发现他不只是固执的大男人,也可以是温柔的好男友,这么一来,他们的爱情应该有些希望了吧?
“我好像被妳得逞了。”这下他还能拒绝跟父亲相处吗?
“哪有?人家哭得这么可怜……”她不依地拉拉他的衣袖,像个小女孩撒娇,而他只能摸摸她的头发,拿她没有半点办法。
被晾在一旁许久的石维伦终于开了口。“你们不要为了我吵架,这样我很不好意思。”
事实上,他看好戏看得目不转睛,没想到儿子有如此柔情的一面,爱情的影响力实在太大了,说不定儿子会变得比较有“人性”,也愿意跟他这个老爸从头来过。
“你没那么重要。”石靖蓝冷冷回答父亲,还不都是这老头惹的祸?
明洁立刻指控他。“你的态度超恶劣的!”
“行了行了,不准给我哭第二次,现在就去吃大餐。”他握起她的手,直接走向门口,不忘回头对父亲说:“都是你害的,今晚你要请客!”
石维伦惊喜微笑,他终于有机会请儿子吃顿饭,还有未来媳妇陪同,这不是太美满了吗?
吃过一顿“谈笑风生”的晚餐后,石维伦心满意足地离开,因为明洁约了他下周一起吃饭,那表示石靖蓝也会出现,谁教他这个总经理全靠特别助理“找饭吃”,而且舍不得女朋友掉下半滴泪。
“伯父再见!”明洁对董事长的印象越来越佳,一个想要弥补的父亲总比错到底的父亲好得多,希望石靖蓝能明白这道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着想啊!
可惜,某人并不太了解她的用心,眼看父亲的身影一消失,石靖蓝随即转身,对女友发飙。“妳今天可真大胆,竟敢带那个家伙来找我,还逼我非得跟他吃饭?”
当他的双手那样捏住她的双颊,她只能撑着一张大饼脸,断断续续地说:“没办法……董事长比总经理大,我当然要听大老板的话……”
“还顶嘴?欠扁!”他先敲了她一记,继而狠狠吻住她,惩罚她的“斗胆犯上”,今晚被她的眼泪谋杀了那么多细胞,现在全都要讨回来。
明洁被“惩罚”得头晕目眩、脸红心跳,这男人实在很不讲理,动不动就碰她、吻她,而她除了偶尔以眼泪反击,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宽敞的停车场内刚好没其他人在,只有监视器凝视着他们的拥吻,但那也够让人害羞的了,此时她背靠着一根柱子,前方就是他的胸膛,彼此呼吸心跳都能感受,彷佛连体婴似的分不开来。
“放……放开我啦!”她真怕陷得深也死得快,眼前这男人不是普通人,他绝对有本事把她吃得死死的,而她不喜欢悲情小女子的角色,那对她来说太痛苦。
“偏不放,怎样?”他强壮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身,霸道宣示拥有权。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稍微扭动一下身子,只造成更火热的效果。
“妳是我的玩具,我想怎么碰妳都行。”他这话说得有点矛盾,若她是玩具、他是主人,为何他会深受她的影响,看见她哭就心疼不已?
“我才不要做你的玩具!”这话听来太无情,她立刻受伤了,难道她只有当玩具的资格?糟糕,才想着不愿做悲情小女子,现在她就因为他的话而想哭,他根本已控制了她的喜怒哀乐……
他的微笑中带着神秘,吻上她白净的额头。“除了做我的玩具,妳也可以做我的宝贝。”
没错!就是这个名词,她是他的玩具兼宝贝,贴切说明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无人能比。
“什么意思?”宝贝?感觉有点暧昧、有点浪漫,她可不可以自作多情地想象,他可能有那么一些些喜欢她?否则又为何要她做女朋友?就只因为她让他不无聊?一定不只这样吧!
“自己想!”他向来不屑说甜蜜言语,就当是个捉弄的游戏,看她苦思更有趣。
飘上天堂的心情又陡然降落,明洁只能叹息,这男人太高深又太莫测,恐怕她一辈子也搞不懂他。
看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石靖蓝拿出车钥匙,拉她走向他的车。“走,我送妳回家。”
因为被他硬拉住手,她只得跟着前进,他的步伐太大,她跑得很喘。“我……我自己有骑机车。”
才不要让他送她回家,养成她依赖他的习惯,那将难以戒除,万一有天他被别的女人抢了,当她看他接送别的美丽女子,她铁定会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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