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迦罕银虽然很同意留下来,因为这是他今早起床计划中的事,不过,离他真正的目的还有些微差距。
“什么事?”她看着突然很认真的他,十分不解。
他正视她,顿了两秒后,道:“你真的不介意吗?”
没头没脑的,她根本不知道他所指为何。“你讲什么?”
“你的……贞操……”真是难以启齿,不过他还是说了:“你真的不重视?”
露肯后看着他,缓缓地坐了下来;面对如此正经的气氛,她突然有些慌张,“我以为……这个……嗯……怎么说呢?有些男人是会有处女情结啦!其实我也有,不过,没了就没了,还能怎么样?”
“好!”他不知何时已拉起她的手,“你还是在意的,是不是?在我面前不必伪装,你说不用负责其实是骗人的,对不对?而我,也绝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我娶你,你嫁给我!”
露肯后惊讶地差点掉了下巴,她听错了吗?为什么她的脑中一片空白?眼前这个帅得要命的男人在跟她求婚?
“你……你、你……”她抽不回自己的手,只能哇哇大叫抗议:“你疯了你!我承认对你的脸有那么丁点喜欢,但是……你又没钱……我干嘛要嫁你?”
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解释道:“你不懂的,我祖国给我的观念和主人的训诫,我们全以帝国主人为榜样,一旦和你……我就必须负责。”这是他信口胡诌的,反正她不可能知道他在骗她。
“那……那是你们国家!”她颇不以为然,“我没必要遵守,况且,你还得在我这里工作,哪有老婆付老公薪水的?你甘心这么没用?”
“我有没有用,你以后会知道。”他意喻深远的说。
“你没必要娶我的,真的!”她拍拍他道:“我不认为我们一定要结婚。况且我又没怀孕,你想得太严重了。”
“我娶你,不完全是因为今天这个原因。”更何况这个“原因”根本没有发生过。
怎么?他的眼神怎么突然——深情款款起来?露肯后抖着身子怯怯地问:“那还什么原因?”
“我喜欢你!”他说,手轻轻的在她手上捏了一下。
露肯后全身一震,仿佛有一股电流自掌心窜进,流入她全身,她的身子开始发热。她今早已经惊吓过度,假他再说一句诸如此类的话,她保证会昏倒。
“你真的疯了?”
“不骗你。”迦罕银诚心道:“你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别说了……别说了……”她不想听,她的脑袋开始发晕了。她敲了敲头,认为自己一定还在睡梦中。
“我不会轻易放入自己的感情,因为我没有经验。”他仍滔滔不绝,“要不是你,我不会有这种感觉,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证明我有能力娶你。”
“哦……”露肯后发出一个懊恼的吼声。
眼见她仍是不答应的神态,他只好使出杀手锏——眼一垂,嘴一垮,一副楚楚可怜样,只差没咬着床单掉眼泪了。
“你自己也说过要负责的,我唯一要的负责,只是要你嫁我而已,你却不答应……”
“哦……”露肯后万万想不到自己的慈悲心会在此时再度发作。不过,她的哀号也仅止于此。
咚的一声,迦罕银应声抬起眼寻找她,只见她已面露愁容的晕倒在地。他得逞的笑了开来,起身抱起她回到床上,抚平她深锁的眉头,轻轻的印上一吻后,才向四周望了望,伸了伸懒腰。
有很多事还等着他去做呢……
露肯后再次醒来,余悸犹存的向室内望了一圈——没人?这个讯息让她着实松了口气,想必刚才是一场梦。太好了!她就想嘛,那个男人生得太梦幻了,既然叫“梦幻”,就代表是梦境一场了!
她起身拾阶而下,在楼梯的转弯处,她听到楼下传来一阵不寻常的碗盘撞击声。
耶?她当下竖起耳朵细听,心中狐疑不已,不是猫儿打翻了碗吧?
她悄悄走下楼,拐一个弯,如小偷般来到厨房,眼前的景象让她不得不以尖叫取代她的惊讶:“啊——你、你、你……”
迦罕银身上的衬衫两袖卷起,西装裤下是双不太协调的小猫造型室内拖鞋。
不是梦!这三个字像打雷般击中露肯后的脑牮,她瞠圆了眼,半天说不上话来,只能看着他正与瓦斯炉上的一锅“东西”缠斗着。
迦罕银回过头,打了个招呼:“你醒了?”
“废话!”露肯后大叫,冲到他面前道:“你……你怎么还在我家?”
他看她一眼,拿了一副手套准备将锅子端上桌。“早上跟你说过了。”
“可是……可是我又没答应!”她盯着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的跟在他旁边抗议。
迦罕银将桌上的菜、汤排成梅花型,对她的大呼小叫充耳不闻,自顾自的为自己的摆设下赞语:“嗯,不错!”
“不错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她曲解了他的意思。
“做菜啊!”迦罕银可得意了,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手艺可以这么好。“如何?”
她瞪着他,与她的聒噪比起来,他显然闷许多。这么不配合大吵大闹的人,她感到一阵力不从心,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张嘴一呼,将心中的怒气全部吐出。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无奈极了。
“吃饭啊!”迦罕银盛了两碗饭,一碗给她,自己则在她对面坐下。指着面前的食物,他做了个邀请动作,“可以用了。”
面对他始终的答非所问,她真的没辙了。看向一桌的菜肴,莫名的感动袭上心头,但脱口而出的,竟然是——
“你打算用这桌菜来表示要娶我的诚意吗?”
他深深的看着她,为什么她老是语出惊人呢?不过,看样子她显然不反对他成为她丈夫的事实吧。“你理想的婚礼是什么?”
露肯后微微的想了一下,才道:“基于我们目前尚属于陌生的阶段,我们应该从‘认识’开始才对!等我真正了解你,你的经济能力也够了,再来问我那句话吧!”
她的口气像是“很无奈的承认了这个丈夫”!
关于这一点他倒无所谓,反正他有办法让她从“很无奈”变成“很乐意”;一个新娘子不该满面愁容才是。
“还有——”她转以严厉的表情看着他,“你在我店里帮忙时,我可是会公私分明的哦!tt
无所谓!迦罕银还是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他配合地道:“那么,你订个规则条例吧!”
她认真思索后点点头,“也对!于公于私,我都该订个规则比较好。”
“在这之前,你可不可以先吃饭?”美食当前,竟引不起她的食欲吗?他真该伤心了!
慈悲为怀的露肯后啊!最怕无辜可怜的表情出现在她面前了!她又叹了口气,在他满心期待的目光下,夹起翠绿的白菜,狐疑道:
“哪有煮熟的菜这么绿的?有没有熟呀?”
“有熟没熟,吃了就知道。”他的回答很短,跟他的问句差不多。
好吧!她心头这么应了一句,将筷子上的菜送入口中,看他朝她猛眨眼,示意她非得下个评语不可的模样,她才努了努嘴,“还好啦!”
迦罕银有些些失望,指着另一道菜问:“那这个蛋呢?”
“蛋?”露肯后故意挑了挑一边眉毛,心里嘀嘀咕咕着:就是不说你煮的好吃,看你能怎样?她用筷子掀了掀蛋皮边缘,“蛋嘛!很好煎的,怎么吃不都一样?”
“吃吃看。”他很有耐性,又朝着她眨眼,等她将一截蛋放入口中。
她又皱了皱鼻,“你是放了糖吗?”
“糖?”迦罕银莫名其妙地回应:“是盐吧!”
“这个是什么?”她再指指砂锅问:“你用这个煮清汤?会不会太浪费了?”
迦罕银马上否认且抗议:“这哪是清汤?”
“不然是什么?”她夸张的用汤匙往里头又搅又捞的,“水母汤啊?怎么看不见材料?”
“怎么没有!你看——”他好不容易盛起一汤匙,微小的“物体”就沉淀在匙底,他得意的说:“我在冰箱里找了很久哩!”
“什么、什么?”露肯后忍不住指着那匙中物大笑,“这是黑胡椒啦!哪能用来当主菜煮汤?”
“谁教你的冰箱里什么东西都缺!”迦罕银忍不住叹气,本以为是一桌好菜,结果才让她品味了其中三道而已,就已被批评得如此不堪,那后面二道菜的评语是可想而知了。
她灵机一动,开心的拍了拍他,说:“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这样吧,以后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举凡家事、溜猫、买菜等都交给你了!你说好不好?”
他能说不好吗?“这是你的规则吗?”
她大方的点了点头,“很简单吧?我是不太会为难别人的,这些都是最普通的琐碎事情,相信你做得来。更何况能趁此机会训练你煮东西的能力,最好呢,我回家的时候就有好吃的饭可以吃,感觉好幸福哩!”
“好吧!”原来幸福是这么容易就可以得到的啊!他想。
“就这样啦!”她起身欲离开,桌上那些菜真可谓中看不中吃,为了胃着想,还是不要尝试的好。
“你上哪去?”他拉住她,就算不吃,也用不着这么快离开吧?像逃离犯罪现场一样。
露肯后很老实的回答他:“我要到外头吃早餐,你不介意吧?”
他不是不介意,而是“不敢”介意,不过——
“我也要去!”
“你!?”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想不到他人长得帅帅的,结果除了跟他聊天挺闷的外,现在居然还像个跟屁虫?“你跟着我干嘛?”
“我是你老公,我们在新婚。”
露肯后瞪着他,火气来了,“我不是你老婆!我们也不是在新婚!我们勉强只能称作‘陌生的同居关系’!你不要随便说话!”
他才说了十个字,她竟然一口气回了他四的字?好厉害!
“你听到了没?”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凶过,尤其是对他这类超级帅的人种,她以往连口水都还来不及流呢!可是不知为何,她看到他就想对他大吼大叫。
“好、好……”他的话也够少的了,连打哈哈都比一般人少了好几个字。
气死我了!露肯后在心头直吼,迦罕银却喜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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