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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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狂妃-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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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陌凋零给人的感觉与其相去甚远,那家伙面容俊秀,绝艳如玉的容颜处处似精雕细琢般无瑕,似月光一般清冷疏离。竹林抢亲时,红井第一次遇见他,曾被他的冷厉威慑,那时候她对于他的定义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能在杀了百目魔尸后成功的伪装成无害也亲近的温润公子,上来就骗过红井,让红井乖乖的按照他的话去做,到凄凉谷去找叶空凌。

陆离阁里,他对她毫不留情,却始终温和的笑。

鸦骨村中,明明是要杀了她的,可是一直也不曾对她真正动手,反倒是纳兰辛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红井躺在床上,蒙着被子翻了个身,她一直在想陌凋零的事情,倏然觉得这个人性格乖张,竟是令人难以琢磨,他可以温文尔雅,亦是可以出手无情,只是到底那一种性格才是真正的鬼王,才是真正的他?

一方面要致白龙与死地,一方面却雕刻白龙的木像放在陆离阁,甚至还保存了这一具早就该随年岁腐化的白龙的尸体。

越来越猜不透他的行为。

好像他是个双面人,就像初见时,他戴着的那一张面具,你永远都不知道他面具下的脸是哭还是在笑,永远不知道他的行为做法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他们以前一定是认识的吧。

红井揉了揉额头,很可惜她没有白龙的一点记忆,关于她才是真的白龙转生,红井已不再怀疑,她的灵魂亦是生活在这具身体中,只不过从前的事情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相独夏说:我希望有一天,你能自己想起来。

红井自嘲,转眸望向挂在床头的咒逐剑,自言自语道:“可是我想不起来。”

空白的头脑,仿佛也空白了前世今生。

这样想着,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失落。

索性不去看咒逐剑,她突然很怕应了相独夏之前的那句话“不要总是透过我,去看另一个人”,自己不也正是在透过咒逐剑,去看相独夏么?

肩膀上伤口的疼痛传来,明明只是一滴水珠造成的伤痕,敷过草药之后却莫名地红肿起来,红井以为是自己沐浴时沾到水的缘故,或许伤口发炎了。

心里面又将破军那人骂了很多遍。

肩上蓝光闪了闪,红井眼角余光扫过去,撇了撇嘴角,伤口的位置接近莲花印记,几乎就在莲花瓣下面一点,她也真是很不幸啊,怎么这些人都喜欢在她的肩膀上大作文章?

才想着,心脏猛地一窒。

红井反应过来,她现在用的是白龙的身体,怎么可能还有这朵莲花印?

方才洗澡的时候,她看到了没注意,也是自己实在很累,只想着收拾妥当了赶紧上床去梦周公,压根没多想。这会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很多有的没的,这才琢磨过来。

白龙身上,从前也有同样的莲花印么?

当时佟青雾的身上出现这朵莲花,是因为在柴房里……红井想着,就再也不敢往下想,忽然觉得自己脸红耳热,仿佛相独夏的气息似那晚一样,萦绕在身边。

靠的!她在想什么!

打住吧红井!她赶紧阻止自己不着边际的思维,他不在,就又很想他,可是想他还不是见不到,还不如好好休息,早点睡觉呢。

避免压到伤口,红井小心地翻了个身,默默地对自己念了几遍“睡觉”,红井合上了眸子。

她也确实是累了,才闭上眼睛不多久,就进入了安眠。

***

怎么回事?周围一片黑暗。

是不是自己没睡多久,又醒过来了?红井试着掐了掐自己的脸,不疼?

她怔愣半响,划了下召唤阵法,却意外之中的没能见到糯米那道火红色的身影。

红井惊讶,不明所以。

黑暗之中,仅有前方一点星屑般的亮光,如同会波动似的晃荡在红井眼前,只是前方那幽深的黑暗令她觉得那点亮光十分遥远。

耳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白龙,就在那里啊。”

“什么?”好像没听清楚,红井诧异,“是谁?”

但是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回话。

什么在那里呢?红井听不明白,却又很想弄个清楚,她试探着摸着路向那点亮光走去。

看上去很远,走起来仿佛又很近,近到只需要走上一两步,那道光便会在咫尺。

波光粼粼,纯白如雪。

但那不是什么星光,也不是灯火的光芒,而是水面。

走近了才能看清楚,泛着亮光的是一方圆形的小池,那池水竟是素白,如在池面上扬洒覆盖了一层霜雪。

红井突然就很想往里面跳!

☆、第一百五九话 经夏(二更)

红井突然就很想往里面跳!

好像耳朵边上有无数的声音鼓动着她,让她跳下去,浑身的细胞亦在喧嚣着,渴望去接触这雪一般的水。

红井居然就真的要投入到那霜雪般皓白,却也冰冷的水中。

腕子猛地被谁的手紧紧抓住,那人手劲很大,黑暗中红井看不清楚他的脸,她正想要开口询问,却因他用力一拽,不由自主地迈开了脚步,她步子才动了一下,眼前竟是一片光亮。

突乎其来的亮度令红井难以适应,下意识间闭上了眼睛。

随后她听到他的声音,那样动人心魄的声音,还似初见时动听如抽刀断水,他轻轻的在她耳边呵着气,唤着“红井”。

猛一睁眼,黑暗,池水,全都不见了踪影,红井愣了下,环顾四周,却惊异地发现自己还在客栈的房间里。

一切都没有变化。

挡在门边上的梳妆台仍在原地,她转眸看向床边,咒逐剑亦在,垂眸,自己还穿着入睡前的那身轻薄的亵…衣。

“红井。”那人又唤了一声。

红井怔了怔,这声音过分的熟悉,只是她没有勇气转过头去看。

“我在做梦,对不对?”

“刚才是,你进入了梦魇。”

“你带我出来的?”

“恩。”

“那你现在?”

“不是梦,我是真实的,就在你身边。。

在我身边?

“相独夏?”她试探的问。

“是。”他的手轻抚在她的脸颊上,擒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扳过来,转向面对自己。

他指尖微凉,也同时冷了她的脸。

他那张颠覆世间繁华的容颜映入到红井的瞳孔里,不知何时点燃起的红烛晃动了下火苗子,光影暗了下,瞬间又明亮,烛火映照上了男人额头上的蓝色宝石,将那抹妖异的蓝镀上了一层淡金。

红井却忽然记起同他在分水岭的那一夜,他两魂散去,那时的他浑身冰冷,她抱着他,一丝温度都没有,仿佛冻僵的冰人一般,那一时刻,她的心也被冰封的满满的。

就像此刻,他的手,还是那么冰。

红井很怕他还是会像那个夜晚一样,散成魂魄消失。

就想要留住他,便是有一刻也好,她有很多话都想和他说,她想告诉他,她受了伤,她独自一个人很孤单,她也很害怕,怕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还有那朵莲花,白龙身上的蓝色莲花,她很想问他一声,这朵本应该在佟青雾身上的印记,何以又烙在了白龙的肩膀。

只是,她所有的话,相独夏都没有给她问出的机会。

那么冰冷的唇,他的唇印上了她的。

红井心底一颤,伸手想要去推…拒他,却被他反钳制了手,他单手将她的手禁锢在身后,空出的右手依旧落在她的脸上,从脸颊到下颌缓缓的抚过,如有一团火自…唇…间燃起,明明如斯冰冷,却又这般火热。

火焰同时随着他的手在她身上席卷,自下颌到锁骨,而后是肩膀,他始终没有放开她,直到他的手落在她的肩上。

那道伤口还在。

红井身上只着贴身的亵…衣,肩上的伤很是随意的用纱布包着,紫薇草药似起不了多少的消炎作用,伤口周围早已红肿。他抬手即扯去包裹着草药的纱布,肩膀上一凉一疼,红井惊呼出声,她看着那道白纱似垂死的梨花瓣飘落,草药扑扑簌簌地散了一地。

相独夏眉头深拧着,目光触到红井的伤口,闪过一丝狠戾。

红井才想到自己衣冠不整,满脸窘色地就要推开他,他却先于她动作,手掌在她的纤…腰上,将她整具身体更狠地推向自己。

他身体冰凉,却点燃了她全身的火,意识昏昏沉沉的,红井不知道这样下去,她会不会连推开他的本能都丧失。

双…唇…被他撬…开的同时,他的手停落在她的伤口上,他冰凉的手指给她肿起发炎的伤口带来甘凉,没有了灼烧般的疼痛,像是一块冰捂在上面,这种感觉缓解了她的难受,反而使得红井想要接近。

“阿井。”他低…哑的声音夹杂着轻…喘,弥漫在唇…舌…之间。

她还未及回话,肩上竟是一疼,他的拇指和食指分别落在那道圆形伤口的两端,喊着她名字的同时,合指狠狠一捏,掐住她皮肉的力度几乎不能承受,红井低叫,声音淹没在他的唇上。

到他的手再度放开时,那道伤居然已经愈合,仅仅余下些许酸麻的感觉,甚至没留下一道疤。

相独夏将她放开。

红井再看时,蓝色莲花竟也不见了踪影。

这绝不可能!

临睡之前她还特别注意过这朵莲花,与佟青雾身体上的那一朵,连浮现出来的位置都是一样的。

怎么可能又消失了?

“小瞳?”脸上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眼前的人是相独夏,红井伸手去摸他额头上的宝石,触觉真实,绝对是他不会错,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会让她心动如此,可是这人是相独夏,那么她是谁?

红井想到什么,垂眸看去,她颈上的那条蓝石项链也不见了!

没有了那条链子,也没有了莲花印记。

那么她是谁?

她是白龙?相独夏千年未见的那个女人?

可是,不对!她不是白龙!她是红井。

她不想成为别的人。

眼角边有液体滑落,是不是她疯了,她产生了不应该有的幻觉。是不是,相独夏一直把她当作了白龙?

“阿井。”他的声音落在耳边,“你是红井,没有什么白龙,现在的你,就只是红井。”

“红井?”她喃喃重复,抬眸望向身上的男人,在他的瞳孔中竟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她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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