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里真是担心再这样气下去,自己直挺的鼻子真会歪掉,看了一眼那些虽然在吃饭但耳朵其实都在支棱着的下属们,他没好气的道:“
不是让你喝汤,我让你吃鱼,吃鱼呢。”这个土包子啊,他暗暗的叹息。
“鱼?你说这是鱼?”李大喜的大叫再次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他不敢置信的指着盘子里的鲤鱼:“沈千里,这……这怎么会是鱼呢?你
别以为俺没吃过鱼,鱼是那种……嗯,小小的长长的白白的东西,味道一点儿都不好,而且吃起来都是一筷子夹十几条的,虽然俺只是小时候
吃过一次,不过那个样子俺是不会忘的。”
“他说得是什么东西?”沈千里问来到身边的流霜和趁月,却见这两个人也茫然摇头,再望望底下的兄弟们,大家都在交头接耳:“哎,
你们知道大喜哥说得是什么东西吗?猜出来的我给十文钱。”
“呸,你真小气,这么难的谜题才给十文钱,各位弟兄,有猜出来的到我这儿领十一文钱去。”
“我出二十文,答案也不要求细致,只要告诉我那个是不是鱼就行。”
沈千里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李大喜是有点儿本事,当初正月十五猜灯谜时也没看见众人这么踊跃的。这时候弄玉走了上来,在他身边笑道
:“回当家的话,大喜说的这个的确也是鱼,分作两种,大的那一种北方人叫做面条鱼,就像是一根粗面条断成了几截的样子,所以叫的这个
名字,味道倒还鲜美,但咱们山寨里没人吃过,这鱼还有一种小的,就是大喜说的了,叫做萝卜丝鱼,细小无比,十分像擦出来的萝卜丝儿,
故此得名,只是味道比起面条鱼来,却差的远了。”
三里屯周围四面临山,没有什么江河湖海,只山中有几条山溪,还被封了山,他们日子又过得艰难,根本买不起鱼虾等物,故此恐怕也没
有哪个贩子过去卖的,山路难行,村人们恐怕也很少出去,才让大喜连鱼到底是什么样子都不清楚。那种萝卜丝鱼,可能也只是哪个过路投亲
的人带过去的,所以味道嘛,只怕连本来味道都没有了,甚至已经变质都说不准。
沈千里点点头,心想这种东西也能叫鱼?嘴上却道:“原来如此,还真有这种鱼啊。”
想起中午吃饭时李大喜说得他不爱吃鱼,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叹了口气,他对流霜道:“吩咐下去,以后专门安排几个人将连州城里
的海鲜到各个和三里屯一样的闭塞村子里贩卖一些,价钱要低知道吗?”
说完亲自火起一块鱼肉,将那极细小的刺都挑了出来,然后放进李大喜碗里道:“来,你尝尝这个好不好吃?”看见李大喜怀疑的瞪着自
己的眼神,他忍不住气道:“放心,我不骗你,这么一小块,你就是吃下去也占不了多大地方,耽误不了你吃肉的。”
李大喜嘿嘿一笑:“俺没有这样想。”他说,其实他心里就是这样想的。拿起那块沾着浓浓汤汁的鱼肉:嗯,这东西挺好看的,闻起来也
不错,那应该会很好吃吧。一口放进嘴里,只嚼了两下,他便兴奋的把头转向沈千里,激动大叫道:“沈千里,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怎
么会这么好吃?”他又转过头去,拿筷子使劲儿夹起最大的鱼头就往嘴里送。
这一句话把底下好容易憋住笑的土匪们又逗的哈哈大笑起来。沈千里没功夫理会他们,一只手忙着阻止李大喜,一边道:“我的傻媳妇儿
啊,鱼不是这么吃的,这是鱼头。虽然好吃,但吃法可讲究着呢,来,你先吃块鱼肉。”说完又夹了一块下來,教他怎么剔除鱼刺,又告诉他
鱼刺吃下去,一旦刺进了咽喉里,十分的难受。
如此连说带比划,李大喜一边吃他弄好的,自己也学着弄,两个人头碰着头,神态亲昵奇。сom书无比,大厅里又是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呆呆看着这
个与干日作风大不相同的完全可以说是亲切可人的大当家。
看李大喜吃了一面的鱼,沈千里替他翻过另一面去,又拿起一个约有二两重的大海虾剥了皮给他吃。果不其然,这土包子又跳了起来,连
说好吃好吃。他无奈叹了口气,瞪了一眼底下都看笑话连饭也不吃的弟兄们,没好气的道:“看来你们都吃饱了,也好,这就把席撤下去吧。
”
话音刚落,就见那些明显不想走的该死家伙们又低头往嘴里扒饭,他气的快晕了过去,看向身边吃的津津有味的李大喜:完了,自己的形
象啊,都被这个土包子给害了,现在连属下们都敢明目张胆的等着看自己的笑话,这在平时,他们哪敢这么嚣张啊。
李大喜正在笨拙的剥一只海虾,动作还不熟练。沈千里这一会儿功夫连小半碗饭都没吃上,光想着照顾他了,此时见他瞪着一双不算太大
的眼睛,脸上满是认真的表情,手上却是笨笨的动作,奋力和那紧贴着虾肉的虾皮奋斗着,他的小腹处没来由的就有一股热流窜过,觉得这样
的李大喜实在太可爱了。
想在桌子底下摸一把吃口豆腐,反正有厚厚的桌巾在,就见对方终于剥好了虾皮,松了大大的一口气,抬头看着自己憨厚的笑,然后将那
只虾放到他碗里去,诚恳的说道:“沈千里,你也别只顾着教俺,自己也该吃一些啊。”
二叔教过自己的,人家对你好一分,你就得对人家好十分。虽然自己恨沈千里抢自己上山,但是一码事儿归一码事儿,今天他给了自己这
么些好吃的,给人家剥一只虾也是应该的嘛。
沈千里看着那只虾,再看看热切看着自己,像个期待表扬的孩子一样的李大喜,他忽然觉得自己对远在千里外那位据说是天下第一美人的
菡芳仙子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了。
仔细的看看,那位仙子冷若冰霜,哪有大喜这么可爱又容易亲近,她的笑容永远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不屑意味,哪有大喜这样淳朴憨直让
人爱到了骨子里的笑,她眼高于顶,绝不允许有任何人得罪她,一旦被冒犯了一丁点儿,出手就要人家的性命,哪有大喜这份宽容善良,被自
己抢上山来,又动不动的就拿亲人性命相胁,可他却一点儿都不记恨,还肯剥一只虾给自己,明明他还是馋的很,可是费尽力气剥好了的虾,
他却给了自己。
沈千里这样痴痴的想着,有些忍不住了,他三两口将那只虾吃完,向身后的魅容吩咐了一句:“让厨房做点儿汤圆甜点做宵夜。”
说完便把李大喜给抱了起来,听他大惊挣扎着喊:“沈千里,你干什么?俺还没吃完呢。”一边拼命伸长了胳膊,到底把离他最近的一只
肘子给捞了起来。
他也不顾底下弟兄们都看呆了眼,接着就爆出那些抑制不住的哄笑声,扔下一句:“你们慢慢笑吧。”便抱着心有不甘乱踢蹬的李大喜匆
匆离去。
第七章
回到房里的两个人进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战争,原因是李大喜牢牢记住了沈千里午饭时说过的话,只要自己能吃完两大碗饭,晚上就不用
等着了。而沈千里却坚决否认,认为自己说那句话的意思是吃不完两碗饭,晚上就要做到天亮,现在李大喜吃完了,就不用做到天亮了,并不
代表就不用做。
两人意见分歧,无法统一,渐渐的诉诸武力解决,外屋伺候着的丫鬟们全部花容变色,这新婚不到两天,被强抢来的新娘就开始有造反的
胆量了,而寨主竟然没干脆把他劈昏绑在床上,然后等他醒来再做某些激烈运动,还任由他一点点的蹬鼻子上脸。妈呀,世道变了。
不过最终李大喜还是被沈千里压在了床上,他很后悔自己的暴力行为激起了这头狼的血性,伴随着血性而来的也就是高涨的欲望,所以当
沈千里把他压在身下冷笑着说:“这不怪我,都怪你的反抗让我热血沸腾欲罢不能时,他非常认真的反问了一句:“那是不是俺以后不动手,
你就不用热血.那个啥……哦,那个沸腾了,那俺们俩就不用做……”他的话不等说完,沈千里就狂吼一声吻住了他的唇,同时利落剥下他的
裤子,他没有忘记,李大喜是讨厌衣服被撕碎的。
当跳动着的火热分身蘸了油膏,拼了命的钻进那狭小通道时,沈千里觉得自己一颗心有了着落,紧紧抱着身下呜里哇啦控诉他暴行的李大
喜:这个人是他的了,大喜是彻底属于他的了,绝不允许有人将他从自己手里夺走,谁都不能。这个认知让他全身发烫,刚刚尽根而入的欲望
倏然就涨大了几分。
于是他听见身下人儿恐怖的大叫声:“啊啊啊啊……该死的,沈千里,你就不能不让它长大吗?它……它怎么长得这么快?啊啊啊啊……
别……唔,你……你先别动!嗯嗯嗯!啊啊啊,痛死了……沈千里……你……你这个是什么做的啊?苞米棒子在雨水最充足的时候,也没它长
得快啊……啊……”
沈千里没去理会这奇怪的比喻,反正以后从李大喜嘴里听见的奇谈怪论肯定不会少。倒是门外伺候着的丫头们都好奇起来,一个个红着脸
小声问弄玉:“姐姐男人的……那东西……和苞米棒子有什么关系啊?”
“姐姐,是说咱们当家的那里,和苞米一般粗吗?太吓人了吧,以前偷看的春宫图上,也无非就是杆面杖的粗细嘛……”
弄玉也红了脸,白了这些怀春少女一眼:“你们这些乱嚼舌头根子的,连羞耻都不顾了,女孩儿家竟然问这种东西,都给我该干什么干什
么去,没听圣人说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吗?”
说完了有个小丫鬟嘻嘻笑道:“姐姐,我们倒是不想听,可大喜哥叫得那么大声,不听也不成啊。”话音刚落肩头就挨了轻轻的一巴掌:
“小蹄子你还敢说。”她嘿嘿一笑,忙跑出去了。
这里弄玉看了一眼屋里,脸也红了起来,暗道看来得找个机会暗示一下大喜:这个房事嘛,总要忍一忍的。还有当家的,你不会慢慢来吗
?非得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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