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干你的事。”哼!她会受伤还不是拜他所赐。
咦?他听到她在骂他吗?
见他陡然跨大步朝她走来,夏莞歌心里一毛,下意识地想退回病房内,可是他却快了一步。
“你想干什么?”
她有些畏惧地瞪著扣住她手腕不放的孟清流。
“说,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他刻意放柔的语调,与他近乎威胁的举动形成强烈的对比,这一刻,夏莞歌吓得几乎想尖叫,可是天生的骄傲却让她硬生生地把尖叫吞回腹中。
“你管我的伤是怎么来……不,不就是撞车呀!”嗟!谁教她有伤在身,气势上就明显输了他一大截。
“撞车!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你有什么资格……撞车就撞车,我有什么办法控制。”她极度不甘愿地瞪著他。
奇怪,他凶什么凶?最没资格说她的人就是他吧!“喂!这里是医院,本小姐奉劝你最好别乱来,否则等我——”
“除了额头之外,你还伤到哪里?”
“喂,你这是在诅咒我吗?”
“回答我!”
“没、没有了啦,就只是轻微的脑震荡而已。”她浑身一颤,鼓起双颊,臭著脸回道。
夏莞歌,你真没用,这么怕他作啥?
“你的病房是哪一间?”
孟清流一直没放开她的手,这让她想溜都溜不成,而且不知为何,她竟觉得孟清流突然变得很可怕,活像她惹怒了他似的。哼!他到底有没有搞错?把她害成这样的人明明是……
“你要我问你几次?”
“八O六。”她马上报出病房号码,可是一说完,她又懊悔不已。
唔……她的头又开始抽痛了。
一声低咒冷不防地钻进她耳里,夏莞歌一气,当场想开口骂人,谁知他手腕一使劲,就把她拉往病房。
“我自己会走,不用你拉啦!”夏莞歌抗议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是徒劳无功。
就这样,在他彷佛能让周遭空气瞬间凝结成冰的瞪视下,夏莞歌乖乖地爬到病床上躺好。
“以後别自己开车。”
哼!他管得著吗?
“看护呢?怎么没人来照顾你?”
嗟!他管得还真多,但是统统不千他的事。
“莞歌,别挑战我的耐性。”
“我说孟大少爷,门口就在那儿,请自便。”她根本懒得理他。
“啧,我差点忘了你是堂堂的夏氏干金,怎么会缺人照顾呢?”孟清流话锋一转,一双湛黑的眸子看向门口的李维颀。
“你知道就好。”这时候,夏莞歌尚未发现李维颀。
“敝姓李,请问先生贵姓?”李维颐对著他绽出礼貌的笑容。
“孟。不打扰了,告辞。”孟清流的唇角勾勒出一抹应酬的浅笑,随後,他回眸睨了夏莞歌一眼,从容离去。
“小姐,这位孟先生不错喔!”李维颀话中有话。
“李维颀,你看人的眼光实在越来越不准了,若那个姓孟的能算不错的话,那你简直可以称为极品了!”夏莞歌讽刺地道。
“多谢小姐夸奖,不过,若小姐能再多美言几句,我想我会更高兴。”
第七章
他探病的对象是男的?
还是女的?
是家人,还是朋友?
通常住在这一层楼的病人大多背景都不差,这就令她更感好奇了。
该不会是他的心上人吧?
这个想法才浮上心头,她的心就犹如被无数根针给同时刺到般疼痛,她急忙甩头,想将揪心的疼痛排除,却忘了自己头上还有伤。
“噢!”
一阵比方才更剧烈的痛楚让她紧蹙眉头,抱头呻吟。
强忍住疼痛,夏莞歌仍执意前往一探究竟。凭著记忆,她很快来到昨天孟清流所走出的那间病房前,在做了两次深呼吸後,伸手轻敲门板。
“请进。”
是女的!
夏莞歌胸口倏地紧窒,太多的疑惑霎时朝她席卷而来。
女的……女的……女的……夏莞歌,这样你还要进去给人家看笑话吗?
可是要她这样就离开,她说什么也不甘愿。
对了!她何不进去瞧瞧姓孟的喜欢的女人长得如何,如果没有她美的话,她就要……
啧,夏莞歌,你想对人家怎样?难不成你想逼人家退出?咦?姓孟的有没有女朋友干她何事?
极力平复躁动的心,夏莞歌推门而入。
咦,是个病美人!
这是夏莞歌看到半卧在床上的女子第一个印象。
“请问你是……”床上女子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杂志,对著她露出一抹淡雅又和善的笑。
原来孟清流喜欢这种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哼,也唯有这种不懂反抗的纤弱美人才能得到男人的疼惜。哪像她,骄傲、任性,人家揍她一拳,她一定会回人家两拳。
“不好意思,我姓夏,住八O六病房。”夏莞歌缓缓走近她,一股连她也难以掌控的情绪悄悄浮现心头。
“夏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不过你……”
“莞歌,你在这儿做什么?”现身在门口的孟清流,一手放在裤袋,一手扶著门框,直盯著蓦然转身,脸上千变万化的夏莞歌。
“清流哥,你认识夏小姐呀?”床上女子绽出令人疼惜的笑靥。
“深雪,我跟这位夏小姐有事要谈,等会儿再过来看你。”
孟清流脸上堆满爱怜地对床上女子柔声说完,再对上夏莞歌时,唇上所挂著的笑已隐约变质。
夏莞歌感觉到了,她的心猛地紧缩,差点喘不过气。
怎么,怕她对那位深雪小姐不利?哈!笑死人了,她夏莞歌就算再怎么骄傲霸道,也不可能随便动手打人。
“跟我来。”孟清流依旧笑得让人感觉不出一丝危险,但夏莞歌却强烈感觉到一股寒意由脚底直窜心头。
哼!去就去,谁怕谁。
夏莞歌挺直背脊的行经他面前,往自己的病房步去。
喀的一声,门被关上。
夏莞歌回过头,瞪著用一种近乎严苛的目光审视自己的孟清流。
“别担心,我连碰也没碰一下你那位深雪小姐,所以你犯不著这样看我。”无法否认的,夏莞歌虽然说得轻松,可是怒火却不受控制地在血液里窜烧,几乎要爆发。
孟清流,你要是再继续这样瞪著我,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你找深雪做什么?”
“好奇罢了,怎么,你的深雪小姐碰不得吗?”她嗤笑道。
“你对她说了什么?”孟清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很可惜,当我要问她话时你就突然冒出来了。”夏莞歌迳自坐上床,似笑非笑地睨著他。
“就这样?”孟清流的话除了怀疑外,似乎还有更深一层的涵义。
“要不然呢?孟大少爷,如果你拷问完了,就赶紧回去看你的深雪小姐,否则人家要是误会我们的关系,那就大大不妙了。”夏莞歌话中带刺地回道。
“误会?”他挑起眉。
“不对吗?”
“你以为她会误会我们什么?”她的说法倒是挺有趣的。
“这还用问,当然是误会我们是——”她尖锐的声音陡然消失,努力掩饰差点显露的真实情绪。
“你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他双手环胸,眼中除了揶揄,还有几簇炽热的火焰。
耳根不争气地窜红,夏莞歌故作骄傲地说道:“孟清流,我不想再和你讨论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还有,有些话我昨天没机会跟你说,现在正好可以跟你说个清楚。”她真是替那位深雪小姐感到可怜,因为任谁当了他的女朋友都不会有好下场。
“喔?”
“孟清流,算你运气好,你得意的日子还可以拖延几天,不过我……”
“你还是不死心?”
“假设你我的立场颠倒,你会死心吗?”说不定他报复的方法会比她来得更加极端。
“不会。”
“这就对了,我若是不整倒你,誓不为人,这样你够清楚、够明白了吧?”他们之间除了敌我关系,再无其他,尤其在看到那位深雪小姐後,她更加确定这一点。
“别说这种话,我不爱听。”
“你怕了?”
“不,我只是不希望你届时下不了台。”
“哼!不到最後关头,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这句话若由令兄口中说出,也许会比较接近事实,反过来说,若从你嘴里说出,就只会令人感到可笑!别气、别气,你若不信,大可去问照顾你的那位李维颀先生,我想,他一定会给你一个既满意又贴切的答案。”
“孟清流,你别顾左右而言他,这世界上的事是没有绝对的。”就算复仇之路难上加难,她也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说得好。”
“哼!”
孟清流轻笑一声。
“不过,没有了朱文音,你的事业还做得起来吗?”
“你少瞧不起人了!你怎么会知道文音她……难道你派人监视我们?”夏莞歌立刻发火。
“很遗憾,我没有这等闲工夫。”他垂下眼,掩饰眸中乍现的诡色。
“那你怎么会知道?”
“她一直都没有出现,不是吗?”
闻言,夏莞歌马上收回过度流露的惊慌,故作没事般地应道:“那又怎么样?文音不在对我来说虽然有点不方便,但却完全不会影响我整垮你的决心。”她逞强地瞟他一眼。
“莞歌,你何时出院?”他突然换了个话题。
“我……我何时出院不干你的事。”她差点反应不及。
“也对,算我白问。”
“好了,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门口在那儿,请自便。”夏莞歌说完,便背对他躺下。
“我跟深雪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关系。”
就在夏莞歌以为他已经离开而感到莫名的心wωw奇Qìsuu書còm网酸时,一个夹杂几许佣懒且隐含讪意的声音让她猛地一震。
他还没走!
这是被车子撞伤的後遗症吗?否则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她现在为何会想笑。
夏莞歌连忙捂住嘴,生怕笑声会不小心逸出,“怎么,有深雪小姐当你的女朋友,你还不满足?”想撇清关系也犯不著说谎骗人,更何况,他也没必要跟她解释。
“深雪永远不可能成为我的女朋友。”
她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笃定的话却让她的心有种飘飘然的感觉。深雪小姐永远当不成他的女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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