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淮谨见阿吕这么坚持,也就只好先找个医馆了,其实他对自己的身体那是很清楚的,有没有生病那是一下子就知道的事情。如果是他一个人的话,那就说什么也不会去医馆的,纵使有一回他被别人伤了手臂,那血流的跟不要钱一样,章淮谨也愣是没有找大夫。
现在身边有个阿吕,纵使是个女鬼,可这女人的毛病在阿吕的身上是一点都没有少,唠唠叨叨不说。就像现在阿吕要他去看病,章淮谨听了这心里又是有点烦还有点暖,这心还跳的比寻常的时候快了一点。
这个样子,是刚找个医馆看看了……
珍珠城,是这夏国数一数二最富庶的城,章淮谨和阿吕这一路行来,从小巷子出来。那就是一个很热闹的大街,这大街上买什么的都有,吃食在一边,用的戴的又在另外一边,现在的日头还高,只有窸窸窣窣的几个人,要是到了晚上不定有多热闹呢。
而卖的最多的就是珍珠了,章淮谨一个摊子一个摊子地看过来,那闪着珠光的珍珠差点就亮瞎了他的眼睛。阿吕在一边看着,虽然没有看过这么多,但是活着得时候那什么好物件没有看过,所以也不稀奇。
☆、066 治病
原本就说了这珍珠城是个很富裕的地方,所以当章淮谨走到一座酒楼前,就挪不动了步子。鼻子嗅嗅,这是什么香味,怎么那么香,闻一闻都好像是要把鼻子给香掉了。
阿吕看章淮谨这没出息的样子,在抬头看那明显是酒楼的二层小楼,这楼外表虽然看着不甚惹眼,可也修的算是用心的了。
八角的小楼高高吊起,屋檐上虽然没有雕梁画柱,但却别具匠心地画了一些鱼虾之类的。那画的水下的动物一个个灵活多变,别说这远远地看去就跟在海底里一样。
阿吕再看了一眼,就瞄到了红底黑子的牌匾上面写着几个字“大酒楼”,这名字还真是起的很是清晰明了的样子。章淮谨的脚步就要进去了,这一路上走来,就没吃过几样好东西,也就只有在福啼洞里吃的馒头了。
那馒头虽然能吃饱,可章淮谨这嘴里都吃的淡出了鸟来,这不一闻那香味,便知这酒菜的味道好,那脚就控制不住了往酒楼里面走。
“咳咳……”阿吕把章淮谨给何止住,“你忍一会会死呀,先去找了大夫,再来吃!”章淮谨看阿吕瞪大了眼睛,很是委屈,撇着嘴看着阿吕,原本是想着装委屈的。
可是却忘记了自己现在这一把大胡子,那嘴再怎么撇,阿吕也是看不见的,怎么可能有什么效果呢,最后还是被阿吕骂着去了医馆,找了一个大夫瞧病。
“积善堂,听名字就不错,你就进这里去吧。”阿吕一个人飘在这慢慢繁华起来的集市上,现在的太阳也开始西斜了,所以阿吕没让章淮谨再打着那把红伞。这一个大男人打着一把伞,还是会惹人怪异的,原本在荒林之间,这样也没有人注意的,现在在这大街上,章淮谨要想不惹人注意,还是低调着好。
什么名字不错,章淮谨有气无力地抬起头,他觉得现在的自己一点毛病也没有,阿吕不给他去吃饭反而让他来看病吃药,这才是又毛病的。奈何阿吕是一点都不听他的,眼神一个示意,那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了,你要是不自己进去,阿吕可是会让章淮谨很不好看地进去的。
反正阿吕的花样多,章淮谨那是防不胜防,皱着眉头眼睛微眯,就进到了这积善堂里了。这是个不大的医馆,外面有这一个很大的立柜,上面密密麻麻地开了很多的小柜子,上面又用红纸写了字,应该是装药的格子了,可是这么大的一个前台却没有一个人。
“有人吗,我是来看病的,如果没有人,我就走了呀!”章淮谨飞快地撂下这一句,就想往外面串走,奈何刚回了一个头,就看见阿吕飘在空中的那个头了。
也不知阿吕为什么,今天就是抓着章淮谨,让章淮谨去看大夫了,现在章淮谨想着逃走,人都进到了里面,还不看一下,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你这堂堂的大剑客,不会是怕看大夫,怕喝药不成?”阿吕的头在章淮谨的前面忽上忽下地漂浮着,看着很是兴奋雀跃的样子。
听见阿吕这么说,章淮谨一下子就感觉自己的脸有点发烫,赶忙定了一下心神,还嘴回去:“我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怕喝药,你也太会掰了吧,我也不走了,这医馆里没人,我就等着人回来。我就要让你看一下,我到底是怕不怕喝那苦汤药。”
章淮谨说的一脸英勇就义的样子,奈何他嘴里说一点都不怕喝药,那嘴里似乎都开始慢慢地弥漫开药味来。
章淮谨和阿吕在门口说的小声,可也惊动了外面行走的人,大家都用那怀疑和不确定的眼光看着章淮谨。当然阿吕飘在空中的头颅除了章淮谨别人是看不见的,章淮谨还以为这目光,大家是都把他当做神经病了呢,自言自语地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谁呀,谁呀,谁在外面吵吵嚷嚷的?”章淮谨这才往后面看去,便见到一个长着比他还长的胡子的老头过来。相貌极是普通,就是大街上一抓一把的老头的形象,可再看他的眼睛,一撇一看,那就透着一股子别样的感觉,像是跟商人一般的样子。
“哦,在下是来找大夫的,奈何这前面没有人,不是阁下是?”章淮谨也是好声好气地跟来人说,这初来乍到的,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其实章淮谨的江湖经验是不少的。
不然凭着他那几招功夫,捉拿那最低等的恶人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要是遇到一点凶狠的角色,那是一点都不够看了的。
“哦,你是来就医的,我就是这里的大夫呀,小兄弟哪里不舒服了,快进来说话。”老头把章淮谨请进来,原本不耐烦的神色一下子竟然变得很是亲切,那就跟好几年没见过的老友一样。
章淮谨很是尴尬,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奈何这老头太热情了,章淮谨瞥了一眼飞在他头顶的阿吕,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给阿吕看。
可阿吕一点都没看他,只一心盯着走在前面的老头了,这个人虽然是人,怎么感觉比鬼还要可怕三分,难道碰见的是人间恶鬼不成,这就是人间说的包藏祸心,暗怀鬼胎了。
“也不知大夫怎么称呼。”章淮谨被这老头逮到了后院子,这院子也不小,就是有些荒凉,就只有院子最东南的地方种了一棵什么树,这七月的时候,本应该什么树都郁郁葱葱的,可这棵树却一点生机都没有,反而掉了很多的叶子。
这章淮谨刚才过来的时候,就踩了满脚的枯叶子,一时咯吱咯吱的声音就让章淮谨的汗毛都束了起来。这是一点都没有夸张的地方,感觉一进到后院,那就是比外面低了两三度的气温。
阿吕当然也感受到了这周围古怪的气氛,章淮谨被那大夫拉着,抬头看阿吕打着眼色,阿吕现在在这么短的时间也是看不出来什么,“你先跟着这大夫进去看看,记住不要表现出什么,我去看看这周围。”
阿吕说完就飘走了,章淮谨只见到她往后院更深处去了,而章淮谨自己被那大夫拉了一个踉跄。
那大夫也是好心的很,一看章淮谨差点被绊倒,就赶忙过去扶了他起来。“小兄弟,你有没有事情呀,咱们快进去,我给你号号脉,开服药吃我这赛半仙保管了一副药下去就药到病除。”
章淮谨看着大夫的样子,虽然眼中漏出的那抹贪婪的神色是毫不掩饰的,可那语气里更多的是夹带着对自己的信心,还有对章淮谨的关心。
“你老叫做赛半仙,是大夫您医术很高明的意思?”章淮谨明知故问,引着这老大夫往下说。
赛半仙点点头,很是欣赏地看着章淮谨:“你小子真是识货,那两年之前我是这珍珠城里最好的大夫,人人都称我赛半仙,我这积善堂排队看病的人从这儿都能排到城门口了,哪里像现在这样哎……”赛半仙说完,还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看着那落满枯叶的院子,别提有多惆怅了。
章淮谨没想到这赛半仙以前是这么的有名,原本就是看着这医馆的门面大才进来的,没想到这里面别说一个病人都没有,就是一个伙计都没有。原本还以为是骗人的地方呢,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一个说法。
“那这里两年前是如此的繁盛,怎么现在这么荒败呢,难不成里面出了什么事情?”章淮谨问这这赛半仙,赛半仙也是一时花多了,这么写年,自从出了那件事情之后,别说他这积善堂里没人再来看病了,就是大街上的人也不往他这里过了。
就连一只苍蝇也不肯飞进来,所以这赛半仙一直在这积善堂里一个人过活,又无心再打理那前面的医馆,更别说这后院了。
那满地的落叶赛半仙是没有心情去扫的,这医馆也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两年都没一个病人,再过半个月就会被人收了铺子,那时候这赛半仙就要收拾收拾回老家了。
所以刚才听见章淮谨那一声,这赛半仙在后院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赶忙跑过来,还真的是有人来看病了。看样子章淮谨就是外地来的,这赛半仙原本是打着想坑这章淮谨一笔的,可现在就改变了主意,到底自己这经营了大半辈子的积善堂是再支撑不了多久了。
“哎,小兄弟,我跟你说呀,我看你的脸色也不是有什么毛病的,原本老头子是想着坑你一笔的,我见你这一人出来实在不容易,还是赶快离开我这积善堂吧。这地方不吉利,老头一人在这里也就算了,你还年轻还是快走吧。”这赛半仙很是着急地又想着把章淮谨往外面赶。
这拉人进来的也是他,赶着人出去的还是他,章淮谨一时被这赛半仙给弄的糊涂了。“大夫啊,你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了,我是来看病的,你怎么能把我赶出去呢!”
“什么看大夫的,我不是跟你说了你这一点毛病都没有,看这面相你还能在活个七八十年呢,不要再老头这打滚了,要是多呆点时间,老头不保证你能不能活过今晚。”这赛半仙也不知突然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把章淮谨给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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