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莫不说什么香烛了,就是你今天是来求一根线的我也是没有,再说了我与你也是不熟的,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到时候在饿了也别到我家门口要饭。”这朱萌萌可是又起床气的,让章淮谨这么一打扰还真想把章淮谨给横劈了,就是他也知道自己是打不过章淮谨的。
章淮谨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这朱萌萌这般不肯合作,那就只能暴力了。章淮谨脸上痞痞一笑,对上朱萌萌的眼睛,虽说他现在的这张书生样的清秀外貌可不适合这样的笑,但是还别说真有几分其他的味道。
虽然朱萌萌不是女的,不好男色,可有点审美能力的人,都能看出来章淮谨这么一笑,还真是——好看,痞的好看。
朱萌萌被章淮谨那一笑给晃了神,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脖子就在章淮谨的手里握着呢,还有慢慢收紧的趋势。朱萌萌就郁闷到了,自己也没有看见章淮谨出手,怎么一不小心又落在了他的手里,要这么再弄上两回,他还镇就小命不保了。
“大哥,大哥,我刚才逗你玩呢,你不要生气啊,你不是要香烛吗,我这里可是有上好的沉香啊,一般都舍不得供奉给菩萨的,这回我就供奉给大哥了,你饶了我吧……”朱萌萌又一次改了口风,其实他这个人可是没有半点的志气,原本就是一个十三四的少年,说得好是能屈能伸的,说的难听点那就是棵墙头草,风往哪边吹他就往哪边倒。
幸好没有把夏沈勀出卖了,不然就他这求饶的功夫,早就被夏沈勀给灭了。这也是为什么朱萌萌给夏沈勀办了这么大的事情,夏沈勀也只是把他放在了珍珠城,而没有带到京城的额原因。只因为这个少年还不定性,虽然机灵可是不堪大用。
“好呀,快把你说的东西给我找出来,有多少都给我包起来,要是在说句不好听的,这回你的脖子我可真的要给你换个地方放了。”朱萌萌听了章淮谨的话,也只好点点头,他现在可不想换个脑袋用,只好取了沉香给章淮谨。
这香还真是用上好的沉香做的,原本是朱振的东西,朱萌萌看着章淮谨远去的背影,那恨得牙痒痒,不要让我朱萌萌再看见你,不然真的是有你好看的。
当然阿吕看着章淮谨带回来的东西,用很是慎重地点上,那香点燃之后,缕缕的青烟往上升,不一会整个屋子就都是这种味道。很好闻,阿吕一闻便知道这香不是凡品了,也不知章淮谨去哪里弄到的这种上好的东西。
阿吕问章淮谨去哪里弄得,章淮谨也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催着阿吕多闻闻,最后还傻不愣登地问吃饱了没。
阿吕蹲在那香的旁边,朝着章淮谨点了点头,看着旁边袅袅升起的烟,阿吕的眼睛有点湿,这个章淮谨就是一个傻子。什么时候就自己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了呢,这个傻子。
☆、101 京城
第二天的清早,大柳树旁边的那个小院子便开始动了起来,前前后后有不少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在搬东西,他们一个个动作迅速敏捷,无论是多大多沉的东西都没有发出什么声响。虽然人多但连个脚步声都没有,可见这一个个人都是内功修为很高,武功深不可测的。
等东西搬完之后,装了三个大车,另外前面还有两辆车,一早就被人叫醒的朱振被一个壮硕的男人扶着进了第二架马车。朱振也没有问去哪里,昨天那绿柳给他拿了一个丹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说是对于红烛所造成的伤害修复能力很有效果。
朱振也不疑有它,心里只恨阿吕这个女鬼,一定要把这女鬼弄得魂飞魄散他才甘心,要不是她,他朱振和桃夭怎么落得个这种下场。朱振被人扶着上了马车之后,那边的绿柳也扶着夏沈勀出来了。
自从在这珍珠城里住下之后,夏沈勀便没有出过这个房子,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身体不适合出行,另一个原因是因为这珍珠城越少人知道他越好,所以他便在这个小院子里呆了一个月有余。
夏沈勀身体太过羸弱,之所以太阳还没出来便要出行,那是他怕太阳的很,尽管这大清早的没有半丝的阳光,夏沈勀出来的时候也穿着厚厚的兜帽,这帽子还很是宽大直把他的大半张脸给遮地死死的。
已经坐在马车上的朱振当然也看到了这一点,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夏沈勀,果然是附身在尸体上面,虽然用了药控制尸气漫开,可还是挡不住这臭臭的尸味。
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竟然想出这么一个法子,这要忍受多少的苦楚,朱振看了一会,见那夏沈勀的目光投到他这里,便把马车上的帘子给拉了下来。虽然自己答应这人,可朱振不会给这个人半点好脸色的,阿谀奉承他可是做不到的,也从来都没有做过。
“主人……”绿柳就爱你夏沈勀看着马车,也不在动作,以为夏沈勀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可谁知夏沈勀只是对着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事情,便上了马车。
这最前头的马车死夏沈勀的,当然华丽程度可想而知,马车上特殊的标记,那便是他这具身体的主人特有的待遇了。官府的人一看便知道这车里坐的是谁,当然随车的那些穿着黑衣的人一个个都腰佩宝刀,也有那些江湖草莽不开眼的来冒犯,这些人便有了用处。
反正这一切都是让安乐王能在外面横着走,并且不受伤害的保护罩了,朱振看着自己马车旁边围着的人,心里一肚子憋气。竟然没有想到离开这王府还有一天要回去的时候,朱振低着头想着他也是修行了这几千多年的妖怪,平时在妖界是横着走的,想不到到了这人界却要被人牵制着。还被一个完全没有弄清楚身份的人给这么逗弄,这让一个从来都没有这儿屈辱的朱振一下子很是灰心丧气。
那边的朱振心里不得劲,那最前头马车上的夏沈勀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出门一次就像是快要了他半条命一样。绿柳就坐在夏沈勀的旁边,当然知道夏沈勀的呼吸越来越重,她赶紧把事先准备好的药给夏沈勀端了过来。
夏沈勀一闻见那药味,便皱起了眉头,当然那从嗓子眼里泛起的阵阵的酸味,让夏沈勀更是难受。
“给我!”纵使知道这味道不好,可不喝他真的怕自己会在这车上“暴毙”,夏沈勀伸出的很白,也因为疼痛所以手上的青筋都节节的暴起,一碗的药夏沈勀因为手抖撒了半碗。
虽然只是喝进去半碗,可明显的喝完之后这脸上就好了很多,绿柳把手中的帕子递了上去,虽然她是夏沈勀的婢女,贴身伺候的。可是夏沈勀却不让她近身的,最接近夏沈勀的也就是现在了,绿柳伺候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夏沈勀身上的温度,因为夏沈勀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让她碰见。
夏沈勀一应洗漱穿衣都是自己,绿柳顶多是给他端端水,整整衣服的事情,不过这样也是让绿柳满足的了,因为她毕竟是唯一一个能在他身边伺候的。夏沈勀喝了药把碗递给了绿柳,自己又稍微调息了一下,才觉得缓了过来。
此时马车早就出了珍珠城的城门,在官道上快速的奔驰了起来,这夏沈勀坐的马车是特殊处理过的,一点阳光也透不过的。夏沈勀好了一点才微微地抬起了头,对坐在角落里的绿柳问道:“那朱振有什么异动没有?”
绿柳摇摇头:“昨天送了药过去,他也吃了,样子还好内伤应该是控制住了,今早就派人让他上了马车,就在主人马车的后一架车上,我叫人看着了,没什么特别的他也没有出来。”
夏沈勀听完之后点点头,又靠在车厢的壁上闭起了眼睛,到了午夜便可以到京城了,还需要忍受一段时间。
那边的安乐王队伍浩浩荡荡的,那边章淮谨“独自”上路了,还是撑着那把红伞,当然过往的路人往这边看时,章淮谨已经不在意了,看就看呗谁叫他们看不见自己身边有个女鬼呢。这可真不是一般人有的待遇了,那个人能随便跟个鬼出来溜达呀。
他们也是清早就出发的,可是因为是靠着两条腿走路,所以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地升起来了。
章淮谨又在城门口打听了一下京城怎么走,这坐马车的话是一天的功夫就能到的,可是到了也是半夜,京城的城门根本就不开。这要是靠着两条腿呢,这到京城可还要走上个三天的,不过除了珍珠城这一路上都是官道了,也不用怕哪里不安全,再说这一路上村庄还有小镇也是不少,怎么样都能找到一个投宿的地方。
守城的一个年老士兵对章淮谨嘀嘀咕咕了好半天,才放他走了,章淮谨走到一半还听见那个老人跟着别人提:“哎呀,我老头子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好久没看见过这么年轻俊俏的后生了,听口音就知道是南方来的,他啥时候进的城呀,老头我是一点都没注意到。我家的闺女就喜欢这样子的,你说我去说说能成吗?”
想不到这守城门的还有这点好处,给自己相看起女婿来了,阿吕当然也听见了这话,很是惊觉地看了一眼章淮谨。只不过是剃了胡子,说的那么夸张干什么,好像就没有看过美男子一样。再说了章淮谨这张脸是不错,可是身上的气质就不行了,看他走路的样子东倒西歪的,一看便不是什么大家的公子。
要说阿吕活着的时候见得大家公子,便是那赵子梦那样的,衣阙飘飘,温润儒雅,出口成章。但是那样的人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阿吕把自己的心捧给了他,他却把阿吕的心狠狠地踩在了地上。
果然还是章淮谨这样的好,虽然痞气了一点,可有什么说什么,从来都是心理藏不住什么事情的。虽然一路上跟阿吕斗嘴耍横的,但丛然都不会伤害阿吕,纵使阿吕是一个鬼,他也从来没有嫌弃过。
阿吕这跟着章淮谨出了城门,一路上看着章淮谨,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这心理的想法是一会一变的。一会儿把章淮谨扁的一文不值,一会儿又想到了章淮谨的好处,虽然阿吕是个女鬼但跟着章淮谨在一起久了,不知不觉那颗原本已经不再跳动的心也不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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