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海兰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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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海兰珠-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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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了一会子戏,我因有那话梅吃倒也不觉得时间难挨了,只是觉得身上有些冷,我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赛阳问:“有没有把我的披风带出来啊?”

赛阳想了想后回道:“禀主子,头先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过来,奴婢现在就回去取。”

“嗯,不用了,你老实待着吧,别跑来跑去的了。”我刚说完,就感觉有人握住我冰冷的双手。我看着那双手,又看了看它们的主人——颜扎氏;然后笑着说:“谢谢,我手凉得很,庶妃别也冻着了。”

她依旧是不放开我的手,眼神温柔的笑着说:“你应该喝点子酒,这样能暖一点,否则还不知道酒席几时能散,着了风寒就麻烦了。”

我想她说的有道理,而且我确实感觉自己有些身体不舒服,虽然说不出来哪里不舒服,但就是感觉好像要大病一场似的。

于是我拿起酒杯,慢慢地喝下了满满的一杯烈酒。这酒很辣,感觉酒精的度数应该和伏特加有的一比,吞咽的瞬间感觉我的咽喉都在灼烧。不过,入腹之后很快便感觉身体暖了起来。我很感谢的看着颜扎氏说:“谢庶妃了,海兰珠感觉暖多了。”

她原本握着我的手更紧了紧,说:“要不要再喝一杯啊?”说着又让身边的丫头给我添满了一杯。

我很清楚自己的酒量,应该还可以在承受一杯吧,于是我拿起酒杯对她说:“这杯酒算我敬庶妃的吧。”

她很干脆的端起自己的酒杯说:“先饮为敬了。”说完一仰头就干了杯中之物,然后看着我很爽快地笑了笑。我也跟着干了,朝她晃了晃空杯子,然后说:“庶妃的豪情令海兰珠敬佩,可惜海兰珠酒量浅,不能陪庶妃酒逢知己。”

她回道:“一盅酒足以表达的感情又何必计较其余的千杯呢。”

我们对视着笑了,她笑得让人心里很舒坦。我虽然今天才注意到她,但是却感觉她好熟悉啊!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酒席才散了,大家一起送大妃上轿之后,便各自由丫头伺候着走出揽月楼。因为只有大妃的轿子可以抬进揽月楼,其他妃子的轿子都等在揽月楼外。

布木布泰过来拉着我说要和我一起散步回宫,我答应了。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太监抬着一顶黄色的轿子,那太监跪在我和布木布泰面奇书…整理…提供下载前说:“奴才给诸位主子请安!”

布木布泰问他说:“可是有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太监恭敬的回道:“国汗已经抵达兰侧妃宫里了,请侧妃速回。”

不是吧!真没想到他今晚还会找我。我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大家表情各异。布木布泰眼里的失落一扫而过,接着笑得特别开心地对我说:“恭喜姐姐了,姐姐快回吧,可别让国汗等急了。”我冲她点了点头,然后对还跪在那里的小太监说:“起吧,这就回去。”

我握了握布木布泰冰冷的手,与她告别。上轿之前,我扫视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她的身影,我笑着点头与颜扎氏告别,她也是回我欣然一笑,然后赛阳便扶我入轿往自己宫里去了。

回到宫里之后,就看见他的随身禁军与太监站在宫院内,他们给我行了礼,我刚刚喊了“起吧”,主卧室的门帘就掀开了,接着他便迈了出来,我立即跪下行礼,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打横抱起我来,然后离着门帘最近的娜吉马上拉开门帘,他抱着我一直走到床边,将我放到床上后,他亲自将暖炉推到床边。

然后也坐到了床边,眼睛发亮的看着我说:“不是让你不用回揽月楼了吗?我借着酒醉早些退席,本以为你会在宫里等着我呢,没想到还要我等你。”他抓过我冰冷的手拉到胸前又说:“怎么这么冷也不知道添件衣服,下面的人是怎么侍候的啊?”

我看着他好笑得说:“国汗以为所有的人都会像侍候您一样那么小心谨慎,顾虑周全啊!毕竟一国之君只有一个不是吗?再说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有些惊讶得看着我问:“你这是在说我吗?你是指我应该来照顾你吗?”

我越发觉得好笑了,看来他还蛮有悟性的,不过这种男人照顾女人的观点不知道生在这个时代的他能接受多少,估计是没多少。我转移话题地说:“你这么离席,谁来陪喇嘛教活佛啊?”

“多尔衮。”他回答得很快,又说:“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叹口气,看来他不是那么容易唬弄的。于是我只能说出自己的想法:“其实不是要国汗照顾我,而是应该互相照顾,相互扶持啊!就像你渴了,我为你倒茶,我冷了你为我添衣,很简单的事情,别人做与彼此做意义是不同的。你不觉得吗?”

他眼里含笑得看着我,表情有些复杂,不过看得出来他已经接受到我要传达的信息了。他拉过我,让我依偎在他的怀里,他摸索着我的头发说:“你怎么这么多异常的想法啊!寨桑对你的教育真是特别啊!先是对子嗣,现在是对夫妇,虽然不能说你所言完全正确,但是仔细捉摸,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我在他怀里笑了,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和他讲这些做什么;他是皇帝,他要什么女人没有啊!还好他没有怀疑我的身份,只以为是我那未蒙面父亲的教育问题。不过,我承认,他真得很睿智。

突然腹部一阵剧烈的绞痛,令我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其实刚才就有些不适的疼痛,但是却没想到会变得这么强烈。

他拉我离开他的怀抱急切地问:“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紧紧咬住下唇,说不出话来。我没想到瞬间腹部就像被千斤的重物坠住一样,异常疼痛,而且感觉下体有温热的液体涌出。难道是来月经了?可是不会这么痛啊!好痛啊!

他惊讶的喊了一声:“血!”

我挣扎着看了一眼床铺上确实已有了大片的血迹,我看着他紧张的脸,他看了我一眼,冲了出去大喊一声:“来人啊!快找御医来!”

“辄!”外面很快有人应了,跑了出去。

他又回到屋里,这时候赛阳也跟了进来。我在床上翻滚挣扎着,他过来拉我入怀里,抱住我发抖的身体说:“海兰珠,忍耐一下,御医马上就来了。会好的!别害怕,我会一直在这里。”

赛阳也扑到了床前,喊着:“主子您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啊?——”

“住嘴!去烧些热水来!”他威严的吓止了赛阳的喊叫。

“是、是,奴婢这就去。”赛阳跑了出去。

我想让他不要那么凶,但是我实在是痛得说不出话来,我只能将自己的手咬在口中,以免自己痛得叫出来。好痛啊!

他拉出我咬着的手,看着那两排清晰的牙印,然后将自己的手放在我的嘴边命令地说:“咬我的!”

我别无选择的咬住他的手,但是我却无法发狠的咬下去,这根本无法帮助抑制我的疼痛,我松开咬着他的手,又咬住自己的下唇,感觉自己的嘴里进了些许咸咸的味道。

他喊道:“不许你咬自己,你痛就咬我。”他又将自己的手放到我的嘴边,我无助得摇了摇头,我知道根本咬不下去,他这么做根本无法帮助我,只会令我更混乱。别无选择,我抓过他的衣袖,紧紧地咬住,我都能听见自己牙齿‘吱吱’作响。我好想现在如果能昏过去,失去知觉多好啊!但是痛却是那么清晰。

好像疼了整整一个世纪,御医终于气喘吁吁的进来了。御医正欲行礼,他更快地说:“不必行礼,快来看她。”他将我放平在床上,拉过被子。我松开他的衣袖,又咬住被角。御医为我号脉。我闭着眼睛,抗衡着疼痛。

御医号完脉,站起来对着他说:“禀国汗,侧妃这不是重病,而是——而是——”

“别吞吞吐吐的,是什么快说!”他暴躁的问。

“是小产!”

“什么!”他的声音夹着我的声音一起响了起来。

怎么会是小产呢?!在我震惊地看了他一眼之后,便终于如愿以偿的失去知觉了。

疼痛突然消失了,满脑子只记住了他满脸的错愕与不信的表情。

当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其实应该说我是被吵醒的吧。

“国汗,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是哲哲的声音。

“是啊!姐姐好命苦呢,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这是布木布泰带着哭腔的声音。

“国汗决不能姑息养奸,她实在是太狠了,居然谋害国汗的孩子。”这好像是钮祜禄氏的声音吧。

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娜吉惊喜地脸映入我的眼睛。她大叫了一声:“主子,你醒了!”接着刚才那些声音的主人就都由客厅挤进了卧室,当然还有他——皇太极。

他坐到床边,焦虑地看着我问:“还疼吗?”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

他又问:“渴吗?要喝水吗?”

我又摇了摇头,然后我环视了一眼床前,立马想起身向哲哲行礼,却被皇太极摁回了枕头上;我只能无奈的说:“大妃吉祥!恕海兰珠无礼。”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行礼,你就好好躺着吧。”哲哲关切地说。

“是啊!姐姐你快躺好吧,御医说失血很多,你的身子本来就瘦弱,接下来可要好好调养才是。”布木布泰跟着说道。

“就是说嘛!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没有了呢!多可惜啊!”钮祜禄氏的声音。

我刚想歪头看她一眼,便听皇太极大喝一声:“好了!都跪安吧!让她好好休息吧。”

很快屋子里就如愿以偿的只剩我们两个了,他依旧是表情十分复杂的看着我,说:“你脸色很不好看。想'奇。书'不想吃点什么啊?”

“我还没胃口,你没有去上朝吗?”其实我真的感觉很累,四肢无力;但是与昨夜的疼痛相比,现在实在是太舒服了。

“没有,——”他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却没有开口。

我好奇他的欲言又止,问:“你想说什么吗?”

“你不知道自己有孕了?”他终于还是问出来了。

“我当然不知道啊!”如果我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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