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想到吧,若是你真的不认识胡邑的三皇子,他又岂会向朕提这样的要求,幸是不再朝堂之上提这滑稽之说,不然朕,还真是丢尽了脸。”说道这里,祈桢皇帝异常的气怒。竟然不顾自己的天子身份,吼了起来。
穆尔楦先是浑身一颤,接着立刻道:“皇上明鉴。臣妾真的不认识三皇子,臣妾。。。。。也不明三皇子为何会向皇上提这样的要求。”
祈桢皇帝看着她很久,这个女的话该信吗?祈桢慢慢走到了穆尔楦的面前,将脸凑到穆尔楦面前。慢慢的说:“朕希望你说的是实话。”
穆尔楦不语,祈桢说:“朕告诉他,说朕会考虑,不过现在,朕认为无需考虑,因为你穆尔楦,此生此世,只可以……是朕的女人。”祈桢一把就将穆尔楦搂在了自己怀里,很是用力。
穆尔楦身子突然一下就往前靠在祈桢的怀里,突如其来的这个动作,穆尔楦来不及反应,就连该说些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抬起头头,瞪大了双眼看着祈桢皇帝。
下一秒,穆尔楦的双唇已经紧紧被祈桢锁住了。唇上传来的温度就像是迷药把穆尔楦迷晕了。脑子里除了空白,就什么也没有了。等她穆尔楦反应过来。祈桢搂着穆尔楦,纵使她穆尔楦已经傻了眼,祈桢也仍然没有放开。
“尔楦,我们都是皇上的女人,是没有资格拒绝他的。”穆尔楦记得当日,这番话乃是尤筝对自己说过的话。
穆尔楦明白,自己是皇上的女人,就一生都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拒绝。穆尔楦闭上了双目,这个男人,纵使自己不爱,纵使自己的心跳已经在这个男人头也不回的离开的那天就已经不再跳了。
木窗开着,冷风缓缓的吹了进来。抚过房间了每一处,抚过了穆尔楦和祈桢。
那一夜,祈桢留在了宛宁宫。
红灯木床,一夜冷暖。
既是无情,又何必有情。
他日,无论相爱是否,只是那日,穆尔楦的一个承诺,锁了自己一生的情。
那一晚,穆尔楦熟睡在祈桢的怀里。
那一晚,清梦夜。
红了暖床,迷了乱枕千万。
她穆尔楦问自己,究竟这个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自己究竟是爱,还是,不爱。姐姐穆子怡的那番话依旧在心里荡漾,窗外明月朗朗,清风慢抚,穆尔楦那双清澈的双眼满是心中的一番苦楚。
梦中,乃是一幅”帝女之像“图。梦中,乃是一面镜子,镜子里,乃是另一番面孔。
一个惊,一个怕,自古男子为帝,只有女子为才,就算命运已定,她,最后一刻,终究是为他守住大临江山—闽国。
第二十二章:真相
苏醒日,男子离开,女子乃在熟睡。
而女子醒来时,已是单人床。
女子受宠,他人眼里,尽是羡慕。
穆尔楦起来,已是一张红单,女子的此次已是他人物。望着那红,她穆尔楦不说一二。谷雨倒是喜了,也不言,赶紧命其它宫女将床单换去,备了热水,替穆尔楦更衣沐浴。
当天,祈桢赐了穆尔楦一副《奇石林》,这幅画是前朝才女郭箐玲所画,据说此女子不仅会作画,还作得一手好诗。
传说此女子是前朝宫中画匠,深的宫中各个妃嫔的喜欢,先皇对这女子也十分欣赏,但却在先皇册立皇后(就是如今的慈园太后)之后,画完了这幅《奇石林》便离奇失踪了。
宫里的人没有人知道那位才女究竟是去了哪儿。
看着那副《奇石林》,穆尔楦却感到心中有所压抑。那画中的奇石形成了一个茂密的石林,穆尔楦只对军书谋略十分的了解,而对这些只是略懂,但是穆尔楦知道,这幅《奇石林》绝对不简单。
“小姐,皇上对你真好,竟然把宫中的珍藏赐给了你,看来今后小姐有福了。”谷雨在旁乐道。
她谷雨岂会懂穆尔楦心中的心思呢。
“如此,这也未必是福啊!”穆尔楦说。
谷雨只好扯开了话题,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一眨眼进宫就几个月了。”
穆尔楦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头沉默了,思索了事情来。心里有了一点想法。
那日的夜晚,祈桢没有来,穆尔楦知道,若他真的来,就不是祈桢了,就不是那个只为江山的男人了。
穆尔楦换了身厚实点的衣裳,披上披帛,提了盏红灯笼,和谷雨一同出了宛宁宫。
刚从宛宁宫出来,谷雨就开始有些胆颤了,瑟瑟发抖的问:“小姐,一定要去吗?”
穆尔楦看了谷雨一眼,说:“三七日,也就是二十一天,都说七七日死者的魂便会回到自己生前住所,不管如何,我得去一趟清心阁。”
“但是,都这么晚了,小姐你什么时候竟然相信起这些的。”
“这并不是相信与不相信,只是……去找一个真相而已。”
“真相?什么真相啊!”谷雨问道。
穆尔楦摇了摇头,本就是话比较少,所以就没有回答谷雨。
两人来到清心阁,那清心阁如今的确是十分的冷静,漆黑的,就连一盏红灯笼都没有。冷风吹着四周,冷飕飕的,叫人直发麻。穆尔楦看着那块落了蜘蛛丝的“清心阁”牌匾。心里,莫名的心伤。从宝儿进冷宫到现在,只不过是短短一个月罢了,打扫的宫女们就已经不再来这儿了。果真是人去楼空。
穆尔楦看着谷雨手中的那盏灯笼散发着微微的光芒,在进去之前,穆尔楦就让谷雨熄灭了手中的灯笼。宝儿不解,问穆尔楦为什么要将这灯笼熄灭,穆尔楦什么也不说,朝着清心阁进去了。
踏进清心阁,穆尔楦看着宝儿曾经住过的地方,都是宝儿的影子,清心阁不算大,但是真的是一个十分清闲的地方,真的很适合宝儿。
而又是刚刚那么巧,天上的那轮月亮竟然恰恰那么好落在庭院,即使没有灯光,却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宝儿坐过的那张贵妃椅。椅上已经落了许多的灰尘,看上去竟然有些破旧。
走到那张椅子前,穆尔楦想,宝儿是否,也像自己一样,在这样的夜色里,看着那一轮明月呢?在这样的静夜里,是否像自己一样,也是那么的后悔过呢?
寒风呼呼的吹着,吹在身体上,有点了刺骨。
谷雨害怕的朝着四周张望,生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朝着穆尔楦小声的说:“小姐,我们还是走吧,这里……这里好恐怖啊!”谷雨脸色难看,手都在发抖。
穆尔楦也朝四周看了看,似乎一直就在等着什么一样。看了看那一轮明月,长了绒毛,但还是越发的亮了起来。
“谷雨,你说,宝儿会不会来呢?”
谷雨没有想到穆尔楦竟然问这样的话,吓得自己就要哭了。谷雨刚要张嘴,穆尔楦突然神色凝聚,马上说:“我想……那个人来了。”
穆尔楦不解释什么,马上朝着前殿走了过去,谷雨紧紧的跟了上去。
才到了前殿,穆尔楦却在门口处停了下来,空气里,弥漫了一股浓浓的香烛味和淡淡的白色青烟。谷雨走了上来,还没有明白什么,见自家小姐站在那儿不动,刚要问,穆尔楦就就制止了她。直到谷雨伸头往殿内一看才明白了所有。
殿内里,一个宫女模样的女子背对着穆尔楦,跪坐在地上,烧着冥纸和蜡,嘴里念叨着:“凝贵人,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最后竟然会连累你,害得你枉死,如果你要怪,就怪我一人吧。希望你在天有灵,能够原谅。。。。。原谅我家主子,”
德妃?谁也没有想到,竟然是德妃。
景儿烧着冥纸,从她的声音里听得出来很是歉意,穆尔楦缝眼看着景儿,她猜的没有错,三七日,若是那杀人的定会来此宝儿的住处,但是她穆尔楦怎么会想到,那人竟然就是敬德宫的宝儿主子德妃。
“凝贵人,你安心去吧,等主子把这件事了却了,会还你一个公道的,希望你亡灵安息,下辈子……不要再入宫。”
“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凝贵人,就应该把事实说出来,这样才是真的还凝贵人一个公道。”穆尔楦从门口走了进来。
景儿猛的回头一看,看到了穆尔楦,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手里还未烧完的冥纸撒落了一地,双唇颤颤的叫道:“楦嫔娘娘您……您怎么会这儿?”穆尔楦的出现,显然是意料之外。
穆尔楦面无表情,甚至说是冷酷极致,但是眼神里的伤仍旧那么明显。看着景儿坐在地上露出的那股惊讶神情,连她穆尔楦都不相信,这一切,竟然是景儿和德妃所为,缓缓开口说:“景儿姑娘,今日是凝贵人的三七日,你来这里祭拜,说明你还有那么一点良知,如果你真的想死者安逸,你就应该说出实情,说这一切都是德妃所为,还凝贵人一个清白,而不是在这里偷偷赎罪。”
景儿从地上站起来十分着急的说:“楦嫔娘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德妃娘娘也不想的!事情真的不是娘娘你想的那样啊!”
“不是那样?难道杀了那些无辜的人就有理由吗?你为什么要帮你主子害人呢?”穆尔楦大声的说道。
景儿使劲的摇着头,眼睛急的泛了红。
“这件事,我一定会如实禀告太后,还凝贵人一个清白,你家主子做了什么事就应该受到惩罚。”穆尔楦丢下这句话转身就准备离开了。
但是还没有走出殿内,景儿就叫住了穆尔楦,说:“楦嫔娘娘留步,请娘娘容景儿讲一个故事给娘娘听,如果娘娘听了之后仍然要将此事禀告太后,景儿愿意受罪。”景儿希望那个背影可以转过身来,听自己讲一个真实的故事。
然而穆尔楦竟然止了步,不知为什么,穆尔楦的心里告诉自己,那个故事是值得听的。穆尔楦缓缓转身过来,看着景儿,那一瞬间,穆尔楦仿佛在景儿的眼神里看见了恳求,看见了无助,这个穆尔楦曾经认为深沉,无论做任何事情都不苟言笑,心思严密,可这一刻,显得那么脆弱。
“本宫就听一听你景儿姑娘究竟藏着何事?”
景儿才缓缓开口道:“大临曾经有位妃子,皇上真的很喜欢她,当时,宫中的一位贵妃本来就要册立为后了,但是没多久,那位妃子……怀了龙种,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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