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少女情窦初开,待字闺中的年龄。想来自己年方二八时还趴在课桌上埋头苦干,为了大学门槛拼死拼活,到头来只得了一纸文凭一身病,真是虚度了大好青春。校方满口说恋爱耽误学业,熟不知是学业耽误了感情。若按自然规律来说,女十六男二十,再恰当不过的时节。
姜然和柳儿只间不是没有交集,终日房前屋后。他二人越来越有默契。在柳儿面前,姜然一直一副大哥哥的样子。看着他俩一唱一和,我忽然冒出了个想法。于是悠然对二人说道:“姜然就不必说了,柳儿如今年方二八也到了年龄了,我这般把你留在身边,岂不是误了你韶华?”
正如我预料那般。柳儿听后吓了一跳。衣服也放到一旁,拉住我手哀求道:“小姐,那日你为我取名,又怕柳儿受欺负将我收留身边,而今我怎能舍得离您而去?您若不是存心要赶柳儿走,就把我留在您身边,所谓韶华什么的柳儿才不在乎!”
正合我意,我刚好接她的话说道:“既然如此。你便和你姜大哥一起怎样?我本身也离不开你二人。你们在一起也好互相照应。”
话音一落,屋内即刻便陷入一阵尴尬地沉寂。
竟是姜然先开的口:“承蒙主人厚爱。只是姜然并无娶柳儿之心。柳儿与我情同兄妹,结为夫妻实为是有些不妥……”他面无表情,淡淡拱手说道。言语之间看不出一丝的惊惶或是为难。而柳儿也不卑不亢地看着我说道:“姜大哥所言正是柳儿心中所想,只是再近一步还是有些不妥……”
他二人先是面面相觑,进而又心照不宣,一唱一和回绝了我,还是真是默契,默契地把我的好意当做耳边风!不过这种事逼也不是办法,我无奈只好作罢,叹了口气说道:“随你们吧,到时候一个个嫁不出去,后悔了也别怪罪到我头上。”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有人来报,说吕伟又来了,这次却是他亲自前来。我听后立马出门相迎,若不是急事,吕伟必定不会亲自登门,因为这毕竟是郭嘉府上,与大商相互往往必定会遭人非议。
见面时吕伟瘦了很多,颧骨突出,黑眼圈也尤其明显。看着他这幅料到模样,我连忙问道“出了何事?你怎么一副非洲难民的样子!?”
“非洲难民?”
“别管那些了,快进来!”我连忙招呼他进门。一路行至厅中,只见他步伐不稳,似乎随时都可能昏倒在地。姜然见此情形忙搀了他一把,吕伟微微动了动嘴唇,有气无力地道了声谢。
经过仔细询问才知,吕伟在行商途中感染疾疫,连续几日上吐下泻,本来就没多少油水的身体被折磨的苦不堪言。本以为这病会要了自己老命,没想到路遇神医,简单开了个药方便救了自己的命。那神医原本不愿透漏姓名,但吕伟本身是个生意人,生意人受人恩惠必定会即刻回报,不然欠在心里总绝是块心病……剩下几句我根本不关心,连连问道:“那神医怎样称呼?可是名为华佗?”
吕伟听后惊讶地张大嘴巴,“夫人您怎会知道?就是这华佗!”
华佗。神医。郭嘉。头风。我立刻将这四个名词串联在一起。
话说从跟随郭嘉的那一刻,我就不再考虑将来之事,珍惜现今的每一天便好。但如今吕伟巧遇华佗之事却为我带来一丝意料之外地希望,如此一来不仅是郭嘉的病,就连曹操的头风都有希望缓解。“现今华佗人在何处?”我追问。
“哈哈,幸好老夫多此一举,那神医说他此去颍川寻访故友,夫人寻他怕是为郭大人着想吧!我这病冀州医师皆说无药可医,但那神医还不是轻松医好?所以夫人大可放心,找他准没错!”他喝了口水,笑道:“您瞧我,说了一顿废话正事到给忘了。您还记得吩咐在下下调马价一事吧?夫人果真了得,袁绍军不禁没将咱们赶出冀州,反倒将马匹统统买下,以数量获胜,算来咱们反倒赚了!”
原本就在意料之中,我并没有感到意外的惊喜,淡淡说道:“好戏还在后头呢。待你再去冀州之时,大可先不必贩售,静观其变。待市价稳定再将其他商家马匹全部收购,倒卖回陈留。”
吕伟这下终于开窍了。虽说他肯定不懂价值曲线,供求关系,垄断竞争。但实践才是真正历练人的真理,如今的他立刻便领会了我话中意思,答应回去着手准备。
最后他与我提到了赵云。
他当然没有告诉赵云是谁来请他出山,投靠曹营,但是赵云听到曹公地名字便一口拒绝。
我马上追问吕伟赵云与曹操难道结过深仇大恨?这毕竟不是三国演义,曹操拥立献帝,才是所谓名正言顺。
吕伟摇头淡淡说道:“伟一介贱商,政事本不该多提,但还是请夫人允许老夫斗胆一句,您还记得曹公那时徐州屠城么……”
听到这话我立马明白了他地意思。历史上曹操那时确有屠城,我虽说一直不忍相信,但乱世之中,铁腕才是可行之道,“法”才是律人的根本。但如今已是多说无意,做过的事如同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民心威信只怕他当时也只能取其一。
万事俱备。
在临走之前,我有幸遇到夏侯与曹仁两元大将由宛城赶回。
二人骑马稳步行于队前,身上甲胄如同金鳞对日。虽说实质上是回师救援,但也可称为凯旋而归。面对刘表张绣联军,二人布阵有方,将宛城之变后失守城池大片收复。然而这二人看上去却并不是春风得意。
他们的心情我大致是能体会的。若再有数日,应该就能将失地全部收复,现在回师有些早了。而我却万没想到,二人撤军这对袁绍来说却是个好消息。袁绍原本便不情愿出兵许昌,今曹仁夏侯率军赶回,他也好将注意力集中于攻克公孙瓒,夺取北部大片地域。田丰见袁绍非但不知悔恨,反倒悠然自得,打他的公孙瓒去了,简直寒心透底。但如今易主已是太迟,也只能一条路跑到黑。
(改后剧情大变。华佗部分已经删除,没来的及看新帖地亲放心,华佗各方面设定与前文完全不同,大家尽可订阅。)
正文 第五十三回 归来
郭嘉的院子处处同以前一样,丝毫没有新的气象。
我闲来无事,经常会对着穿越来的那个池塘发呆。那水浅而清澈,若是站回到池子中央,会不会同小说动画一般,眨眼功夫又返回学校的泳池?说来哥的记忆也是在那时截断的,没准前一世的他就是淹死在泳池里的。不过想归想,我却万万不敢接近那池子中心,生怕真的被传送回去,关于三国的一切都会变成了一场梦……
一早打发姜然去寻华佗,我偷偷溜进郭嘉书房,那木质的桌席微微有些斑驳擦痕,书卷整齐堆放在镂空的精致木架上,覆了厚厚一层灰尘,将竹简卷开,上面墨迹依稀有些模糊,穿绑竹简的绳子也断了好几根。那是反复阅读的结果吧?
桌子上的油灯还余有半截灯芯,而油却早已燃干。我仿佛看见屋子主人当年在此挑灯夜读的情形。我慢慢坐回席间,对着左侧的圆形窗棂,正好能看见初春的院落,那池清冽春水,以及四级皆翠的盘曲松柏。
忽然间,我发觉膝头似触到一根硬硬的棍状物,忙低头查看,发现席下不起眼的角落中竟躺一个木偶!
我立刻连想到汉武帝“巫蛊冤案”,小心翼翼将其拾起,见上面没有名字没插针后,才松了一口气,明明就是普通的偶人么!害我这般紧张那木人刻的并不算精致,乌黑的长发,简单几笔勾勒出笑盈盈地面容。还有一袭蓝裙翩
我竟在这人偶上嗅出一丝熟悉的气息。
正当我发呆之时,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抬头一看,正是当初说我“不知羞”的老婆婆。她似乎是胖了,身穿农妇的青布衣衫,包着头巾。她依旧看起来衰老而刻薄,但现在的她却并不令我讨厌。而她似乎也对我颇有好感。
从她口中,我得知关于郭嘉的陈年往事。
本以为郭嘉幼年是个喜好读书,一门心思求学的文弱书生;但事实恰恰相反。那时的他不务正业,小小年纪学会喝酒,好读书,不求甚解,把先生搞地一个头两个大。直到生了一场大病,行为才小有收敛,却仍是乡邻皆惧的顽童。其“作案”手法也是颇为高明,自己不亲自动手,以坑蒙拐骗、威逼利诱等手段,利用同伴达成自身目的。所以从某种角度看,其身罪加一等。
不过曾经听闻,男孩子小时候越淘气,将来越能成大器。(曹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所以郭嘉的双亲并不担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天天也就过去了。而郭嘉出身也并没荀那些故友猜的那样玄乎。郭嘉祖上确实出了几个做官的,不过到其父母这一带早已沦为平民百姓,其父后靠生意发了笔小财,才能保证全家衣食无忧,一辈子活得中规中矩。郭嘉早年曾在颍川一带四处游历,结交不少朋友。再归来时。已是双亲辞世,又为父母守孝三年。从此以后郭嘉便一直在家宅着,通读兵书,而他的个人生活也是极其不检点的,以致婆婆最后熟视无睹,所以我猜想剩下几句传闻还是有据可寻的。
“想来他父母一定很失望吧。儿子这么大了还没成家立业。连孙子都没抱上就……”
婆婆一般听见我用“他父母”三个字就会当面纠正,但如今却忽然沉默了,似乎就是在我说“孙子”二字地时候。她目光闪烁,我依稀察觉到些什么,但也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那老婆婆却转移了话题,看着我手上的木偶说:“夫人从哪得来的这个?那是少爷童年时刻的……没想到如今还在……”她看了看我,又低头看了看木偶,微微笑道:“说来着偶人倒跟夫人蛮像的。”
“……是么?”我仔细看着那木偶。“除了黑发。与今日的我同穿蓝衣之外,我再看不出哪里与我类似……”我很诚实。在我看来。这个木偶就是古代思春期少年没得好玩,纯粹为打发时间而做。我这样说的确有些不解风情,我看到的只是木偶,而老婆婆看到的确实逝去的岁月,曾经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