粹为打发时间而做。我这样说的确有些不解风情,我看到的只是木偶,而老婆婆看到的确实逝去的岁月,曾经那个淘气地少年。若不是姜然恰好在这时归来,那婆婆肯定又唠叨个没完。
见我和姜然经常混在一起,那婆婆似乎颇有意见,但碍于我现在身份不便明说。“既然他来了,我也就不多说了。”老婆婆乜斜了姜然一眼,轻哼一声缓缓走开了。
姜然看了老婆婆远去的背影,笑得有些窘迫。
“你别管那些,老婆婆虽说性格古怪,但总来说是个好人,你今日出去,有没有打听到有趣的事?”我饶有兴味地等他开
公孙瓒军坚守北方,袁绍终于顶不住双方压力,下令从陈国撤军,这也是曹操坚定围攻的战果。
不过比起曹操,公孙瓒的势力却要棘手的多。自袁绍与乌桓少数民族鲜卑部落联合后,公孙瓒屡战屡败,两万余人皆为斩首。若其率众投降倒好说,可这白马将军就是不肯释和,袁绍屡次传书屡次被拒。袁绍如此爱面子地人怎能受地了这般“羞辱”,立即下令攻打,北方战事一再告急。
听完姜然的报告,我放下书卷,缓缓伸了个懒腰,答道:“这么说他们目前刚占据陈国,还准备同袁术交战?看来距回师又得好些时日。”
姜然似乎没尽兴,自顾自说道:“主人您可知那公孙瓒为何如此棘手?”他此刻的神情颇为诡异,欲故弄玄虚,又显得有些沉不住气。
比起那些写得密密麻麻的书卷,我显然对二者战事更为感兴趣,问道:“为何?是因其作战勇猛?还是兵力更胜一筹?想当年公孙瓒白马义从可是令鲜卑人闻而生畏。”
我历史方面的书看过不少。自然知道白马将军公孙瓒地白马义从。公孙瓒精选擅长骑射将士,数十人以白马为骑,冲阵杀敌,锐不可当。想像一下也知,数十匹白色骏马如猎鹰一般两翼排开,突入敌军!那是多么威风的场面!想来那时赵云也应在“白马义从”之中,说不定如今也有骑白马的习惯呢。
“不然,公孙瓒落败逃回易京之后,挖十余重战壕。做土丘,筑营垒。公孙瓒与妻妾居所居营垒更是高十余丈,成年男子皆不可进入。”
这我当然知道。公孙瓒还吩咐侍婢大声喊话,以便传达命令。他此后便一直在家宅着,几乎不出门,更不要说出征敌军了。
“他这般疏远左右谋臣武将,若换做是我,我也会弃他而去,这样为求自保而不思进取地人,根本不值得为其效力。”赵云那时候难道是看清这点才请辞归乡?看着姜然对战事饶有兴味。我便立刻追问:“姜然既然对战事如此感兴趣,为何不从军?不如我代为向哥引荐,以你地实力,做上校尉还是没有问题的。”
姜然听后一愣,随即咧开嘴苦笑道:“主人,姜然并不是为将地材料,杀敌方可,但统帅才能可是一点没有。”
看着姜然一连无奈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很有趣,半开玩笑道:“我自然知道。就算你当真要走,我也舍不得放你。”
姜然听我这么说,似乎有些羞涩,他局促地四处张望,最后将目光定格在门前那棵松柏上,说道:“华佗人找到了。就在西街的民居中……他宅子门前也有一棵松……”
世事难料。袁术听闻曹操来犯闻风而逃,竟舍弃手下军士,率亲兵撤回淮南,留下大将张勋、桥蕤、李丰等人退守蕲县。曹操这一仗几乎不战而胜,轻而易举击溃其余军,斩首桥蕤、李丰、梁纲、乐就等多人。主帅张勋幸免于难,逃回淮南。
当我还在颍川悠闲赏春时,郭嘉却早已回到许昌府中。
一样地院落。却换了春秋。而迎接自己进门的仍是那个粉色衣衫的女孩。
蓓蕾初开的清纯。明朗动人的笑颜,但他却丝毫提不起精神。
“大人。您回来了!”女孩婀娜的身姿加重了他思念的痛,经历了重重磨难,换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这一切都是那样的讽刺。
“莲儿呢?她为何不在?”他怀着最后一线希望问道。
“小姐与姜然同去颍川。哦,就是去郭大人地老家,估计还得一些时日才能回来。”柳儿缓缓道来,脸上带着少女喜悦的神采。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
他觉得很累。这几个月来病痛与气候不断折磨着他,他需要休息。因为不出几日,主公又要征讨吕布,而这一仗,也是决定主公一统北方的关键之战。
郭嘉环视了一下家中布置,同自己走时丝毫没区别。他便往卧室走,边疲惫地问道:“那你为何没有跟去?以月莲的个性,她可是离不开你的。”
为什么只是姜然跟去?只有姜然我会不放心!他几乎想这样说。但对于男人,说这种话么未免显得气量太小。
柳儿听后微微一愣。那一瞬间,她明媚的笑颜变得僵硬,进而转化为失望。是啊……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她在心中悲伤地想,紧张答道:“那是……那是因为柳儿担心郭大人回来,家中没有能照应的人……您身体又不好,一定……”柳儿吞吞吐吐地说,娇柔的嗓音微带一丝颤抖,那颤抖是如此的惹人怜爱。
“不是还有其他下人么?”一向敏感的郭嘉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愣是没注意到,紧接着说,看都没看她就靠在卧榻上。
柳儿几乎要哭了出来。
正文 第五十四回 诱惑
“还有事么?”郭嘉长舒了口气,开始解自己的衣襟。
而柳儿却丝毫没有挪动脚步。
郭嘉这才仔细打量了她。少女年方二八,正值青春年华,身材逐渐丰满,俏丽的脸蛋梨花带雨,拘谨地站在原地低头不语。
“我……”她轻轻嚅动双唇,显然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很久没仔细看过其他姑娘,郭嘉几乎变得铁石心肠,而就在此刻,眼前这个娇小的少女重新唤起了他怜香惜玉的心思。
“你跟着月莲这么久,不会不知我的性格。我郭嘉可不是正人君子,再不离开你便有危险了。”郭嘉不怀好意地笑道,看着柳儿娇羞的样子,忍不住想逗逗她,。
然而柳儿还是站在原地,她怯怯地看了郭嘉一眼,眸子晶莹如水。
那一瞬间,郭嘉终于察觉到了什么。
“你……”他略带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少女,薄唇轻启,话到嘴边留半句,
“郭大人,柳儿已经不小了,您却从未注意过我,您的眼中全是主人……”她如同呓语般喃喃说道,苦涩的泪水顺绯红的面颊滑落。
无论是曹府偶然的擦肩,还是眼见他与小姐共度良宵的时日,柳儿都在默默地注视着他,在她永远看不到的角落里,默默注视着自己的心上人,那个俊朗不羁的男子。她甚至不敢接近他,同自己丽质脱俗的主人相比,她是那样的矮小而干瘦,他们是光鲜的凤凰,而她却如同一只羽翼未满云雀。但她一直小心翼翼的维护着那个梦,她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触碰到他,当她拥有足够的资本时。
而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
心中隐藏的思恋使她以惊人地速度走向成熟。她年方二八。她正值少女最自豪的年龄。
熟不知每每走街串巷,人们都夸她的风姿优雅,都夸她如同三月春桃,但他却一直没有注意到自己,在他眼中自己只是尘世间无比寻常的存在。
于是自己输了。苦涩的泪光中,她输的一败涂地。难道再美地春光也比不上主人的一笑?主人有恩于柳儿。自己尊敬她,但自己却更憧憬眼前的男子……
“过来……”
听到那无比温柔的声音,柳儿蓦地抬起头。泪光中他的笑容是那样虚幻,如同她一直做着的那场春梦。她有些害怕,熟不知他最喜欢捉弄人了。她小心翼翼地挪了几步,终不敢靠近眼前的男子。
“呵……”眼前地他轻佻一笑,略带几分玩味的一把将她拉了过去。那是与离别时分不同的。无比怜爱的力道,一点也不痛。
她顺势跌进他的怀抱,一切美好的像一场梦。
他柔软地衣衫上有淡淡的清香,那是自己亲手熨洗的成果。是她的味道。
“你也不小了,不如我为你寻户个人家嫁了吧。想必莲儿也早就有这打算。”他温和的说,一点也不可怕。
“不。奴婢不走。奴婢要一辈子呆在大人身边。”柳儿摇头,紧贴着他胸膛的摩擦使他心烦意乱。
没错。她不贪图安稳的生活,与其做普通的村拙野妇,她倒更愿意同他相伴,在等待中同他经历风风雨雨。她知道自己的优势,那是主人所不具备地体贴与温柔;她也知道自己身份,所以她不奢求名分,她只是想默默地陪伴着他而已。只是如此……
于是柳儿纤纤玉手轻轻环上郭嘉的脊背,他削瘦。却并不瘦弱。
在她眼中他是完美的。她永远不会理解为何自己主人会对他不满,主人口中的“花心”又是什么。男人么,三妻四妾有什么不正常的?每每见他受伤,她都恨不得冲上去拥住他,她想抚慰他的伤。她愿意迷失在这梦中永远不苏醒。
少女的温柔让郭嘉一时昏了头脑,她年轻的身体充斥着热情,这热情点燃了他。在那一瞬间他差点错把她当做自己地梦中人,在那个冗长繁复地梦中。他不知拥抱了她多少次。这样的心情从很多年、很多年以前便开始了……
她感受着他地指尖。那手掌紧贴着她的脸。接下来……
她柳眉微蹙,胆怯地闭上了眼睛。她在等待。
而当她几乎认定那指尖将解开自己的衣襟时,他却温柔的摸了她的头。
她立刻抬起头,见他俊朗的面庞上带有一丝苦笑,他说话的吐息轻抚着自己的面颊。她楚楚可怜的望着他,对他的拒绝无声的抗议。他笑着将头凑向她耳边,轻轻的吮了一下她耳际柔软。她蓦地挺身,条件反射般弹了一下。
“哎!难得莲儿不再身边,你又有这意思。若不是今日太累了,我定不会放过你。”他恢复了戏谑的表情,薄唇轻启。
他并没有否定自己,却也没有答应。
柳儿想到了一切的可能,哪怕他会冷嘲热讽地羞辱自己,哪怕他会坚决的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