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探入领口,他白色地衣襟滑至腰间,一把搂紧他地脖子,身体紧贴胸膛,主导着封住那诱惑的红润嘴唇,“他都是这么亲我地……”
他没有反抗,也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紧紧拥住我。
没有什么不同,嘴巴里也是软软的,还带了酒香。其实对此我也并不太熟练,因为每次都是被动去接受,但他的动作却比远比我笨拙僵硬。湿润柔软的唇舌缠绵相接,喘息逐渐变得急促,他竟因换不上气而低吟了一声。那低吟似小石子投入深潭,溅起了内心一弧弧涟漪,说不定这还是荀令君的初吻呢……
但只是仅此而已。
这样不知这过了多长时间,欲望在体内如烈焰般频频喷薄,但谁都不会主动越那雷池一步。深知那是永远无法跨越的禁忌,一但触及,构筑理性之上的堡垒必将岿然崩塌。
过去,现在,或是将来……
总觉的一切都恍若隔世,恍若一场春秋大梦……
额头渗出点点汗珠,感觉那酒劲在一点点消褪。
感觉到我细微的变化,他轻轻松了手,任怀中人自然瘫软在自己胸前。
他释然地叹了一口气,沉稳的声音此刻竟是那般销魂蚀骨。
一时间相对无言,屋内陷入了尴尬的沉寂,只有杂糅在一起的香气诉说着刚刚的旖旎。他却一直没有松开紧紧拥抱我的臂弯,我也没有将头从他胸前移开。
很累。
很想就这么沉沉睡去。
“上次来访时,你一直追问我奉孝在颍川的事,不如我再说给你听听?”他声音中带了一丝平静的笑。
“听过了,去过了,也觉得累了。”我淡淡道,在他胸口蹭了蹭,“不如讲讲你自己的吧?”
他听后一愣,半晌笑道:“我的?我有何好说的?除非莲儿想听最平淡无趣的故事……”“平淡之中见真意,荀令君没听说过?”
“呵,真是遗憾……”他苦笑。
“遗憾什么?”
“没什么。”
他的声音沉稳平静,仿佛水中皓月般祥和。我缓缓闭上眼睛,听那个温暖的声音徐徐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很久以前,有个地方叫颍川,颍川的少年素有才名,但他无心名利更无暇纷争,他平生只有一个夙愿,那便是复我大汉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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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卷 风雨欲来 第六回 装病
醒来时脑袋依旧昏昏沉沉。
日光透过窗棂照耀在身上,连空气中细小的尘埃都能一一看清。
隔夜的颓靡的酒气已经消散,周身弥漫的淡淡的清新香气,正是荀身上的奇香。
清新扑鼻,却良久不散,也不知他到底用的那种香薰,要是在现代,绝对可以卖个好价钱。
依稀记得荀说过要送我回家,我警惕地走出门,看看天色,推断应是正午时分。
荀走的时候我并不是一点没察觉到,只是回忆起昨晚的事,不禁感到一丝心悸,不知怎样开口,索性将眼睛眯成一条缝,作假寐状。荀面无表情,盯着我的睡脸看了一会,将我额前一缕额发拨开,叹了口气走出房间。
然后门外便传来轻声对话。我全神贯注地聆听,却只能听见荀一人的声音,猜想那人可能是趴在荀耳朵边上说的话………
“什么?主公他……”“何时之事?”“我了解了,你转告曹公,处理完朝中之事,即刻前往府中探望。”
看来哥是病了。我微微蹙了眉,此时正是胜吕布归来,也正是需要稳定政局之时,可偏偏他在这样敏感的时候生病!
用面盆内的清水匆匆洗了把脸,我拿起那剑走出客房。白天的院子远没有夜里来的怡人,院子里往来的佣人正匆匆打扫院落,中间有一女子美面容光,我一看辨认出那正是荀的夫人唐氏。她见我来只是微微一笑。接着友好点了下头,然后兀自走入屋中,那美丽地眼眸中没有一丝光彩。我被吓了一跳,差点以为她是座蜡像。或是别的什么没有生命的物质。
来不及深究,我匆匆赶往曹府。叫来车,一路风尘仆仆。我坐在车上盘算着将行程计划好,再次外顾时。x君x子x堂x首x发x曹府尽在眼前。下了车,正当我一脚准备踏入大门时,只听身后一阵声,回头一看,竟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英姿挺拔的身影。
“主人。”他咧嘴一笑,露了出一排洁白地牙齿,那是仍沾有一丝少年锐气的阳光笑容。
“你是姜然!?”我大吃一惊。
“怎么?主人您不记得姜然了?”他声音仍旧爽朗。
“怎么会不记得?只是不知你晒黑了,一时没认出来。”若不是他开口唤我。走在大街上我还真就不一定能认出他来。据下邳一别后,他似乎又黑了,那是经长时间风吹日晒才有的健康肤色。结实地身躯掩在白衣之下,他领口微微松散,脖子上竟缠了一条围巾似的乳白色布带。
“你怎么才回来?”
“泗水泛滥经由徐州地路不通,我所幸饶了远,害您忧心了,”见我双目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围巾”,姜然爽快一笑,道:“一路风吹日晒。围了这个很是方便。”
按这个时代的审美来说,姜然还真有创意。
不再多纠结这个问题,我淡淡一笑问道:“那你怎会在这的?”
他笑道:“只是恰好路过,没想到正巧遇见主人,你为何不回府?”
又是一样的问题。
我名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转身说道,“最近一段时间是不会回去了,具体原因说来话长。相信你一回府上就全明白。你不必在乎我。郭嘉和柳儿就拜托给你了。”
与我意料的一样,他听后不由得皱了眉头。焦急说道:“这怎么行!毕竟我是……”
我打断他的话,道:“所以我才将他们托付给你,”胸口隐隐一阵痛楚,我咬牙说道,“我迟早会回去的。”
话说得轻巧,迟早又是多早?哪一天却要等多长时间?是我向命运妥协,或是再遇变数?但我现在能做到地仅此而已。
姜然是懂我的。他心知我脾气倔强,何况自己初来乍到不明事情前因后果,唐突地劝我也没有说服力。他下意识地将那围巾裹严实,轻轻点头默许后,独自离去。
不出几步,他却又蓦地回首,微张嘴唇,似有千言万语,却最终只出口一句…………
“主人保重……”
看着他有些孤单的背影,心中忽然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可又说不清道不明。
然后我再次见到了曹操。
他手持书卷悠闲半卧于席间,看得怡然自乐,身边的青铜古香炉中,一缕青烟袅袅缭绕周身。见我惊讶地看着他,微笑说道:“莲儿怎来了?难道也是听说孤头风发作?”
我点了点头。眼这中年男子谈笑自若,怎么也不像生了重病。他整了整衣襟坐起,重重拍了拍身旁的垫子说道,“到这坐,别傻愣愣站在原地。”
待我走过去做好,他又像对待猫狗之类小动物一般,怜爱地摸了摸我的头。感受着他“温柔”的抚摸,我不禁一阵哆嗦,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干嘛摸我头,我又不是你女儿……肉麻死了。”
他不理会我的反应,自顾自说道:“你从何得知孤生病一事?不会是奉孝告之的吧。”
“他?哥不会是有所听闻,才故意这样问地吧?”我咧嘴一笑,跟狡猾的家伙在一起,不警惕是不行的,太容易被人涮。
“好丫头,倒还真是像我……早就对你说过,男人三妻四妾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既然来了,最好是入乡随俗,你逃得了这一时,难道还能逃得了一世?”他笑着看了我,忽然轻浮地低声说道,“昨日去了文若家中?怎样?比起奉孝,是强了,还是差了?”
一时忘记彼此身份,我猛地一推他,怒骂道:“说什么呢!荀令君只是看在哥的面子上,见我走投无路,暂时收留一晚,不要想歪了!”
话说曹操果然眼线众多,我蓦地想起昨晚那貌似惊惶的婢女,这么晚了,就算是婢女也不会到大门口来啊!而且她按理说是不认识我的,又怎能告曹操下落?何况她那时两手空空……
我随即打了个冷战。
“呵,”他不屑的坏笑一声,“有其兄必有其妹,何必掩饰?”
“行了,和我说了这么些家长里短,曹公也该切入主题了。”
“莲儿果然爽快。孤今日称病不上朝正是为一事犹豫不决,”他将书卷放于一边,拍了拍我肩膀道,“你一定听说袁绍以拿下公孙瓒之事吧,日前孤得来可靠消息,说袁绍已经蓄势待发,准备全力与我一战。”
这是历史必然事件。虽然心中明白,但也忍不住对袁绍地做法嗤之以鼻:“沮授、田丰等人应奉劝袁绍先罢兵休战、劝课农桑,只是袁绍此人急功近利,不听劝告,再加上郭图等溜须拍马,竟做出如此不明智之举。更是师出无名。”
曹操听后笑道:“说得不错,看来你对这段历史倒是记得清楚。有时为兄甚至会想,我这妹妹随我同来此世,正是为补偿我地理应寻回的记忆。不过袁大将军也并不是完全师出无名,扬言此行正是清君侧。”
“这有何担心地?献帝在哥你的手中,失去这张王牌,他终究会显理亏。”
兄妹之间虽说不无矛盾,但终是少了分提防,说到这里,只见曹操微微变了脸色道:“莲儿以为当真这么容易?那孩子可不是省油的灯。”
我知道他这个“那孩子”是指献帝,笑道,“所以哥今日也故意托病不上朝,顺便给他个下马威?座下百官听命于曹公的,和听命于皇权的,他能不能看得清楚尚是个问题。怎样?上次那董昭也为你拉拢不少人才吧?”
曹操笑而不语。
我接着说道:“可你就不怕这孩子天资聪颖,应对自如?”
“有荀文若在,即使有变又何足为惧?”
听到荀的名字,我只觉心中一阵收紧,那清秀伟美的仪容浮现于脑海。荀忠实于哥,哥也信任荀,眼前这人虽有担负天下的胸襟,却终是以自身利益为重。然而荀,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又合乎自己一直以来的信念么……“闲话也不多说了,近日我便会率军去征讨河内,亲渡黄河,拿下最有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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