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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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事录-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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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以内……和别人打了赌的,五十块钱。当时我用我五德推演,帮了他不少忙。

我和王八学习的方向不同。中国的文化太博大精深了,不可能做到一个人对所有的门类都有所猎及。根据各自的性格,我们选择了合适自己的方向。

王八对易经研究的很透,可以用各种方法课卦,推断变卦的思维很奇异。经常和某些懂行的人讨论,某个卦象的第几爻在什么时候应该不是变为什么卦象,而是应该……这说法都是他自己推断出来的,可是得到了很多道士的认可。

我和他不同。我不喜欢太规则化的东西,我认为世上万物变化,随意性是很大的,喜欢用笼统归类的方式思考问题。所以我对道家的古朴思想很感兴趣,并很快背熟了道教的几部经典。

后来又因为一件事情,把方向转到《内经》上面,才把这些东西坐到能够运用一点。那件事情,跟一个草帽人有关。

当然我和王八当初所学的东西不是我所说的这么笼统和简单。这些细节,我就不在这里多说了。反正我们那时候学这个有兴趣,比上课专心多了。

很多人见我们专心致志的样子,就劝我们:“你们要是学习有一半这么刻苦,也不用每学期挂这么多科啊。”

往往王八就把眼睛一翻,“老子要是喜欢搞学习,还跟你一样,死到这个学校里来啊。”

王八也许是家境很好,脾气是很古怪的,对旁人都是爱理不理的,说出话来冲得很。可是他对我一直很客气。他说我这个人,性格对他的胃口。

总之,在那个年代,我和王八是学校里绝对的另类。他的外号就是王八,我就惨一点,被人称呼“疯子”。

毕业后,我找不到工作。混来混去,混成了个保安。

王八也找不到工作,但他家里有钱,送他到北京读了两年法律系本科。回来了就当了律师。收入是我的十几倍。可是王八每天里,还是跟学校一样,不务正业。我都羡慕死他了,要是我有这么份好工作,还他妈的整天搞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干嘛,还旷工去搞。

真是个贱人!

不说这些了,说说王八要去帮忙的那个家庭情况吧。

他个家庭男人姓田,和王八父母以前有生意往来。也很有钱。就一个独儿子。养儿子养到十七八岁了,突然就得了怪病。

说是本来在上技校,到机床厂实习的时候,突然就晕了,神志不清。老师连忙把小田送到医院。小田在医院里一躺就躺过去了,到今天都没醒。看情形是要变成植物人。这下就把老田两口子急坏了。就这么个儿子,出门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就突然变成了植物人。

老田要和学校打官司,他认为是学校看护不周,自己的儿子才如此境地。更是质疑,儿子变成这样,是否有什么隐情,学校故意隐瞒。这下学校也急了。连忙叫医生出证明,小田是突然疾病犯了,而不是遇到什么意外事故。老田两口子那里罢休,一口咬定学校有责任。

医院也为了难,一方面是学校这边压力很大。而且的确小田身上没有任何外力造成的伤痕。把这情况仔细的给老田说了。老田在市里生意做的很大,有背景,医院不敢怠慢,生怕老田恼羞成怒,扯上医院,说是医疗事故,所以也不敢彻底说学校没责任。毕竟小田是在学校实习的时候出的事。关键是医院本身,到现在也查不出病因。CT彩超核磁共振都做了,就是查不出任何结果。

“你儿子只是跟睡着了一样,身体机能完全没有问题,他就是睡了……”医生还没说完,就被老田一声怒吼给打断:“你们就是想包庇学校,当老子好欺负是不是?老子要告你们……”

老田一看医院也治不好儿子,就把儿子接回家,请了一个退休的医生、两个护士、一个护工在家里照顾小田。这个小田也奇怪,喂东西他还知道张嘴就吃,就是不停的睡觉,睡觉还打鼾。就是醒不过来,怎么叫都不醒。老田的妻子天天在病床跟前哭几场,都哭不醒儿子。

老田说到做到,马上就找律师事务所准备打官司。找的就是王八上班的那个律师事务所,王八就知道了老田家儿子的事情。

王八在处理文案的时候,对老田说,这个官司,老田不见得打的赢。因为医院的诊断是重要证据,可是无论从小田的身体体征来看,还是检查的结果来看。的确不是受了什么外力伤害。

刚好学校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主动找到老田,愿意出钱把这事给了解了。老田不缺钱,他不想要钱,他要的是儿子,活生生的儿子。

这也怪王八嘴巴贱,也是王八满脑袋里想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就提醒老田,他儿子是不是撞邪了。

老田本来就没有主意,听了王八一日弄,马上就出钱找一些和尚道士来做法事。可是没有用,出重金在周边找一些民间的能人来,还是没有用,连特异功能、气功大师都请来了。可是小田还是躺在床上,醒不过来。倒是把家里搞的乌烟瘴气,神神道道。

老田急很了,逢人就说,谁要是把他的儿子弄好,绝对重谢。

王八听了就来了心思。王八对钱不感兴趣,但他就喜欢往这些邪门的事里面扎堆。王八当年立下的志向并不是当一名德高望重的律师,而是想当得道的易理大师。可王八目前自己还是个水货,奇门八卦都是自学。心里没底,就想着来找我,虽然我老徐也是狗屁不通,但我至少能帮王八算算周天和水分(中国古时候计算时刻运行的一种方法,如今已经基本失传),这个我还是擅长的。

跟着王八去了他的公寓,狗日的当律师骗了不少钱,租的公寓条件好的很,又宽敞。比我值班室不知道强了好多倍。进了王八的公寓就打开他的家庭影院看大片,王八在旁边叫我也不理会。

王八叫不动我,就自己收拾他的家业。什么铜鼎哦,石础哦,烛台哦,罗盘哦……边收拾还嘴里跟我叫,是什么什么有来历的法器,用了多少钱买的。我瞄一眼就知道是,从夷陵广场旁边收集来的赝品。

我正看得起劲,王八的公寓的门就咚咚的响。王八去开门,那个跟他一起上班的实习生,提着两包东西,感情刚才是用脚踢的门。

王八看见女孩进来了,不耐烦的说:“董玲,你又弄的什么吃的啊,我们现在很忙,没事你就快点走。”

我连忙从把电影关了,跳出来,帮董玲接过袋子。打开一看全是好吃的,鸭脖子、热干面都有。我慌忙放到桌子上。对董玲说谢谢,美女就是心好,到时候嫁个好男人。

我饿了,拿起就吃。董玲问王八来不来吃。

王八头也不抬,“没见我忙着吗。”

董玲就坐过去帮王八收拾家业。一边帮王八摆弄,一边问王八一些弱智的问题,“这个指南针真奇怪,好多字在上面……”

“罗盘好不好。”听王八的口气,烦都烦死了。

“这么多草纸干嘛,准备上坟啊?”

“扑哧”我乐了。怪不得王八受不了。

第二天一早,王八就把我叫醒,我正睡的天昏地暗,恨不得把他打一顿。王八收拾好了家业,拉着我到世纪花园。

老田家就在世纪花园里。我和王八进去了。

老田问我是什么人。王八没敢乱说,只说是他的同学,也是律师,来看看小田的情况,一起分析官司的。

我和王八走进小田的房间,看见一个蛮英俊的小伙子,就躺在床上,可是一动不动,眼睛也闭着。房间里朝向很好,阳关也充足。

一点都没有古怪的气氛。除了躺了个半死不活的人。

我和王八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这么多能人都搞不好的事情,我和王八那里有办法呢。我心里想着。

王八找了机会,把我偷偷拉到一边,轻声问我:“疯子,感觉到什么不妥当没有。”

“一个植物人撒,的确不妥当。”我随口回答。

“不是的……”王八又说:“我是问你感觉到这屋里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没有啊,蛮好的,这个房子风水也好,屋里干净的很。没什么东西让人不安稳。”

“这就奇怪了,连你也感觉不到。”

“喂喂,你什么意思?凭什么我就非得感觉到什么。”原来我是被王八忽悠来当通灵的道具。我心里很不爽。

“你从来就招鬼,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王八没注意到我生气,继续轻声说:“你走哪里都见鬼,在学校你不是也常遇见吗,前段时间,你连望家的山神都遇到了。”

“可这个屋里,的确没古怪。”我回答王八。

和王八说了半天,又看了看那个小田。确实看不出什么讲究。

老田看来和王八很熟,留我们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想到一个问题,当然当时就是随口一提,并不知道有什么关节。我问小田的母亲:“您的儿子叫什么啊?”

我就是随口一问,礼貌性的问问。

他母亲说:“叫田镇龙,你们不是专门看文案的吗?”

我听了田镇龙这个名字,心里怪怪的。心有所思,就没有听到田母问话。

王八替我打圆场,“他刚来,还没有看卷宗。”

出了老田家的门,和王八在街上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王八问我:“刚才你突然不做声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不方便在老田面前说的。”

我说:“没什么问题,我就是想起以前一个小孩,蛮小得了病,听人说是大人把小孩的名字起得太大了,反而不好。后来那小孩的病好了,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改了名字的原因。”

王八也想了想,对我说:“田镇龙,这个名字是有点大,如果他命薄的话,这个名字的确不合适。疯子说不定,这次你能蒙对。”

王八马上给律师事务所打电话,向董玲问清楚了田镇龙的详细出生日期。虽然卷宗是公历,但有我在,我很快就换算出了阴历(如今这本事不吃香了,每个人的手机的日历都有可以公历阴历换算。)

王八又给老田打电话,询问小田是什么时候出生的。老田一时还想不起,叫小田的妈接了电话。小田的母亲说小田是早上九点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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