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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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寸-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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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疼?”见王风告饶,姜冰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笑颜如花地说道。“说说你是从什么时间开始喜欢我的。”

“大约在我来这里一年以后吧,那时,我的心境似乎平静了很多,一年多的朝夕相处,渐渐发现你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去年冬天,你不是织了一件毛衣送给我嘛,我还以为是你在商场买的,因为现在的女孩子谁会织毛衣啊。你送我毛衣的第二天,我偶然发现你写字的时候,直揉手指,就悄悄地走近观察,发现你左手手指肚上有针刺的细小伤痕,我才知道那件毛衣是你亲手织的,心里很感动。”王风刚刚说完,姜冰忍住心里的激动,一双小手忽然用力地抱着自己,生怕自己忽然间离开自己,这种依恋,拨动了王风心最柔弱的一根弦,他也紧紧地抱着这个女体,一刻不分开。

女人说:“我还想要。”男人说刮了一下女人挺翘的鼻子说:“你还行吗?”女人柔声说:“你温柔点,还行。”男人女人又重叠在一起,室内的风景在变幻。当一切风平浪静时,女人的眉头皱着,强忍着想下床,男人不忍,便抱着她走向浴室。

重新躺回床上,女人问:“我想听你讲你和她的事情,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让你如此迷恋和难忘?”于是,男人开始讲述起来,他和杨云儿相识相恋的经过。

王风所在部队是一支装甲步兵部队,驻地八里镇是海城市一个较大而繁华的镇。他是前一天晚上,从师文化队赶回部队的,这次回来主要是到干部股取一张考军校用的表格。大约9点左右,从干部股出来,在部队门口搭上了一辆由岫岩开往市区的小客车,15分钟的时间就到了市区。虽然王风失去了一段记忆,但他对大海还是有印象的,波涛汹涌,巨浪滔天,很壮观雄阔。风平浪静之后,海天一线,碧波荡漾,鱼帆点点,美不胜收。很多新兵都十分向往大海,因为海有博大的胸襟,能容纳一切。遗憾的是,这座城市虽然叫海城,但这个城市却没有海。兵们流传一句话,叫:“大石桥没桥,海城没海。”王风听后,也是苦笑,感叹自己的运气差些。到了市区后,准备换乘一辆往师文化队去的小客车。当他沿着人行道走向那个长途站点时,看到一辆车正在街上兜圈子揽客,便快步走过去,从车窗的外面,他只是随便地向车里扫了一眼,便做出了车上的人并不多的判断。

此时,车主正在对外面喊着:“到草场沟的上车了,快、快,马上发车了。快点。”最后那个“快点”应该是特意对王风喊的。

“当兵的,快点了,就等你了,上车就走了。”这个女人的声音十分地沙哑,也许是职业使然,天天在这个站点喊生意,铁嗓子也得喊坏了。

女人30多岁,长得也算清秀,只是脸黑了点。因为当售票员的时间长了,她漾在脸上的笑意都是僵硬的,毫无一丝生气,或许这辆车就是她自己家的,开车的男人应该是她的丈夫,这里夫妻一起跑客运是普遍的。

就在王风走上车的瞬间,突然被一个穿着军装的女孩子的美丽面容所惊呆。他的眼前忽然一亮,女兵坐在最后一排上,军衔鲜明,脸上带着微笑。这时才注意,这个漂亮女兵身边还有一个男兵和一个女兵。只是那两个男兵、女兵都没有穿军装,但他们的下身穿着军裤,三个人在说话。

往车里走的时候,漂亮女兵也有意无意地看了他一眼,因为王风的气质特殊,浑身散发着冷漠,仿佛能使空气冰冻。他们对视了一眼后,女兵快速移开目光,王风就坐在倒属第二排上,这是双座,里面坐着一个中年妇女。他在想,这个美丽的女兵是不是这个大队的,这个女兵根本就没出现过,也许她是刚来的也说不定。王风将头靠在座椅上,开始闭目养神起来。那时,他已经散了功,无法调集内息练功,心里忽然对那个女兵好奇起来。

【第114章 记忆之初识(2)】

为什么在整个大队会操的时候没有见过她,早晨的队列训练是全大队统一组织的,难道她不用出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就是一个身份特殊的兵。学员大队的管理也很严格,大队是一个临时的营级单位,每个团或者直属单位归为一个区队,区队长由师教导队的教员担任,但整个大队都归师干部科管理。

现任大队长是师属高炮团的副参谋长,正营级的职务,姓张。这个张大队长的脾气十分暴燥,动不动就骂人。谁不出操,谁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当然对女兵还是照顾些的。

开班一个月了,她一天都不出操,没有可能。王风正在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那个着急让他上车的女人,还在那喊呢,因为乘客太少,这时走不合算,就一直在兜圈子揽客。

王风都有些困倦了,昨夜几个战友小聚会,他喝了不少酒,折腾到后半夜才睡下。“哎,大姐能快点走吗,晚饭前区队要点名的。”一个女兵的声音,嗓音很好,好像很有唱歌的天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声音。“是啊,你们快点啊。”是那个男兵的声音,很急躁。“就快了,别着急。”女人说着话,还不忘招呼过往行人。“你刚才说的很好啊,说我们这位战友上车就开车,生意人说话要算话的。”又一个女兵的声音,这次王风发动灵觉,听声辨位。感觉这个说话的女兵就是她了,声音是从她的座位上发出的。声音也很有磁性,清脆悦耳,听起来,十分舒服。“各位兵哥兵妹,你们多原谅一下,我们跑营运的也不容易,在等几分钟,在上来几个人就走,现在油价一个劲地上涨,不多拉几个人都是在赔钱跑呢,求求各位了。”说话的是那个开车的,听他们的对话,更加断定这是一对夫妻,不然一个开车的谁会说这些话。“好吧,那就多等几分钟。”是美丽女兵说的。“谢谢各位了。”那个开车的男人声音。

这时,几个吵吵嚷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很是刺耳,与这个车里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先是上来三个人,都20多岁,一副痞气。似乎都喝了酒,满嘴的酒气,熏得人昏头昏脑。几个人将他左侧的座位上的人撵到前排去了,王风并没有睁开眼睛,仿佛这几个人如同空气一样。甚至连动都懒得动,仍然躺在椅子上。这时又上来了两个人,他们似乎坐在了中间位置。“开车吧。”一个人深沉地说,是先前上来的人之中的一个。“好了,开车了,各位坐稳了。”司机大声地说道,然后车子启动了。王风心里一声叹息,几个流氓地痞一句话,司机就立马开车走了,再也不说什么人少赔钱的话了。

车开几分钟后,就听一个人说:“下注了,多下多赢,少下少赢,不下不赢。”王风忽然笑了,因为这个哥们说的废话很有趣。在她后面的美丽女兵也笑了。声音还是那么有磁性,很好听。不知是什么原因,一听到这个声音,王风的心跳就不自然的加快。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这时,王风忽然睁开眼睛,看着前面的几个人,他们已经正式开赌,原来刚开始只是一个场面话。他们的赌博叫看“3、8”,就两张牌,一张是3,一张是8,由你判断哪个是3,哪个是8,然后压钱。压1赔1,压10赔10。这种赌法得有牵驴的,有下注的,还有起轰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各色人等缺一不可。

最后有个当地农民跟着下了注,他是真的在参与赌博,而另几个赢钱的都是他们一伙的。他们先后上车,装做并不认识的样子,其实他们扮演的就是牵驴的角色,他们鼓动在一旁看热闹的农民兄弟,还示范着压几把,手气果然不是一般的好,农民兄弟心动了,就跟着压一把,真的赢钱了,脸上就很兴奋,继续跟着压钱,赢钱是上瘾的,牵驴的就不下了,只是偶尔下一把,目的是在拉拢旁边的人进来,那位农民兄弟继续赌着。因为农民兄弟赢,赢了很多,这时车上的几个一块出门的乘客也动心了,纷纷加入战团,这时车内便成了赌场。人们大声地叫着喊着,有下注的,有给下注的加油的,车上实在是可以用一个混乱来形容。售票的女人似乎也在一旁给最先玩的那个农民兄弟加油,赢的钱渐渐减少,在合伙骗那个农民兄弟。因为这位兄弟已输得分文皆无了,但他还是向跟他一起出门的一个人借了钱。又都输了,他的脸色彤红,是激动的,是那种不正常的脸色。现在输了很多钱,脸色更加的不正常了。

“停。”一个女子的声音,是美丽女兵。这声喊暂时起了作用,车内一下肃静了,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仿佛这个空间就不曾有过各种嘈杂的声音。“奉劝你,少管闲事,别看你是女兵,你别惹我啊,对你没有好处的。”是先上车的一个年龄较大的男人在说话,他是这个团伙里年龄最长的,大约30多岁,一脸的凶神恶煞像。“我就管定了,你们立即把骗人的钱交出来,否则我就报警。”女兵义正词严地说道。“报警?”那个男人哈哈大笑起来,好似发现了这世上最值得一笑的事,等他笑够了。他又说道:“别给脸不要脸,女兵多什么了,惹得老子不高兴,照样干了你。嘿嘿。”说完,他的脸上还露出一丝淫笑。女兵大声喝斥道:“你无耻,你是一个流氓。”她显然很激动,因为她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我回头的瞬间,看到她的一张好看的小脸,已是气得煞白。嘴唇哆嗦着,旁边的那个女兵也站起来,拉着她。怕她一怒之下,冲上去跟他们打起来,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这面的人。“你放开我---”女兵喊道。“好了,你不要生气了,我来解决吧。”

王风站起来,并伸手示意那个女兵别动。然后对那个好象是老大的人说:“车里太窄了,咱们到下面去解决问题,你看怎么样?”女兵见他出头,脸色好了很多。对他说:“你行不行啊,他们好多人的。”“没什么,你放心吧,别生气了,为了几个垃圾,不值得。”王风笑着对她说。她忽然笑了,像春天绽放的花朵,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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