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想着,贺旗还是抬起腿来,狠狠的一脚踹了过去,这,当然不是什么贺旗的绝技,果然,贺旗如愿的飞了出去,躺在了地上,他摸着疼痛不已的胸口,狠狠的骂道:“你他娘的,我就知道你有古怪,你跟那井上千寻什么关系,怎么会这反控?”
贺旗此时心中已经了然,这肉肠,却是和井上千寻一路货色,都是反控的高手,你怎么打他,他就怎么打回给你,这也就是为什么那肉肠急不可耐的犯贱,要贺旗狠狠的捅死他的原因,因为他想看到贺旗死在自己的手上。
“哈哈,你明白了,果然聪明,果然能当上监正,不过,你没得选,只有打破我的肚子,你才能逃出去,不然就留在这里,陪我一日吧。”
“一日又如何,即便是十日,老子也奉陪了,反正老子是不会上当的,不就是一天吗?”贺旗坐在地上,耍起了无赖。
“哦,忘记告诉你,这里,和外面是不一样的,外面一日,就等于这里的一个月,你如果不想饿死在这里,随便你好了,我还是很喜欢看到你活活饿死的,哈哈。”
第一百二十一章 苦海孽龙
贺旗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这是他一生中碰到的最为变态,最为迥异的事情了,开什么玩笑,要么是以己之道还至己身,要么就是活活饿死,这,这东西,这地方,未免也太变态了吧。
贺旗在那肥肠之中踱来踱去,渐渐的焦躁起来,的确,怎么都是个死的局面,与其活活的饿死,不如拼一把,兴许凭借自己的一身修为,就能打破这紧闭,杀出一条血路来,也说不定。这个念头随着时间的流失,对贺旗的吸引力越来越大,正当他咬咬牙,就要施展出自己的绝技九曜阵术之时,一声轻轻的叹息声,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相柳,是你吗,我该如何去做,你告诉我!”贺旗呼唤着,希望得到一个回应。
只是那叹息声,却再也没有出现,有的只是那肥肠不断蠕动发出的轻微的抖动声音。
“这算什么?是提醒,还是建议,难道我轻轻叹一口气,就能逃出生天,不会吧。”贺旗站在那里,拖住腮帮,不住的思考着,相柳的那声叹息。
“是一条蚯蚓,不起眼的蚯蚓,不过这条蚯蚓的本事,你却早已领教过了,贺旗,记住我说过的话,它其实也没什么,哈哈。”
“贺旗,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你却让我失望了,想想南中云幻吧,他比你聪明多了,今天,我教你的够多了,不要忘记,你我的契约,还有力量。”
相柳曾经说过的话,如同闪动的画片一般,一一掠过贺旗的脑海,刹那间,贺旗像是悟到了什么,淡淡的一笑,竟然将延陵剑扔在了地上,也不管地上到处都是恶心的黏液,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睡起了大觉。
“你,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来攻击我,你难道想活活饿死在这里吗?”那肥肠等了许久,终于按耐不住,说话了。
贺旗翻个身,装出充耳不闻的样子,还大声的打起了呼噜。
“你,你这个狡猾的小子,好,好,你就活活饿死在这里吧。你这个没有胆量的家伙,你这个缩头乌龟!”那肥肠气急败坏,破开大骂。
只是贺旗心中却早已了然,他此刻万分无比的信任相柳,索性就将乌龟当个彻底,无论肥肠如何叫骂,挑衅,只是当做没有听见,舒舒服服的睡起大觉来。
起先贺旗还怕那肥肠有所动作,只是假装而已,却不敢真的睡着,一直小心在意的留意着肥肠的一举一动,后来发现这肥肠除了反控一招以外,竟然是毫无本事,索性真真正正的睡起来,那肥肠起先还不住的大骂,到了后来,只不过每天将贺旗叫醒,贺旗睡觉睡的无聊,就躺在地上与那肥肠对骂,消磨时间,那肥肠或许是在古城之中待得太久,又没见过什么世面,骂来骂去,不过是:“你是猪,你这驴,无胆鼠类”之流的话。
而贺旗自小窜走乡间,骂人功夫,连方益之都要佩服,更不用说是这个没有见识的肥肠了,那肥肠起先还能仗着声音大,对骂一阵,到了最后,竟然因为词穷,被贺旗骂的狗血淋头,默不作声了。
“你不饿吗?”这样过了五六日的光景,那肥肠突然想起贺旗已经数日不曾饮水进食,又兴奋的主动和贺旗说起话来。
贺旗日日呆在肥肠肚中,却也并不知道时间,只是粗略的知道自己怕是睡了四五日,每日里只是睡醒了骂,骂累了睡,看着肥肠拿自己没有办法,甚是高兴,却着实没有想起肚子饿的问题,毕竟人如果不饿,怎么可能想起吃饭来呢。
“这个,我倒是不饿,或许是之前吃过太多,是以到现在也不觉得很饿,倒是每日在这里睡一觉起来,觉得精神饱满,很想骂你,怎么,你今天皮痒了吗,要你爷爷我骂你这孙子方才过瘾吗,你这个朝鲜棒子。”贺旗兴高采烈的,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就要开骂。
“这,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不饿,你不是人,你不是人!”那肥肠尖叫道。
“你他娘的才不是人,你他娘的是妓院里的龟奴,日日爷爷里被那达官儿当做俊俏的小厮,灌上那猫尿,弄的西里呼噜,然后将那拳头大小的棍棒猛的捅进去,暴烂你的菊花,还要用那上好的山西陈醋,将你那话儿,泡上个九九八十一天,方才酥嫩,切下来,给那羊肉串人吃。你……”
“够了,我受够了,我,我要杀了你!”肥肠咆哮起来。
“杀,你怎么杀我,我就在这里睡觉,你有本事来杀我啊,你来啊,你除了反控以外,还会什么,你个没用的畜生,比那驴子还不堪。老子就坐在这里,等你来杀我,哈哈!”贺旗大笑道,他现在甚至觉得,这个肥肠,很好玩。
“千寻,杀了他,把他撕成碎片!”肥肠厉声喝道。
“是,师傅。”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初蕊桃花般妖艳的面孔,蛇蝎一般的心肠,不是井上千寻又是哪个。
“咦,小婊子,你是如何进来的。这肥肠是你师傅,有趣了,一个龟奴收了个小婊子当徒弟,师徒两个一起开个院子,相公和婊子都有了,你们去京师,保管赚钱。”贺旗恨极了这个蛇蝎美人,又骂顺了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在贺旗这里,却是仇人见面,嘴上不干不净。
“死到临头,废话却如此之多,这一次,不会让你活下来了,死吧。”井上千寻十指飞绕,像是在空中弹奏着一把虚无的琵琶一样,“咻咻”的破空之声,接二连三,飞向贺旗。
“来的好!”贺旗祭起护体黑气,将自己层层围住,然后淡定的坐了下来,继续他最喜爱的事业,破口大骂。
“小婊子,你这功夫不怎么俊啊,像是八爪乌龟一般,你那龟奴师傅,却不曾好好教过你吗,不如我介绍几个高手给你,都是些极其雄壮的男人,你将他们好好伺候,必定能学得上等功夫啊,你看如何?”
那破空指招招指向贺旗的要害,只是这一次,犀利无比的破空指,如同石沉大海,被贺旗的护体黑气一一化去了。
“呵呵,好手段,却真的像是那乌龟了,贺旗哥哥,打的好累,不如妹妹给你吹个小曲。”井上千寻并不奇怪自己伤不到贺旗,那浓厚的怨气,已经说明了问题,毕竟魔神的力量,不是凡人的修为可以轻易对抗的。
“靠,又来了!”贺旗心头一紧,他上次中招,就是因为那井上千寻一曲悠扬的箫声,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把自己变成了个傻瓜,贺旗慌忙从内衣中扯下两块布片,塞到耳朵中,又紧紧的捂住了耳朵,警惕的瞪着井上千寻。
“没用的,蠢材。”井上千寻轻轻的吐出这么一句话,将玉箫横在薄薄的朱唇之上,奏起了那美妙,却带着死亡气息的招魂曲。
贺旗的身子一抖,捂在耳边的双手缓缓的垂了下来,那护体的黑气渐渐的散去,只留下一个呆呆的贺旗,倚靠在肥肠蠕动的墙壁之上,迷茫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哎,愚蠢的人啊。”井上千寻看着眼前如同白痴一般傻傻看着自己的贺旗,叹了口气,对着他,再次施展出了必杀的破空指。
贺旗突然动了,在那破空指弹破他面前空气的一瞬间,贺旗动了,一股黑气迅速笼罩了他的身体,于此同时,他一脚踹在那肥肠的身上,生生的弹出了数米。
井上千寻不敢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自己的绝技,竟然反弹到了自己的身上,十个拳头大小的孔洞,呼呼的将她体内的每一分血液喷射出来。
“你,你,……”井上千寻喷出一口鲜血,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贺旗躺在地上,咳出一口血来,哈哈大笑的看着地上的井上千寻,说不出的得意。
“婊子,想的美,当老子是傻子,会上你两次当,不过,这要谢谢你的龟奴师傅,看来还是老师强一点,反控的本事比你俊多了,哈哈哈、”
“千寻,千寻,你还好吧?”肥肠急迫的声音从空中传来,显然是极为担心井上千寻的伤。
“龟奴,你这婊子徒弟好像不是太好,给自己开了十个大洞,每一个,都有老子脑袋这么大,怕是死定了。哈哈”贺旗对着|奇|地上的井上千寻|书|狠狠的踢了一脚,井上千寻一声不吭,像是死了一样。
“贺旗,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肥肠愤怒的咆哮着。
“哦,那你来杀我吧,老子骂你骂的无聊,正想活动活动筋骨,你倒是来呀。”贺旗揣着手,坐在井上千寻的身上,乐呵呵的说。
“你,你,欺人太甚,你永远也不要想走出这里,看你能不能活到一百岁。”
贺旗心中大叫不好,自己呆个十天半载却也没什么问题,如果这肥肠真的将自己扣下,且不提大明的国难和外面那些人,恐怕自己还真的要老死在这里。
“叮咛”一声娇吟,从贺旗的屁股底下传来,那井上千寻竟然没死,被贺旗一坐,又喘了几口气,活转过来,贺旗瞧了一眼井上千寻,心中有了主意。
一条通明的小小蛇头从贺旗胸前浮现,贺旗指指地上的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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