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这里有那么十多天,唐薇双提议要出去走走。
“九尾,我们出去逛逛吧,难道你就不想出去么?来这儿都半个月了,我都没见你出去过。我还是小时候在这里生活过呢,这次来了只顾着寻亲,到也没时间出去走走。”唐薇双说的很是可怜,可心中是否如此想,那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狐涂涂本不想出去,她已经习惯了每天在家待着了,但是经过唐薇双这么一劝说,心里顿时活动了心思,忍不住也起了想出去看看的心。
唐薇双见狐涂涂动了心思,更是加把劲儿游说:“我记得这里有一座古兰寺,那还是我小时候去过的呢。那里有一位先生,很会看命啊!以前他就说过我将来有一天会遇见贵人相助,当初我还每台往心里去。现在看看,他说的每件事情都真切的发生过呢!这次我想去还个愿,顺便看下自己的姻缘……”
唐薇双故意表现出无比的葱白,最后还红了脸,看上去跟真的似的。
狐涂涂心动不已,问姻缘啊!她也很想知道她和转轮王之间还要走多久才能最终修成正果。
两人准备了一下,便出了门。兰君子有些担心,想要跟上去,可他才离开房间,就听见前面不远处唐薇双嚷着问狐涂涂:“九尾,你闻到什么香味没有?好香啊!好像是兰公子上次和我提起过的君子兰香味。”
兰君子的脚步硬生生的止住了,慢慢退回了房间,不见他有什么动作,门却自动的被关上了。
狐涂涂脚步顿了一下,侧着身子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才关上的房门,故意说道:“没有啊,会不会是香囊的味道啊?这几天你一直都在弄香囊,可能是闻味道习惯了,有点过敏吧。”
唐薇双疑惑的歪着头想了半天,又抽着鼻子使劲的嗅了嗅。空气中没有半分君子兰的味道,又扭头看看兰君子的房门,关闭的好好的,也没有什么不妥,这才疑惑不已的点了点头,暗想可能是她有点太过敏了。
狐涂涂虽然刚刚有些不自然,可却并没有忽略唐薇双的话。她拧着眉头问道:“你刚才说兰君子和你提起过的君子兰花香?他什么时候和你说的?为什么我没听到过这句话呢?”
她和唐薇双几乎寸步不离,除了睡觉的时候分开。白天都在一起,吃饭午休都是成双成对的。可唐薇双却说兰君子和她提起过君子兰花香,这就有点奇怪了。按理说她也应该听过这话才对啊!
唐薇双脸上闪过一阵慌张,但随即就被她掩饰起来,讪笑着说道:“什么他提起过啊?我没说啊!我只是说兰公子曾经身上就带着君子兰的花香,因此我觉得这味道很熟悉,和他身上的味道很相像。”
狐涂涂狐疑的盯着唐薇双,总觉得她似乎在撒谎,这话听着就是不合理,就是别扭。
“哎呀好了,你还要不要去古兰寺了?太晚的话我们今天晚上就要露宿在野外了哦!”唐薇双转移着话题,拽着狐涂涂的胳膊往外走。
她可不想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了。
狐涂涂这是第二次出宅子来到镇子的街道上,可惜并没有赶上有集市,否则的话一定热闹的很。
尽管这样,狐涂涂还是逛的很高兴。毕竟还有马路两旁的各种商店,里面也是应有尽有,只不过比起集市时候路边摊子的价格要昂贵许多。担着并不能阻拦狐涂涂的兴趣,她根本不愁钱财的问题,况且她大部分都是只看不买,根本用不到花费钱这一说。
唐薇双好说歹说,生拉硬拽。这才最终把狐涂涂拽走了。否则的话,她怕是整个上午都没办法离开都雁镇了。
古兰寺在都雁镇的东南方向,出了镇子以后一直朝东南方向走,大约大半个时辰以后,便能看到一座藏隐山,而古兰寺则建造在藏隐山的山顶。
狐涂涂和唐薇双都是女子,走路去的话怕是走上一天也走不到。两人便商议了一下雇佣了一辆马车,直奔古兰寺而去。
古兰寺在都雁镇很有名气,沿途可以看到不少和她们同方向前进的马车,大多是女人家前去许愿和还愿的。
狐涂涂和唐薇双沿途看着风景,顺便吃着提前准备好的小吃,到也不觉得一个时辰太难过。只是出了镇子以后到处都是白山黑水,看久了也会觉得索然无味。
终于来到古兰寺半山腰,再往上车就上不去了。唐薇双和狐涂涂两人只好下了马车以后步行上去,好在这古兰寺倒也还算说的过去,修葺了楼梯和盘山道,走起来不至于特别的艰难,但也经受不住长时间的攀爬。
狐涂涂和唐薇双都是女人,没有太好的体力,走走歇歇,看看从身边经过的大嫂们,一个个面带喜色和忧愁的样子。不过那些人一看就是经常运动的,比起她们俩来体力好的没话说。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就在两人即将宣告支撑不住的时候,古兰寺那座大门总算映入了她们俩的眼帘。两女一阵激情荡漾,总算到了山顶,可算是马上要看到唐薇双口中提及过的那位说的很准很神奇的先生了。
古兰寺和狐涂涂所认知的寺庙有所不同,里面并没有太多的佛像,唯一正中央坐着一位秃头和尚。盘着双膝,双目微闭,手中一朵莲花,看着十分的慈祥。
狐涂涂虽不信佛,但还是虔诚的双手合十拜了拜,算是尊重。唐薇双则干脆跪在蒲团上,行五体投地之大礼。
趁着唐薇双祭拜,狐涂涂睁大双眼四处打量着。
几个诵经的小和尚嘴里喃喃有声,狐涂涂来不及去听他们说什么,唐薇双已经祭拜完了,拉着狐涂涂出了正殿以后顺着旁边的柱子绕到后侧,在后面有一座不太大的小偏殿,看着要比正殿简朴的多。
“这后面就是那位先生的住处。他虽然不是出家人,但却一直都住在这里,很灵验的。”唐薇双热心的介绍着,同时提醒狐涂涂要注意脚下。这一路上会有很多的荆棘,但却明显是有人故意摆放在此的。两人小心翼翼避开荆棘走了过去,唐薇双刚要继续往前走,忽然被狐涂涂拉住了胳膊。
“等下。”狐涂涂说。
“怎么了?”唐薇双不知道狐涂涂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不继续走了。
狐涂涂不言语,重新返回去,把阻拦着道路的荆棘一点点小心的搬到旁边去,确保再来的人不会被刺伤。也不用小心翼翼浪费这么久的时间。
“你在干吗?”唐薇双有些惊慌的问着,又不敢太大声。
“如你所见,我把这些荆棘挪开啊,这样再来人不是就方便许多了么?”狐涂涂笑弯了双眼,为自己做了一件有益他人的事情感到开心。
“天哪,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这荆棘是有人故意摆放在这里的,而这后面只有先生一个人住,可见正是他摆放的荆棘,那么先生就一定有他的理由。或许就是因为他不喜欢见太多的人,喜欢清静;也或许这是先生对于每位来此的人一个小小的考验。可现在却被你轻易的破坏掉了。”唐薇双有些着急,想要帮着狐涂涂把那些荆棘再摆放回去。她怕这样一来先生会生气不接见她们了。
狐涂涂拦住唐薇双。有些生气的说道:“我不知道什么考验不考研的,而且我没觉得这算什么考验,除了给人增添麻烦,没有什么其他的效果。而且按照你的话来说,既然他不喜欢和人接触,喜欢清静的话,那又为什么偏偏见这些人呢?而且整个镇子里都知道他说的很准,这还是他故意为止的。否则的话就像前面的某个小沙弥一样,从来不和香客交流,那么久了还有谁会故意来找一个小沙弥呢?”
狐涂涂说的头头是道,唐薇双也不好反驳,不过她就是觉得既然先生这么做,那就定有先生的道理。
经过了这件事情,狐涂涂对于那个所谓的很准的先生倒是兴趣少了些,同时多了一点不屑。认为他不过是个哗众取宠的小丑,嘴里说这一套,另外又做着一套。
唐薇双有些紧张的站在偏殿的门口,看着偏殿正中央闭目养神的那个身影,无比恭敬的喊了一声:“先生。”
那人缓缓睁开眼睛,看了唐薇双有那么一会,开了口:“是唐姑娘,没想到一晃十年过去,你已经长得这么大。”
声音很随和,就像是一个多年不见的长辈一样,用着慈爱的语气在诉说着对亲人的相思一般。
唐薇双有些激动,声音颤抖着:“想不到先生竟然还记得我。”
那人点头:“记得,自然记得。想必你的贵人已经遇到了吧。”
唐薇双再次肯定的点头,说道:“遇到了,真的遇到了呢!所以我这次来,算是还愿了,另外我还带了朋友来,希望能求得先生几句金言。”
说完,忙一拉狐涂涂,悄悄靠着狐涂涂的耳边说着:“你说话一定要谨慎一些,还有,刚才那件事情你快向先生赔个不是,他一定不会和你计较的。”
狐涂涂一甩唐薇双的手。眉间充满了不解。
“赔不是?为什么我要赔不是?”说完,声音稍大了些面向先生:“先生,我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就和大家一样称呼你先生吧。我想问你为什么要在外面铺满荆棘?如果说你不喜欢和人接触和交流的话,完全可以隐居起来,可你非要在此接待还偏偏铺上荆棘,我觉得这是一件很罗嗦的事情。”
先生充满赞赏的目光停留在狐涂涂的身上,看到她满头银发的时候稍稍愣了愣,随即就恢复成自然。
“还有么?”先生貌似随意的问着。
“还有,刚刚我把那些荆棘都挪开了。你要是怪的话就怪我一个人好了,和她没有半分的关系。”狐涂涂挑着下巴指向唐薇双。
这件事情一人做事一人当,她不会给唐薇双增添麻烦的。
唐薇双小小的感动了一下,但没说什么。这时候也轮不到她说什么,因为那先生竟然站了起来。
传闻先生一直都是坐在那里的,从未有人见过他站起来。但是今日唐薇双见证了这个奇迹,她眼睁睁的看着先生站了起来,走到狐涂涂的面前。
“很好,你做的很好。”温和的声音如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一样暖洋洋的。
很、很好?唐薇双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原本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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