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们很多的兄弟都被清狗杀害,而且很多得分舵都遭到了破坏,为了能对付清狗的这次搜捕,我们还临时地把派去江南的兄弟全部的调了回来,以增加我们江北的力量!'无尘道人待众人坐定后首先得道。
'这时候也只有这样了,我们先稳定江北的各个分舵,关于江南建立分舵的事情还是要过了这一段的风险时期,通知各地的兄弟最近少出来活动,我们现在的时机还不成熟,不能和清狗硬碰硬!'于万亭看了一下在座的众人,'朱一贵的例子就摆在我们眼前,他的那此失败不但没有恢复大明江山,反而使天地会十余年积攒的力量毁于一旦,虽然他们这是几年来的实力已经恢复了很多,在江南各地都设有分舵,但是经过清狗到处的围捕,再也赶不上以前的实力了,他们的总舵也只能在台湾四处的迁移。'于万亭缓缓地道出十几年前的往事,他是在提醒在座的几位红花会的首领不要鲁莽行事!
保定的雨依然的是下个不停,已经是三更时分,城里是一片的黑暗,在整个的雨中见不到丝毫的灯火光芒,但是仔细的聆听,却能在这沙沙的大雨之中听到轻微的脚步声,那些脚步声杂乱中有带了一些整齐,这表明了他们的人数众多和训练有素,一队队的黑影从保定的各个城门向着城西奔去。
他们跑动的速度极快,但是踩在石板上的脚步声却是极为的低沉的,他们其中有几位带头的甚至飞跃到了房顶之上,可以看出来这些人是这官兵中的佼佼者,有的甚至是武林人士,这是驻守保定府的绿营,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保定城西的“济生药铺”,他们都很清楚这次要对付的是红花会的反贼,所以这次的行动由都统察罕直接的指挥,也只有嚓旱自己心里清楚,这“济生药铺”里面可能有朝廷一直地追铺的反贼头目于万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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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快走!保护好总舵主!'无尘道人一面奋力地抵挡着不断冲来的清兵,一面的对着身后的众人道,清军越来的越多,他们把附近的几条街团团的围住,虽然红花会的人数很少,但是在“济生药铺”的全是红花会各处的头目,武功自不是一般的清兵所能比拟的,但是眼看着围来的清兵越来的越多,再这样下去将会是极为的危险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的突围出去。
红花会的众人四处的奔散,他们朝着各个的方向出城,这样不但能分散成中的清兵,也是冲出去的机会增大了很多,不至于全军的覆没!
但是清军之中也不乏高手,都统察罕曾经在皇宫之中担任四品的侍卫,他可是十余年前雍正御封的“巴图鲁”,外调之后凭借着不俗的武力,和蒙古贵族的出身,几年之间便爬到了都统的位置。
无尘道人的七十二路追魂剑法完全的施展开,特别的是他那招“一剑追魂”更是威力十足,每一件刺出,便代表着一个生命的消逝,他手中的长剑就像是死神的招魂幡,那招事是冰冷的,每一剑都带着丝丝的寒意,在这初冬的季节更是一种刺骨的震撼,每一次的降临便是生命的终结。而和他紧紧地在一起的则是于万亭的义子陈家洛,双手舞动的百花错拳则是陈家洛的师父袁士霄经二十年之功从十几个门派的武功中演化出来的,那拳风同无尘道人的剑招可以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方面,每一拳都带着灼热的火气,激发出的每拳都带给人无穷的压力,这给对手带来的痛苦更是巨大,每一拳都伴随着骨骼的碎裂,那股热浪在这入冬的季节比那寒冷更显得诡异。
'注一'朱一贵:洪门天地会首脑之一,原籍漳州府长来县,后移居凤山,交游甚广,清康熙五十九年冬,在反清志士的激励下,揭竿而起,屡败清军攻城掠地,后称王建号,但起义军中多有贪图富贵之士,内部党派纷争自相残杀,被清军七日内攻入都府安平,朱一贵兵败被俘,后被康熙凌迟处死,天地会经此一役元气大伤,天地会也被宣布为非法组织。
第三章 善宝致斋(一)
无尘道人的剑招极快,快到用任何的词汇也不能形容的地步,特别是他那一招一剑追魂,那是他的师门流传下来的绝招,在康熙年间,投靠清廷的“一剑无血”冯锡范,就是凭借这一绝技在江湖上创出的名堂,而这一招到了无尘道人的手中配合着他自创的七十一路剑招,融合成一套七十二路追魂剑法,威力更是极大的加强。
他的动作敏捷,剑入闪电,使得围着他的那些清兵只在远方围着而不敢靠近,他和陈家洛且战且退,远处的保定府城墙已经远远的出现在眼前,一路上留下了无数的清兵的尸体,有的是被一剑穿喉,有的则是身上骨骼碎裂,更有一些倒在地上不住呻吟的,看样子他们的下半生也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反贼休走!'一声长喝在清军之后传出,伴随着那声音,一条人影在清军的火把的照耀之下,犹若飞隼,快如流星闪电,腾空向着无尘道人扑了过去。
那人轻功造诣,像似极端绝高,凌空而来的身躯,猛一振双臂,一弓一伸,如龙虾弓身,整过身子平空射出三丈多远,一落地恰好横在了无尘道人的面前,他不等无尘道人有丝毫的闪动,玉手翻飞间,指点掌拍,落叶纷纷,快速绝伦的攻出一二十掌,招招指袭要害大穴,这人锦服着身,赫然的就是保定绿营的都统察罕。
无尘道人没有防到对方会出手抢攻,一怔之下,长剑封拒,连连后退,还在追魂剑法之中有几招是在极为被动情况下的反攻,才能在仓促中接下这十几下快打,但是因为察罕自小在蒙古受到名师的教导,掌法也受到蒙古人豪爽的影响,拳劲极大,那其中的拳风呼啸,伴随着强大的内劲,使周围的气流像陀螺般旋转,犹如利刀,使无尘道人不住的后退,身上的道袍也有多处被那气劲搅得粉碎,内里的棉絮飞出,露出了赤裸的手臂。
察罕并没有停止进攻的脚步,随着发动,双掌一错,抢中宫发招,左手并指如戟猛戳无尘道人“天惊穴”,右掌运足真力横打中盘,掌力奇下,挽着一团劲风,两招并出,快如箭发,捷若灵猿,狠辣兼具。
这时的无人道人哪敢大意,他知道是遇到了前所未有过的敌手,长剑回环出手,眨眨眼间便攻出八剑。
察罕见他避招中仍能还攻,那里还敢大意,在躲避这八剑的同时,立时展开双掌,绝招绵绵出手,快如海水波浪一阵抢攻,他左手击掌,右手则向着无尘道人的“欺门穴”点去。
无尘道人没想到察罕的进攻如此之快,猛然的侧身闪躲着察罕点向“期门穴”的右手,但是他却没没有想到,察罕的左手突然之间变掌为爪,一道鹰爪似的手指抓着无尘道人的手臂,双指紧紧地扣住了他的脉门,无尘道人霎时间觉得血路受制,混身四肢酸软无力,口不能出声灵知却极端清醒,他的整个人已经落入了察罕的手中。
而在这时的陈家洛,终究也敌不住越来越多的清兵,他终究是赤手空拳,没有了无尘道人的照应,所有的清兵都围向了他,那根根的长枪,如同出洞的蛇群一半,让陈家洛很是艰难的避闪,手臂和肩上瞬时的被穿出了几个血洞,他紧咬着牙,任凭意志力再强也只能是苦苦的支撑。
无尘道人环视了陈家洛一眼,他身上的鲜血顺着伤口不住地流出,不多会便因为失血的过多而变得面色苍白。
保定的城墙就在眼前,而那两扇暗红色的大门则紧紧地关闭着,无尘道人的脉门被察罕紧紧地扣着,不少的清兵已经向他围冲了过来,他身上无力,但是双眼之中爆发出一阵的寒光,他的牙齿紧紧地一咬,好像是在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右手拿着的长剑一挥,把整个的左臂齐根的卸了下来,这一决定需要多大的勇气,连察罕都没有想到无尘道人会这样做。
无尘道人乘着察罕呆立的一瞬间,忍着剧痛,一把的抓起身后因失血过多而显得无力的陈家洛,施展全力纵起了身子,脚踏着城墙上直立的墙砖,飞身出了城墙,那伤口处不断留下的鲜血,滴滴落在了城下追赶的清兵身上。
'不要追了!'察罕看着地上断臂还有无尘道人和陈家洛没于城墙之上的身影下令道,他们蒙古人是素来敬仰英雄和勇士的,他对对无尘道人胆敢自我的断臂是发出了内心的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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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保定不远,是一个极小的叫做山渠镇的地方,这可以说是保定府下一个极小的县城,也是一些赶不及路的客商停脚休憩的小镇,镇上只有唯一的一家客栈,但是由于连天的阴雨,致使很多的商旅都被迫滞留在了客栈之中,商旅的越来越多也使这个小小客栈出现了客满这个前所未有的场面。
远远的一辆马车奔驰进了镇中,看样子这辆马车已经在雨中行驶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整个的车子给冲刷得十分的干净,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木栏上脱落的斑斑漆迹,而那匹马更显得十分的疲劳,头有些无力的低垂,鬃毛被雨水冲刷得紧贴在身上。
马车在客栈之前停了下来,车夫撑着伞从车上迎下了一位年轻的书生,那位书生年纪也就是在十八九岁之间,面容俊俏,很有几分的英气,但是身体却似乎的十分单薄,身上充满了书生的气息,一袭白色的儒生长袍是十分的常见的,但是在其袖口那用金线缝制的几条花纹,也显示着他出生于富贵的人家。
那书生下车后并没有进入客栈之中,而是伸手又从车内接下了一位娇柔的女子,这样的小镇之中已经很少能遇到这样的美丽的女子了,那女子要比书生小上两三岁,皮肤白皙,柳叶弯眉之下一双明亮的眸子炯炯有神,高翘的鼻梁,樱桃娇口,不带一点遐思的面颊端是那样的美丽,她的头发在头顶之上盘成了一个发髻,证明着她已婚的身份,在那书生轻握着她的娇手迎她下车的一瞬间,她的面上还闪过一丝羞涩的娇红,看样子他们应是一对新婚的夫妻。
在两人搀扶着进入客栈中的一瞬间,那店中的小二已经识趣的迎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