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爷上朝去之后没多久,刘总管便满身是血的回来,他的身上满是伤痕,还没进府就倒在了府门口!'和鼎边在前面带路边半转身对这我道。
'那有没有请大夫?'我快步地向前走着,还不断地询问着刘全的伤势。
'夫人已经请了大夫了,刘总管已经醒了,说他只是皮肉伤,没有上到骨头,但是他的皮肉很多都占裂了,所以现在还不能乱动,要静养一段日子!'和鼎半躬着身子道。
'谁干的!'我看着满身都是绷带躺在床上,而且带着浓重的上药味的刘全第一句地问道,知道他没什么大碍我也放心了许多,终究我以后还给有很多的事情要让他去做,但是看到他的样子我还是猛地一咬牙,那地上堆满了血红的绷带和棉花,可以看到他伤势之重,说什么这刘全也是我府中的总管,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我这堂堂的朝中一品大员,二等的公爵,就是家中的管家也抵得上外面的四品官员,有句俗话说得好“宰相家奴四品官”嘛,而刘全又不是惹事的主,这京中谁敢对他下如此的狠手。
'老……老爷!'刘全看着我断断续续的道,他的眼中充盈着泪水,气息显得很是微弱。'是穆……穆琏璋做的!'
'穆琏璋?'对于这个名字,我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了!这时我紧记的两个名字之一林文崇、穆琏璋,我并不是什么伟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会记仇的普通人,我会像平常人一样一旦有了足够的力量便会进行报复,他们的这两个名字,代表了我到这个时代的两大屈辱。现在林文崇已经升任了福建巡抚,官职并不比我低多少,我虽然是一部尚书一时也奈何不了他,对付他只有从长计议。相比之下,穆琏璋这个四品得知府就好对付得多,但是因为最近事务的繁忙,这件事也被我一拖再拖,没想到他这次竟然主动的惹到我的头上来了。
'他好大的胆子,难道他就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吗?'我看着刘全再次地问道。'而且他竟然还私离保定到京里来闹事!'
'这次他并没有来,而是城西的一些泼皮!'刘全看着我道。
'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泼皮怎么又是穆琏璋做的!'我快要被刘全给搞糊涂了,疑惑地问道。
'这要奴才慢慢地说起!'刘全看着我陷入了一片回忆之中,'那时候奴才跟老爷和二老爷还住在西直门的驴肉胡同老宅里面!在离驴肉胡同不远的辫子胡同住着一位叫着香桃的姑娘,她可以说是和奴才青梅竹马,奴才刚被大老爷收下的时候,便认识了她,这时大老爷也知道,在大老爷还在世的时候,还说等奴才成人了,便给奴才说这门亲,可是谁知道大老爷早早的便故去了,那时候老爷和二老爷还小,这时奴才也就一再的拖着,想说等老爷成人了,奴才再向老爷请个景,让奴才把事跟办了!'刘全说到这眼泪已经留了下来,刘全这几年做的事我都看在眼里,这样的奴才只有两个字来说“忠仆”,也怪我疏忽,刘全现在已经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在这个时代很多像他一样的人孩子都会跑了,现在连我都成亲这么长时间了,他还连个家室都没有!
'但是后来,老爷尊皇上的旨去云南督军,奴才自认的要陪同这老爷,奴才想这婚事既然已经拖了这么长时间了,就是在缓缓也没有什么,等老爷督军胜利回来,自然的会平步青云,奴才那时候也能跟着老爷沾沾光,但时候再去提亲也显得面上光彩!可曾想……唉……这谁又想的到……'刘全说到这有些气不成声,我知道我们不在京的这一段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香桃被进京的穆琏璋看上了!'刘全的话清楚的表明了发生的事情,下面的结果当然像那些电视剧的导演编的一样,香桃的家中惧怕穆琏璋的权势,又带点巴结穆琏璋的心意,贪心得收了穆琏璋的聘礼,也不管香桃同不同意,就让香桃做了穆琏璋在京中的外室,把生米煮成了熟饭,而刘全回京当然的要找到处的寻找香桃,那应该发生的事情当然的也会发生,但是没想到穆琏璋的本事况且疑心又重,竟然和京中的泼皮有些关系,委托那些泼皮看好自己在京中的外室,所以才发生了刘全被打的事情,而香桃也被他们带去了保定。这件事说到底我也有几分的责任,如果我不是那么疏忽,早早地把刘全的婚事给办了,也不至于会发生这种事情。
'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讨回来的,穆琏璋,我就先拿他开刀!我会完整地把香桃给你带回来的!'我拍着刘全的肩膀,咬着牙狠狠的道,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老爷!'刘全的眼中充满了泪水,'您要小心,奴才听香桃说这穆琏璋会功夫,竟能劈断石板生撕巨犬!'刘全看着我提醒道。
'他会功夫?'这一点倒是我所未想到的,一个朝廷四品的文员竟会武功,任谁听到都会十分诧异的。
'对,而且他好像还有个很大的靠山是什么花会的!听香桃说这是他喝了酒之后说的!'刘全接着道。
'花会?'我更加的诧异,我的脑袋在不断的搜索着,一个词语突然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如果是真的话,那他可就是叛逆,不就更好对付,本来听他会武功我去可能还有危险,现在不是送兵到我的手中去抓他,而且酒后吐真言,他竟然又给了我一个理由!我的面上不由得显出了一丝的微笑,本来他强取我的十五顷土地,我想用本朝法律逼他就范,看样子现在有了更好的理由,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一百二十章 保定红花(二)
很顺利的我们便进了保定城,本来以为还要有一番的阻拦,但是没想到这里的城守竟然是伊阿江以前的部下,而且他又凑巧的在巡视城墙,虽然已是夜晚,但是放我们三百多人进城自是不成问题!
这也许是老天要灭掉穆琏璋,在我正不知去何处借兵的时候,正好的遇到了上京述职的伊阿江,他现在的官阶已经升到了从而品,过了乾隆的六十大寿便要去山东任提督一职,身边理所当然的带了三百的亲卫,听我说要去捉拿红花卉的反贼,当然的是义无反顾的帮忙。
由于伊阿江的老部下龙套甲的帮忙,当然也有本大人亮明的身份,三百人的队伍无声无息的趁着夜色进入了保定城之中,以及快的速度围住了保定的府衙,把正搂着女人过瘾的穆琏璋从衙后府中的大床上惊了起来。
穆琏璋比我几年前见到他的时候明显的肥胖的几分,他是被前院的吵杂给惊起来的,这么多年荣华富贵的生活已经让他失去了原本的警觉,待他看到等待着他的众多的官兵以及站在那些官兵前方的我的时候,一下子就如同掉进了冰洞里一般,头皮一阵的发麻,但是他想到了背后的那靠山,又很快地恢复了过了!
这穆琏璋当初收了赖五的百两白银,又仅花了几百两银子变卖了十五顷肥沃的土地,就如同买了根草那样的便宜,心中不由得万分的高兴,虽然土地的盈利每年要交给会中一部分,但是大部分都收入了自己的腰包,但是几年之后偶尔的听闻那个叫和绅的竟然成了大学士英廉的孙女婿,不由得提心吊胆心惊肉跳,不由得埋怨自己当时昏了头竟然会敲诈一名官学生,这样的年轻人可是前途无量的,但是后来一个偶尔的机会让他知道了会中靠山的真实身份,一下的又让他安心了许多,纵然是后来听说我被升为蓝旗副督统加任兵部右侍郎,他也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他甚至还抽出了时间专门去了一次京里见了那个大靠山一面,有那个大靠山在是谁也不敢动他的,他真至还在京中纳了一房外室,但最让他气恼的是他的这外室竟然趁他不在给他戴绿帽子,如果不是他关照京中的那些泼皮多多的照看,这绿帽子还不知道要戴多少顶!
'不知道和大人深夜带了这么多的是兵闯到下官府中有什么要事!'穆琏璋面上带着丝微笑看着我道。
'穆琏璋,你可知罪!'我看着眼前的穆琏璋冷哼了一声道,任是什么官员见到这么多兵将他包围都会十分的慌张,而这穆琏璋除了面色开始时白了一下,一直的十分镇定,必然是有所持。
'下官不明白和大人说的是什么,下官一向的安守本分,何罪之有?'穆琏璋看着我,只是那十五顷的田地,那也是自己花钱买来的,最多是有个断案不明之罪,这还不是京里面的那人几句话就摆平的。
'不明白,那本官就让你明白一下!'一个官兵快速的跑过来在我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我的心中一下的有了底,冷笑了一声看着穆琏璋道,'你这狗官,先不说别的,光是我那十五顷田地,乃是先皇御封的,我这里还有先皇的封文,你花了几百两银子就买了下来,不怕吃到肚中撑死你!'
'和大人此言差矣,这是明买明卖,下官并不是从和大人只手购得的,而是下官从赖五手中所得,这均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要说强取豪夺,那也应该是赖五和和大人之间的事情,这与下官何干!'穆琏璋一付你能奈我何的样子道。
'这件事你既然不承认,但是另一件事你可事相托也脱不了干系,红花会的反贼!'我把眼神从穆琏璋的身上挪开,看向了他的身后,在她的身后有两名官兵带着一个头发有些散乱,身上甚至有些鞭痕的女子走了进来,我知道那女子便是香桃,她也是能指正穆琏璋是红花会叛逆的重要人证,只要她口中承认,不管是真是假,这穆琏璋也不能再做这保定知府,朝廷可一向对红花会的是宁杀错不放过!
'你看看你身后是谁,你可是在酒醉之后把什么都给她说了!'我又看回穆琏璋,这句话不免的有诈他的意思,我只知道他醉酒后给香桃说过自己加入了什么花会,但是他一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给香桃说了什么!
'啊!' 穆琏璋听我说出红花会的时候,心中不由得一凉,这可是他心中隐藏的最深的一个秘密,他的后背一下子得被汗水打湿了,但是他还有一些侥幸的念头,这件事除了会中的几位首领别人应该不会知道的,但是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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