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星和神医?”乌兰诺夫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一对青年男女,眼神有些发呆。
“哦,乌兰诺夫将军,”孙悦辰高兴地跟他打招呼。自从结成元婴以来,他已经把自己的面貌变得英俊多了,身高也达到了引人注目的一米七七,现在出落得一表人材,自信心也增加了不少。“其实我也是跟我的,嗯,好兄弟学的,不过嘛,给你讲讲我还是可以的。”
“将星请讲。”乌兰诺夫恭恭敬敬地说。
“阁下是否知道我们神州前朝在三国时叫诸葛良,字洞明的丞相?”
“这个贵国的先贤我是听说过的,也很钦佩他的文治武功。”
“这就是了。后来到了唐朝,有一个著名诗人杜工部,后人尊崇他为诗圣;他曾经写了一首歌颂诸葛丞相的诗,不知道阁下读过没有。”
“我对于贵国的诗歌没有研究。”
“那就难怪了。这首诗只有二十个字,我不妨在这里给阁下说说。诗是这样写的:‘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这里面的八阵图就是诸葛良当年在南江边布置了对付东吴大将陆逊的。”
乌兰诺夫开始有些吃惊了。“难道将星的意思是,在白龙江和乌苏里江南岸的就是诸葛丞相的八阵图?”
“是,但也不全是,”悦辰娓娓道来。“我们布下的确实是八阵图,但不是像诸葛丞相那样只布了一座。因为一道八阵图根本无法封锁一千公里的白龙江和乌苏里江,一定会在许多地方出现漏洞,因此便无法阻挡贵军五十万大军的冲击,会让贵军有机可乘。实际上我们在白龙江和乌苏里江沿岸布下了六十四座八阵图,让它们结成了一个整体,这才封锁了整个白龙江和乌苏里江两岸,将贵军包围在我们的口袋之中。”
“哦,是这样,原来是贵国的传统文化啊。”
“是啊,”悦辰接着说了下去:“当年的东吴大将陆逊也陷在阵里面出不来,就别提你们了。我们神州是五千年的文明古国,有着历史上的无数先贤,留下了灿烂的文明。今天,我们实际上就是在发扬光大我们古往今来的文化积淀,这才能在广阔的战场上与贵国贵军正面交手。不但如此,我们今天也有无数的当代英雄,他们是不甘做奴隶的人们,永远也不会屈服于外来的压力与侵略。”
“将星说得很是,我明白了。”乌兰诺夫点了点头,又转向了郑喜联。“但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我们的许多将军也不明白。”
“乌将军请讲。”郑喜联明知道乌兰诺夫不姓“乌”,但还是就势幽了他一默。乌兰诺夫摸了摸自己的八撇胡,也没有纠正他。“我们都知道,我的部队战败的最主要原因是伯利亚大铁路被炸,这样一来我们的后防补给线就被贵军切断了。但我在想,如果补给线没被切断,郑将军是否有把握战胜我们。”
“哈哈哈哈,”郑喜联爽朗地大笑了起来。他拍了拍高大的乌兰诺夫的肩膀,心里暗自感谢自己的父母,让自己长了个一米九十多的身材,要不然拍上乌兰诺夫的肩膀也不那么容易啊。“乌将军,我欣赏你的坦率。我们都是军人,军人之间嘛,哈哈,是应该直率一些。不过,你的意思是,乌将军,我们正面交手,我的部队不一定能敌得过你的部队啰?”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乌兰诺夫马上矢口否认,他才不想让自己和自己的部下在当战俘时受到刁难呢。“我相信阁下有这个能力击败我们,但我们对于阁下的,嗯,神州话应该是杀手箭吧,有些好奇,能不能请阁下满足一下我们小小的好奇心。”
“哦,神州话说的是杀手锏,”郑喜联轻松地笑着,但继续说了下去:“我知道,许多俄联军人早就承认了神州空军的厉害;几天前的鳄鱼海峡大海战也让他们承认了神州的海军。但到现在为止,神州的陆军还没有表现出惊人的战绩是不是?他们只不过仗着俄联的补给线被神州空军摧毁,才能够欺负一下俄联的陆军。是不是这样?”
乌兰诺夫摸索着八撇胡,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那么我有幸再次为阁下介绍两位神州的著名人士,嗯,是一对兄妹,说是当今神州最出名的一对兄妹他们恐怕也当之无愧。”说着,郑喜联便把出尘和凤凌拉到了乌兰诺夫跟前。乌兰诺夫早就注意到了这两个人物,特别是凤凌。他一直很奇怪,怎么这么小的女孩也会出现在这么隆重的仪式上,难道是神州的哪位高官的女儿?现在看到郑喜联要作介绍了,他立刻就提起了精神。
“这位,”郑喜联指着出尘说,“还有一个星期要过他的二十岁生日了,他就是我们神州国防装备部的部长李出尘。”
“李出尘”三字听在乌兰诺夫耳中不蒂晴天霹雳,如雷贯耳四字是他现在状况的最精准描绘。一个月来他无数次地听到过这个名字,甚至他还从伯利亚帮那里听说,李出尘是一位神州修仙者,连他们也惹不起。“他就是李出尘?这么年轻?还不满二十岁?”乌兰诺夫的身体有些摇摇晃晃的,但他还是定了定神,做了几次深呼吸,稳定了下来。
“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出尘?”乌兰诺夫伸出手来和出尘握手,他感到对方的手柔若无骨,但身上却散发着一种毁天灭地的气势,让他不知不觉地向后退,还是俄联上将的荣誉才让他定在原地。但出尘的气势一发即收,乌兰诺夫立刻就感到好受多了,心中不觉暗叫厉害。
“我正是李出尘。”出尘笑着回答,并把凤凌拉到跟前。遗憾的是乌兰诺夫一直没有机会看电视,包围他们的神州军队自己还没把海军受降的记录片轮流看完,自然不会慈悲到把电影拿给他看,否则他早就会认出他们俩来了。“这位是我的妹妹,也是我部里的总工程师李凤凌。”
“李凤凌!”这个名字乌兰诺夫是知道的,因为无线电收音机里的新闻他是听的。俄联的广播里面没有鳄鱼海峡海战的详细报道,但神州的俄语广播则不知道播了多少次,所以李凤凌这个名字乌兰诺夫耳熟能详。“你懂俄语!”
“是的,”凤凌微笑着回答,马上用上了俄语。“乌兰诺夫将军,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请你和你的将军们,还有你的部队的代表们,一起参观一下我们陆军部队现在装备的一部分新式武器。”
这些都是预先准备好了的:郑喜联和出尘他们早就预料到敌人在陆路没有受到毁灭性打击,一定还有些耿耿于怀,所以就设计了一出打靶,要杀杀俄联军人的威风。
乌兰诺夫立刻就同意了,那些将领和部队来的代表心里对神州陆军也不太服气,但形势比人强,他们不低头也不行,现在听说有机会看看神州陆军的装备,虽说不敢大声喊好,但心里还真是蠢蠢欲动地想暗暗地想拿自家的装备跟神州部队的装备比上一比。
郑喜联心中暗自好笑,但还是客气地请乌兰诺夫等人上车,马上就带着他们到了几公里外的一处早就安排好了的靶场。
乌兰诺夫进了靶场一看阵地上只有五门八二迫击炮,心中不觉很有些失望,就把脸一转,看着郑喜联。郑喜联哪会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只是笑着说:“就请各位看看我们八二迫击炮的威力如何。”
乌兰诺夫自然不会多说什么,郑喜联请俄联军人登上靶场后面的观众席,那里人手一架预备着高倍望远镜。俄联军人也不客气,上了台就座以后就拿起望远镜,等着看这些毫不出奇的八二炮能玩出什么名堂来。就在这时目标出现了,俄联军人都是行家,立刻就知道是在一万五千米外,不觉都有点纳闷:八二炮能打那么远?郑喜联坐在乌兰诺夫身边,这时不失时机地对他说:“乌将军,就请诸位看看我们的八二炮跟你们的有什么不同吧。”俄联军人这才用望远镜定睛一看,原来都是自己部队里用的那些废旧的T66主战坦克,总共十五辆,远远地摆成一排,有的隐蔽在碉堡后面,有的前面用层层铁丝网拦着。
正说话间,就看见神州的炮兵部队迅速进入了阵地,接着就听见口令声,回答声,炮弹上膛声响成了一片。接着就看到炮阵地指挥员向郑喜联报告:“报告司令员,炮团一营二连,射击准备完毕!”
“开始射击!”郑喜联威风凛凛地命令。
“是!”连长跑步回到阵地上,马上下令:“目标,敌方坦克,距离一万五千米,三发连续,射击!”
这批炮兵练了好多天了,就等着上阵呢,这回虽说不是真打,但俄联大兵看着呢,岂容有失,马上就是一连串标准动作,看得俄联同行也暗中点头,但他们还是觉得,八二迫击炮打十五公里外的坦克,这吹得有点太过头了。
没过多一会儿就听到炮兵阵地上连续的发炮声,不知怎的俄联军人觉得这炮声似乎比平常的八二炮要响些。但他们觉得大概是自己也好多天没听到炮声了,耳朵不大灵光了。不过下面神州炮兵们的动作就让他们小小地吃了一惊:只见他们的动作是连续不停的,第一炮刚刚发出,炮弹壳刚落地,那几门炮就立刻变换方位,第二炮几秒钟之内又出了炮膛,接着就又是第三发。这第三发炮弹已经出了膛,对面的第一发炮弹才落地,接着就是第二、三发,中间好像连停顿都没有。
俄联军人们手中的望远镜效果很好,一万五千米外的情况反映得清清楚楚。所有的目标都被浓烟笼罩上了,这一点不容置疑,但八二迫击炮炮弹的威力俄联军人们也是知道的。就算命中了,那效果能怎么样?T66表面有着理想的曲线,防护层是优质钛钢钢板,一炮打上去,除非是正面命中,否则会滑开,即使正面打上去,就凭那种小炮弹?挠挠痒吧。
对面的报告来了:“目标全部被摧毁。”
郑喜联对着目瞪口呆的乌兰诺夫哈哈一笑:“走吧,乌将军,咱们一起去看看。”呼啦一声,所有的俄联军人都跳上了在一边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大卡车。
眼看为实,事实的效果是最有说服力的。所有的坦克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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