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含糊其辞的“嗯。”了声,他蹙眉,竟顺手拾起了我的罗裙。
我一瞧,这算怎么回事?悬崖勒马?!
却见他将罗裙轻轻盖住我半个身子,道:“别着凉。”
差点没一口血呕上来,我想此刻自己那张脸定已成了大红布。而不给我机会想更多,那条蛇复又游走开来,这次却停在两只凶/器间,一点一点试探着,触碰上嵌茱萸。
深吸口气,问他:“你怎的,会这些?”
他认真瞧那顶着大红布脸面的人,答:“少卿认真研习了双修术——”
后话便都听不进去,只觉极窘。恐这三界六道再也寻不出这样两只活宝!本是血脉贲张事儿竟生生搞成笑话。
于是闭了闭眼,一狠心翻身将那家伙压在身下,学着他的样儿轻覆上那两片温软唇,撬开他唇齿令两条蛇纠/缠不休,直到双双气息不接。
手胡乱摸索着,终寻到腰带,轻轻一扯便将那身雪白袍子散开。唇便离了辗转地儿,一路向下,直停在那处高高凸起。
令蛇尖围着凸起细细缓缓的游走,他紧闭双眼,连双眉都蹙起,面上说不清是痛苦抑或欢愉。
伸手将他贴身亵裤褪下,令它现身。轻握,而后缓慢套/弄。他那张白蛋壳般的脸上红云飞起,直扯到耳根,就连额上都起了一层细密汗珠。
于是就勾头,将它缓缓含/入,一声压抑闷哼随之溜出了他的口。暂停停,见他深吸口气,一双手竟在身两侧紧捏成拳。
移开眼望向窗外,本破败的窗早已在上回被他堵了个严严实实。可春之旖旎分明已自窗外钻入,竟是如此悄无声息。
酒水化作汗水,一滴滴落上青砖地,惊起细微尘土。有一线阳光不知自何处泄露,将那早已熄灭的火堆照亮,火堆里剩下不少未燃尽的枯枝,透过这些枯枝缝隙,依稀可见云雨正起。
如发丝缠绕上指尖,如藤儿缠住了枝干口口口口口口
脑中有一道白光乍起,更是自脚尖起了酥/麻,一路到了头顶、发梢,我只觉似要神魂出窍。仿佛已身在云端,却又在剧烈颤抖中,落回了实地。
闯入的一线阳光已退了出去,本就不大的空间逐渐暗下来。四周静悄悄的,若细听,却可听到那仍粗重的喘息音,打破静谧。
“啪。”
火折子点燃了旧枯枝,早已干燥了的枯枝便发出噼啪响声,一点红光逐渐划破屋内黑暗。随即那红便扩大,暖了整间屋子。
我赖在地上不愿起。身上盖着陆少卿的大氅,此刻又被这暖意烘着,只觉再没有比这更惬意的了。
陆少卿衣衫整齐的端坐火堆前,也不知自何处弄来的小锅,正将那锅架在火上,倒了热水熬粥。
我痴痴地望着被火光勾勒得无比美好的人,惶惶然觉得白日里的一切只是场梦。这世上事总是如此,本以为已到了绝境偏又起转机!
只是这般大悲大喜,若不是身子骨硬朗的,恐要被活活折腾死了。
有香气幽幽地荡起,我使劲嗅了嗅,就道:“这粥真香!我不晓得你还会煮粥呢!”
他就抬眼,朝我笑了笑,温声道:“你身子需要好好将养。”
“呸,这会子想到需要将养?!”我唾他,而后就笑,又忆起自己的癫狂样儿,就觉脸上臊臊的,忙将他大氅拉高盖住自己的脸。
“可是这柴火燃烧后的味道太呛?”陆少卿停下手中活计。
“没,没!我就是想睡。”声音透过厚厚的大氅传出去,闷闷的。
“那就好,少卿还以为锦绣姑娘被呛到。”
“还叫我姑娘?!”我露出脸来,半嗔半怒。
他略有尴尬的笑笑,便垂眸光。我逼他:“我瞧着你作假做得不错,可是口口声声叫着人家锦绣呢!”
“锦绣。”陆少卿终抬眼,认真的叫了我一回。
这一声锦绣暖上我心尖,于是便自地上爬起紧挨着他坐下,将脸贴在他膝上。他身子立即僵直,一张白脸更是泛起红晕。
“这张脸如此爱起红霞呢!”我拿根手指头杵他的脸,笑道:“又不是头一回,上次在画中——”
他将我揽入怀,温柔的在耳边低喃:“锦绣,已是深夜了。”
“是呢!是深夜了!若天永远不亮才好呢!”
“为什么?”
“天若亮了,你便要担负起你的天下苍生。还有七星归位,异变,以及许许多多繁杂事。”
“少卿倒希望天明。”
“为何?!难道你不愿与我在一处?!”
“天明了少卿就将你带回家,告诉所有人,陆少卿要娶花锦绣为妻!”
“你不要七星归位了?就连裴少玉那厮都成了仙,你若成仙呢?”
“成仙了少卿便带着锦绣上九重天。”
我忍不住笑,刮了刮他高/挺的鼻梁,揶揄他:“到时你怎对那位寞离树妖、天帝爷说?”
陆少卿勾下头,蜻蜓点水般掠过我额头,认真道:“回禀九天神帝,七星之首陆少卿今携执帚归位!”
“呵,到时在牵着三五个孩子,就说陆少卿携一应家眷来九重天过日子!那寞离小树妖岂非要气歪鼻子?”
方说到此,便忆起那失了的孩子,我不由伤心起来:“少卿,可惜那胎儿竟被我狠心滑掉了!如今即便后悔也来不及!”
陆少卿便勾头望进我的眼,问道:“锦绣,你真的很想要那个孩子?!”
用力点头,我道:“是!不止那个孩子!若有机会我想与你生许多孩子。兵刃都有十八般呢,所以你我也该多生些孩子,好令他们学琴、学剑、学文、学武。。。。。。”
陆少卿眼中温柔之色浓得化也化不开,他缓缓道:“其实,那个孩子还在。”
言罢一双眼便柔柔地望向我腹部。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传说中的肉肉,不知够不够料?(节操碎掉的某渣作者心情忐忑)
☆、XXOOOOXXX
我目光随之也转向那处微隆;果然觉得这隆起又高了不少。但怎的可能呢?!老爷子给我的丹丸明明我已生吞了!那日明明我腹痛难忍,并见了血;如今却告知我孩子仍在!这份惊喜;竟真真令我发狂了!
一把抓住他手臂;我一叠声问那眉眼温柔的人:“陆少卿,你可别骗我!你也知我是个痴儿,心眼实,千万不要给我个好炫目的梦境;再亲手将其打破!”
他便轻蹙眉头;眼中竟似有了满满心疼,轻轻覆住我因过度紧张而青筋暴起的手;陆少卿似在哄个撒娇要糖的孩子:“锦绣,少卿绝不会骗你!”
他勾头俯身,将耳贴上那微隆地儿,像模像样地听了好半响,方柔声道:“你听,我们的孩子睡得正香呢。”
心都被此话融了,我抑制不住惊喜交集的情绪,虽拼命咬住下唇,仍有呜呜咽咽的音自嗓子眼溜出来,我索性放声大哭,一时间这小小地界,到处都回荡起那欢喜的号啕。
“锦绣,为何痛哭?”
“这不是哭,这是笑!我是欢喜的笑呢!”
他耳仍贴着我腹部,嘴角向上勾起,重复道:“锦绣,他睡得好沉好香甜。”
我抹一把泪,哭得更大声。
“你骗人骗人!他才多小,即便真活着,也是隔着张肚皮,你怎的就知他在干吗?”
“少卿听到他打鼾。”
“浑说!哪来的打酣音?!”
“像你,至情至性。”
“你是笑话我痴呢!”
陆少卿直起身来,复又将那哭得眼泪鼻涕的人揽入怀,轻笑道:“少卿虽塞北江南都走过,但放眼三界六道,最欢喜的,偏就是灵山脚的痴儿。”
以吻缄口,我用唇堵住那两片说尽暖心话的薄唇,只觉那份温软甜蜜,竟似这一生都尝不够。他在这深/吻中闭眼,长睫上跳动着篝火光……
在纠/缠中双双倒地,惊起了青砖地上的尘,惊醒了窗外老树上夜宿的雀儿,一只赤色蜘蛛忙忙地扯一条银丝线,划离这满室春光。
喘息声由轻转重,由缓到急。两把肉身子紧贴着,似只有如此,方能将早该聚拢的两颗心困在一处。
不比头一回,如今它轻车熟路地自动寻了道儿,一路向内行,试探着,试探着……明明那般小心翼翼,偏猛地撞到底,换一声狠命抽气音,而后又缓缓地进出,如此重复不休。
那双干燥稳定的手,紧扣住另一双早已汗津津的手;在匀速的晃动中瞧自己搭上他肩头的腿,只觉竟晃眼得似院子里那一地银白。
“啪”,架着锅的木架子不知怎的竟断了,将粥水打翻在火苗子上,火光弱了弱,猛地腾起老高,烧出噼啪的响声。
房梁上,还余留着那条银丝线,在火光中晃晃悠悠,晃晃悠悠……
阳光透过窗棂,温柔的洒遍全身,冬日的晨总是特别冷,但今儿早上,竟似乎暖得重回了四季如春的灵山。
闭着眼往温暖处再拱拱,将头整个埋进去,似只猫儿般蜷缩着,感觉到有一只干燥手,正将大氅往上拉高些,为我盖住半露的肩。
“天明了?!”我豁然睁眼,只觉好梦易醒。
“是的,天明了。”他喃喃重复,将我往怀内再拢拢。
他眼中有明显的血丝,显然未曾合眼。发髻有些松,几缕发丝溜下来,垂在他肩头。肩头上有深深浅浅抓痕,颈上甚至还有枚深紫痕迹。
他并未着衣衫,只拉大氅一点边角披着,露出因长年习武而肌肉纠结的肩,以及半边身子。腰线处极黏人目光,我痴痴瞧着,竟不由忆起昨夜火光映照下,有力的腰部,以及那双匀称结实的长腿。
于是便臊了脸,偏抑制不住脑中荒唐念头。手悄悄在大氅内摸索,当终于寻到时,用力握紧,即刻换那人脱口而出的一声呻/吟。
“锦绣!”红潮飞上他脸颊,这一声锦绣带着三分哀求三分忍耐三分动情。
我坏笑着窝在他怀,手动了动,万分满意它的变化。
“好敏感!你这般样儿,我怎能放你走?!回头怕女妖精将你拐走呢!”
“锦绣!”喘息声变粗,陆少卿眼中血丝更盛。
“都说尝过甜头的男人是有了蚁/|穴的堤坝,别说洪峰,便是一丁点水,也会溃堤呢!”手上力气又加大几分,陆少卿已勾头,我却突地拿开手,别过身去。
“我累了,要睡。”
便有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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