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认识那人的时候化名正是姓江。”
“还有,怎么只拜了你母亲,却没有拜见你父王?”
“我已经反出神族自立为王,他恼怒了不肯前来观礼,自然无需再拜他。”
“但是,我似乎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了。”
“你今夜太过欢喜激动,所以总是幻听幻觉,休息一会儿便好。”
“原来如此。还有还有。。。。。。”
接下来,江昙墨花了大半个时辰圆谎,终于把风琪的满腹疑问都给平息了。她也实在累了,枕着他的臂弯欣赏完痴梅夫人送的一副珍稀之极的镯子,又表达了此时此刻的欢喜之情,不多时却睡得沉了。
软玉温香厮混了半天,又加上这样的情境,他早已情动难抑,为了她与腹中孩儿安好,却不得不同往日那般咬牙隐忍着。这种折磨死人的日子还要继续很久,久到让他费上一辈子所有的定力。
但是,能把她藏在一个谁也无法打扰的地方,衣食住行,吃喝玩乐,样样都要假手于他,每时每刻,眼中能看到的只有他,心中能想到的也只有他,嬉笑怒骂贪嗔痴怨,一颦一笑皆是为他。做着如此贪婪又自私的行事,竭力弥补错处尚且不及,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江昙墨陪她静静躺了半夜,然后悄然起身出去。
再怎么不想与她分开片刻,外面毕竟还有要紧的事情等着他。
这一场大婚也算是轰动六界,只因前去观礼之人事前都被告知不必准备贺礼,反倒在临走时每人都领到了一份宝物。加上天地之间所有的不俗之人齐聚一堂,虽有争议到底商讨出一个万全之策。神族虽做了之前那样的恶毒事,今夜竟成了将要付出最多的救世之人。众人都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所有的流言竟都不攻自破了,还颇有六界一心对抗天劫的阵势。
一个人,纵使能修至绝顶,又岂能敌过天道自然?
若肯万众一心,有界无疆,还有什么无法战胜的天劫?
风琪不知世间疾苦,也便无忧无虑一心养胎,守着无微不至的夫君,做个言听计从的好娘子,也等着做个舐犊情深的好母亲。七月初七,这一天乃是人间的乞巧节,是情人们相会传情的日子。夫妻二人怎么都没想到,孩子竟会挑在这个时候降临,还在出世之前狠狠折腾了父母一通。
风琪本就因被那药迷了心窍而躁动难抑,又极其见不得旁人靠近,每每痛到死去活来之际都要失控,江昙墨虽然强抑忧急不停的安抚她,近侍的朝云四女仍个个都被误伤得厉害。玄瑛只得以丹药令她使不得法力,与痴梅夫人轮换着照顾。
一天一夜下来,玄瑛都有些疲累了,何况是那备受折磨的待产之人?
风琪似已力竭了,嗓子也嘶哑得厉害,汗透重衣,锦被血染。见她被折磨得如此惨烈,江昙墨简直觉得身处末日,甚至屡屡都以为她定会被痛死的。所幸在夜幕降临之前,最后一波剧痛之后,孩子终于用一声嘹亮的啼哭昭示他的降世。
痴梅夫人欢喜的侍弄孙儿,赞他同他爹小时一模一样,风琪却已然厥了过去,且还血流不止。听闻人间的很多女子都是这样死去的,江昙墨顿时失控到浑身颤抖,抱着她发疯一般呼喊,后来见玄瑛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这才收敛情绪任她施法救治,却又咬牙说了半天的威慑之语。
此时此刻,任何一个男子都会像他这样的,于是见多识广的玄瑛完全没有跟他计较,只对他眼角上的可疑水滴暗自表示了一番讶然和感慨。妙手灵药一出,不多时便止了血,也将人弄醒了,她吩咐众人退出去不要打扰,又嘱咐了抱着人不撒手的江昙墨几句,径直走了。
风琪虚弱的只余喘息,江昙墨紧紧拥着她,着实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脆弱欲断的神经也终于恢复了几分正常。她痛得要死,他自也没好过了半分,被连掐带咬折腾得一身狼狈,这些都是次要的,他实在无法看她受这种要命的折磨。
这样的事情,一生经历一次便是极限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寻思,虽然是结局了,但是一章一万字似乎太长了,于是,还是再做一章吧。
另外,这个折腾死人的小小江叫江玄江子意中不?
玄;幽远也。象幽而入覆之也。
玄门(道教);玄功(道家修道的功夫);玄玄道(道家及其深奥、神妙的教义)
玄机∶佛家、道家称奥妙的道理。
玄妙:深奥微妙。
天以不见为玄,地以不形为玄,人以心腹为玄。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玄;天也。
我特别喜欢这个字。。。。。。
古代人好像都有字的,冠礼后父母都会给儿子取一个字,小江提前给他儿取好了。
子意,取自“子意乎鱼”,出自《二叟钓鱼》。
这则寓言故事告诉我们,做任何事都要冷静、沉着,不可轻浮、躁动和急于求成,要用一颗平常心来对待事物,强求的结果只能是一无所获。即使无法做到气定神闲、举重若轻,起码也要专心致志,这是能做好事情的前提条件。同时也启示我们只有掌握科学规律;讲究方法,才能取得成效。
力抗天劫(本章主要写仙侠)
作者有话要说:呃。。。。。。同志们,其实我大爱仙侠,本书写到这里总在言情,简直要憋死我了,于是,结尾的时候容我过过瘾头吧。大家不爱看的可以跳过哦,下一章真的he大结局了。
噗!我都说了几遍大结局了,自己掌嘴一百下给众位看官赔罪。
另外,小江已经挂了,师兄也挂了,同志们一阵儿拍死我吧。
母子连心,本是天性,风琪做了母亲,却因过程中被折腾得极惨,又因迷失心窍,竟着实不喜欢那个得来不易的小鬼,每次都要好言哄上半天,纵肯喂他吃奶也要状况百出。不过几日,江昙墨便彻底受不了这孩子哭老婆叫的混乱场面,也怕她气血亏损太大了补不偿失,只得将那小鬼交给早就心疼又心急的痴梅夫人照看。
“玄儿啊玄儿,你往后有的是时间同你娘相处,如今,就不要跟爹爹我争了。”江玄,这便是那折腾死人的小鬼的名字,江昙墨甚至早早给他取了个字,唤作子意,只是此刻不好这么叫,便每次都以玄儿唤他。
襁褓中的小婴儿哪儿能离了娘亲?痴梅夫人倒也有办法,打发侍者每日去采集梅花上的甘露,江昙墨又命人费力抓来一只正在饲养幼子的灵兽,嗷嗷待哺的小鬼终于能过上舒坦日子了,长到白白胖胖的无比惹人喜爱。
仔细调理了两个月,风琪的身子总算大好,却因自家夫君每日都要在两处洞府中来回奔走,早就跟儿子吃起飞醋来,这日见他回来得晚了片刻,焦躁之下竟大发了一通怒火。用了变身之术便不可再将元神出窍,江昙墨本就分 身乏力,加上藏了太久也太纷乱的心事,耐着性子劝哄她半天没有成效,竟也莫名恼怒了。
见他恨恨的拂袖离去,风琪委屈到了极点,越想越转不过弯来,伤心之下冲出琉璃海,朝云四女阻拦不住反被重伤,咬牙追了一程,到底被她走没了踪影。带着懊悔自责匆匆回来的江昙墨大惊失色,四女早就惊惶欲死,却被他震怒着赶开将功补过,发动了所有的人手,终于在数万里外的一座山巅寻到了人。
风琪的心似已陷入深渊绝望欲死。江昙墨心急火燎的赶去时,她正一脸迷茫无助呆坐在那里。这里不是个简单的地方,很多年前两人在这里有过剧烈冲突,她怀着傲娇之气故作断情,他则悲愤之下挖了自己的眼睛。
可见,她虽被迷了心窍,若情绪波动太大,行事到底还会受到潜意识的驱使。短短半日,江昙墨已快被忧急烧化了,也快被等待逼疯了。她被那药改了心性,他的心竟也因她的脆弱敏感而柔软了太多,软到会在不觉间将种种情绪都表现出来。
只因为,她如今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也便不知那会有多大的危险,甚至攸关生死,也便不知要为他忧急,只知要时刻陪在他身边,全心全意爱他的同时,也渴望享受全心全意地被爱。但正因为她凡事不知,错的也便是他这贪婪自私之人。
“果儿,是我错了,大错特错,错得离谱。”
明知犯了错,但他向来不是个肯当面认错的人,这次确是由衷而言发自肺腑。风琪没有抗拒他紧到极致的拥抱,回神之后反倒是狂喜的,接下来却又用眼泪把他的心钻了个千疮百孔。以往她哭过很多次,比这次厉害几倍的都有,却都不及这一次伤人。
然而,哭过,笑过,和好,柔情蜜意比之前更甚。禁欲数月的身体本就积聚着炽烈的温度,因这场吵闹猛地燃起熊熊烈火。是夜,两人都情难自抑,如同扑火的飞蛾,用无尽的热情表达深入骨血的情意,疯了一般纠缠在一起,至死方休。
带着忏悔的膜拜和索取,毫无保留的付出与承受,身心经过一遍遍烧灼洗礼,早就超出了极限。昏昏沉沉之间,风琪似乎听他说了很多的话,如在耳侧,更如在心头脑海,字字句句都刀凿斧削般深刻,却又说不出个具体来。
“果儿,若是。。。。。。你要原谅我。。。。。。定要原谅我。。。。。。”
有几个字被强调了很多次,最后,唇边似乎尝到一点咸涩,她正想那是什么,胸前猛地一阵剧痛,似乎被利器扎了一下,头上随即传来更剧烈的痛,好似要裂开了一般,然后便彻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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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琪睡了很长一觉,也做了一个极长的梦。
梦中没有半个旁人,只有浑浑噩噩的她自己,如同行尸走肉般活在玄机雅渡中,每日里除了洗漱之事,便是早晚各花半个时辰去望霞台上赏景,其余时间都在洞府中打坐。梦中的日子过得规律之极,也枯燥乏味之极,她却心无牵挂,沉浸其中乐此不疲,还怎么都无法醒来,似乎也从来没想过要醒来。
“娘亲。。。。。。娘亲。。。。。。”
如此过了约莫半载,有一日猛地听到几声银铃般的呼唤,竟如此便被惊醒了。她呆坐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此际听到的这几声唤已非梦中,恍然垂首一看,有个小鬼紧紧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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