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润滑,清香甜腻,味道似乎还不错,就是有点太不老实,在嘴里四处乱窜着,叫她不得不竭力去控制它。
江昙墨吻在她娇若花瓣的唇上,为那些日甚一日的情思,温柔的一点一点浅尝,为心中的那些嫉妒,渐渐变成炽热的啃噬,为那些懵懂青涩却热情魅惑的回应,狂喜着化作激烈的索取,为之前所受的那些谩骂,又化作酸涩粗鲁的惩罚,听她低喃一声似在抱怨,他又一惊回神,恢复了温柔的对待。
两人的唇舌直直纠缠了许久,久到意乱情迷喘息不定,心荡神驰绮念丛生,差点定力尽毁做些更亲密的事情,他这才结束了缱绻无比的一吻,喘息着强行退开。
“你看,不是我要这样,实在是你太不安分了。”
梦果儿头昏脑胀一团糨糊般,直到心跳气喘渐渐平复再度睡沉过去,也没想明白这樱桃怎的这么难缠。既然又睡了,自然就听不见他这无比欠揍的话,不恼不闹,只无比柔顺乖巧的蜷在他怀里。
“如果你醒着的时候也这样,那该多好。”江昙墨的表情有些落寞,眼神却是温柔之极,抱紧她的身子轻叹了一声,又皱眉道:“看来,今后要让你多醉上几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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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果儿醒来的时候,躺着愣了片刻才猛地坐起,想到前情顿时惊急无比的冲出屋外,“小仙子,您醒了!”侯在外面的夕楚匆忙行礼,她恍如不见,看有大片的霞光自西方泼洒过来,正是傍晚时分,便径直往山巅赶去。
望霞台上果真站了一抹身影,明明飘渺如云纤尘不染,周身却被殷红如血的晚霞罩出一道诡秘妖异的光晕,上一次见觉得是副仙神样貌,这次虽没有一尊假人相伴,却更显得说不尽的孑然孤寂。
他那些情深意重可是真的么?
往日里可曾真有过一尊假人相伴?
这崖下的琉璃海中是否葬了许多琉璃人?
他每每站在这里的时候,心中想的会是什么?
梦果儿远远的看了半晌,莫名有些期盼,当他显露出来的一切不全都是作假。可是他既然好好的站在这里,还把她给带到了玄机雅渡,那么宋凡心,不对,焚星语又怎样了?她疾步跑过去,唇角动了好几次,才唤道:“江。。。。。。师弟!”
“师弟?你还真叫的出口!”江昙墨转头看她一眼,忍俊不禁的样子。
不然叫六无君?梦魔?还是直呼其名?明明是他先口口声声叫师姐的,梦果儿眉头轻皱了。
“今后不许管我叫师弟,要叫香香!”
梦果儿冷眼看了他半天,终于忍不住哼道:“香你个鬼,你就是一只臭。。。。。。鸟!”
江昙墨挑眉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一只鸟?还是你其实想说臭虫?”
臭虫臭石头臭鸡蛋臭豆腐,偏这么叫你能怎么着吧?梦果儿暗自腹诽无语冷对。
“以后不许骂我,不叫香香我便把你扔下去!”
江昙墨说着上前一步,梦果儿直觉躲闪了一下,肩膀却仍是被他的手指捏个正着,想到这厮只怕真能说到做到,打不过又逃不了,她只能识趣之极的勉强唤了一声,听来却别扭之极,随即又询问起焚星宇的情况。
“他死了!”江昙墨一声冷哼,指下不觉间握紧。
“啊?”梦果儿顿时煞白了脸,浑身颤抖怔然无语,连肩上的疼痛都恍若未觉。
“死在。。。。。。棋盘上。”江昙墨又哼一声,因为她对那人的关切而面含不悦。
梦果儿愣了一下,稍作细想才乍然明白,也信了他说的十分。
焚星宇虽是神帝的独子,两人之前明明相谈甚欢,半点都不似做假,自然不该再动干戈,重要的是,时机不到便因为一时之怒,杀了人泄露身份企图,引来神帝足以灭顶的报复,这厮定然也不会笨成那样。
但是怪人嘛,总归得做些怪事。
原本以为他两人联手戏弄,害她一醉不醒,只是为了无人阻拦方便动手,谁知竟是手谈。想那围棋初非人间之事,虽只有黑白数百子纵横十九道,内中玄机却是可含天地,就连师兄都时常与人以棋论道呢,那焚星宇的棋艺向来未逢敌手,这厮能赢了他,倒也有些本事呢。
“你以后。。。。。。会不会害他什么?”
“你说呢?”
“我不想看他有事,也不想。。。。。。不想。。。。。。”
“也不想看我有事?”
“别乱说话,我一点也没想你。。。。。。的事!”
“你少挂念他几分,他就不会有事。他说很喜欢我的性子,我总得让他更喜欢才是。”
“连个男子都要那什么,你有病。。。。。。”
“你哪里会明白,纵使死敌也会有那惺惺相惜的时候。”
“少来,你做作着接近他,根本就是居心叵测!”
“居心叵测?那你怎么不揭穿我?”
“呃。。。。。。”
“果儿,你那时候肯帮我隐瞒身份,可见怕我有事,有怕便是有关心,我很高兴。”
这厮之前的语气明明冰冷吓人,忽然又化作柔声细语了,情绪变化的也真是够快,只是,他不知道他那十根手指力大无比么,还是时常都在打算将人捏死了事?
梦果儿翻了个白眼,又丝丝抽了几口凉气,哼道:“高兴你还不放手!”
“放手?在那魔宫密道之时,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不会放手,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提起魔宫密道就会想起那场诡异的屈辱,也会想起那只四尾赤狐仙媚儿,然后想到那妖狐与他之间的关联,最后又想到这厮的种种做作之举,更想到在这玄机雅渡中经历的喜乐悲苦,梦果儿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了。
“不若我自己跳下这琉璃海了事,免得。。。。。。被你捏死,快点放手!”其实梦果儿原本想说,免得看见你就生气讨厌到头昏脑胀,可不知为何竟有些难以出口。
江昙墨这才发现不觉间捏疼她了,匆忙松开了手指,脸上的歉意十分诚挚,“果儿,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见不得你总想避开我。”
“谁叫你老是害我倒霉?我又不是傻子,干嘛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梦果儿退开一步翻了个白眼,不似恼怒,倒似含着些娇嗔,江昙墨面有喜色,讶然失笑道:“你这人,向来都是这么嘴硬心软,明明记挂得不轻还非说讨厌得要死,我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性子,什么话都该往相反处去想,怎的还跟你计较了好几日呢?”
“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就是好的,怎么你还要跟我计较?这厮得有多厚的脸皮?后面的话她到底没说出口去,不敢,也莫名的觉着自己真有些口是心非。
江昙墨道:“我怎的?你明明是副率情任真的性子,怎么偏同我这么爱较真了?”
梦果儿瞠目道:“你说我偏同你爱较真?我难道不该生气?旁人有你这样欺负我么!”
江昙墨故作讶然道:“我时时盼着你好呢,哪儿有欺负过你?”
“你!敢做不敢当,你就是个无赖!”梦果儿相当的无语,恨恨的转过头去不肯看他。
“无赖?你当我天生便是个不知羞耻的厚脸皮之人么!我怎么不同别人也这样?正因为我心中当你独一无二,行事才总会受你的喜怒干扰,非常之人自然就要非常对待。而你这么爱同我计较,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你当我与旁人是不一样的,总是苛责挑剔也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你很看重我,见不得我有一点错处。是也不是?”
梦果儿听的瞠目结舌,也有点哭笑不得,差点忍不住求他好心放过自己,赶紧去纠缠别的女子吧,譬如那只有过露水姻缘的妖狐仙媚儿,偏又觉得这话显得酸溜溜的,最终只哼道:“你爱这么想是你的事情,反正与我无关。我要回玄清山,你快点送我出去!”
江昙墨绕到她面前,含笑垂眸紧盯着她,道:“不用回去,你今后就住在这里好了。”
“什么?你有毛病!”
梦果儿有些傻眼了,这厮若真有这种想法,那她只怕怎么都走不了。
江昙墨笑道:“你我既已是同门,在一起修炼功法,合情又合理。你能同师兄在一起十二年,怎么就不能同我也在一起十二年?”
“合理你个鬼,这根本就是两码事,你就是私心作祟!”
“私心作祟?有私心只能说明我很在意你,你看,你总归还是信我了,既然信了便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偏又冷眼相对?咱们的师父总也不来,我总得学点什么,留你就只为了讨教本门心法。”
“我什么都不会,你想讨教去找师兄!”
往后的日子还不知得有多悲惨,她只怕哭都来不及,有什么好高兴的?
“师兄?他看我不顺眼之极,我也看他极不顺眼,还是跟你这师姐最亲,定能事半功倍。”
“你。。。。。。你这。。。。。。”
梦果儿十分懊恼,斗智斗力斗功夫不行,连斗嘴竟也总不是这厮的对手,她还能够怎样?
江昙墨笑道:“其实你也觉得跟我很亲,不然,怎么会穿成这样来见我?”
梦果儿心道不就着急之下没顾得穿上外衫么,有什么关系?看他紧盯过来的眼神大有深意,简直就似当她此刻赤身露体呢,她顿时绯红了脸颊,手指着他怒道:“你。。。。。。你做什么了?”
江昙墨道:“我呀,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呃。。。。。。先那个。。。。。。然后又这个。”
“什么那个又这个?到底哪个了!”因为他晦暗不明的语气,梦果儿胡思乱想了一通,将心中那些懵懂的想法发挥到极致,然后恍然大悟,却是觉得天塌地陷了一般,正羞愤交加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谁知他又冷哼道:“你当我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你就是个乱耍风骚的色胚,我醒着的时候都要乱占便宜,何况是醉得不知人事了?梦果儿越想越觉得愤恨委屈,一时间恨不得扑过去一掌劈死他,到底没敢动手,只用冰冷的眼神狠狠的剜他。
见她气成这样,定是当真了,江昙墨柔声道:“怎的又哭了?我同你玩笑呢。”见她仍黑着脸,又轻叹道:“我倒是想,可若真是那样了,你还不得寻死觅活的折腾?还不得对我恨之入骨了?我总归不想让你有一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