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在少夫人身边安排几个“绯”的人,以确保她的安全。”听得出来云君瑜的意思,夏若流应声道,只是他的视线依旧没有从“藏月楼”拉回来。
“若流!”微叹一声,云君瑜带点责备地道,“如果你喜欢的话,就不要放开他,总在一旁看着,早晚他会走得更远。”
“那也得要他有那种感觉才行!”好象他和小瑟的感情道路格外难走啊!夏若流叹息,双眼依旧盯着“藏月楼”,直到那盏灯熄灭,小楼沉没在黑暗之中……………
夜的黑色更加浓郁,虎威王府的天香小楼里,终于送走黄虎的赵茗立刻寒下一张俏脸,在乖巧婢女递来的撒满馨香花瓣的水盆中将她那一双白嫩的小手洗了又洗,那厌恶的神情,好似上面沾了什么异常肮脏的东西。
奇怪,平日里难得见这位小王爷过来串门子,明日就是她大婚的时候,为什么他会挑在这个时间过来?这是赵茗一直在思索的问题,刚刚黄虎的模样,的确是世家的纨绔子弟一贯德行,而且……从他的身上也套不出什么东西来,或者说他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套取的。但是……赵茗凭女人的直觉认为,黄虎一定有问题。
“哼,没有新郎的婚礼,这些东西只是废物。我的婚礼要更加豪华,更加气派!”环佩叮当,看着桌椅上摆满的红色喜服,赵茗的眼神是冰冷冷的,没有丝毫温度的存在,忽地她想到另外一件事情,眼神瞬间转为不可置信,“难道说,他来这里就是要拖住我?的确,如果刚才他没有来的话,我会到幻云那里确认他们已死的事实……难道黄虎真的有这个心机?他们已经串通好了吗?”
这个想法让赵茗微感不安,遣退周围的下人,莲步微移,她已站在窗口,遥望幻悠尘所住的地方,那里依然是一片黑暗,屋檐上,几条黑色的影子正在向她的方向疾驰而来。
“郡主!目标已经消灭,您要的东西我们带回来了。”为首的黑影刚进来,便双膝跪下,双手奉上冰蓝色的小狐狸,在被众多烛火照得明亮的房间内,那冰蓝色的皮毛好似一匹上好的蓝色锦缎,又好似一片冰蓝色的水纱,美丽得如梦似幻。
的确是它,赵茗已被它的美丽所迷惑,手抚上那柔软的绒毛,赵茗知道刚才是自己多虑了,就凭幻云和蓝色小狐狸寸步不离的亲密,能把这个叫落月的小狐狸送到她的眼前,就说明黑影们没有搞错目标。
赵茗得意地娇笑,挥手道,“把它给我带到地下室去,本郡主要亲自把这张美丽的皮毛剥下来!”
……………
第一百三十五章 婚礼
第一百三十五章 婚礼
皇族的婚礼一向都繁杂冗长,从早到晚一刻都不得消停。郡主出嫁,排场必然庞大,宫内的礼官早早地赶到虎威王府安排打点。因为一手操办婚礼事宜的天香郡主省略了订婚的步骤,连聘礼都免去了,只在洛阳行宫布置好礼堂和新房,所以这一天要带去的东西与以往皇家嫁女相比要多上很多,相应的礼节更数不胜数。
天还未亮,虎威王府便热闹起来,很少露面的王爷和王妃也早早地起身,高坐当家主位上,指挥着下人们准备迎接圣驾。一切就在这有些混乱的场面中有序地进行着
天色微亮,一身华丽喜服的赵茗端坐在天香小楼中,静静地数着时辰,白皙的小手在一袭冰蓝色的狐狸皮毛上抚过来摸过去,妆点精致美丽的脸蛋上荡漾着冰冷的笑容,这让伺候着她,深知她脾性的婢女们心中一阵发凉,战战兢兢地小心自己手底下的工作,深怕有任何疏忽会让这位郡主大人降下责罚,到时候,若能痛快的死去,将是对她们的恩典。
新嫁娘的喜房除了满眼都是火红的喜庆颜色以外,整个房间的气氛,让人看不出来这是一间喜房,赵茗在笑,笑得让人心中直冒寒气,漫不经心地问着在身边小心翼翼给她梳髻的婢女,“郡马爷起身了没有?”
“禀郡主,您方才命令奴才们不得去吵郡马,让郡马爷好生休息。所以奴才们不敢去惊扰郡马爷,只是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虎威王爷刚刚派遣了一名下人去唤郡马爷起身。”婢女谨慎地思考后,才一边注意着赵茗的神色一边应答道。
在说话间,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沿途撞倒路边的花草盆栽,也无心理会,跌跌撞撞地跪在赵茗的面前,面上尽是惊恐之色,“郡主,大事不好了,郡马爷不见了!整个王府都没有郡马爷的踪影。”
“你说什么?”拍案而起,赵茗眉眼含煞,一脚踢开跪在地上的下人,拎着曳地的裙摆,怒气腾腾地走出天香小楼,直奔虎威王府的前院大厅。她的脚步不慢,樱桃小嘴似喃喃自语又像是吩咐着什么,若是耳力好的练武之人,或者是修行者便可清晰地听到,“给我看好风旭阳,别让他踏出屋子半步,另外凡是和他长相相似的人一个都不允许出现在洛阳城,看到一个就杀一个,尸体给我好好地处理掉。”
“是!”传音入密将回音传进赵茗的耳朵,始终跟随在赵茗身边的一个侍卫默默地消失了踪影。
冷笑一声,赵茗让凄哀的表情充满整个小脸,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濡湿了用金银丝线织就的锦帕,迈着小碎步进入大厅,赵茗对着主位上的慕枫哭诉道,“王爷,郡马爷逃婚可是事实?”
“逃婚?是谁在胡言乱语?”什么逃婚,现在还只是不见了而已,早已知道赵茗本来面目的慕枫嗤笑,这郡主还真是迫不急待,这么快就把不见改成“逃婚”。
“莫非王爷还要隐瞒?是欺天香不过是个弱质女流吗?”眼泪瞬间收起,赵茗一身皇族的气势外露,咄咄逼人道,“还是王爷与风旭阳早有串谋,天香可是有所耳闻,云家一向仗着自己的实力对朝廷不满,而王爷又和云家交好,让人不得不有所联想,手握兵权的王爷可是在洛阳城待腻了,想换一个更高更大的宝座来坐?当然了这只是天香的个人联想,从未在当今皇上面前提及过这番联想,相信王爷也不希望天香一个不小心在皇上面前说漏了嘴吧!王爷!还请您如实相告郡马爷的下落,莫说您不知情,郡马爷能在这个紧要关头失踪,天香想不出,除了有王爷的帮忙以外,还有谁可以将他带出戒备森严的王府?”
“天香郡主,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女人在威胁他,除了妻子以外,慕枫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胆敢威胁他的人,若非小虎早就讲过这个女人的心机,他大概也会认为赵茗对风旭阳是一片真心,竟然有胆子为了风旭阳而威胁起虎威王爷来。
“王爷明白天香的意思!”赵茗一边用锦帕抹干眼角的泪痕,一边道,“在这种场合里新郎不见,是对我皇族的侮辱,更是对朝廷的蔑视,对皇上的大不敬,也会对大大地损害皇上的威严,引起民间和朝廷大臣的嘲讽和怨怼,而此时手握兵权的王爷在民间的声望就会水涨船高,想要做一些事情,更是轻松得很,不是吗?天香愚笨,只能联想到这么一点点,不过朝廷中的大员们却都是才高八斗,只要起个头,他们所联想的事情更能接近于事实,王爷以为然否?”
“你想怎么样?”好个天香郡主,吃准了他不能在皇上即将到来的时刻拿她怎么样,相反地,只要皇上一到,就算是诬蔑也好,仅仅凭着和外人勾结,谋害郡马的嫌疑就足够监禁起他,更别说还有一个意图谋反篡位的大黑锅等在那里,慕枫知道,只要是天香郡主说的话,哪怕是经过伪造的证据,而且伪造得非常拙劣的证据,皇帝也会把它当真。
“天香先谢谢王爷了。”娇美地笑颜绽开,赵茗道,“还请王爷拨派人马,天香要自己到云家寻找夫婿,希望郡马不是故意利用天香的一片痴心,故意嘲弄朝廷。”
“如此而已?”一口一个朝廷,赵茗明显是故意在以朝廷压他,慕枫暗自摇头,这个王爷的头衔本就是偶然间得来的,修行之人对于功名利禄一向不在意,赵茗用这一点来威胁世俗中人或许有效,但是对于他而言,却渺小得可以忽略。只是小虎似乎很重视这次的行动,当义父自然要好好配合一番。
“如此而已!”赵茗点头,红色喜服的丝绸袖口轻揽,小手伸到慕枫面前,不客气地道,“王爷,请您赐我调动兵马的令牌,您的行动将证明您对于朝廷依旧忠诚!”
“那就给你吧!”就让他看看这位娇滴滴的郡主要如何搅浑洛阳城,慕枫将令牌抛到赵茗的手中,大笑道,“天香郡主,效忠朝廷并不代表要听命于你,不过,本王依然要将此令牌交给你,该如何使用你自己看着办吧!”
“多谢王爷厚赐!”说得好听,这是你识相,若是不识相的话,这意图谋反,拥兵自重的罪名,你就背定了。赵茗冷笑,好歹也是个王爷,就先给你个台阶下!想到此,她旋身,红色的喜服荡漾起一片红艳的波纹,手举令牌,高声喝道,“闵侍卫,点齐人马,一刻钟之后,在云府和本郡主会合!”
“遵命!”………
一刻钟后,一队手执兵刃的正规军队便停驻在云家大门外,浩浩荡荡的大批人马,引来洛阳居民的围观,但很快地洛阳居民便被军队驱散,只能远远地向这边巴望着,揣测这些军人到底要做什么。
华丽的大轿子在云家正门口停下,一身嫁裳的赵茗高傲地掀开轿帘走了出来,抬高骄傲的下巴,冷眼睇向迎在大门口的夏若流,“夏若流,把你家主子给我叫出来!”
“不知郡主殿下如此大阵仗地光临云府所为何事?”夏若流不卑不亢地立在门外,丝毫不把赵茗的命令听在耳朵里。
“我叫你把云君瑜叫出来你没有听到吗?”从以前开始,云家所有人都不把她当一回事的行为就叫她恼火,赵茗非常憎恨有人忽视自己,骄蛮地命令道,“来人啊!把这个刁民给我抓起来丢到地牢里教训教训,其他人把云家大门拆了,云君瑜,我倒要看看你还躲不躲得下去!”
“天香郡主,你今天是欺到我门上了吗?”冷淡的声音从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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