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讶地低头望著她,就见她的双颊绋红、神情羞窘,整个人显得娇俏无比,让他根本无法移开目光。
“我没有意中人,也尚未成亲。”
“喔……”听见他的回答,风盈袖的心不禁感到一阵暗喜。
一阵夜风吹过,夹杂著昙花的香味,那芬芳的气息仿佛带著一股蛊惑人心的魔力,让人格外容易动情。
楚慎扬一瞬也不瞬地望著风盈袖,原已漆黑的瞳眸变得更加深邃,闪烁著比星子还要灼亮的光芒。
一阵情生意动,他忍不住伸手轻抚著风盈袖的面颊,那柔嫩细致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风盈袖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当他的指掌触碰她的面颊时,她的身子蓦然一颤,夜风虽然微凉,她的心却不断地发烫,俏脸也因此更红了。
此刻花前月下,气氛异常美好,楚慎扬的眸光从她娇羞低垂的眼眸缓缓来到她柔嫩的嘴儿。
看著那两片宛如花办般柔软嫣红的唇,楚慎扬仿佛受到了蛊惑,缓缓、缓缓地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当他终於触及那两片温润柔嫩的唇办时,几乎忍不住要为了她的甜蜜柔软而发出叹息。
这个吻,虽然只是宛如蜻蜒点水般的轻柔,却在风盈袖的心底掀起了一阵阵汹涌猛烈的波澜。
她的呼吸几乎被这个温柔的吻给夺去,整个心魂为之迷醉,一颗情窦初开的芳心就在这个美丽的月夜,悄悄地遗落在这男人的身上。
当这短暂而轻柔的一吻结束後,风盈袖娇羞地低著螓首,而楚慎扬则将她轻轻拥入怀里,感受著她娇小柔软的身躯就在自己的怀抱中,一股充实满足的感觉霎时涨满了整个心间。
她的单纯甜美、娇俏慧黠令他倾心:她在面对著那两名彪形大汉时担忧他安危的举动,更是让他感到窝心。
身为太子的他,在京城里早巳见惯了各种妩媚动人、婀娜多姿的美女,甚至就连宫中的侍女,姿色也都比寻常女子还优秀。
若是单论容貌,风盈袖或许不比宫中的嫔圮们艳丽,可她那清新如空谷幽兰般的气质,却是没人比得上的。
除此之外,她的善解人意、柔情似水,实在很难让人不为她而动心。
往後他或许不敢保证,但是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有股强烈的冲动,想要为她而停留。
“盈袖,能够在这里遇见你,真是个意外的惊喜。”
“这算是赞美吗?”
“那当然。”
风盈袖的心里泛起一丝甜蜜,轻声说道:“能够遇见你,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意外的惊喜呢?”
近几年来,邻家的几个姊姊相继出嫁,眼看她们穿著新娘嫁裳,一副幸福喜气的模样,她也不禁在心里悄悄地想著,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嫁给什么样的男人?
她甚至还曾在心里偷偷地勾勃出自己想像中的夫婿模样。幻想中,她未来的夫婿有著高大挺拔的身躯、深情专注的眼眸、温暖宽阔的怀抱……这一切都与楚慎扬不谋而合。他甚至远比她想像得还要伟岸不凡、俊挺出众!
如果可能,她真希望楚慎扬不只是自己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她真希望他不是只在这里停留几天,而是能够永远留在她的身边。
但……她的心里明白,这希望应该是不可能会实现的……
一想到过几天之後,他将离开这里,或许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风盈袖的一颗芳心就仿佛自天际悄然坠落,胸口泛起了阵阵难以言喻的疼痛……
清晨,柔和的曙光才逐渐驱散夜晚的幽暗,一群凶神恶煞就杀气腾腾地闯进村落,破坏了原有的宁静。
昨天楚慎扬将那两名土匪打跑的事情,早已传递了整个村落,村子里的人是既高兴、又担忧。
他们高兴的是,总算有人帮他们教训那群强素“保护费”的土匪了,可却又十分害怕那群土匪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一大早,睡不安稳的村民们听见土匪闯进村里的声音,更是吓得紧闭门户,没人敢踏出大门一步。
土匪头子在喽罗们的簇拥下来到风家的大门外,凶恶地敲打著木门。
“风老头,快开门!快把那个该死的家伙给我交出来!”
一听见这阵急促猛烈的敲门声,风家的人全醒了,他们都从房里出来,聚集在大厅里。
听著门外一声声的吼叫,风盈袖的神情紧张,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怎么办?要开门吗?”
“不,别开。”风则修的脸色凝重,伸手揽著一脸惊慌的妻子。
“可是……这门恐怕挡不了多久……”
风盈袖的话才刚说完,单薄的木门就被硬生生地撞破,十多名手持刀刃的土匪闯进来。
带头的首领是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留了一脸的落腮胡。他一闯进门,就恶狠狠地瞪著楚慎扬。
“你就是昨晚打伤我手下的那个家伙?”
“你就是勒索善良村民们的那个混帐?”
听见楚慎扬的话,土匪头子的脸色一变,一双虎目顿时眯了起来。
面对著他们这帮人的包围,这男人竞还能处变下惊,难道他当真这么有本事,一点儿也下将他们放在眼里?
“你倒是挺有胆识的嘛!”土匪头子哼道。
“我特地留下来,就是在等你。”楚慎扬毫不畏惧地说。
“等我来宰了你吗?”
“不。”楚慎扬说道:“我在等你自动送上门来,好让我将你逮住,送往官府治罪。”
“笑话!就凭你也想把我逮住?你也不先掂掂自己的斤两就多管闲事,难道你一点儿也不怕死?”
“我要是怕死就不会留下来,也不会插手管这档子事了。”
眼看楚慎扬的从容自若惹恼了上匪头子,风盈袖不禁担心起来。
“楚公子,你真的没问题吗?”风盈袖小小声地问。
“放心吧!为了你,我不会有事的。”
听著他温柔认真的语气,风盈袖的俏脸一红,蓦然想起了昨晚在花前月下的那个轻吻。
昨晚回房之後,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著觉,满脑子都是他的身影、他的脸孔、他的亲吻。
活了十七岁,至今从没有一个男人像他这样轻易地进驻她的心,她生平第一次尝到了动心的滋味,那让她的心绪纷乱,无法控制地想著他……
“够了!”土匪头子厉声叱喝道。“都这时候了,你们竟然还眉来眼去的,未免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等等看我不把你给大卸八块!”
“老大,这男人的身手了得,要小心啊!”
“混帐!你现在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我的举脚功夫,难道还会输给人?”土匪头子破口大骂。
“是……当然是老大比较厉害!”
“哼!这还差不多!”土匪头子哼了声之後,再度转向楚慎扬。“你若是想要活命,就给我磕头道个歉,再把该给我的银子乖乖交出来,我就可以考虑饶你一命,否则……”
“否则如何?”
“否则就别怪我一刀宰了你!”
听见土匪头子的恫吓,楚慎扬非但没有半点畏惧之色,甚至还扬起嘴角wωw奇書网,仿佛听见了什么荒诞的笑话似的。
“你笑什么笑?”
“我笑你搞不清楚状况。”楚慎扬冶冷地说。“该要磕头求饶的人是你。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你当真磕头认错,我也不会饶过你这个欺压良民的恶徒。”
姑息适足以养奸,这些土匪就是平日作恶惯了,以为可以态意妄为,现在既然让他给遇上了,他们就别想再继续为非作歹下去。
“好哇!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送你去见阎王吧!”
土匪头子叱喝了声,提起刀子冲过去,想要一举砍掉楚慎扬的脑袋。
原本他以为杀掉这家伙是轻而易举的事,也以为自己肯定会顺利得手,想不到楚慎扬却俐落地闪开来。
“该死!”土匪头子恼怒地低咒了声。
在喽罗的面前挥空,让他觉得脸上无光,更急著想扳回一城,於是便再度展开凌厉凶狠的攻势。
只可惜,他的气势虽然惊人,他的功夫也的确比他那些只会逞凶斗狠的手下要强上许多,但是在楚慎扬的面前,却仍旧宛如花拳绣腿。
没一会儿功夫,土匪头子就当著他身後十几个喽罗的面,被打得鼻青脸肿、落花流水。
“混帐……”
土匪头子恨恨地咬牙,他怎么也想下到自己竟会输得这么惨,无奈他就算再怎么不甘,却已无力再反击了。
“老……老大……你不要紧吧?”十几名喽罗被他们老大的惨状给吓到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们这群饭桶!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街上去把那该死的混帐乱刀砍死?”土匪头子恼羞成怒地吼著。
就在这群喽罗们回过神,正打算要一起冲上前的时候,外头忽然又传来了一阵嘈杂。
一听见那声音,风盈袖的脸色一白,正在担心地猜想是不是这群土匪还有其他的帮手时,就见—群全副武装的官兵冲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面对著阵仗浩大的官兵,一干土匪全儍了眼,他们一个个都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来呀!把这群土匪通通给我绑回去关进牢里!”趁著这些人措手不及之际,官兵们早已将他们全部捆绑起来。
“放开我!该死的混蛋!快点放开我!”土匪头子使尽全力挣扎,却丝毫挣脱不开。
“你认命吧!这辈子你别想要再有机会为非作歹了!”楚慎扬冷冶地说。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土匪头子气忿不甘地瞪著他。
这群官兵会来围捕他们,肯定和这男人脱不了关系!他到底是什么身分,竟然能够调动这么多的官兵?
“我?我不过是个路见不平的人。”楚慎扬轻描淡写地说。
为了避免再多说下去会泄漏自己的身分,他便转头对那些官兵说:“好了,人既然都已经逮到了,就赶紧带走吧!别让他们再有机会为非作歹。”
由於楚慎扬昨晚已事先提过不许泄漏他的身分,因此这些官兵们并没有对他行礼,也不敢以“太平”来称呼他,现在更是押了人就赶紧离开。
眼看那些平日横行霸道、嚣张跋扈的土匪们全部被官兵抓走了,风家人都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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