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相国齐廷磊是朝中最有权势的大臣,不仅门生满天下,更是满朝臣子所敬重的对象,楚慎扬要是当真娶了相国之女,齐廷磊就成了国丈,届时他若篡位,只怕齐廷磊和百官们会不服,那可就麻烦了。
虽然策动多年的夺位计划遭受重大的挫折,但他并不因此而放弃,就算不择手段也要完成他的帝王美梦。
眼前这个叫做风盈袖的女子,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只要这女人能破坏楚慎扬和齐湘儿之间的关系,让他们无法顺利成婚,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没胡说!这全是你亲口对我说过的话,不是吗?”风盈袖激动地嚷著。
与他分离了这么久,对他的思念与爱意在重逢的刹那全涌上心头。望著他那张俊逸依旧的脸孔,风盈袖的心悸动不已。
在这一刻,她最想做的事情不是质问他,也不是责怪他,而是想要扑进他的怀里,在他温暖宽阔的怀抱中宣泄她这段时间以来的伤心与难过。
只是……为什么他面无表情?除了在乍见她的那一瞬间,他的眼里曾掠过一抹惊讶之外,她再也无法从他那张俊脸上寻到熟悉的温柔与深情。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一点儿也不想再见到她?为什么皇宫中的他和当时的他判若两人?
楚慎扬沈默地望著风盈袖,将她的情绪反应全看在眼里。
他不是不想将她拥入怀中,更不是不想念她、不再爱她,只是,他不得不顾虑一旁的七王爷。
倘若他猜得没错,七王爷肯定是打算藉风盈袖来破坏他和齐湘儿之间的婚事。
要是真让七王爷的计谋得逞了,到时候他别说是得不到齐廷磊所属势力做为後盾,只怕辜负了齐湘儿的他还会因此而得罪齐廷磊,让七王爷有机可乘。
哼!这七王爷果真是只老狐狸,但他不会让这家伙的诡计得逞的。
“皇上,这女子说你曾亲口答应要娶她为妻、立她为后,这可是真的?”七王爷问。
“立她为后?”楚慎扬冶冶一笑,反问七王爷:“你认为可能吗?”
“这……”七王爷乾笑了声,说道:“当然不可能,我就说是这女子胡说八道、造谣生事。”
“我才没有胡说!”风盈袖激动地嚷道:“是你自己说要我跟著你回京城的!是你自己开口要我永远留在你身边的!这些全都是你自己亲口所说,难道你全都忘了吗?”
“随口说说的话你竟然当真?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吧?”楚慎扬的嗓音依旧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心却忍不住为她而感到疼痛。
“你……你说什么?”风盈袖的心泛起了阵阵刺痛。
倘若不是亲耳听见,她真不敢相信他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我说的难道有错吗?我是什么身分,你又是什么身分?别说是要当我的皇后了,就凭你,顶多也只能当一名小小的婢女!”
虽然他明知道自己这么说,她肯定会伤得更重,但为了不让她成为七王爷手中的一枚棋子,他只能佯装冷漠。
“皇上,这个女人胆大妄为,不仅满口谎言,还想擅闯皇宫,应该要将她打人大牢,择日处死。”七王爷说著。
处……处死?风盈袖的脸色蓦然刷白,惊痛地望著楚慎扬。
他会吗?他会听从七王爷的话,将她处死吗?
若是在与他相识之初,她肯定不相信他会这么做的,可是经历了一连串的打击之後,她不确定了……
面对著风盈袖那双悲伤绝望的眼,楚慎扬的心泛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而就在此时,七王爷已扬声吆喝道——
“来人哪!把这女子押入大牢!”
“住手!谁准许你擅作主张的?”楚慎扬喝道。
“皇上,这女子造谣生事、意图不轨,不能留她下来呀!”
楚慎扬皱紧了浓眉,说道:“当初我微服离京,风家给了我不少照应,身为一国之君,岂能当个恩将仇报的人?再说,她虽然编造谎言,却也罪不致死。”
“那依皇上之意,该要如何发落地呢?”
楚慎扬沈吟了会儿之後,才又开口说道:“看在当初他们父女俩曾给予我不少照应的分上,就不追究她这次莽撞的举动了。既然她这么想留下来,那就让她留下来,当我身边的婢女吧!”
若是将她打发走,不知道七王爷会怎么对待她,倘若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他还可以保护她的安危。
狡猾如七王爷,怎么会不明白楚慎扬想保护风盈袖的心思?对於楚慎扬的决定,他不但不感到气恼,反而正中他的下怀。
他本来就不是非要置风盈袖於死地不可,他要的是这女人能够破坏楚慎扬和齐湘儿之间的婚事,让楚慎扬无法藉由相国的势力来巩固地位。
只要风盈袖留在楚慎扬身边,那么这枚棋子就还大有用处,届时他只要到相国那儿去稍加挑拨……嘿嘿,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既然皇上这么说,那这名女子就交给皇上了。”
一想到将引起的轩然大波,七王爷心里窃喜不已,随便找个藉口就先离开了。
七王爷离开後,楚慎扬望著风盈袖,两人交缠的目光几乎无法分开了。
分离的这段日子以来,她整个人消瘦了不少,让他不禁感到心疼,而她那一脸大受打击的神情更是让他不舍。
虽然他很想将她拥入怀中,可说不定周围有七王爷的眼线,若他想和她好好地谈谈,得先换个地方才行。
“跟我来。”
楚慎扬将她带回寝宫,对一旁的宫女与侍卫暍道:“你们都退下!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是。”
当一干闲杂人等全都退出去之後,偌大的寝宫只剩下楚慎扬和风盈袖两个人,不受任何打扰地独处。
风盈袖望著楚慎扬,这个曾与她那么亲密的男人,如今却显得如此陌生,仿佛她从不曾真正认识他似的。
“想不到……你竟然是一国之君……”她的语气充满了苦涩。
怪不得他有著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原来他的身分是如此的尊贵不凡。
“当初……你为什么会到我们那个村落?”
“当时我还只是太子,微服离京四处去游历,顺便视察一下各地的民情。”楚慎扬坦白地说。
“那为什么你不说出自己的真实身分?”
要是她知道他的身分是这般尊贵,或许她会很努力、很努力地管好自己的心,不敢奢望有朝一日能飞上枝头做凤凰。
“既然是微服出京,我自然不会四处张扬自己的身分呀!”
听见他的话,风盈袖无法反驳。
的确,他总不能到处嚷嚷说他是太子吧!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其实还是有蛛丝马迹可寻的。毕竟,倘若不是身分显贵,宫府的人又怎么会听命於他,迅速派人剿了那帮土匪?
回想起当时面对那个凶暴的土匪头子时,他挺身而出地保护自己的举动,让她感动莫名。然而……如今他却这样冶漠无情地伤害自己,让她心痛难当。
她已经被他彻底搞迷糊了,这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到底哪一个你才是真正的你?”她揪著心,哽咽地问:“我只不过是个平凡的女子,玩不起你的游戏,倘若你不是真心喜爱我,当初又为什么要来撩拨我、伤害我?”
说到最後,风盈袖终於忍不住落泪,而她那一颗颗晶莹的泪水,仿佛熨烫在楚慎扬的胸口,让他心疼极了。
“好了,别哭了。”
他那温柔的语调听起来是如此的熟悉,轻易勾动了风盈袖的情绪,让她的眼泪忍不住落得更凶了。
楚慎扬无奈又怜惜地叹著气,终於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吻去她的泪水。
他这般亲昵温柔的举动,让风盈袖的胸口一紧,霎时百感交集。
自从她来到京城之後,先是听说他要娶别的女人为妻,让她伤透了心;好不容易见到他,却又面对著他的冶漠无情。
她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被他拥人怀中,以为他这双强壮的臂膀不会再想要拥抱她了,所以此刻再度置身於他的怀中,让她的情绪瞬间决堤,眼泪像涌泉一般,怎么样也止不住。
“你都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一直不肯死心……我爹一再地告诉我……要我忘了你,对你死心……可我却怎么也忘不掉你,怎么也不肯相信你是个无情的人……”
听见她抽抽噎噎的话,楚慎扬可以强烈地感受到她对自己的真心,整个胸口霎时充满了感动。
“那你怎么会干里迢迢地跑来京城?你爹答应让你来?”
风盈袖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反对,一定会不许我来,所以趁著清晨他们还没睡醒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悄悄离家了。”
一想到自己任性的举动,风盈袖不禁感到愧疚不已,她爹娘这段日子以来肯定为她担足了心。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事先徵求他们的同意,就自己悄悄离家,一个人来到京城?”楚慎扬挑起眉梢:心里既诧异又感动。
是怎样深厚而真挚的感情,才能让一个柔弱的小女子变得如此勇敢坚强?而他回报给她的,却是冶漠的对待与无情的伤害!
楚慎扬对她感到很愧疚,由於此刻没有其他人在场,他忍不住将她搂得更紧。
这段日子以来的思念,在这一刻全化为热情。
他情不自禁地低头亲吻她柔软的红唇,那一如记忆中甜蜜芬芳的滋味,让他忍不住愈吻愈深。
风盈袖心情复杂地承受著他炽热的亲吻,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反抗,抑或是该沈溺?
不过,不论她究竟该如何反应,最後的结果肯定都一样——仍旧深爱著楚慎扬的她,根本无法抗拒他的撩拨!
既然如此,她索性暂时抛开一切的疑虑与烦恼,全心全意地感受他的热情、回应他的亲吻。
她的甜美与柔顺,让楚慎扬的体内顿时燃起了欲望,光是单纯的亲吻与拥抱,已经无法满足他。
他想要她,高张的欲望已无法按捺。
结束了这个热情绵长的亲吻之後,楚慎扬将她打横抱起,放上寝宫里那张柔软的床榻。
有了先前那次欢爱的经验,风盈袖的心里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而她不想阻止,也无力阻止。
“盈袖,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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