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眸,在面对着他那双冷漠到接近无情的眼睛时,奇妙的完全不感到恐惧。
他嘴角的邪笑加深,佩服起她的高明手段,懂得装成无辜的清纯处子,勾起男人的保护欲,无可讳言的,这种手段的确让她更加吸引人。他不想戳破她的把戏,也乐得顺着她的戏码继续演下去。
“那么我告诉你,我不曾见过像你这么美丽的女人,我不曾感受过这么可怕的渴望,像是再不得到你,我会被激烈的火焰焚烧。你太过美丽,足以诱惑圣人。”他的唇缓慢往下移去,接触着她嫣红的芙颊,之后小心翼翼的吻上她轻轻颤抖的唇。
她瞪大了眼睛,双手紧握住他的衣襟,慌乱的颤抖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当他的唇轻触到她的,她还在不知所措的喃喃自语。
“我不想诱惑圣人,我只想诱惑你。”她叹息着,在他的吻下软化,窈窕的身子变得软弱,别无选择的只能依赖他。她完全不敢想像,事情竟然会进行得如此顺利,她竟然轻易的就得到他的迷恋,这一切顺利得像是在作梦。
“那么你成功了,我正陷溺在你的诱惑里。”他的嗓音里有着男性的沙哑,隐藏着深深的渴求,他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个自己送上门来的美女。
他环抱住她的身子,感受到她柔软的娇躯,完美的适合他的怀抱,隔着薄薄的衣料,她柔若无骨的身子紧贴着他坚实的肌肉,柔软得不可思议,甚至还带着淡淡的花香,他几乎要叹息,不曾遇见如此迷人的女子。
她感受到他需索的唇,无助的仰起头,在他的唇下颤抖。“噢,陆磊骥,你不知道,我已经找寻你好久好久了。”她叹息般轻喊着他的名字,说出深埋已久的话语,两人的唇摩挲着,她在等待着他的吻,天晓得她已经期待了多久。
就像是徒然间触及了什么开关,陆磊骥的身躯突然变得僵硬,环抱住她纤腰的双臂,牢牢的紧握住她,几乎弄疼了她,他的掌握变得像是牢笼,将她限制在他怀里,却没有半分的柔情,让她恐惧却无法挣脱。
她困惑的睁开眼睛,发现那双直视着她、原本盛满渴望的黑眸,如今变得冷硬,还有着熊熊的愤怒之火,像是期待着要将她碎尸万段。先前的渴望以及柔情早已消失无踪,眼前的他显得如此危险。
她因为疼痛而发出些微的呻吟,难受的挣扎着,而他却不肯放手,反而更加用力环抱住她,彷佛用这种方式在惩罚着她。她有些惊慌的看着他,头一次感受到,他其实是一个太过危险的男人。
她被保护得太好,忽略了潜在的危险,当她已经如此的接近他时,她才感到些微的慌乱。毕竟她太过在乎他,而这个男人是如此的神秘而高深莫测。
“陆磊骥,你弄疼我了。”她因为他过度紧密的拥抱而难以呼吸,禁不住喘息着,双手抵住他宽阔的胸膛,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得到一些新鲜空气。
“住口!不许再叫我的名字。”他徒然喝道,面具后方的黝黑面容因为震惊与愤怒而扭曲,在阴影下看来更为邪恶,让人不寒而栗。俊美的容貌,在某些时刻可以可怕得像是地狱中的恶鬼,让人有着深深的恐惧。而现在,他愤怒得几乎想捏断她纤细的颈项。
“东方倾国。”他喃喃的念着她的名字,那声调就像是在念着噩梦的同义词。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倾国愉快的露出笑容,彷佛他对她的记忆是最珍贵的礼物。
面对他的愤怒,她虽然担心却不惧怕,在内心的最深处,她确信他不会伤害她。
陆磊骥暗暗发出呻吟,几乎想要用手覆盖住突然剧烈疼痛的头部。他怎么能够忽视前几天夜里那个梦境?在经过几年的岁月后,那场梦境预言了她的再度出现,而她的出现,则代表着混乱的未来。
“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有办法认出我?我甚至戴着面具啊!”他困惑的皱着浓眉,愤怒自己竟然没有认出她来。他先前甚至还想要吻她,倘若她没有泄漏身分,那么今晚她就可能会在他的床上度过。他想到自己险些犯下的严重错误,冷汗缓慢的滑下他的背部。
“东方集团有收到邀请函,我是持着邀请函前来的。”倾国试着要他松开手,奈何他就是紧紧的抱着她,怎么也不肯放手。她虽然很享受他的拥抱,但是他实在抱得太紧了些,她索性趴伏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轻喘着。
“那是邀请你父亲的。”他冷冷的反驳她,对她的胆大妄为感到吃惊。
她竟敢代替东方旭来赴这场宴会,任何聪明人都该知道,弗伦德尔的局势未明,隐身在国王之后的金主身分不明,贸然前来是最不智的。东方旭是绝对不可能让宝贝女儿当替身,轻易的就可以猜出东方倾国是瞒着父亲前来的。
“弗伦德尔的国王很开明,他只认钱不认人,当他知道我可以全权动用东方集团的资金时,他很大方的欢迎我的到来。”倾国露出淡淡的笑意,双手覆盖上他的衣领,学着他先前挑逗她的方式,放任双手在他强壮的颈项游走。“至于这些面具,并不能阻止我辨认对方的身分。我不仅仅认出你,还能认出这场宴会上的所有人。”
陆磊骥撇唇扯出一个嘲弄的笑容,但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传说中让东方旭最感到骄傲的长女,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原来那些传闻并非空穴来风,你真的有几分能耐。”
他凶恶的逼近她精致的脸庞,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它的脸上。“只是,东方小姐,你的这点能耐,将替你惹来大麻烦。”他宣告道,之后不容拒绝的拉住她的身子,毫不留情的往大厅外拖去。
两个交缠的身影,快速的离开大厅,在阴暗的回廊中隐没,一扇通往庭院的落地窗被打开,之后迅速的关上,只残留空气中一股香甜的玫瑰花香。
※※※在柔和的月光下,满园的玫瑰花静静盛开着,约有两公尺高的乔木种玫瑰正适合修剪成花墙,满是荆棘尖刺的枝干,长满了深绿色的叶片,以及深红色的花朵,浓密的花墙经过特殊的设计,成为庞大的迷宫。
这是弗伦德尔的王室最引以为傲的玫瑰迷宫,精巧的设计让人咋舌,也清晰的传达出王族的奢华。迷宫的内部有许多的凉亭,以及花岗岩的雕像,在白色石板铺成的走道两旁,有着冰凉的石椅,提供迷途的人们休憩。
月光之下,高大的男人拖抱着娇小的女子,走过重重复杂的迷宫走道,直到认为安全后,他才松开手,过度粗鲁的将她推在石椅上,居高临下的瞪视着她。
她原本优雅盘起的发,因为他的粗鲁而散乱,发针不知道遗落在迷宫的哪个角落,乌黑柔亮得有如丝缎的长发,散落在白皙的颈项,覆盖住她窈窕的身段。当她仰起头看着他时,脸上满是无辜的神色,散乱的发让她看来更加无助。
“你弄疼我了。”倾国揉着被他握疼的手腕,仰望着他阴惊的表情。“为什么沉着一张脸?你难道不高兴看见我?可是刚刚在大厅的角落里,你明明因为我的到来而高兴,你甚至想要吻我。为什么一发现我的身分,态度就全然改变?难道我的身分让你这么厌恶?”她询问着,伸手覆盖住他的手臂。
陆磊骥匆忙的避开,彷佛她的手是一块烙铁,会在他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他的浓眉紧皱着,黑眸里有着深深的困扰,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为什么到弗伦德尔来?这里的情况不明,东方旭不可能会冒险让你来此的。”他缓慢的问道,从来冷静的理智在遇上她时就全然罢工,没有半点的用处。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先弄清楚来龙去脉。
“他不能够阻止我。我知道你会来到弗伦德尔,也知道你受雇于这次宴会里的某人,所以才千里迢迢的追来。”她露出甜美的笑容,澄澈的眼眸里有着无比的坚定。“我是为了你而来的,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
“该死的!”他激烈的咒骂,愤然转过身去。他不知道是该痛打她一顿,责备她的贸然涉险,还是将她拉入怀中激烈的吻着。那么多年不见,她还是能够轻易的影响他,让他失去赖以维生的理智。
“你对我的出现感到不耐烦吗?”她低声询问着,伸手拉开系住面具的缎带,白绸制成的面具飘落,她美丽的面容在月光下展露无遗。
陆磊骥听见背后的细微声响,当他转过身时,正好看见她的面容。他完全被震撼,只能呆愣的站在原处,像是被咒语定住的雕像,这一生都无法移开视线。
从第一次见到她时,就知道了她的美丽,但是他无法想像,在多年不曾相见后,当初那个清丽的女孩,已经褪变成眼前美得足以让人丧失神智的小女人。她的眉目中依稀有着几年前的轮廓,而澄澈的双眸一如多年前,聪慧得能看穿天地间所有的秘密。
“你还认得出我吗?”倾国仰头望着他,因为他炽热的目光而有些不知所措。她虽然聪明过人,但是在男女方面还是生涩的,当他用如此激烈的眼光看着她时,她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怎么可能忘记?从植物园里的初见后,我在噩梦里不断的看见你的身影。我还记得,几年前你费尽心思的纠缠我,破坏我的工作,影响我的声望,让所有人都不敢雇用我。”他撇唇冷笑道,想起数年前荒唐的景况。
九年前在植物园中,陆磊骥救助了遭遇危险的倾国,之后她就热烈的开始了纠缠的行为,用尽东方集团的资源,不死心的追寻着他。在知道他是受各方雇用的执行者时,她从东方集团总部窃取情报,查到他的行踪,长达三年多的时间里,她追着他跑遍世界。
在这段期间里,她不断的妨碍着他的任务,让他完美的记录上出现瑕疵。有好几次惊险的任务里,他不但要担心自身的危机,甚至还必须保护这位不时会出现闹场的东方小姐。
最后是东方旭忍无可忍,无法眼睁睁看着女儿频频冒险,亲自出马将女儿绑回台湾,用上最严密的措施,防止倾国再度飞奔到陆磊骥的身边。
她并不轻易死心,知道父亲在盛怒之下是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