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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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了一道-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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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他千算万算就是漏算了她有可能不到场!

那他在这里浪费工作的时间被炮轰,所为何来?

陶老将军越骂越大声,尤其在郝纨连影子都没出现之下,他直接认定就是儿子故意带野女人来,所以郝纨才会不愿意出现!

“她一定是在窗外看到这荒唐的一幕,于是被气跑了!”陶老将军怒不可遏。“我一定要跟你妈讲,你个下孝子是怎么存心忤逆我这个老爸的!”

一个半小时过去,在媒人与野女人都忍不住假藉尿遁跑掉了之后,陶老将军还絮絮叨叨地对著儿子指天画地口沫横飞。

但见陶远脖子上的筋已经叭叭叭地凸了出来,英俊的脸庞涨得老红,咬牙切齿。

那个姓郝的女人最好永远别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他一定会失控拧断她的脖子!

第二章

黑色星期一。

“总经理早。”一名菁英主管在大厅遇见老板,愉快地道。

“早什么早?”陶远回头,怒目大吼。“九点半所有主管都给我到会议室开会!”

可怜的菁英主管目瞪口呆地愣在当场,连手提箱都掉了。

总经理因星期六相亲失败的八卦事件迅速流传在整栋大楼里,十分钟后,如花兴匆匆地冲向一群有周一症候群、正要死不活趴在桌前的女人。

“号外!号外!”她那张涂抹了太多困脂水粉的脸咧出夸张的兴奋笑容,很有效果地吓醒了所有的人。

喝!所有人都直挺挺地跳了起来。

老课长却是惊到慌忙的在抽屉里找他的镇静剂了。

“如花,你今天的妆还真是……突出呀。”郝纨首先定了定神,继续啃起郝家菜包来。

“真的吗?谢谢你,我还想会不会妆太淡了点。”如花开心地笑完之后才挥了挥手,“哎哟,我在说什么呀,重点是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天大好消息!”

“是什么?”方似玉和宋花好、戴月圆没好气地齐声问道。

“听说总经理星期六的相亲被放鸽子了耶!所以他相亲失败,今天心情不太好哦!”如花掩不住喜悦地宣布。“本消息保证童叟无欺千真万确,是秘书的助理亲耳听到总经理的父亲打电话来骂人,并且要总经理速速回call……呵呵,我们的八卦网传播速度果然快、狠、准,绝对没有漏失掉的啦!”

“什么?”郝纨手上的菜包滚落桌面。

“哇!是哪个女的这么暴殄天物?”似玉咋舌道。

“那个女的真是太没福气了,怎么会放弃跟总经理相亲的大好机会呢?”郝纨兴奋得不得了,“唉,要是我呀,就算半夜通知我,我用冲的也要冲去。”

“我也是。”花好流口水道:“我只要能够坐在他对面,和他痴痴对望一分钟……要我一个月不支薪都没问题。”

“只要我可以摸一下他的翘臀,我一定一整年都不洗手了。”月圆痴迷地道。

“对呀。”她们全部心有戚戚焉地叹了一口气。

课长吞了两颗镇静剂后,硬著头皮小小声开口。

“呃,那个……有谁可以送件上去会计部?”

办公室整整沉默了三分钟,然后课长在女子兵团白眼攻击下慌忙抱头鼠窜。

最后还是郝纨不忍心,笑道:“好,我去!”

可怜的课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讲什么话又不是他的错。

郝纨手上抱著文件,心情畅快地边哼著歌,等待著电梯。

咦,今天电梯是怎么了?为什么三部都高高在上,不愿意屈身来到地下一楼呢?

算了,会计部在五楼,她就走楼梯上去好了,权充运动吧。

她顺著造型流线时尚的钢梯爬呀爬,透过玻璃帷幕看见外头阳光正灿烂。嘿,连阳光都可以感受到她内心的欢喜,所以特地在冬日露出来亮相。

蓦地,她的视线在三楼的玻璃旁停顿住了。

一名高大的,修长挺拔的身材穿著优雅、衬托出气质来的高级黑色衬衫与同色长裤,领带是铁灰色,和他浓密黝黑的头发形成了某种奇异的神秘与绅士感。

他的侧面……噢!那坚毅英俊充满男人味的侧面,就连太阳神阿波罗都要为之嫉护的轮廓线条……

她紧紧揪著衣襟,屏息地瞪视著他。

天!她作梦都没有想过能够这么近距离,只相差三、四个阶梯地仰头看著心目中的天神,灵魂里的偶像,幻想底的爱人。

“总经理。”她声若细蚊,双眸发亮。

陶远被惊动了,皱著眉别过头看著她。

这个面容清秀,小巧玲珑得像清纯高中生的少女是谁?他不记得公司几时启用过工读生了。

“我认识你吗?”他怀疑地挑起眉。

她两眼亮晶晶,呼吸急促心跳加快,“总、总经理,我、我……”

郝纨就在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里忽然气喘了起来……搞什么啊?她并不是气喘患者啊!

就在她呼吸困难得忍不住想一拳打通喉咙之际,陶远已经看不下去了。

“深呼吸……”他走过来帮她拍抚著背,双眸炯炯、声线沉稳坚定地命令著,“深呼吸,慢慢吐气……很好,就是这样。”

他的手掌居然碰到她耶!

好暖和、好有力气却又好温柔的一只手掌。

郝纨登时脸红心跳起来,喘得更厉害了,还不忘紧紧攀住他的手臂,藉机感触到他结实温热的肌肉……啊!她摸到了,真是卯死了!

陶远疑惑又有一丝担忧地看著这名小脸红似苹果,满眼陶醉又拚命喘气的女孩,“你等等,我去叫救护车。”

“不不!我没事,我很好,我只要……”她半倚著他在楼梯上坐下来,这才发现双腿抖得有多厉害。“坐一下就好了。”

“你得了什么病?”他盯著她,实事求事地问。

花痴病。

她险些脱口而出,总算及时咽回去。“呃,谢谢你的关心,我没有病,只是……呃,那个中暑吧。”

被他这颗热力四射的大太阳电晕的。

“今天才二十度。”他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确定是中暑吗?”

“当然。”她很下要脸地继续装虚弱,“啊,我头有点晕……你的肩膀可以借我靠一下吗?”

天啊,连她都佩服起自己的色胆包天!

陶远迟疑了一下,本能地想拒绝,但也许是她清秀的小脸蛋上那一抹恳求,或是从她身上传来的一缕淡淡乳皂幽香,不知怎地,他一时昏了头。

他有点僵硬地点点头,不放心地问:“你确定真的不需要救护车?”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确定过。”她硬生生把矜持和羞耻踹到心灵角落里去,因为她这一生从没有渴望过比他还要渴望的人事物。

为了他,她甚至可以抛头颅、洒热血,也许这就叫为爱疯狂吧。

“你……要借多久?”

郝纨深深沉醉在他身上揉合淡淡烟草与刮胡水的清新男人气息里,也深深依恋他坚实有力的肩膀,完全忘了时光的流逝,还有他的不耐烦。

“嗯?”她甜甜地叹息,双眸紧闭不愿睁开。

这一定是场最幸福的美梦啊!

他高挺的鼻子一直被她柔软的发丝和乳皂香气勾惹得频频发痒,不禁有股冲动想将她火速推离自己身上,抑或者是紧紧地埋首在她宁馨柔软的颈项发海间深吸一口长气……

他被自己狠狠吓了一大跳!

“我该去开会了。”陶远猛然跳了起来,却用力过猛咚地一声撞上了强化玻璃。

“噢!”

“我的天啊,你要不要紧?”郝纨惊慌失措,急忙在他强壮顺长的身体上乱摸起来。“哪里撞到?哪边痛?”

他脑袋瓜痛得几乎想飙泪,可是他莫名骚动鼓现出明显欲望的男性象征却更危险,在她小手摸及小腹间时,他几乎痛苦——或兴奋——地呻吟出声。

电光石火间,他总算及时抓到那闯祸的小手!

“我是上面的头撞到。”他勉强挤出声音,却是又沙哑又粗嘎。

“哦。”郝纨傻傻地点头,满脸堆满关心之色。“你还好吗?痛不痛?”

他有些尴尬地稍微挪了挪不舒服的站姿,也藉以掩饰那凸出的地方——该死的!他紧硬得好不舒服。

而且他发誓,如果她泛著乳皂香味的身子再靠近他一寸——

“哎呀,我的文件。”她忽然想起,急急地回头找起被自己扔在一旁角落里的东西。

陶远松了一口气,怅然若失却又暗自庆幸的两种情绪交错在胸口里,让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虽一能肯定的是他非常、非常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这种坐云霄飞车冲天匆高匆地的心情,他生平第一次尝到了。

而且还是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对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孩产生的。

“我最近一定是快被那个老头子逼疯了。”他揉著眉心,异常不爽。

“总经理,那个……”郝纨双眼明亮喜悦地望著他,甫开口便被打断。

“你没事吗?”他迅速问,在她点点头时很快地说:“我也没事,我们都没事,OK,我要去开会了,再会。”

“嗯,再见。”她眉开眼笑的回道。

他愣了一下,有些暴躁地道:“我说的不是再见,是再会,再见是会再相见,再会是……”

“我们会再相会,我知道。”她快乐地下定义。

“不对,那不是我的本意,我的意思是说我……”陶远心烦意乱地吼叫,顿了一顿,随即懊恼地甩了甩头。“算了,那个不重要,我要走了。”

“再见。”她笑得好不开心,热烈地挥挥手。

他脑门轰地一声,一股火气往胸头冒。“我就说不是要再见,不要再说再见!”

她可不可以不要再笑得那么天真无邪的白痴模样?

“好吧。”郝纨呆了一呆,笑容依旧灿烂不减。“总经理再会,呵呵呵。”

他头也头,那里也胀痛,简直快头晕脑胀到无法思考,最后干脆恶声恶|奇+_+书*_*网|气地道:“随便你!”

他心情恶劣地随手摆了个一、两下,就气冲冲地踏上阶梯,消失在四楼的逃生门后。

郝纨愉快极了,咧著嘴直巴望著他的身影消失。

“天啊!我真是太幸运了,这辈子头一次发现自己也没那么倒楣嘛,是不是要否极泰来了呢?”

什么踩到狗屎、坐错公车、机车破胎、食物中毒、跑错男生厕所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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