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近了,他已经可以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清新香皂味,还有她的体温……
陶远脑中警钟大作。
如果他还有一丝自制力,就应该立刻将她放开,并且火迷离她远远的……最好是隔个两三条街的距离。
但是……
“好吧,我承认我疯了。”他突然低咒一声,闪电般地俯下头吻住了她。
郝纨惊异地睁大圆圆的眼睛,那受惊又迷惑痴醉的模样令陶远想大笑,却又忍不住深深心动。
他加深了这个吻,舌尖灵活地舔弄试探著她的芳唇,灼热的气息交融著,她低低嘤咛一声,本能地闭上双眼。
喘息、喘息、喘息……两个人的唇与舌和呼吸渐渐火热纠缠得更紧。
老天!她尝起来的滋味远比他曾经幻想过的还要美妙,柔软、幽香,带著青涩却强大的诱惑。
他的手掌托住她的颈项,将她紧紧压向自己,在狂野火热的舌尖与唇瓣挑逗勾惹间,他的小腹下方热流四溢,大掌直觉地将她的臀部紧紧抵住自己坚硬疼痛渴望的男性欲望。
尽管被逼体酥麻晕眩的热吻冲昏了头,郝纨敏感的柔软还是真实地感受到了他的坚硬。
呵,那个就是……那个地方吗?
天,多么教人脸红心跳的一刻,可是她却丝毫不感到猥亵或退却,相反的,她深深地被这充满魔力与悸动,出自灵魂深处的需索撼动了。
换句话说,未经人事的她突然性觉醒了!
谁教开启她所有本能与渴望的是一个如此迷人又英俊的好男人,如果对象是总经理,她完全不反对。
迷迷糊糊间,她全身的细胞与肌肤都在狂喊著:我要、我要、我要……
可是就在他的坚硬抵著她缓缓地上下移动时,这强烈火热的性诱惑还是教她措手不及。
天啊!她想要他,想要得心都痛了……可是、可是她从来没做过,还是好害怕呀。
“慢著,慢……慢著。”她激动地喘息著,勉强挣扎了起来;老天,她连骨头都酥掉了,再这样下去不行。“我、我觉得这样太快了一点。”
陶远也低喘著,坚硬强壮的胸膛因激情与渴望而剧烈起伏,尽管浑身疼痛得渴望拥有她,临时叫停让他晕眩的脑袋还未回过神来正常运作,但他依旧绅士地停住了动作。
“什么?”他还有些喘,眨了眨眼。他从未这么失控过。
她几乎是用尽最大的力气才勉强自己从他的胸前离开——呜,她浑身的细胞都在哀叫——深深喘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
“总经理,我觉得……”她努力运用残存的脑细胞思考著,低声道:“太快了一点,尤其是在你的办公室,这样好像……有点不太好,虽然我个人也是很想……呃,不是,我是说我不介意跟总经理……做……”
啊!谁来掐住她的喉咙让她别再越解释越糟糕了?
陶远盯著她小脸羞红的娇俏模样,差点控制不住地又吻下去。
唔,他个人也是非常不介意这样做的。
陶远没有发现自己在傻笑,但是突然间,他停机很久的理智倏然间惊醒了起来。
等等,他到底在干什么?
“该死!”他一脸惊慌,不敢相信他竟然会破坏自己“好兔不吃窝边单,男人不该被下半身的冲动毁了一世英明”的原则。
他是著了什么魔?
陶远沉重地呻吟了一声,伸手揉著眉心。
Shit!这下麻烦大了。
“总经理,你还好吗?你是不是生气了?”郝纰怯怯地靠近他,一脸担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喊停的,我只是有点紧张。”
陶远觉得自己死定了。
因为就连已经恢复理智又看清楚现实,他还是超想再度吻她。
看来,他这次的麻烦非常、非常大了。
“你先下去好吗?我要想一想。”他心情恶劣极了,表情也是。
郝纨觉得好愧疚。她听说男人做到一半被迫喊停,心情都会很糟糕的,所以她很能体谅他的心情,可是她也很佩服他的君子和自制力,尤其……她偷偷瞄了他依旧坚硬巨大的那里,小脸迅速涨得通红……尤其他还那么渴望。
“好的,总经理再见。”她贴心的——其实自己也害臊的想溜——对他挥了挥手后就退出办公室。
郝纨假装很镇定,刚刚完全没发生什么事的模样经过秘书和秘书助理好奇探究的眼光,等到一踏进电梯后,她紧憋著的一口气这才吐了出来,小手紧紧捂著滚烫的脸。
哗!总经理的吻功真不是盖的,梦中情人他果然是当之无愧。
而在总经理办公室中,陶远却像一只困兽般绕来绕去、踱来踱去,把浓密的黑发爬梳得乱糟糟也不自觉。
“我到底是怎么了?”他气恼地瞪著落地玻璃窗中反射出的自己影像。
多年修行功亏一篑吗?不不不,他陶远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会轻易就被一个状似高中生的青涩女孩给迷倒呢?
虽然这一吻比他记忆中任何的经验还要教他心旌摇动。
“真要命。”他严肃地瞪著落地玻璃窗反射出的自己,“陶远,你该不会是栽了吧?”
栽在一个他甚至还不知道名字的小女生手中。
这难道是命运对他多年来的自制与傲气的一大反击吗?
他又烦躁地抓起头发,继续焦虑地踱步。
这时,桌上的专线电话响起。
“总经理,美商乔治公司的代表已经到了。”
他倏地停下脚步,眸光一抬,又恢复了平素的冷静与智慧。
“知道了,请他们到会议室,我马上就到。对了,让林副理带著文件上来,你也一起进去做记录,这次我们一定要逮到这条大鱼。”
“好的,总经理。”秘书带笑地道。
短短二十分钟后,精明卓绝睿智非凡的陶远彻底折服了美方代表,轻而易举地拿到长达五年的合约,进帐七千万美金。
陶远又笑得出来了。
他毕竟没有发疯脱轨或不正常,至于刚刚在办公室里发生的那件事,那只是个小插曲、小意外,他|奇+_+书*_*网|自信有办法将这件小事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他就说嘛,重新掌控住情势的滋味最美妙了。
当天晚上,郝纨坐在死党鲍荔女的家里,老实不客气地嚼著从热腾腾的鱼头火锅汤里捞出来的羊肉片。
荔女在今年一场爱情追赶跑跳碰后,总算嫁给了痴心守著她好多年的房大哥。
房大哥目前是国内最年轻的航空国际线机长,年轻有为温文儒雅,也不知怎的死心场地的爱著性格火爆的荔女。
只能说王八看绿豆……呃,不是啦,是青菜萝卜各有人爱。
缘分的安排是很奇妙的,就像她暗恋著陶总经理好久,原以为没有希望了,没想到却在短短几日内有突飞猛进的大跃进!
“呵呵呵!”她对著一筷子的丰肉片傻笑。
荔女轻轻撞了下同是死党的祢芽,神色诡异地低声问:“你猜这个小纨子是怎么了?她傻笑得让我鸡皮疙瘩都站起来了。”
“阁下几个月前也一样。”祢芽冷静地吃著身旁英俊又温柔体贴的未婚夫所夹给她的鲜虾。
还剥好壳呢,真难想像在他们尚未订婚前,祢芽被他欺负得凄凄惨惨的情景,不过风水轮流转,现在卫元达反而对她极尽呵护疼爱之能事,却一直未能得到她点头同意结婚,对此他已经暗暗恳求过她几个死党帮忙。
哎哟,清官难断家务事,银当、荔女和郝纨当然是礼照收、饭照吃,可是忙却半点也帮不上。
“说我?你还不是差不多。”荔女突然嘴巴大张,杏眼圆睁,“等等!你是说统子……谈恋爱了?”
这真是惊天动地的大消息!
“来!”房静权贴心地夹了一片烫花枝放进她恰好大张的嘴里,“吃片花枝。”
妩媚的银当看著好友的两个夫婿体体贴贴地陪侍在一旁,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唉,你们是不是故意刺激我呀?明明知道我家相公出国开会了,不能来陪我吃火锅,所以你们就拚命在我面前表演夫妻情深?”
“你误会了啦,乖,给你‘秀秀’。”几个人闻声都笑了起来,连忙安慰起她。
静权和元达相视一笑,殷勤地夹了许多好料给“大姨子”。
“谢谢。”银当面对两大帅哥的体贴,小脸微微红了,咧著嘴笑,这才稍微心理平衡一点。
被这么一打岔,荔女差点忘记追问郝纨。
“喂,小纨,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郝纨慢条斯理地啃著玉米,装傻地笑嘻嘻道:“啊?什么?”
“别再卖关子了,如果真的思春了要通知我们一声啊。”荔女口不择言地道。
“老婆!”房静权大翻白眼。天啊,他这个老婆几时才能学会婉转一点?
“干嘛啦,难道你不好奇吗?”荔女反瞪老公一眼。
祢芽暍了一口未婚夫盛来的爱心汤,对郝纨道:“是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们?看你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没错,小纨,如果好事近了一定要宣布,卫大哥一定会送你一份大礼。”元达随即哀怨地偷瞄弥芽一眼,“唉,真令人感慨,不知道我的未婚妻几时才确定给我结婚的日期……”
祢芽笑得好开心,“慢慢来,我发现我们这样也挺好的。”
“祢芽,求求你——”
“好了、好了,你们两夫妻要肉麻,麻烦回自己家里去好吗?”荔女火爆脾气不改,白了他俩一眼。“现在我们应该要关心的是小纨……没错!绝对不能放过她。”
银当也兴匆匆地望向好友,“快说、快说,是哪一个幸运的男人啊?”
“哎呀,不好意思啦。”郝纨难得扭捏地道,“其实八字也还没一撇,我还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我呢。”
虽然吻都吻了,还差点在办公室里擦枪走火,但是她脑子和心里还是一片乱糟槽的,一点都没有笃定安心的感觉。
暗恋要变成明恋是有一定的困难度,而且她觉得自己最近破天荒难得一见的好运道已经用掉太多次了,会不会接下来又要倒大楣了呢?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还包扎著纱布的伤口。
“他是谁?有不有钱?帅不帅?”荔女这话一出,立刻得到姊妹们的白眼,她备感无辜地道:“怎么了?这是基本要件嘛,你们瞪我做什么?”
“男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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