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夏侬毫不犹豫地否定。
“为什么不可能?”杜克扬眉,不解她为什么能够这么肯定。
“我的这趟旅程,根本和爱情碰不着边。”夏侬的视线重新回到手札上,不想与他的眼神接触。爱情,如果不是与他发生,根本不可…
夏侬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呆子,愕然的瞪着手札,却再也看不进任何文字。
她只是…喜欢他,只是喜欢而已吧!在那种情势下,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他呢?就算他只是一个老头子,一个丑陋的人,在帮了她那么多之后,她也会喜欢他的呀!这只是单纯的喜欢,无关男女之间的喜欢,不是吗?那为什么她会想到爱情?!
杜克深思的望她一眼,才将注意力拉回手札上,一翻开下一页,他就愣住了。
背叛爱情者,只有死路一条。
整页就只有一句话,而这句熟悉的话隐含什么意义?
传说中受到诅咒的“人鱼的眼泪”,拥有它的人,将拥有幸福的爱情,但是,对爱情不坚贞的人,将会失去生命。巧合吧!这种话很平常,谁都有可能随口说出来,他不能因为这种巧合就断定这和“人鱼的眼泪”有关!
他需要更有利的佐证,譬如…地图。
夏侬说每一个新的旅程,她的父母都会在文字前面附上地图,杜克将手札翻到前头,之前他忽略了地图,现在赫然入目的,竟是一张伊萨克庄园的地图!
真的只是巧合吗?!
等等!古德曼!
杜克震惊的站了起来,放在膝上的手札因为他的动作而“砰”的一声掉落在地。
“怎么了?”夏侬吓了一跳,抬头询问一脸震惊的杜克。“发现什么了吗?”她急问。
杜克没有回答她,只是惊愕的瞪着她看。
夏侬只好自己将手札捡起,看看他到底看到什么让他如此震惊!
“‘背叛爱情者,只有死路一条’?这是什么啊?为什么妈咪都只写这么一句英名其妙的话啊?”
杜克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可视线依然停留在夏侬的脸上。
老天!他想起来了,他想起这古德曼的姓氏以及夏侬。古德曼这个姓名为何让他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了!
她就是二十年前他母亲替他订下的小未婚妻,“人鱼的眼泪”正牌的拥有者!她的父母就是当初母亲将宝石送给他们的那对夫妇!
难道……尤金所谓的宝藏,就是“人鱼的眼泪”‘很有可能,他说他看过,他说:“那是一颗……”他还在想为什么宝藏会只是“一颗”,但如果指的是“人鱼的眼泪”,那就说的通了。
天!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大不可思议了!
不可思议到令人觉得诡异!
“…杜克?杜克?”夏侬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他到底为什么突然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夏侬,我想我已经知道你父母留下的宝藏是什么了。”
“真的?!”
“很有可能。夏依,你对小时候的事有多少记忆?”当时她才三岁吧!七岁的他记忆都不完全了,更遑论三岁的她了,完全没有记忆是正常的。
“小时候?多小?”
“三岁的时候。”
夏依认真的思索了一下,“没什么记忆。”
“那你记不记得你和你父母到过英国?”
“嗯,这我倒是有点印象。我们还在一间像城堡一样的房子住了一段时间,不过是不是三岁就不确定宾果!真的是她。
“你父母的遗产里,有没有宝石‘”
“没有,除了一些现金、证券和一栋房子之外,就剩这三本手札了,爹地和妈咪对宝石没什么兴趣,妈咪惟一留给我的饰品,是他们的结婚戒指,黄金的结婚戒指。”
“那么,我已经确定宝藏是什么了。”他确定地图是伊萨克庄园,难道……“而且,可能也知道在哪里了。”
任谁都料想不到,他的这趟惊险绑架过程,竟然会为他寻回小未婚妻、以及“人鱼的眼泪”的线索!
那些歹徒,怕是连做梦都想不到吧!
“原来你就是那个小哥哥?!”夏侬听完杜克的解说,不敢相信的喊。
“你记得?!太叫人意外了,她那时才三岁啊!
夏侬摇头。“只是一个模糊的印象,我甚至不确定那是真是假。”
“现在你确定了?”
“可是…怎么会?我是说,怎么可能,太巧了!”
“我宁愿说,是缘分,更有可能的,也许是你父母冥冥之中的安排。”
“可是……你确定宝藏就是那颗‘人鱼的眼泪’?”
“我想应该没错。”
“你真的确定东西一定在伦敦?”
“那张地图所画的地方,就是伊萨克庄园,虽然我不知道已经送给你父母的‘人鱼的眼泪’为什么还在伊萨克庄园里,它又被藏在庄园的什么地方,但是我想是的,我很确定。”
夏侬陷入沉思,一时之间竟无法接受,这么多不可思议的巧合,难道更如他所说,是爹地和妈咪冥冥之中的安排?
也许是真的吧!如果那本手札由她或者任何人来看,绝对无法猜到其中的意思,因为他们对“人鱼的眼泪”一无所知,但是杜克就不一样了。
“……如何?”杜克不知道说了什么,让夏侬回过神来。
“什么?”她根本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我说,我们一起回伦敦,你认为如何?”
“我去伦敦?”夏侬讶异的重复,心跳开始失速,他是指……
“难道你不想找出‘人鱼的眼泪’吗?”杜克问。他知道自己得回去,但是他不想就这样和她说再见。
原来…
夏侬失望的低下头,原来他只是为了宝石。
“既然那东西原本就是属于你们家族的,我想,就这样归还是最好的了。”她对宝石没兴趣。
“夏侬,‘人鱼的眼泪’早在二十年前就属于你了,所以你必须和我一起回去。”难道她一点也不想和他在一起?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摆脱他吗?
“那我就把它还给你,这样可以了吧!”夏侬不耐的喊。为什么他的眼里就只有宝石?
“当然可以,不过你必须把它找出来,亲手将它交还给我。至少这是古德曼欠我的。”杜克沉声道,她想摆脱他,他就偏要将她绑在身边!
“喔!你这个大笨蛋!”夏侬大吼,抓起枕头奋力的丢向他。
杜克一手挥开枕头,也生气的站起来。
“蠢女人!”
“滚出去,我绝对不会和你去伦敦的!”夏侬喊。
“很好,不过我绝对会把你抓回伦敦的!”杜克怒吼,转身走出她的房间,甩门的力道让整个墙壁都颤抖不已。
该死的女人!
夏侬蹬着那扇门,泄愤似的又丢出另一个枕头。
该死的男人!
冷战持续了两天,谁都不愿意低头,就像现在,杜克在旅馆附属的餐厅用晚餐,夏侬则依然叫客房服务。
“哈啰!杜克,你穿衣的品味蛮了喔!”布鲁诺在杜克的对面坐下。
“布鲁诺?”杜克惊愕的看着好友。“你怎么会在这里?!”
“包德温说,与其把东西寄过来给你,再引颈盼望你的归期,不如我亲自跑一趟,顺便把你抓回去,我想也对,既然包德温自愿留守公司,我就过来迎接公爵大人了。”布鲁诺笑道。
看到杜克张口结舌震惊的表情,他跑这趟还真是值回票价呢!
“班的情形怎样了?”平缓了震惊的情绪,杜克立即问。
“老样子,医师说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布鲁诺眼神一黯。
“是吗?”杜克沉默了,放下刀叉,已经失去食欲。“你的手怎么了?”不经意的看见他手上的绷带,杜克疑惑的问。
布鲁诺耸肩。“那天接到你的电话时,我正好在外头,就立刻打电话回公司给包德温,约他到外头来商量你的事,没想到被莫名其妙的砍了一刀,幸好我身手了得,负伤之后还能将人打跑,要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不过我还算好,包德温的伤势就严重多了。”
“包德温也受伤了?”杜克蹙眉。
“嗯,他才踏出公司,就被车撞了,来的突然,他闪避不及,不过也将伤害降到最低,右脚骨折。那辆车是蓄意的,没有牌照。我们一致认为,多亏了你过去不辞辛劳的折磨我们,今日我们才能逃过一劫。”
“既然他受伤了,你为什么放心留下他一个人?”
“包德温坚持要我亲自跑一趟,可见他多么在乎你了。”布鲁诺撇撇嘴。
“咦?怎么好像有人打翻了醋桶,空气中充斥着酸溜溜的味道呢!”
“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了,我和包德温才不是那种关系。”布鲁诺没好气的说。他和包德温的感情,是很复杂的。
“布鲁诺…是因为我,对不?”杜克的脸色突然一黯,他们的受伤与他脱不了关系。
“八成是,毕竟你不在,就剩下我们两个碍事的家伙子。”
“说的也是。”杜克点头。
“嘿!你不要这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行吗?至少也说一句:我很抱歉,连累了你们‘的话吧?”布鲁诺抗议。
“为什么?朋友当假的吗?有难同当嘛!”杜克失笑,故意道。
“喔!我们真是误入歧途,交友不慎!当初真不应该跷课的!”布鲁诺仰天长叹。想当初他和包德温两人第一次遇见杜克的情形,就是两人一起跷课,被当时担任学生会长的杜克碰个正着,结果他也没有劝他们回去上课,反而抓他们出公差,使唤的理所当然,就此结下不解的孽缘。唉!
悔不当初啊!
“奇怪了,当初我可没强迫你们。”
“就是这样才更令人懊恼啊!你总是有蛊惑人心的魔力,我很怀疑这世上有谁会拒绝你。”
“是吗?”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布鲁诺,现下就有一个人拒绝他拒绝的彻底。他想布鲁诺一定舍非常有兴趣的。
突然,餐厅外一阵骚动,布鲁诺好奇的抓来一个服务生。
“发生什么事了?”
“316房发生强盗闯入,那位女客人被推下楼梯……”服务生还未说完,杜克就脸色一白冲了出去。
是夏侬!
布鲁诺惊讶的看着杜克飞也似的奔离,是什么原因让杜克有这种失控的表现?那位316房的女客吗?
“等等,杜克!”布鲁诺跟着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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