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金纤纤名声太响,人家尽冲着她广发邀请函,想推托未免又太不给人面子。所谓和气生财,在不愿得罪人的情况下,她只得硬着头皮参加。
金纤纤坐在马车里,抚着膝上装着白玉麒麟的檀香漆盒,想到这么贵重的东西待会就要变成别人的,心里就好舍不得。
“金富。”她突然唤道。
“小姐,什么事?”驾车的金富缓下车速。
“车驾慢点。”既然迟早得送人,那么让玉麒麟在她手上待久一点也好。
慢点?
“是。”不明所以的金富只得依照主子吩咐,缓缓驾车。
来到尚书府,金纤纤抱着宝贝玉麒麟登门拜寿。
尚书府的奴仆一接到金玉银庄庄主的名帖,赶忙唱名通报,迎接她入内。
“金玉银庄庄主金姑娘到!”
“尚书大人万福!民女金纤纤恭祝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她双手将玉麒麟呈上,却感觉心在淌血。
工部尚书魏更原蓄着一嘴长须,见到金纤纤前来拜寿,给了他十足的面子。
他高兴地抚着宝贝胡子笑道:“好好好!有劳庄主特地前来,请这边坐!”
呜呜……她的玉麒麟……
眼睁睁看着玉麒麟被收入贺礼堆中,她忍着心痛陪笑道:“大人寿诞这么大的事,小女子怎敢不来?”
哼!若不是不想得罪做官的,她才不想来呢!还“特地”?
“哈哈哈……好说、好说!传闻金姑娘貌美无双,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魏更原笑道。
没见过金纤纤之前,他还以为这富甲天下的女人会生得一副“孔方脸”!今日一见,他才知道他错得有多离谱。
“蒙大人不弃,小女子庸脂俗粉,哪里敢称无双。”
“金姑娘若称不上无双,谁又能称无双?”魏更原身边一名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脸不红气不喘地奉承恭维。
金纤纤勾起唇角,认得这名男子是魏更原的儿子魏新科。
“公子谬赞了,小女子实不敢当。”
魏更原向儿子眨眨眼,转对金纤纤说:“金姑娘,不好意思,老夫今日分身乏术,就请小儿带金姑娘到贵宾席吧!”
“那就有劳公子了。”
“金姑娘请随我来。”
席上请来众多乐伎舞伎表演节目,前来祝寿的客人非常多,景况十分热闹。
她被安排坐在魏新科旁边,载歌载舞的宴会上,魏新科一路照应着金纤纤。
又是个自命为护花使者的男人!金纤纤虽然厌恶,却克制着自己不露出厌恶的神情。
眼看魏新科又殷勤地帮她斟了杯酒,她的眉头差点打结。
她故意装出一副醉酒的样子。“魏公子,小女子不胜酒力,不能再喝了。”
事实上,她的酒量不差,虽称不上千杯不醉,但喝个几十杯还不成问题;只是她觉得魏新科的殷勤未免过分了些,有点不对劲,她得防着点。
魏新科斟满了酒,动作顿了顿。“真抱歉,我不晓得……”
金纤纤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关系,这么吧!就喝这最后一杯,再喝就真的不行了。”她端起刚斟满的酒,一口饮尽。
“金姑娘——”魏新科还来不及阻止,金纤纤已放下空荡荡的酒杯。
“糟糕!我好像真的有点醉了呢,不如先告辞了。”
“这样啊,那我送金姑娘回去吧!”魏新科眯着眼看她。
“怎么好意思麻烦公子呢,我的仆人在外头候着,能否请人去将他唤来。”
她站起身,脚步有点不稳,她感觉地面有些摇摇晃晃起来……该死!最后那杯酒是不是加了什么料?
“还是我扶金姑娘出去吧!”魏新科眼里有一抹狡狯,不由分说地扶着金纤纤退席。
“好吧!那就有劳公子了。”金纤纤全身无力,只得强作镇定。“真是糟糕,我酒量浅,不该喝那么多的。我回去后,还请公子随后替我向令尊道歉。”
“姑娘放心,我爹他不会怪罪你的。”魏新科搂着金纤纤的肩,将她带往自己的卧房。
原来老头也有一份!金纤纤怒火中烧,想着该怎么逃脱狼口,脑袋瓜却感觉愈来愈重。
“魏公子,你不是要送我回去吗?这里好像不是往门口的方向耶。”
“金小姐,我仰慕妳很久了。”
“是吗?”是觊觎她的钱很久了吧!金纤纤唇边逸出一抹冷笑,艳丽的神貌,让魏新科看得益发痴迷。
走进房里,他将金纤纤推倒在床上,贪婪地扫视她姣好的容颜和身段。
她强睁开眼说:“跟公子有同样意图的人我不知遇过多少,公子倒是挺“积极”的。”真想不到这样衣冠楚楚的人会是个禽兽!
“不积极,怎能得到姑娘的青睐呢?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不惜使这种卑劣的手段得到她,除了她的美貌,当然还有她身价非凡的巨大家产。
逃不开爬上她脸颊的毛手,她只得强忍住那股恶心的感觉。
“想对我负责的可是大有人在。”
“可惜他们没机会了。”光是摸摸她嫩颊就令人销魂,他更迫不及待想占有她的身子。
“他们是没机会,因为我会让他们死得很难看!当然,公子也不例外。”
如果他敢碰她,她绝不会放过他的!
“等你成了我的人,你还舍得伤我半分吗?”他才不愿放过眼前唾手可得的美人与财富。
随即,他探向她胸口,扯开她的衣裳……
突然,一柄剑抵住他颈项——
“你没听见她说的话吗?真不怕死!”森冷的语调从他身后传来。
“你……你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尚书府。”
“尚书府算哪根葱?”皇宫内苑他都来去自如了,更何况小小的尚书府?
他一脚将魏新科踹下床,伸手揽起金纤纤。“纤纤,你也太不小心了。”
听见向翼的声音,金纤纤松了口气。“你是我的保镖,该小心的是你吧。”
只有这时候才承认他的身分,这现实的女人!
“你要自己教训他,还是让我来?”
“我自己来……”敢犯她?她会要他非常“好看”!
“我想也是。不过,我还是要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我的女人可不是他能随便碰的。”他一双凌厉的眼神射向魏新科。
“你……你要做什么!”魏新科连连往墙边退去。
“给你教训啊!”他暂时将金纤纤放下,一步步逼近魏新科。
“来人啊——”魏新科害怕地大叫。
“嘘,安静点!”他快速点住了魏新科的穴道,然后脱去他全身衣物。“虽然我是不怎么反对你呼朋引伴地前来观看,但还是少惹点麻烦比较好。很抱歉!我不喜欢用拳头来解决问题。”
向翼笑得邪气,随即将魏新科五花大绑地缚在尚书府挑高的梁柱上。随即施展轻功,带走了昏迷过去的金纤纤。
第七章
“小姐她怎么了?”看到向翼抱着金纤纤上马车,金富担心地问。
“吃了点迷药,放心,死不了人的。”将金纤纤安置在车厢里,跟着钻进车厢后,向翼吩咐道:“快驾车!”
金富虽有疑惑,仍是乖乖地遵照吩咐驾车。
怪了,向翼什么时候跟来的,他怎么不晓得?
坐进车里,向翼拿出一颗药丸让金纤纤服下。他握住她的腕,将些许内力运进她体内,帮助药效催化。片刻之后,金纤纤才转醒过来。
一时间,她还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模模糊糊只见到一个人影。
她忍着头晕目眩,低叫道:“你别晃来晃去,看得我头好晕。”
见她醒了,他松了口气。“谁晃来晃去了?看清楚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她歪躺在车内的软榻上,睁开了一会,又闭上眼,感觉睡意仍浓。
见她还想睡,他拿了块冰片让她嗅了嗅,好醒醒神。“好一点了没?”
“一点点。”她咕哝道。
他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双手轻轻揉着她额间的穴道。“舒服吗?”
“继续揉,不要停。”她舒服地枕在他肩窝,丝毫没排斥他的碰触。
她的柔顺让向翼稍稍停顿了会。
“糟了!你铁定是吃药吃出了问题。”否则怎么会乖乖地让他搂。
想起方才险些被人非礼,她双手握着拳咬牙道:“可恶的魏家父子!我若不把他们恶整到哭爹喊娘,我就不姓金!”
“嗯,改姓“向”你觉得怎么样?”他不正经道。
她回他一记白眼。
“不过你也实在太大意了,万一我没来,你岂不真给人占去了便宜。”
光放狠话有什么用?人家才不吃她这套。
“你来了不是吗?我就是算准了有你在,我才一点都不担心。”
对他这么有信心啊?
““万一”我没来呢?”
““万一”你没来,顶多就是失了身而已。”
“妳不在乎?!”她不在乎,他可不许。
“我在乎,但我会让碰我的人一辈子后悔他愚蠢的举动!”
别以为占了她便宜就可以白白得到金玉银庄,想都别想!
“你会怎么做呢?杀他个千刀万剐,让他家破人亡?”他摇头。“纤纤,不管你再怎么报复都划不来。”
他这是在关心她吗?金纤纤嗤笑出声。
“贞操一夜值多少钱啊?敢碰我的人就得有付一千倍代价的觉悟。什么杀千刀!你也未免太瞧不起我金纤纤了,我会让他后悔曾生在这世上!”
“一千倍?”他拧起眉,不喜欢她连这事也能当作交易。“那么,请问你一夜值多少?我买!”
倏不及防的,她回给他一巴掌。
他闪过,捉住她的手。“卖不起就少胡说八道。”
她咬住唇,逞强着说:“谁说卖不起?!你出一万两我就卖你!”
打定他没那么多钱,她得意地以为扳回一成。
“当真?”
“不二价!”她抬起下巴。
“很好!”他掏出一锭白银塞进她掌心。“我先付十两买一个吻。”
要玩大家一起玩,他不信她当真会为了一万两出卖自己。
她瞪大了眼,看着他逼近的脸孔……她忙别开脸,他的唇印在她脸颊上。
他不满地看着她,扳回她的脸,执意要索回他的报偿。
“不!”车厢内太狭窄,她躲不开他,索性用手挡住他的嘴,阻止他再越雷池一步。
“为什么?你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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