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意间的真情流露,东方无尘不动声色,尽收眼底。“你会替人疗伤看病?”
“我没学医,怎么可能会替人看病?只是碰巧读过一些医书罢了!”
“喔?这儿没药没铺的,你想用什么帮我疗伤?”
袭双双蹲下身子在草丛里一阵寻找,然后摘了几株草放在手掌心说∶“这东西可以暂时止血,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东方无尘依言解开衣衫,露出结实精壮的上半身。
就如同东方无尘自己所说的,那伤口其实并不深,但很长,从右边胸口一直延续到左边腰际,看上去有几分触目惊心。
袭双双先用石头把草捣碎,然后细心检查伤口上药,春笋般的指尖轻触着东方无尘的光裸肌肤,披散的长发刺激着他的脸庞,引得他一阵心猿意马、神魂荡漾,竟忍不住呻吟出声。
“很疼吗?你忍忍,一下子就好。”袭双双不明就里,还以为自己弄疼了他,殊不知东方无麈是因为她才这样的。
好一会儿,袭双双终于为他包扎好伤口,却也弄得自己香汗淋漓。她正想站起身了,没想到东方无尘一个伸手,又将她拉住。
“你想去哪里?”
“你受伤了,我想你可能会想喝水,所以找……”
东方无尘喘息着,强忍住想要她的念头,勉强开口:“不必了,你坐下我有话问你。”
“你想问什么?”
他指向不远处倒成一排的禁卫军说:“那几个人是怎么回事?禁卫军通常只在皇城守护,为什么这几个禁卫军却一路追着你到这儿?”
袭双双脸色一白,“那是……”
“你别告诉我,他们是押解你到榆林大营的人,因为押解你的人,并不是这几个,况且朝廷也不会派禁卫军来押解你这么个小犯人。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到底要什么东西?”
袭双双幽幽瞅着他,“你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吗?既然知道,又为什么问我?”
“我是知道一些事,但不是……”突然,东方无尘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一停嘴,“是金蟾蜍,对不对?”
她无力地点头,“没错,就是为了金蟾蜍。”
“宇文烈拿金蟾蜍要挟你?”
“嗯!他说,如果我肯交出金蟾蜍,他就可以放过我爹;如果我不交出的话,那他……”
“他就要送你去充军?”
泪水一颗颗沿着袭双双白晰的面容滑落,“他派禁卫军暗中盯着我,说是如果我愿意交出金蟾蜍,他就随时可以让我回京城,如果我不交出.就是到榆林大营当军妓。”
东方无尘原本就皱成一团的眉头,这下更是解不开了。那金蟾蜍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宇文烈会为了它不惜动用禁卫军监视,甚至追杀袭双双?袭双双又为什么宁可到榆林大营充军,也不肯交出金蟾蜍?他想起自己逼问她金蟾蜍下落时,她的闪躲与回避,她是真心想跟自己回扬州吗?或者另有打算?
想到这儿,东方无尘脸上的寒意变得吓人。
他忽地穿上衣服站起身,“我们走吧!”
对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袭双双不觉一阵错愕,“走?”
“对,我们走吧!你不是想回扬州吗?我这就带你回扬州。”
二十天后,袭双双和东方无尘回到扬州。
扬州说大并不大,但说小也不小,认真走起来,一天也就走完了。不过因为袭双双身分特殊,怕被人认出,所以他们还是花了点时间才回到袭家。
由于袭家早被查封,大门自然不能进出,因此东方无尘索性抱着她翻墙而入,根本不担心会被人发现。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金蟾蜍在哪儿了。”
袭双双咬着唇点头,“嗯,你……你跟我来。”
“等等,我有话要说。”东方无尘忽地喊住她。
袭双双心中一惊,紧张地问:“什么话?”
他面无表情地撇撇嘴,一步步走向袭双双,再一把搂住她的细腰,“双儿,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袭双双显然有些受宠若惊,“喜欢我!?”
“当然,我喜欢你,打从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就喜欢你。记得我们是怎么见面的吗?”
她怎么会忘记?若不是他,只怕现在她已经在榆林大营过着那生不如死的生活了。
“你很美,美得超乎我的想象,虽然那天你又脏又狼狈,又差点被欺负,却还是美得惊人,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好好占有你。”他低头轻咬着她的嘴,“我一直以为只要尝过你的味道就能把你忘记,但是我错了,你太甜、太美、太诱人。总让我情难自禁,每每忍不住想要你。但是我没有,因为我喜欢你,我不想勉强你,毕竟男女之间是勉强不出乐趣的。不过双儿,你知道我最讨厌什的吗?”
袭双双让他弄得不禁有些心神涣散,“什……什么?”
“我讨厌人家欺骗我、背叛我,特别是我所喜欢的女人。双儿,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她心头一凛,身子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我……”
他又低头轻吻她的小嘴,“我喜欢你,为了你我可以不惜得罪皇上,甚至杀了禁卫军。但是你记得,不要欺骗我,否则我从你身上讨回的,将不只千倍、百倍,那将会是你所无法承受的,知道吗?”
“我……”
东方无尘松开她,“走吧,我们去找金蟾蜍。”
袭双双怔楞地站在原地。
他回头看她,“还不走?”
“嗯!”
她咬着牙,忍住心口的疼痛,将自己带入一个永远无法回头的痛苦深渊中。
“就是这儿了。”
“这儿?”东方无尘站在一处看起来像是地道的入口狐疑说着,“这儿是什么地方?”
“袭家现在所住的房子,原本是王三代以前的祖先所建的。那时候祖先们为了逃避战祸,就在房子的底下盖了这个地道,再从地道通往瘦西湖。不过后来战争一直没有发生,我父亲就把通往瘦西湖的出入口封起来,把这儿当作藏宝阁,金蟾蜍就放在里头。”
“是吗?”他显然不相信,“既然如此,你先下去。”
袭双双畏惧地摇头,“我不敢,我怕……”
“怕什么?这是你的家,你为什么不敢进去?”
“那里面好黑,我从来没进去过,无尘哥哥,你走前面好不好?”
东方无尘眼神一冷,“你要我走前面?”
“我拿蜡烛在后面替你照路,你先走。”
“好,双儿,我先走,不过……”
“不过什么?”
“记得你刚刚叫的那句“无尘哥哥”,如果你敢骗我,我会让你连着叫我一千次、一万次的“无尘哥哥”!”
袭双双点头,硬着头皮替东方无尘执灯照路。
东方无尘深深看了她一眼,举步踏入地道,然而就在他一踏入地道没多久,身后便传来一声巨响,跟着他听到袭双双低泣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对不起!”
他怒眼瞪向一片漆黑,厉声大吼:“袭双双,你……”
门外的袭双双伏在地上几乎泣不成声,“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现在真的不能把金蟾蜍交给你,因为我还得用金蟾蜍来换其它人的性命,对不起,无尘哥哥,请你原谅我!原谅我。”
袭双双哭得全身发颤,哽咽难当,嘴里不住求他原谅。
久久,她缓缓爬起身子,既痛苦又难舍地看了那地道的门一眼,然后走到一处看起来像是大厅的地方,伸手从一张画的后面转动机关,没多久画竟然转了过去,露出墙的另一面。
袭双双进入墙里面摸索好一阵子,当她又重新走出来时,已经换好衣衫,手上也多出一只黄色的蟾蜍。
她依着来时的方法关上机关,正想转身离开时,一个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在大厅尽头响起:“你想去哪里?”
这声音让袭双双顿时吓得魂飞九天,“你不是……”
东方无尘冷绝的潇洒身影一步步逼近她,“双儿,你想去哪里?”
“我……”袭双双惊骇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只得本能地后退,终至返到墙边,返到无路可退,退到和他正面对上。
东方无尘冷峻的眼瞅着她,双手抵着墙,将她圈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记得我说过什么?”
“我……”
“我告诉过你,我最讨厌人家欺骗我,不是吗?”
“我……”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骗我?”
“我是不得已的。”
“把我关在地道中,不管死活叫不得已?”
“我有理由,我可以解释。”
东方无尘冷冷一笑,“来不及了,现在我不想听你解释。进去!”
“去哪里?”
“你刚刚从哪里出来就从哪里进去。”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做我该做的事!进去!”
东方无尘推着袭双双进入墙的另一边。
果然不出他所料,墙的这一边是个密室,虽然不很大,但也有一个房间大小,从里头的摆设看起来,这儿似乎平时就有人住着,因为里头居然有张木床,还有棉被、衣服。
“这是谁的房间?”
“是我爹的,以前他喜欢把一些珍藏的金银珠宝藏在这儿,抄家以后,我怕人发现,所以就在这儿躲了好一阵子。”
“喔?是这样吗?那正好,这里就当作我们的新房了。”
袭双双闻言一惊,“你说什么?”
东方无尘冷冷一哼,露出一个教人看了胆战心骜的笑容,“新房,这里就是我们的新房,把衣服脱了。”
“不,你不能!”
东方无尘一把将她拉靠近自己,“不能?为什么不能?我已经告诉过你,如果胆敢欺骗我的话,我会让你付出千倍、万倍代价的。”
“我可以解释。”
“我不想听!”
他怒声低吼,堵住她来不及惊呼的小嘴,狠狠地啃噬着她,重重地给她第一个惩罚。
袭双双让他吻得简直快透不过气,她挣扎着,试图平息他的怒气,“无尘哥哥,我可以解释……”
这回东方无尘连话都懒得说,手上微一用力,袭双双刚换好的新衣裳应声裂开,露出红色肚兜,再一扯,肚兜飞了出去,大片的雪白尽现在他眼前。
“不要,我可以解释,我真的可以解释。”
东方无尘根本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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