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答案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月奴又徒劳无功。
正在月奴懊恼不能“功德圆满”画下圆满句点时。男子终于动了动,月奴立刻|奇*_*书^_^网|又“贴”了上来,随他招唤。
可男子却是伸手叫唤店小二小张,目指楼上。
“客官要打尖是吗?行——我立刻替你准备。”
月奴鼓着腮帮子!临桌在唤她了,该“转桌”了。可她偏不!不知为何,她就是非要男子开口同她说话不可。
“如果我让你开口同我说话,你就得娶我喔!”月奴同男子打起赌来,纯粹是以“月奴”的身分在说话,不是“齐如月”。她分得很清楚,她知道自己的处境。纯属玩笑!
面对月奴的纠缠不表,男子就是有本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蓝衣的他看来高不可攀而且遥不可及!为什么?月奴不明白,男子好似天上的一颗寒星,可望而不可即。月奴有点泄气,因为男子已起身准备上楼去体歇。
“寒公子,您且留步。听听奴家唱首歌如何?”月奴想用歌声诱人。可人家不领情就是不领情——
男子走向二楼的客房,头也不回地踏上阶梯。
严重的失败感油然而生,月奴唱得不起劲。不过其他客人依旧捧场,气氛仍然热络着。但月奴心不在焉,她不时地向二楼望去,男子的房问在西厢房。
凤来客栈的客房分“东”“西”“南”“北”四厢房。其中“东厢”是给夫妇同住的,“西厢”则是独身的男客。而“南厢”则是独身女客,月奴正住在“南厢”。最后的“北厢”则是通铺,让一些付不起单人房租的客人挤一间的。其中又以“西厢”房间最多,投宿的单身男客为数居冠。
月奴感到索然乏味,歌唱得不起劲,拳也划得不来劲。
“月奴姑娘,你太偏心了吧!喜新厌旧——”有客人看出了月奴的目光不时飘向西厢旁,打趣地说着。
“胡说些什么!大家出来行走江湖、四海之内皆兄妹是也。我是看他一人落单怪可怜的,想陪他解解闷。”月奴否认着。连忙自罚三杯酒。以示公平。
“我也是自个一人——”有人表明心迹。
“我也是——”有人跟着呼应。
“我也是……”声音此起彼落着。
月奴充耳未闻,来投宿的男客人大多是单独前来。纷纷表态,也希望月奴滋润一下他们“寂寞”的心灵。
“好啦!一个个陪你们饮酒划拳行了吗?”月奴安抚着人心。她一一地招呼着客人,可是心神不宁着。
怎么回事呢?是太好奇了吧!
这世上居然有这种“怪人”,可以终日闷不吭声。
“那今晚——”有人开始“饱暖思淫欲”起来。
“作你的春秋大梦——”月奴当头棒唱。
月奴的“坚持”可不是随口说说,她本就是“客串”的。她累了,想回房间休息了。经过西厢房时,她停下了脚步。既然要玩就玩个够!月奴对着“寒玉”公子的房门邪笑了起来。对,夜里再去探他,她就不信他开不了金口。
回到了南厢房,月奴揽镜自照。
胭脂太多了!是他嫌自个人儿庸俗脂粉?她其实不是的。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镜中人的确是太浓妆艳抹。
是他嫌自己一身风尘浪女味吗?不,她不是。那是她刻意打点出来的。齐如月其实不爱打扮得花花绿绿的,一身红似火的行头她根本不爱,她偏爱淡色系列。
乳白色、鹅黄色、粉紫色才是齐如月平日的穿着。
齐如月长吁了一口气,她原以为自己“成功”了。没想到临收山前冒出个“程咬金”来,杀得她措手不及。甚至他连口都没动,齐如月这介“月奴”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事。可他越是如此,就引得齐如月更想“染指”他。
当然,纯属做戏。她再次对自个儿声明!
她只想逼他开口同她说话,也不过说几句话又不会少掉几块肉去。她硬是不明白。难不成他真是个哑巴不成。
不!不是。虽然他看来冷漠、冷峻、冷酷得近乎冷血。
但齐如月看到他的眼神炯炯有神,分明有对会“说话”的眼睛。可偏又不看人,否则铁定会有一票小姑娘迷得团团转。齐如月不小了,年芳二十。可也不能“幸免于难”——
晚上,齐如月不是“月奴”,她都待在房内。南厢的房间少得可怜,比起西厢真是小巫见大巫。显然的,凤来客栈招呼男客为上。可她也从未见过有召妓的情形——
齐如月不明白这点,可她也没细问,她只是个“过客。”人家客栈有“性别歧视”也不关她的事。只是那些投宿的单身男客,住在西厢房的似乎退房得早,齐如月常常一早醒来准备要“开工”时,这些男客已人去房空了。
递补而来的,是新投宿打尖的客人。日复一日。
是故,齐如月若想“调戏”一下“寒玉”公子,势必得早些行动,否则脚步慢了些。恐怕再也见不到他。
齐如月替凤来客栈招揽了不少生意。方掌柜的待她如上宾。而且绝对遵照她的意思,“卖艺不卖身”。所以近一个月来,每晚齐如月都睡得很安稳。没人敢来骚扰她。
不过今晚例外。她要去骚扰别人。
齐如月又成了“月奴”,在月上苍穹时分。眼看着月就要圆了,十五已近,是该结束这荒唐的黄梁一梦了。可在结束前,齐如月心有未甘。她非要逼他开口说话不可。
“月奴”又上场了。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西厢房,西厢房一片宁静,连个打呼声也没有。这些男人全睡死了不成!可她无心多管。她只管这个对她视而不见的男子,她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月奴轻拍了拍房门。可是没有回应。
当然喽!男子肯定不会出声的。她同他打赌了!只要他开口同他说话,他就得娶月奴!当然,这赌局是月奴一厢情愿设下的。男子根本没同意,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不开门,月奴也进得去,她可是会武功的人。
何况门闩不过是小横木,怎困得了月奴。她轻而易举地用内力震开了横木。房门顿时打了开来——
室内一片漆黑,月奴燃起了烛火。
但见蓝衣男子坐在床上打坐,他连睡觉“姿势”都异于常人。干么!又不是和尚,睡前还得念经一番。月奴走向前去,男子张开双眼,目光如剑般射来——
看来男子尚未睡着,是在练功不成。
即便夜凉如水,可月奴一点寒意也没。男子目光却透露着寒意。明显地,不希望月奴再越雷池一步。
“我说寒公子,你夜里睡不着是吗?两个人睡比较不会无聊,要不要奴家陪你共度一宿啊——”月奴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换做别的男人,恐怕已耐不住软玉在抱了。偏偏就是有人“例外”。不过如果不是男子的“特别”,“齐如月”也不至于如此胆大妄为,倒追起他来。
人说“男迫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不知对否!今晚就试他一试!月奴一步步地走向男子的床头去——
开口啊!叫我站住,这样月奴就算赢了。没有“把”到他无所谓,开了金口就算成功!月奴毫无顾忌地一屁股坐在男子的床头。对着他笑,不时地抛着媚眼。
男子又闭上了眼。继续练功。
“唉!光会武功有何用,床上功夫行不行啊!要不要我教你两招。你该不会是童子鸡吧?那我得准备个大红红包给你才行!”月奴向男子靠了过去,存心要吃他“豆腐”。
男子动了动身,孤男寡女不宜共处一室。
“说啊!如果你嫌弃我,就说一声嘛,开口叫我走不就得了。”月奴才不是真想同男子上床,她只想他开口。
“我就不信——你可以一句话都不说。”
月奴的手不规矩了起来,男子似乎武功不错,闪躲得很快。可是齐如月也不是三脚猫功夫,上下其手的。
“来嘛,我们温存一下。”月奴说得自己都想笑,如此不害臊的话居然朗朗上口,而且脸不红气不喘的。
男子施展着轻功。忽左忽右地移动着身子。
“相逢自是有缘,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如果此时男子说出一句“姑娘请自重”的话来,月奴就会停止纠缠了。可是男子偏偏沉默是金,激不出他的话来。
这下子,月奴可是好奇到了极点。
“你不说我就偏要你说,说了你就得娶月奴哦!”月奴再重复了一次“赌约”,但下赌的人是月奴不是齐如月。
月奴软硬兼施的,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男子仍然守口如瓶,只是目光有些晃动。
“喂!寒玉公子,难道我不美吗?”月奴摆出一个最诱人的姿势,总不至于要到“宽衣解带”的地步。
月奴真有些无计可施了,因为男子的武功在她之上。软的不成,来硬的也不行。月奴有些气馁,想不玩了。
“唉——”月奴叹了口气。坐在床沿。
男子坐在床角,同月奴保持着距离。
“从没见过像你这种男人,这么不开窍——”月奴嘟着嘴,看来她的“饿虎扑羊”招术已不管用了。
“还是你喜欢温柔端庄的女子——”月奴突然想道。望向男子,这一回的目光是柔情似水,没有矫揉做作。
男子原本闪躲的眼睛,不经意地四目交会。也不过是那么一刹那时刻,却似电光石火般。月奴的心仿佛被冲击了一下。她的脸似乎在发烫,她到底在干么——
她怎么混淆了“身分”,居然以齐如月的目光在看他。偏偏遇上男子一对明眸,深不可测如坠入星海般。
这个不爱说话的男子真的很好看。即便他一句话也不说。可就是能够吸引住人的目光,如今被吸引的不知是月奴还是齐如月?若是前者还无所谓,若是后者就惨了。
月奴!是月奴才对。不能是齐如月——
月奴收敛起盈盈的回眸,取而代之的是饥渴的目光。而且目光似火,想把男子吞噬般,再试一次!最后一次。
月奴用手轻解着罗衫,决定来一场“色诱。”
当然是假的,做做戏而已。男子闭上眼,非礼勿视。
“喂!我身材不错的,不看可惜哦!”月奴赞美着自己。她的手停了下来,因为男子都没有反应。她好似在同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