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到口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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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到口酥-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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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天气骤然变冷,家家户户都燃起了暖炉,人人窝在烧热的炕上懒得出门,街上行人异常稀少。

“今天太冷了,路上都没人了。”孟春生体贴地帮妻子披上裘袍,“你要是觉得冷,就先回房去,别守在铺子里。”

孟夫人望着丈夫,微笑。

“没关系,还有五箱檀香烛和一箱菊花烛没送,我在等端午出门送货,等他达完货以后,今儿个就没事了。”她用惯有的软绵的声音说道。

“端午,他不是病了吗?下午送货回来就头疼发冷,正在房里睡着了哟”

“怎么会疼了?要不要紧啊?”夫人蹙了蹙眉,好生担心,“老您看是不是要给端午请个大夫。来瞧瞧/”

“不用了,风寒罢了,灌碗汤,出个汗也就好了”孟春生俯身望着待送的五箱,檀香烛和一箱菊花烛。“夫人,这六箱是预备送往哪里的。?”

“是履亲王府。”孟夫人笑着说。

3

“噢。履亲王府”孟春生点点头。

三个月前,履亲王府的温总管忽然上门来订货,言明以后每个月初一和十五两天都要各送五箱檀香烛和一箱菊花烛。就让他们大跌下颚。

因为孟君天做的菊花味道稍呛,卖相也不佳,所以放在店铺里始终人问津。但是履亲王府却每半个月就会订一箱,这可让孟君天骄傲得意了好久,每回总要拿来刺激刘雨扬。

“端午病了,中秋又以马神庵送货去了,这下可怎么办?要不要叫雨扬帮端午跑一趟。”孟夫人担心地问道。

“不用了,我帮端午送去。”

孟君天一边从内室走出来,一边打理衣服

“君天,你要去送?”孟夫人吃惊地掩口。

“是啊。”

孟君天把长发结成了长瓣,带上厚厚的暖帽。穿着酱色的棉长袍,看起来就像人叔叔伙子。

“用不着你去吧?叫雨扬跑一趟就行了。大姑娘家穿成这个样象什么样话。进去换掉·”

孟春生板起脸孔,只觉得女儿愈来愈不象话了。

“爹,您就让我去一趟吧我有些话要问履亲王府的温总管,”孟君天花板坚持。

“君天,你要问什么?”夫人微讶地眨眨眼。

“我想来知道那箱菊花烛究竟是谁在用,还有,喜欢菊花烛的原因是什么?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孟君天认真地说道。

“既然这么重要,那你就去吧”孟夫人干脆地挥挥手。

“夫人,你怎么也任她胡闹。”孟春生轻叱。

“君天有她的想法,老爷要尊重她,叫元宵陪她一块儿去吧,元宵去过履亲王府。温总管认得他,不会有事,,”孟夫人甜笑着扯住丈夫的衣袖。

孟春生无奈地轻哼,对妻子的撒娇,完全没辙。

“那就这样吧,找元宵一起去,早去早回,天冷了,别在外面逗留太久,”孟春生叮嘱。

“是”

孟君天笑着,把元宵喊了出来,一起把六箱蜡烛搬上推车,走出‘孟氏香烛店。’

两人轮流推着车,在冷风中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来到履亲王府的后门,却被一个小管事挡在门外。

“什么‘孟氏香烛店’听都没听过,我们王府所用的蜡烛都是跟‘永福香烛’采购的。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孟氏香烛’?”管事的一脸狐疑。

“这是温总管亲自订的货,王府里总有人用檀香烛吧,你怎么会不知道?而且每回都是温总管亲自点收的啊!”

孟君天诧然低嚷,和元宵两人对望了一眼。

“温总管有事出府去了,此刻不在,我确实没听过什么檀香烛,你们还是快走吧!”

管事说完,便要把门上。

孟君天傻眼,没想到温总管不在王府里,竟无人肯点收。

“喂,等等,”她伸腿挡住门,“确实是你们王府订的货,就算温总管不在,你帮忙点收也行啊!”

“我只是小小的管事,怎么能乱收东西,?而且温总管没有交代下来,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可就倒楣了!”

“怕什么,不过就是几箱蜡烛罢了,能有什么差错,”孟君天在心中暗暗咒骂。“天这么冷,别让我们再搬回去了,要不然你去问有谁知道订‘檀香烛’的事,还是去找比你大一点的管事来收货,总之先收下再说。”

“就是啊,管事小哥,你行个方便吧,天这么冷,让我们原封不动地搬回去,明儿个又要再送过来,这实在很麻烦呀!”元宵在旁帮腔。

“温总管带着一帮管事的出府了,我就是府里最大的管事,可温总管没交代过我要收什么‘檀香烛’呀!”管事的神情不耐,“要不这样吧,我可以通融你人闰以后院等着,等温总管回府再亲自点收,这总成了吧!”

“好,这样也行,多谢了”孟君天不客气地和元宵两人推车进府,

“你们就只能在这儿等着,不准四处乱跑,可别惹事连累我,知道吗?”

管事的将他们领到后院天井中,严厉叮嘱。

“知道。”孟君天和元宵没好气地应声。

“一会儿温总管回来,我会再过来喊你们。”

管事的说完便匆匆离开。留下孟君天和元宵两人呆站在天井中。

一阵冷风吹过,元宵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师姊,我们在这儿等也不对啊,冷死了,没个的挡见的地方,又不知道温总管几时才回来。”

元宵皱眉嘀咕着,冷向拚命搓他的双手。

“元宵,你不觉得奇怪吗?明明是履亲王府的温总管亲自己来订的货,为什么刚才那个管事的没听过‘孟氏香烛’,也没听过檀香烛?”

好象房间瞒着人的感觉,实在太令人困惑了。

“对呀,真的很奇怪。”

元宵点点着,冷得鼻水流下来了,也不自知。

“依我看,王府里一般常用的蜡烛都还是跟‘永福香烛’采购的,而咱们家的‘檀香烛’很可能只有某人在用”她若有所思地说着。

“某人?”元宵大惑不解。

“对,某人,”孟君天相信自己的猜测没有错,“我越来越好奇了,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用咱们家的檀香烛却不想被人发现呢?”她觉得很纳闷。

“师姊。我真的好冷,”元宵已经冷得打起哆嗦了。

“我也很冷啊,那管家也太小气了,把我们晾在这,里吹冷风,连杯热茶都没招待,真是没人性!”孟君天朝着自己人双手呵出热气取暖。

“早知道吃了晚饭一财出门,现在肚子开始饿得咕咕叫了。”

元宵双手抱着肚子,愁眉苦脸。

“你听,有马蹄声。”

孟君天侧耳倾听,听见清脆的马蹄声自远而近,在不远处停了下来,然后听见不只一匹马的喷气踏蹄声。

“师姊,旁边象是马殿,”元宵说道。

“我去瞧瞧,你在这儿看着蜡烛。”

孟君天好奇地走出天井,探头望去。

“元宵说的没错,天井后方果然是马殿,她看见一个身形高大颀长的男人,从马背上翻身下来。把马拴在马殿中。

男子一转身,瞥见了名小兄弟,视线不自主地在他脸上多停留了几眼。

“你是?”

明明是陌生脸孔,他却觉得有点眼熟。

“我是孟氏香烛的人,特地送货前来的,”

孟君天从男子的打扮看得出来他应是王府里的主子,便有礼地躬身作揖。

“噢……”男子听见‘孟氏香烛四个字,亲切和善地笑了笑,“你是送檀香烛来的吧?”

“你知道?”孟君天微讶。

“我知道呀!”男子淡淡笑道。“檀香烛’我已经用了三个月,确实是非常好的蜡烛。”

原来是他用的。

找到了想找的人,孟君天开心地笑了起来,而且这男子的模样长得清俊好看。

“你是谁呀?我能不能知道你是谁?”

她目光欣喜地盯着他,更想知道他为什么还喜欢用菊花烛?

“我叫永珹。”

永珹笑了笑,对眼前这个小兄弟有些失礼的问话并不介意,只(奇*书*网。整*理*提*供)觉得孟氏香烛里的人都挺有趣,这位小兄弟也不例外。

“温总管订的那些檀香烛和菊花烛真的只有你一个人在用吗?”

孟君天眨着明亮的大眼,仰脸笑望着。

永珹微笑点头。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用?王认里明明住那么多人,为什么你没有给他们用呢?刚刚连开门的管理体制事都没听过檀香烛,差点把我们赶出去,为什么你要偷偷地用,不让人知道?实在很奇怪”她毫无保留地提出自己的疑惑。

永珹忍不住轻轻笑出怕来,这个小兄弟完全不知道永珹两个字在这里代表的意义,居然一连串地盘问起自己来,不知道太没有心机,还是太粗线条了。

“我并没有刻意隐瞒不让人知道,檀香烛是我自己私下买来用的,没有经过王府的帐册,所以王府管事不知道,至一地其中的原因,我无法三言两语对你讲清楚。”他轻声地解释。

孟君天咬了咬唇。

“这样啊,你们大户人家规矩太多,这我知道,不方便说就算了,但我可不可以问你,你用菊花烛的原因和理由吗?”

她双手交叠在胸前,注视他的眼神十分迫切想得到答案。

“菊花烛?永珹挑眉。菊花烛的香气很呛,用在内室不太合适,不过放在厕所里很不错,入夜后点上菊花烛,厕所的臭气就会冲淡许多。效果非常好。”他实话实说。

茅厕?

孟君天大受打击,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般定住,目瞪口呆。

她精心制作的菊花烛居然被他拿来放在茅厕里用?

那些什么浪漫的幻想全在这一刹那噼哩啪啦地破灭了。

永珹看他忽然傻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早知道会被用在茅厕,她根本不用那么费心,还在烛身上一支支地刻上菊花瓣了。

她是要刻给呤诗作画或是梳妆画眉的人看的,才不是要刻给人家拉屎的时候欣赏。

孟君天越起越受伤,灰心得转身想走。

看到对方的表情,永珹担心是因为自己说的话才害他变得如此,莫名的感觉到内疚。

“小兄弟,你们店里的师兄弟名字都很有趣,我知道一个叫端午,一个叫中秋,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会是叫元宵或是清明吧?”他语气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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