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见两人一前一后已追出了后院;草丛中现出吴宝琦;捡了那卷秘图;哈哈狂笑道:”史不云呀史不云!你果然厉害!只是你居然敢串通太子谋反;等我吴宝琦取出那拭天谱;面呈圣上;这一场的富贵荣华可就指日可待了!哈哈哈……。。”说着忍耐不住心中的狂喜;双手猛的一拉图纸;就听的噗的一声轻响;一团白粉扑面而来。
“啊!…………………“吴宝琦突然一声毛骨悚然的惨叫;只觉得双目一阵火灼般的巨痛;鲜血已是汩汩流了出来。
“史不云!你好毒…………………“吴宝琦突然似明白了什么;手中紧紧攥着那张假秘图;疯子一般跌跌撞撞的朝镏金阁那边摸去。
史诗箱正一边抹泪;一边朝云舒楼里走;何天香再劝也是无用。正闹的不可开交;却突听后院一声惨叫;两人不由都吓了一跳;就见吴宝琦双目溢血;手里攥着那张秘图;疯子一般向前奔去。
何天香一见;不由大吃一惊;问史诗箱道:”史姑娘;这张图你是怎么得到的?”
“我是趁我爹睡着的时候偷偷拿出来的!”史诗箱连忙道。
“什么?他睡着的时候?!”何天香不由大惊。
“是呀!他睡得很死;我踢翻了一个嗽盂;他都不知道!”史诗箱道。
“不好!”何天香不由大惊失色;双足一蹬;身形便闪;只觉两耳呼呼生风;直冲向镏金阁。
镏金阁的大门早已大开;吴宝琦咽喉上插着一把短刀;死在地上;手中犹死死攥着那张假秘图。
史不云则坐在椅子上;朝着何天香一笑;嘴角却有一缕黑血缓缓渗出。
他在笑;他在笑什么?那笑好阴;好诡;好邪;好毒!似在嘲笑何天香:”怎么样;跟我斗?我死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永远打不赢我的;要打;就跟我下来吧!我在下面等着你!
桌子上的一只玉盘里正青烟袅袅;一卷东西早已化为灰烬;只剩下一个残角儿依稀还认得出是”摘星”两个字。
“嘿……………………!”何天香不由恨怒交加;猛的一拳将这张檀木桌子打的四分五裂。
房外已有仆人惊起;跑了过来;见了这等声势;不由吓的面无人色。
“今天是八月初几?”何天香突然问道。
“是八月二十六!”一个仆人战战兢兢的道。
“八月二十六;九月初八!天哪!够不够他们走一个来回啊?!”何天香在心里狂喊道;突然飞身而起砰的一声穿破窗户;全力施展轻功向外奔去。
“爹………………“史诗箱拖衣拽裙的也跑到镏金阁;乍见这等惨状;不由花容失色;只觉天旋地转;身子已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轰……………………!!!晴月绣庄的门被人一脚踢的粉碎。江小晴;郭强;柳含烟;傅清竹;墨青衣衫不整的齐齐跳了出来;就见何天香双目喷火;凛凛站在门板的碎片之中大吼道:”立即给京师和长宁飞鸽传书!我不管怎么样;哪怕是脱层皮!也要叫韦笑河和许侍霜他们二十八之前赶到这里来!!快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郭强不由大惊道。
“史不云。………………………史不云…………………………!!!”
啪…………………!又是一张桌子被何天香一掌拍的粉碎;粉碎!
第二章 何天香大破摘星楼李汉成误劫醉苌婷
相思
欲语不知始;欲志难握笔;
酒不醉人死;是君无情时。
欲悲无人知;欲泣泪嫌迟;
红残燕单处;黯然销魂意。
生生与死死;世人几曾知;
看秋来冷雨;点点又滴滴。
红楼隔雨湿;谁来寄相思;
紫鹃所记事;模糊风雨里。
棋坪留残迹;石鼓歪一尺;
依稀是昨日;玉子敲青石。
说离即是离;离即无绝期;
心去人留此;柳笛断几支。。
红豆不堪挤;都捻做了泥!
八月二十六凌晨;北王府;夜阑阁;金炉香烟;袅袅带寒。添愁四仙子肃容而立;北王爷在寒烟中来回焦急地踱着步子;一只鸽子则在桌子上咕咕地啄食着米粒。
哐!房门被推开;韦笑河急步而入;双手抱拳急问道:”不知王爷急招韦某;有何吩咐?”
“韦壮士!”北王爷双目炯炯;一脸冷峻沉声道:”方才金陵八百里加急来信;要你立即快马奔赴金陵史家;帮助何壮士打破摘星楼;取出拭天谱!”
“摘星楼?”韦笑河不由吃了一惊。
“不错!九月初八太子就要起事;你必须在八月二十八之前到达金陵!”北王爷沉声道。
韦笑河脸色一变:”是!韦某跟慧香姑娘说一声立即就走!”
“不行!”北王爷突然斩钉截铁地道:”京城到金陵相隔何止千里;你还要跨过海河;黄河;淮河;长江。时间无多,马已备在门外,你立即就走!至于慧香那边,本王会替你知会一声的!
“是!”韦笑河一抱拳,便不再多发一言,扭头就走。
“你们也去!”北王爷突然大声对董婉婉她们道:“不管多大的牺牲,本王必须在九月初五之前见到拭天谱!否则,紫玉必将大乱于天下!快走!”
“是!师叔!”董婉婉也知道事态的严重,立即应一声和四仙子齐齐奔出门外。
四奇刚刚奔出门外,婷儿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老远就叫道:“父王,听说金陵出事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北王爷长叹一声:“史不云自杀,摘星图谱被焚,你何大哥只有一闯摘星楼了!”
“什么?”婷儿不由大吃一惊:“化三爷的摘星楼?”说着,脚刚一迈进门儿,一转身急急又要朝门外跑。
“你干什么?”北王爷不由奇道。
“化三爷是天下第一埋伏高手,那座摘星楼肯定是杀机四伏,也不知道何大哥对付对付不了,我得快点去帮他!”婷儿慌慌张张地叫道。听的何天香要硬闯摘星楼,婷儿不啻于猛然听了一声炸雷,脑袋都有些糊涂了。
“站住!”北王爷须发飞扬突然一声大吼,又不啻于一个炸雷,将婷儿又震醒了回来。婷儿从没有见过北王爷这么大声对自己说话过,一时竟不由吓的打了一个机灵。
“婷儿不是我不愿你去!”北王爷缓缓抬起头远远眺望着南方的天空:“而是史不云一死,紫玉必已知道摘星楼的事。纵即你何大哥破了摘星楼,可要想把拭天谱当真送我这里来,只怕也免不了一场惨绝人寰的血战!你去,不但帮不了他们,只怕还要拖累他们;他们都是有头脑的人,他们知道他们将要面对的是谁!他们既然敢去了就一定能回来!”北王爷锵锵地道,眼光中充满了坚毅。
“那皇上为什么不干脆将紫玉抓起来呢?”婷儿不由问道。
“紫玉的实力已非我们所能想象,斩草不除根,即便除了紫玉,那么总有一日,拭天谱上的人还会在天下掀起一场大劫的。九月八,百花杀!大劫将至,现在我能信任的,也就只有他们了。他们都是铁血的好男儿,但愿苍天会助他们成功的!”北王爷轻轻地叹道。
“这么说,你还是没有绝对的把握?”婷儿不由急叫道。
“不!我没有,但他们有!”北王爷突然抬头激动的道:“他们是我今生中仅见的最不可想象的年青人!”他的耳中突然传来想象中的如雷的马蹄声。
蹄声如雷,隆隆作响,早上,京城的南门刚一打开,就见后面烟尘滚滚,五人五骑旋风一般卷出门外,一路狂奔向南,只留下漫天烟尘。烟尘散尽,城门背后四个兵丁,瑟瑟抖做一团。
啪!东宫,太子紫玉拍案而起,怒道:“什么?你说史不云自尽,北王爷已派人去了金陵?”
“是是是!下官也是刚才听犬子汉成说的!”李让民脸黄如土,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滴下。
“混账!大事将起之际,你们是怎么给本宫搞的?这么点儿小事都做不好,将来怎么做大事?!”紫玉暴怒,突然起身一把抓住李让民的衣领。
“下官知错,下官知错!”李让民身子抖若糠芥,战战兢兢地道:“只是事已至此,该当如何,还得快请殿下尽早示下!”
“你立即令血无天带人从京城南下,再叫长宁的何天弃他们火速北上,九月初八之前,绝对不能让拭天谱传入京城,否则,本宫就先杀了你!”紫玉怒吼道,说着猛地将李让民推倒在台阶下叫道:“快去!”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下官这就去!”李让民连滚带爬地爬了起来,又连爬带滚地跑了出去。
“何天香!”紫玉红着眼睛对天怒吼道:“这次摘星楼若是真的破了,我紫玉纵是做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中午,南门大街上突然一阵大乱,人群纷倒中,十数骑骏马狂奔而出,领头的正是血无天,庞姥姥等数人。守门的兵丁一见,连忙闪到一边,蹄声雷动,烟尘冲天!
奔马上,庞姥姥在后面问血无天道;“少宫主,咱们来的及吗?”
血无天嘿嘿冷笑道:“你放心,摘星楼不是那么好破的。即便破了,他们也会元气大伤,咱们正好在路上以逸待劳,岂非更好?”
“嘿嘿……不错不错!”庞姥姥也笑道。一行人烟尘远去。
人弯如弓,铁蹄滚动,烟尘滚滚,一路之上天星楼各处分舵人影如梭,驿马纷换,信鸽频飞,一份飞京城北王爷处,一份飞天星总楼,一份飞晴月绣庄。
换马不换人,马蹄雷动,船影如梭。二十六晚,韦笑河渡海河,过德州;二十七白天渡黄河,冲兖州;二十七晚上过徐州。两日之间,韦笑河五人跋山涉水,披星戴月,行程已近两千里,预计二十八晚上定可准时到达金陵。
何天香在摘星楼前看着江小晴等人频频送来的急件,心情却是更现沉重,因为摘星楼还未破,京城的血无天和长宁的何天弃已向这里压过来了。能不能抢在他们到来之前将拭天谱以最小的代价取出来,何天香心里可真没有个准儿。
正自愁闷间,突见江小晴走来笑道:“怎么?还在研究怎么破楼?”
何天香点点头叹道:“化老前辈已经把情况尽可能地全告诉我们了,可他失去武功,已不能再助我们,只有靠我们自己了。可北王爷和紫玉那里又都催的那么紧,想想万一破楼不成功,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