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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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染-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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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话怎么这么粗鲁,一点教养也没有——”

夏染被他的用词吓呆,差点忘了反应。

“我就是他※的没有教养,怎么样?!”显然夏染无心的说法惹恼他,只见他铁拳一握,一古脑儿的打在离他最近的五斗柜上,打得摆在上头的东西都跳起来。

夏染被他突来的怒气吓着,什么话也没敢再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宽阔的胸膛起了又下,下了又起,上上下下起伏不已。

“妈的!我根本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好不容易才控制

住怒气,莫沁涛瞪着夏染咕哝地抱怨,仿佛不敢相信自个儿的失策。

“算了,你现在立刻给我闭嘴,然后上床去。”早知道就不要摇醒她,先上了她再说。

“可是我们还没拜堂,怎么可以……”怕归怕,夏染还是很坚持她的幻想。

“我说可以就可以,在这里,我是老大,谁也不许忤逆我。”莫沁涛实在受够她那一套,大手一伸就要扯掉她的衣服。

“可是我一定得忤逆你!”夏染抵死不从,跟他争衣服。“我们还没拜堂,就不算完婚,当然也不能先进洞房。”就算她得嫁一头熊好了,可公熊求婚之前至少也会衔一条鱼给母熊表达爱意,他却连拜个天地都不肯,身子说什么也不能给他。

“他※的!”莫沁涛火了,自他开荤以来,还没哪个女人对他说不。

“我警告你,你再不停止挣扎,我保证会让你今晚很不好受。”他撂下威胁,长而硬的胡须像马鬃刷一样刷过夏染细致的肌肤,着实难受。

“我已经很难受了。”夏染一面闻他的气味一面吐息,相当意外他身上清爽的味道。他的身上带有一点点清香,跟营区里的士兵大不相同。

“不会比我更难受。”莫沁涛阴阴地看着她道。

该死,他在做什么?他要烦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两天前西北口的战役才夺去了全营唯一懂得读写的侍官,若要申请又得等上好一阵子。最近战事又频繁,光往来的公文就足以教人发疯,更何况他也已经三天未曾合眼,实在不该杵在这里和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周旋。

然而,他又好一阵子没有女人了,早已忍不住——“可恶!”砰的一声,莫沁涛这回铁拳是打在柱子上,夏染看得怵目惊心。

夏染不明究理,紧紧抓牢领口惊悚地看着他,却不期然被莫沁涛夺去了双手,反剪在身后,外袍也被撕去大半。

“啊——”她惊呼,完全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招。可夏染才刚张嘴,莫沁涛强悍的舌就卷进她的口中,将她的喊叫彻底淹没。

夏染半是害怕、半是迷惘的承受他的强烈进击,他吻人的方式就和他在战场一样凶猛,既霸道又不容抗拒,却挑动人心。

在另一方面,莫沁涛却是边吻边诅咒,吻着夏染的宽唇,几乎要把她吞下。

混帐,这个女人的唇为什么这么柔软,身子骨这么纤细玲珑?害他忍不住想再一直吻下去。可他莫沁涛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女人,尤其是不甘心的女人!

“既然不甘心做我的女人,自然也不配留在我的营房里。”再一次狠狠地吻她,撕掉她的外袍后,他推开夏染,气喘吁吁地撂话。

“我不是不甘心,只是觉得……”夏染顶着肿胀的嫩唇回嘴,整个人还陷在陌生的情欲中爬不出来。

“闭嘴!”莫沁涛不想再听她废话,掐住她的手腕便将她往外拉。

“你要带我到哪里?”夏染一进抗拒一边问,他的脸色看起来很可怕,而且营帐外好冷,冷得她直打哆嗦。

“我很想就这么把你丢出去,但我怕还得收尸太麻烦了。”莫沁涛的微笑很冷,而且被一堆胡须包围根本也看不出来。

“那……你究竟要把我带到哪里?!”夏染真的觉得很害怕,他一直拖着她走,脸色又那么难看,难保他不会杀人灭口。

然而莫沁涛还有更好的主意。

“就是这里。”到达目的地后他丢下她,笑得阴森。

“明儿个一早,我立刻差人把你送回去,这桩婚事我不要了。”才丢下她,莫沁涛即刻给她更难堪的处境,吓僵了夏染。

“你要退婚?”夏染当场僵在原地,她算是已经出嫁了,虽然还没拜堂,但看在一般人的眼里,她就是泼出去的

水。何况她曾发过誓,撂过重话,说她就算是当乞丐也不会再回羽梦馆,他怎能如此对她?

“不是退婚,而是不要你,别搞错了。”他非但决定退婚,还以最侮辱人的方式打击她的自尊心。

“可是——”我要是你就会省下说话的力气,想想该怎么度过今晚再说。“莫沁涛截断夏染的话环顾四周。”对了,先预祝你跟这些马相处愉快,千万小心别被马儿踢着了。“

他语带恶意的说完话即转身离去,留下夏染兀自面对着宽阔的空间,和飘散在空气中难闻的味道发呆。

老天,他居然把她丢到马厩来?!

※※※※※※

隔日清晨,天际微白,太阳在漫天风沙中,慢慢露出它的脸,照亮整个军营。

一大早,驻扎在西州的主营就忙碌不堪,除了伙头军里里外外忙着送早饭之外,坐在主位上的大将军也没闲着。不过,最忙的人当属身为副将的杨廷悠,除了文书工作他帮不上忙之外,军营上上下下几乎都靠他打点。

“徐善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才走进主营,杨廷悠就忙着问,担忧之情全写在脸上。

“送回老家。”莫沁涛一边撕开馒头,一边拿起搁在一旁的精酿猛灌。

“一大早就喝酒?”杨廷悠抬起一边的眉毛惊讶地看着莫沁涛,暗示意味浓厚。

“我高兴。”莫沁涛挥挥手,懒得解释为何一大清早喝的原因,欲求不满嘛,他又有什么办法?

杨廷悠耸耸肩,决定这不干他的事,连忙下去办正事。

“我立刻去打理这件事。”幸好徐善的老家离这儿不远,急脚赶路的话,应该用不到几天的时间就能将他的尸体送回。

杨廷悠点点头,正准备离开主营的时候,莫沁涛突然叫住他。

“等等!”叫任杨廷悠的莫沁涛脸上忽然多了一分兴味。

“我改变主意了,你命人将徐善的尸体丢在州刺史的家门口,让他看清楚咱们缺什么,也好尽快补上。”送回老家太麻烦了,而且也太浪费资源。

“你疯了!”听见他的决定,杨廷悠鬼叫。“你竟然想把徐善的尸体丢在他家门口,你这不是摆明了侮辱他吗?”

他知道沁涛一向作风独特,可也不能这么搞呀。

“侮辱他又怎么样?”莫沁涛冷笑。“反正我们互相侮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差这一回。”更何况徐善本来就是州刺史派来监视他们的亲信,他故意让他上战场也不是偶然。

正所谓,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他倒要看看西州刺史有多少亲信可以拿来为国捐躯。

“你老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心惹出毛病来。”杨廷悠摇头哀叹,为他的好友捏把冷汗。

“放心!我的脚趾头硬,死不了的。”整个朝廷的人都知道他和西州刺史是死对头,就连皇帝老子都睁一只眼闭一只服,那狗杂碎又能拿他如何。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只好照办了。”杨廷悠苦笑,不晓得该拿他这个好友怎么办,谁叫他武功比他好,官阶又比他大,除了听命行事外,别无他法。

杨廷悠正打算出帐去办这件事,未料人还没来得及踏出营帐目,就被急行而入的士兵撞满怀。

“不好了,将军!”冲进帐房里的士兵叫得凶猛。

咱们的马厩里躺着一位姑娘,看起来好像生病了的样子。“

“姑娘?”杨廷悠猛然停下脚步,瞪着入帐通报的士兵。

“是的,杨副将。”士兵接着说。“小的一大早正准备带将军的马上围场溜溜,谁知道才摸到马圈,便发现一位姑娘躺在干草堆里,要不是小的动作快,准踢到那位姑娘。”

居然有这种事?军营日夜都有人防守,怎么可能溜进了一位姑娘,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

“你刚才说那位姑娘生病了,是真的吗?”倘若是的话,那可就麻烦了,旧的军医前阵子才调回长安,新的军医还没来得及补,正怕有人生病。

“是真的,杨副将。”士兵恭敬地回答。“那位姑娘脸色胀红、额头冒汗,全身不断发抖,我仔细瞧了几眼,发现她身上仅着中衣,外袍不知被谁撕了大半,难怪抵不住风寒。”‘“她的外衣被人撕了?”杨廷悠闻言忍不住诅咒。“是哪个没良心的家伙,真他※的不是人,这么冷的天气居然也下得了手!”这里可是荒北,入夜后奇冷无比,没被子可盖已经够糟了,少了外衣更别想活,莫怪乎那姑娘撑不下去。

“走,快带我去马厩!”杨廷悠后脚跟一转便要随通报的士兵前去马厩,不料他的背后却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站住。”

杨廷悠立即转身,不明究理地看着莫沁涛。

“人是我丢的,你不必跑这么快。”微微抽动脸颊,莫沁涛拿起摆在一旁的备醴,一饮而尽。

“你说什么,人是你丢的?”杨延悠还以为他听错了。

“没错,我正是那头没良心的禽兽。”莫沁涛耸耸肩,不认为他的举止有何错误。

杨廷悠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搞不懂莫沁涛上哪儿去招惹来一位姑娘,还把她丢到马厩。过了一会儿,才愕然想起——“你丢的那位姑娘,该不会是夏染吧?”铁定是,除了营妓之外,没其他姑娘会莫名其妙跑到军营来。

“夏染?”莫沁涛听见杨廷悠的说法不禁挑眉。

“你跟她满熟的嘛,居然直呼起她的名字来,你不是应该称她为夏染姑娘?”他脸色不不甚好地看着他的副手,表情老大不爽。

“我不跟你争这些。”杨廷悠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我只想问你,为什么把夏染丢到马厩去?”他不会不知道漠北的夜里有多酷寒,竟忍心下此毒手。

“因为她抗令。”莫沁涛的口气越显阴寒。

“抗什么令?”杨廷悠的口气亦是同样的冷。

“抗我要她上床的令。”‘莫沁涛用眼神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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