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夥都还等著您下令,一举歼灭天竺人呢!”
纷纷不绝於耳的关怀与慰问声,是序廷认为最窝心的话语。能回来,真好!
蓦然,他又想起那位神秘、美丽、灵采集结於一身的女子。
“我这下是回来了吗?各位弟兄放心,找一定不会放弃与大家同生共死的机会。你们先回岗位吧!晌午过後,我再与各位畅谈。”
序廷一语出口,大夥都无不信服的点头,而後各自回守区域。
“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又是如何脱困的?”崔棋不愧是追随他最久的一位好弟兄,发现暗藏在序廷眉宇间有些许的不自然。还有那一身隐约可见的伤
痕,必是受过极刑,身受极刑的人想逃出来可不是简单的事。
“没……没什么。”
序廷颇为感慨的想,总不能说他的心系在一个女孩儿身上吧!
“侯爷有心事。”崔棋非常肯定道,只不过他没再追究。
“既是心事,又何必多言呢?”他极无奈的一笑。“对了,天霸呢?”
“他後悔的不得了,每天不停巡查军务,忙碌的不像个人了,但找怎么劝仍劝不动他,心想算了,或许这么做他心里会舒坦点儿。”
序廷闻言後直摇头,想不到向来大而化之,不设城府的曾天霸,也qi书+奇书…齐书会为了这次的错误,一改常态,做事如此专注;的确,就如崔棋所说的,得一次教训学一次乖,想必日後他不会再这么鲁莽行事了。
说人人到,霍地,由远而近传来了一阵阵的惊喊声,虽天色未明,但序廷听得出来就是曾天霸。
“侯爷,侯爷,你回来了!”
“天霸。”序廷扬眉深深睇凝著他,老天,他瘦了许多。往常魁梧的体格才短短三天就已像消气的汽球般,小了一大圈,可见他果真自责不已。
真正见到了侯爷後,曾天霸反倒怔茫了,他无法言语,实在是说不出他此刻心中的激动与战傈。
“别虐待自己,瞧你已不像曾天霸了。”
曾天霸有个外号是“真的胖”,乃取其名字的谐音。序廷这么说,只下过是想将气氛弄的自然些,别那么怪异。
“大夥都笑他是减重成功。”崔棋笑著调侃道。
“侯……侯爷。”曾天霸竟瞬间哭了起来,他是感动於侯爷的善解人意与宽宏大量,对他不仅不责怪,反而会以诙谐的语句逗他开心。
“男子有泪不轻弹,你想让弟兄们笑话吗?”
序廷用力击向天霸的肩胛处,使曾天霸狠狠倒退了数步。“怎么几天不见,下只变得爱哭,连体力也不如从前了?来,咱们比试一番吧!”
语毕,他随即卷起衣袖,摆出架式对曾天霸勾了勾手指头,向他挑战。
曾天霸掹摇头,“不,不可以。”
“没关系,当作切磋武学。”
序廷绝非好斗之人,这么做也只不过是想唤回曾天霸的斗志和平常心,因为盲目的工作、不眠不休的折磨自己是最差劲的作法,他必须激醒他。
再说,接下来一连串的进攻策略中,曾天霸乃处於重要的角色,他必须回复到以往勇猛善战的本性,而非今日只敢埋首於幕後事务里,别说这些事他一窍不通,就算能做,也不过是损失一名将才。
序廷更希望那档事能纠正他莽撞暴躁的心性。
“那好,天霸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曾天霸亦脱下累赘的外袍,接受了序廷的挑战。
倏然间,两条人影陡扬而起,像两道疾风般在空中交错飞舞,两个赤手空拳的男人,如蛟龙猛虎般搏斗著,然猛虎虽凶狠仍斗下过贵为至尊的蛟龙,就这么比划过一刻钟後,胜负渐能分出,曾天霸慢慢呈现出虚软无力状,不过十招终至败北。
“承让了。”
两人落地後,序廷抱拳说。
“是侯爷武艺太强,天霸输的服气。”他亦开怀的笑了,终於露出属於他本性的开朗豁达。
“你们两个都别客气了,改天我也插一脚,咱们真正来比试比试。”崔棋见他俩比的过瘾,於是手痒难耐道。
“没问题。我几天没洗澡,又流了满身汗,也该回帐清理一番。”序廷挥了下额际的汗水,这才发现自己胡碴都已冒了出来。
“侯爷,都是天霸……”见序廷一脸疲惫舆憔悴,及身上那浸满乾黑血迹的破烂衣裳,可想而知这三天来他必定过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行了,你老毛病又犯了,可别愈来愈像个女人似的,罗唆的让人受不了,哈……
序廷随性的一句话,却惹来三个大男人共同的畅笑声。
他们三人的确已成葫芦岛上缺一下可的武将。
第三章
“你们全部该死,竞然连人什么时候逃走的都不知道,我养你们这些饭捅干什么?全去死吧!”
当靡波一发现好不容易送上门的序廷竟无声无息的逃走了,气的鼻孔生烟,两眼冒火,恼怒的不得了。
“国师,您别生气……”
“我能不生气吗?我才刚捎信回去给大王与公主,沾沾自喜地告诉他们,我已囚禁大唐元帅邵序廷,没想到,才没一会儿工夫他竟然逃了,你们说,待大王知道了,我还有什么颜面继续当国师!”靡波愤懑地驳斥手下。
好下容易到手的鸭子飞了,尤其是像序廷这么一只有著三头六臂的仙鸭,谁能不气呢?
“可是国师,咱们真的没放他走呀!”几位手下战战兢兢地辩解著;说实在话,这三天他们听从靡波之令,不给序廷任何吃喝的东西,在这种三天来粒米未进,滴水不沾的情况下他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脱,还真如传说中所说的英勇神武!
“这么说,他是会法术罗?”靡波不耐地反讥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一名手下怯生生道,突然他灵光乍现——
“国师,您想会不会是瓦赤凯的人动的手脚,毕竟这地牢是他们的,看守者也是他们的,我们虽有加派人手在这附近监防,但终究无法全面顾及呀!您想想看是不是?”
“哼,推诿之词人人会说,还没一个人能说的像你一样天花乱坠的。”
语气中虽有驳斥,但在靡波心里已多多少少产生了些影响,他也开始怀疑起玉乔靪的配合程度。
“属下绝不是想推卸责任,而是据理告之,国师可采纳,也可不听。”
“你别紧张,其实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玉乔靪并非真正打从心底降服咱们天竺,现在表面上的服从只不过是暂时性的,所以这事极有可能是他做的。”靡波沉吟了一会儿,邪恶的眼波不停流转著。
“那属下这就去找玉乔靪问个清楚。”这小子还真是将“拍马屁”的艺术发挥的淋漓尽致。
其实手下心里每个都清楚,只要巴结上靡波,无疑是攀上一座可达光明境界的桥梁,前途无可限量,因此巴结逢迎已成为每个人都擅长的手段。
靡波当然是心知肚明,下过他将别人对他的谄媚奉承视为一种享受,他乐在其中,也为此自得不已。
“别急,这事找自会处理。好,你们都退下吧!”
他掹一挥手,喝止住他们的行动,并打定主意要好好的盘问一下玉乔靪。
直至属下们全退下後,他随即迈开步伐住玉乔靪的玉陵殿迈进。
※※※
坐在殿堂中央的玉乔靪,一瞧见怒气勃勃直往内冲的靡波时:心中已了然。
他准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知是谁惹恼了你,瞧国师怒容满面的?”玉乔靪佯装不解道,依然悠哉地轻啜著下午茶。
“你心知肚明!”他恶狠狠的瞪了玉王一眼,表面上有数不尽的苛责与气愤,更有等著看他如何狡辩的得意。
“你这话就说的太突兀了,我不懂。来,喝口茶消消气吧!”
玉乔靪端了杯茶到他面前,却被他粗鲁的挥了开:“不用,少在那儿假惺惺了,我问你,邵序廷是你放走的吗?”
“邵序廷?他跑了?”玉乔靪蓦地瞪大眼,那副惊讶诧异的愕然表情装的还真像,靡波差点儿就被他的演技给唬住了。
但,身为国师的他,耍人,算计人是他的专长,若要他被人耍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你别在我面前演戏,快承认吧!否则我定要你们瓦赤凯毁於一旦!”见来软的不行,他便用威胁的。
“我没做的事又要如何承认呢?国师难道是想挟天竺威势来逼迫我?”乔玉靪亦非泛泛之辈,他是顾虑较多,但可不是软弱。
他心里明白,对付靡波这种人就要以强制强,绝不能软弱以对,否则他会被压迫得喘不过气为止。
“这我倒不会,只是你的嫌疑最大,我的人我心里清楚,他们绝下会做出违背我的事。”靡波信心十足的说,那口气仿佛已认定是他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既然这么说,还有我解释的余地吗?”
好个靡波,竞骗不了他!反正他当时这么做已打定豁出去的心理,即使死也无所谓。
“我靡波虽不是什么正义之士,但我也绝下会冤枉好人,我会找出证据,你走著瞧吧!”他斜唇一笑,轻哼了声。
“随你意。”玉乔靪不屑的说道。
“那你等著我找出证据吧!”
靡波轻甩衣袖,迈步走了出去,却与刚入殿的蔻儿碰个正著,他笑脸盈盈的说道:“公主,早啊!”
“哼,你时间过的可真慢,都已经晌午了,还早!”蔻儿不理会他,迳自走向玉乔靪。
“玉王,公主的性子还真辣呀!”靡波回首,以其骄傲的高姿态淡淡笑说,继而转身离开了殿室。
“父王,他来做什么?是不是……”待靡波走远後,蔻儿立即提出疑问。
“没错,他怀疑是咱们把封远侯给放了。”王乔打轻轻逸出一声叹息声。
“您没承认吧?”
“你说爹有那么笨吗?”他看向蔻儿,心疼的拍著她的手背:玉乔靪心里十分明白,是该到分离的时候了,她不能再留下来。
“那就好,反正他也逮不到证据,看他能奈我何?”蔻儿轻蔑的表情一再说明她压根不怕那个只会仗势欺人的家伙。
“蔻儿,你太小看他了,他既已怀疑咱们就不会善罢甘休的。”玉乔靪的脸上不再漾出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忧心。
“父王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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