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变化?她偷偷施了什么妖法?他怎么可能会对这种小娃儿产生激烈的渴望?
他要她整个人、整个心、一点空隙都不准有!她是属于他的!
雍华如发狂的野兽般啃噬她细腻的娇躯,奋力冲刺,掀起她青涩的热切回应。他拉开她双腿环向他腰际,方便他加入大胆的撩拨与挑逗。
她难受地挣扎推向他的怒容,却被他霍然张口咬住细弱的手指,狠劲吮扯,不肯松口。她泪眼朦胧地愤然反击,引发他更浓烈地战斗快感。
顽固的小东西。
他悍然吞噬她的晶嫩红唇,她气恼地咧齿反咬,却像猫咪对猛虎般地逗人而可笑。他加重身下的侵略劲道,逐渐炽烈的沉重节奏令她无法应对,只能娇弱地任他予取予求,却又不甘心地环紧他的颈项,彷佛硬要将他一同拖入狂热的欲火,让他由胸膛深处发出轻微的低笑。
不知经过多久,他俩回神时,已像两头狂纵过后的野兽,酣然而慵懒地栖息在一起。雍华健硕的胴体中交缠著小小的雪色娇躯,早已累得不醒人事,赖在他怀里沉溺这雄壮的浓郁气息,不时蜷著小手,揉揉惺松睡眼,皱著小脸打个通天大呵欠。
他好笑地观察著,狠狠捏她柔嫩可人的脸蛋,令她不爽地咬去威吓,继而安然回入舒懒的小憩中。
“宝儿。”他沙哑轻喃。“你聋了是不是?”都如此反反覆覆叫了她十几次。
“我已经死了……”
“死丫头,竟敢这样跟你主子说话。”他又重拧上去。
“干什么啦!”她火大地虚弱推打著。
“你从一开始就根本不怕我,是吗?”
她奇怪地盯著雍华眨巴蓝眸,认真得近乎傻气。“我也不知道我怕不怕你,只知道你从来没有想害我。虽然你把我丢给江洋大盗过、你威胁著拿我的命当游戏赌注过,可是我想不通……”
他放任她一个人用力伤脑筋去,自己乘势抚揉著妖娆醉人的曲线。
她细腻得不可思议,娇柔有如成长在备受呵护的花瓣中。再野的性子,再倔的脾气,都掩不掉这娇弱的特质,她却从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细致。
“为什么?”她突然固执起来。“为什么你的言行举止看起来像是要伤害我,可是我却一点也感觉不出你心里真有这个念头?”
“现在是我在逼供还是你在刑求?”他恶意拧揉她的乳峰,满意地听见她畏缩的颤抖。
“雍……雍华?”像这她也搞不懂,到底是在欺负她,还是喜爱她?
“你已经是我的,再也回不去。”他惬意地挑弄她易感的身躯,呢呢哝哝享受亲昵的缠拥。“你从此就是我的妻子,其他人一概不准碰。”
“不行,我不能做你的妻子。”
他猛然翻身的压制,快得令她无法反应。
“你再说一次?”他温柔的讯问比凶狠的眸光还骇人。
“不管我再怎么喜欢你、亲近你,还是改变不了事实:你伤了我的主子。”
“元卿贝勒已经不是你的主子!”他震怒地箝死她的下颚,由齿缝中威吓。“我是奉命伤他,阻挠他当时对我们‘四灵’的探查。但我知道下手的轻重,甚至料准了他会花费多少日子才能复原。已经过去的事,你还有什么好罗唆?!”
“可是贝勒爷他根本没有复原!”
“宫中御医早就将他治愈,你以为我不知道?”
“那根本是他用来骗外人的!”她又痛又气,猛踹著小脚。“贝勒爷早已经全瞎了,你还看不出来吗?”
雍华震慑,僵住不断加重的力道。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她痛骂。“他看起来再正常也全是装的,都是演技!是你害他一辈子失明,我怎么可能还会嫁你为妻!”
雍华面色如冰,寂然冷凝,冻结宝儿愤慨的神情。
之前的幸福远景,顿时粉碎。
第九章
“你该死,居然对雍华格格说那种话。”
宝儿板著脸,高高举著送来密室给三昧的餐点,被他罚站训话。
“格格为你做了多少事,就算你脑袋笨得一点都察觉不到,也没有权利对他讲如此幼稚又残酷的话。你会这样冒犯你以前的主子吗,你会在你主子面前乱耍情绪吗?”
好像不会。她愧疚地将下巴抵向胸口,俯首嘟嘴。
“可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在雍华面前老会变得特别任性……”
“任性是一回事,不懂事又是一回事。你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三昧如严父般地厉声重斥。
“我知道我说话可能太过分了一点,但是我──”
“不准狡辩!”
她不甘愿地扁嘴。最讨厌这项戒律。
“你觉得自己很冤枉、很委屈是不?格格受的委屈比你多了二十几年,他有多少话想讲都不能讲、多少委屈不能说明,你还有脸为自己申冤?”
“想讲就请,何必憋著?”
三昧气得差点一掌打过去。“你们这些个混球,一个比一个天真,一个比一个愚蠢。格格容忍这么多年,迟早会忍出毛病来。”
“他为什么不能说?”
“他要说了还能活到现在?”
宝儿见三昧坐下长叹,连忙兴奋地打算放下沉重餐盘也坐下来,冷不防遭他狠瞪。
“谁叫你坐下的?给我站好,东西举高!”
她一脸苦瓜相地站回原来姿势,双臂酸得发抖。
“你记著,你的元卿主子能活到现在,是托格格的福。这份恩情元卿贝勒可以不知道,你却不能不记好。”
“为什么?”
“当时‘四灵’下的命令,是要格格除掉这个老在探查他们底细的烦人贝勒,格格却老爱在任务上动小手脚。人家下令说。要他去阻止元卿贝勒对‘四灵’的侦察行动,好,他去打伤对方双眼,算是阻止。可是人家的意思是永永远远地除掉这个心腹大患、永永远远地终止他的一切侦察探索,格格耍的小把戏,让自己付出惨痛代价。”
“他怎么了?”
“被惩戒。”三昧愤然指控。“你们这些人,什么事都只看表面,光会动嘴皮子却从不用脑筋。你们自以为了解雍华格格,了解个屁,根本只是了解你们自己对他的胡乱臆测而已。说是认识格格很深,实则也不过认识那么一丁点,就以为那是全部,就以为自己了解得很透彻!”
“是他什么都不说──”
“话都被你们说完了,他还说什么!”气煞三昧。“你们哪个人学会用耳朵去好好听过?每个都只会用嘴巴不停地说、说、说!”
“我也有替他说过话啊。”
“我是要你‘听’他说话,不是‘替’他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听懂?你还嫌替他胡说八道的人不够多?!”三昧几乎快掌掌拍烂桌面。
啊……雍华好像真的很少说什么。
“你有没有问过他为什么老是刻意安排与他搭档的新手殉职?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非得这么做?你晓不晓得每回他想得饶人处且饶人,那些贪功的新手却毫无人性地赶尽杀绝,争取赏酬,却让他去背这杀人魔的黑锅?”
“但是──”
“没错,格格他也有赶尽杀绝的时候,但碰到可以手下留情的时候,谁领过他的情?谁感受到他残存的良心?他想放人一条生路,搞不好还会被怀疑成另有企图、居心不良!”
宝儿哑然。
你为什么硬要找死?
这世上好像除我之外,每个人都是英雄好汉,每个人都不怕死,我却老自作多情地去替人家珍惜那条命。
何苦呢?又有谁领过我的情?
她忽然明白雍华当时苍茫笑容的含意。
“他何必这样呢?他……可以直接明说啊。”
“说什么?当著贞德郡主的面明说他之所以赶你出冷泉苑,是为了避免你遭到郡主毒手吗?”
他那是在保护她?
“雍华想太多了吧,贞德不是坏人──”
“你看你现在是站哪边说话!你想这样他还有什么好直接明说!”说了等于白说。
连三昧都吼到绝望了,垂头感慨。
“我本来以为,你会是格格的一线生机。”如今这个算盘显然打砸。
“你为什么要跟贝勒爷联手,让我混进来?”
“因为他答应我,可以帮助格格脱离‘四灵’的掌握。”
宝儿愈发觉得气氛凝重。“‘四灵’是不是真的很坏很可怕?如果真是这样,雍华为什么一定得屈居这种人手下?”
“为了王爷。”三昧彷佛苍老了十多岁。“为了王爷,他可以违背自己的意愿从小扮女装;为了王爷,他可以忤逆自己的良心化为厉鬼罗刹。他为了这个阿玛,几乎毁了他自己,结果得到了什么?王爷眼中甚至根本不认为有这个儿子存在。”
有的只是一个他二十多年前就想征服的幻影:雍华的亲娘。
“雍华格格对他来说不过是颗棋子。愈是践踏他,王爷愈有报复他亲娘的快感。我已经劝格格多少年了,他都不听,还是像他小时候刚接来北京时那样崇拜他阿玛,渴望父亲的接纳。”
“你很关心雍华嘛。”
“这是当然的。若非王爷当年强娶了他亲娘,格格他……应该会是我的儿子。”
宝儿张口大愕。
“别乱想,格格他确实是王爷的种!”这死丫头,笨到非得别人把话说破了才会懂。“我是要你记清楚,你元卿主子的命是格格救来的。”
“可是我主子的眼睛──”
“格格下手之精准,无人能及,他若想把对方打伤,就绝不会打瞎。倒是当时躲在暗处的搭档,差点为了抢功而一棒打破元卿贝勒的脑袋。要不是格格急救得当,你的元卿主子早瘫在床上变废人。”
“真的假的,雍华有这么厉害?”
“他精于解毒,才擅长下毒;先学会救人,才知道如何杀人。比起那些只会胡砍乱砍、逞凶斗狠的蠢蛋,他才是最上等的高手。”
“喔。”但这还是改变不了主子双眼失明的事实。和雍华在一起,就是背叛主子。
“你这个死脑筋哪……”三昧无奈甩指。“罢了,死脑筋也总比死没良心来得好,你主子不算白养你了。”
“你好好儿用饭吧,我要去贞德那儿了。”她搁下餐盘。
“你找她干嘛?”
宝儿犹豫了一会,才勉强招供。“我想去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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