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并没有在意。可卫宁下一句话。却让陈登有些惊愕失常了。
“若无袁绍提起战端。若能得先生。我必然不惜与曹操一战!徐州一州。比较其利。却不可与先生同价!”这是卫宁抓住陈登地手。神色恳切而遗憾地话。
将陈登地价值比作一州。相信在场所有人都会不屑一顾。虽然陈登看上却是多有几分才名。但又如何当得起这样地赞扬。
陈登虽然桀骜不驯。那是建立在自己地身份高贵以及对不如自己地人身上。从卫宁那惊骇地话语下。陈登看到卫宁地眼神没有丝毫做作。反而是一片清澈地诚恳。
短暂地错愕之后。陈登就算在骄傲。也不可能无视卫宁这样地抬爱。心中却是浮起了无数地感激。甚至隐隐觉得。能有郭嘉这样地当世艳才地辅佐。又如何会是一个平凡地人物呢?
几乎在有一瞬间,陈登甚至便想就如此留在安邑也便罢了,至少给他在观望一下河东,观望一下卫宁的价值,是否能够得到他的认可。
可家族在后面,他始终是一个士族子弟,不提河东的政略,以及跨越两州土地之间的距离,便是一道天堑。
“卫侯谬赞陈登微微有些颤抖的举起酒樽,一口满饮,接着诚然道,“登在此,当预祝卫侯旗开得胜!假日后,席卷河东雄师南下,必有再见之日!”
有半句声音不大,只能得卫宁与他两人之间所听,卫宁心中微微一跳,显然自己如此礼贤下士,终究是赢得了陈登的好感。
0奇0“登即刻便要南下……临行前,还僭越谏卫侯一言,还望……小心根基!”说道此处,陈登不禁看了安邑这座繁荣无比地大汉新都,不由又低声道。
0书0卫宁会心一笑,点了点头。说道此处,卫宁看了陈登一眼,脸色一正道,“却不知道……先生对我河东新政,以为如何?”
0网0陈登,却是没想到卫宁竟然会堂而皇之的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甚至丝毫不顾及他徐州大望族的身份,微微一愣神,半晌才淡然一笑道,“卫侯此举,利国利民,若能长久而存,未必不能中兴我大汉……”
0电0“若是以先生陈氏子弟的身份呢?”卫宁不等陈登说完,却很是急躁的出声打断,两眼显然有一种威严气度,蓦然爆发,隐隐让陈登有了几分高不可攀的感觉。
0子0这,才是一个上位者该有的威势。而这话,是否便是卫宁试探南方世家对河东的态度?
0书0陈登没有在意卫宁地失礼抢声,顿下动作,半晌却是没有半点必然地同样与卫宁所对视。
终究,陈登微微叹了口气,首先避让开了卫宁的灼热眼神,微微道,“若有卫侯这般雄才伟略,日后一统北方而下,我等世家大族,自然必不可免。难逃削弱。于家族之利害,恐怕南方根深蒂固,难为卫侯所容……我亦难独善其身。但抛开家族而言,登自是愿为卫侯出力,若有此一日,某必当善劝家父。唯卫侯马首是瞻……!但也求,卫侯势必不能相负!”
卫宁心中大喜,忍不住激动抓住陈登地手,道,“能得元龙此言,我已心安!”
“且待我些许时日,袁绍不足为患!”此话一出,卫宁倒有了几分决然不同的自信,甚至连陈登似乎都产生了一种错觉。认为眼前这个与他同龄的少侯,击败袁绍已成了铁板上的事实。
卫宁的相逼相问,陈登的表态。不管如何,是否真心,这都不重要,卫宁看重地是他这样一个人,而他所代表的话,反而是平添的彩头,不过窥其一隅,似乎陈登已经知道,这个乱世。军权或许是过度,但同样,在这个局面上,世家大族也是无法崛起的。
是的,陈登的选择,便是在这个时候,妥协。
看着陈登跃马而上,领着二十来骑士,仆从。绝尘南下,卫宁地眼睛终究还是有些微的遗憾。
身边典韦虽然不知道卫宁为什么对这样一个来自南方的家伙如此重视,但卫宁一直以来的积威并不会让他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人便已经走了,自家公子却还在那矗立,仿佛还在留念一般。
典韦这才牵马上前,低声道,“公子否回城?府中尚有要事等待公子决断呢!”
卫宁这才回过神来,微微笑道,“是啊今可松懈不得呢。若要南下。首先便要扫平袁绍吧!”
说到此处,卫宁的眼睛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寒芒。“袁绍既然如此迫不及待,我便成全他便是,且看在我河东无数战将,顶级谋士下,还能猖狂到何时!”
“击败他!一统北方!”卫宁挥了挥衣袍,仿佛沉寂了无数个年头的蓬勃战意只在当初随军出征的时候方有流露,却在这个时候燃烧了起来。
一个强大的对手,似乎更能刺激人,从当初对袁绍地惧怕,卫宁显然已经跨越了无数的心理升华,甚至还隐隐觉得有些热血***。
跨上了战马,卫宁勒转马头,一百宿卫依依拱卫在侧,在城门守卒恭敬而畏惧的眼光中,向着卫府而去。“传我军令!调司隶校尉赵云即刻出兵两万,拱卫虎牢关待命,秣马厉兵,收集渡船,随时准备北上河内!”
“我令!封毋丘兴为征西将军,即刻领兵一万东进,过安定,北地,河西,马不停蹄,直入晋阳!拱卫并州防线!”
“我令!壶关赵阳为晋阳太守起兵两万,务必把手壶关,观察敌军动向,不可擅自动兵,固守为上!”
“我令!封太史慈为镇东将军,把手箕关,随时增援河内!”
“我令!调吕虔即刻南下雍州,统御兵马三万,即刻奔赴弘农,北上大阳,填补箕关!”
“我令!封徐晃为典军校尉,兼河内太守,起兵两万,拱卫河内防务,不容有失!”
“我令!封徐荣为大都督,即刻北上,统御并州全局兵马,赐临场专断之权!”
“我令!郭嘉为京兆尹,卫凯为执金吾,陈宫为安邑令,坐镇京师,以防不测!”
“我令!除守备各县,各郡,各州兵马,集结全军,即刻北上安邑,听候调度。各部主将,约束本部人马,不可骚动!司马朗,裴潜,卫凯,即刻征集粮草,不容有失!”
“我令!……”
回到府中,卫宁当即召集河东全军上下,不分文武,不分官职,一道道任命军令,噼里啪啦从嘴中喊了出来,声色肃然,一片杀伐果断,没有让人有半分置疑地想法。
“喏
满堂众人,不敢有丝毫怠慢之心,且看卫宁如此果决,在一道道让人惊骇的军令调度之下,几乎都已经让心脏都快跳出嗓子。
毫无疑问,在卫宁下达了这一系列的军令后,就算袁绍想要罢手退兵,河东张开的利爪,也决然不会让他能抽身而退了!
既然要来,便来吧!不要想小打小闹,便趁着这一场战争,将双方积压已久的仇怨,将北方两大势力来一次彻底的厮杀,决定,谁日后才是这北方真正说一不二的雄主,决定,这个天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第一豪门,决定,到底是河东的实力强大,还是你河北地底蕴雄厚!
成王败寇,输者一无所有!
“诸位战,不容有失,还请各自恪尽职守,为我河东大胜分忧!”卫宁蓦然拔出手中锋利宝剑,当即凝声站起身来,断然喝道。
所有人皆从跪坐中一齐站起身来,群起激昂,“为我河东!”
那双眼睛冰冷,霸道,充满了上位者的威压,扫过所有人,没有一个人不是心中一凛。
蓦然又听到卫宁出声道,“此战!我将亲自都督全军,出战河内,袁绍既来,我便要让他知道,我河东不是任谁都能欺压!”
卫宁亲征!?此话一出,满堂人人脸色大变,神彩各异。
第二卷 黄巾乱 第四百三十四章 八万对十五万,河东对河北
不得不说,河东和河北的对决,实际上,有很多无奈之处。
不论对于哪一方来说,实际上,在地形的压制下,都是显得艰难重重。
并州和冀州,幽州,根本就是被地上一道天然的屏障拦腰斩断,分开两旁。
太行山脉,这样一道从北面乐平起,一直向南直到河内,广袤的边疆交接处,便是这样一道天险横开。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全面开花的大规模入侵。
唯一能够让两边通行的地方,唯有壶关,河内两处而已。
而壶关一直以来便被并州所掌握,便在昔日卫宁都督北并六郡防务抵挡鲜卑入侵的时候,都没有丝毫松手的迹象,说起来,壶关的重要程度,从最一开始,便被卫宁紧紧的记在了心头。
正是如此,常年有赵阳的两万并州虎狼所驻守,从没有过间断的换防,壶关便如同一个刺猬,让袁绍集团颇为觉得无从下口。饶是当初卫宁胆大包天,孤注一掷的征调了并州三万兵马出奇兵偷袭凉州,但至始至终,卫宁宁肯减弱北方边疆的实力,也没有动过壶关一兵一卒,便能知道壶关的重要性了。
可以说,夺了壶关,并州一马平川,便无人可挡。而扼守住了冀州和并州之间唯一的通道,壶关的作用在一场两州之间的争斗中,重要性不可言喻。
进可任意出兵纵横踏上对方的土地,退,便有壶关作为最为险峻的防御。所以说,握有壶关的一方,便可以完全的主导住战场。这,显然,对于敌人来说,尤其致命。
而太行天险,拦腰斩断冀州和并州,自然在太行山以南的尽头。还有河内和箕关作为阻挠。比起壶关这个乌龟壳子让人咬也咬不动,偏偏忌惮万分的天险,袁绍无可奈何,除了派遣重兵防范以外,虽是绞尽脑汁想要取得壶关,却也迟迟没有什么好计。
要和河东争锋。自然袁绍的眼光,便放在了邺城和河内之上。
不得不说。卫宁昔日地布局。仿佛都是将袁绍克制得死死地。似乎从一开始起就是处处针对袁绍而划下地大略。
不提壶关。便是邺城实际上也是堵在袁绍喉咙中地一颗刺。话说回来。袁绍一直没有提起发动战端。便是对壶关和邺城这两根毒刺地忌惮。现在。在策反吕布地时候。等于便是将其中一根利刺邺城从喉咙中拔除。那么也就在局面上。争取到了一丝主动。
以此为凭据。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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