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黄巾乱 第四百三十九章 河北有猛士,慑河东!
五月中,袁绍以颜良为先锋,领兵三万,伙同吕布星夜南下攻取朝歌。朝歌守将徐晃,坚守不出,一万人,守得城墙密不透风,三日攻城不果,毫无寸进。
大军屯扎,自幽州,冀州征剿粮草,源源不断送于前方。袁绍希望毕其功于一役,不论上下,对这场战事也颇为卖力。
朝歌,牧野之战,实际上,也便是关乎到未来走势的大战争。无论是谁,在这一线路上的溃败,都将失去未来的主导。
河东固然占据上了地理的优势,即便这一线上溃败,也还有箕关天险可以镇守,但没有人认为他能输得起。这便是人心上的争斗,卫宁能够在袁绍的强大压力下还能后方勉强稳固,毕竟就是战局的不明朗以及强大的军事实力压制忧患,但假若,朝歌,牧野一战失败,势必便会如同折断的栋梁一样,轰然倒塌。而袁绍虽然可以容许一两场失败,但若被河东夺回邺城,将他逐走北方,冀州,幽州一马平川,将无险可守。
所以,朝歌,牧野一战,无论是对于谁来说,都不容许失败。
袁绍听从逢纪献策,以颜良和吕布围困朝歌,而虚实之间,用颜良领兵一万悄然南下,伏兵大道,围点打援,解决卫宁派遣北上的援军。若能在短时间剪除掉卫宁的增援力量,朝歌围困下,必然不战自乱……
而同时,袁绍又以淳于琼领兵三万,顺漳河南下,绕过朝歌战场的局限性,而占据黎阳,隔河向西牵制牧野。
朝歌和牧野在徐晃布防下,便如同两个尖刺,锐利,但却又紧密相连。但毕竟仓促起兵固守,兵力上的不占优势。只能以固守来拖住敌兵的脚步。以邺城在北面,加上黎阳的包围,面对牧野,朝歌的掎角之势,却仿佛一条皮带将两根犄角分别纠缠住。却是不能在关键的时候上,互相支援。
所以。无论是对于谁来说,卫宁的援军是两军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交锋。
在闻得卫宁已经亲自到得河内,袁绍也却如同卫宁所言一般,做耐不住。
无论卫宁北上的援军是否被歼灭,袁绍势必不可能将所有希望全部寄托在颜良身上。加上冀州源源不断填补而来地兵马,邺城在分兵颜良和淳于琼之后,很快又屯兵到了十三万之数目。
袁绍以沮授坐镇邺城。当即亲自又提中军八万。文丑。许攸。沮授等文武亲自南下。增援朝歌一线而来。
朝歌与牧野。北面借助太行山地险峻地形。南面又依靠漳河。横开形成一条尖锐而宽小地战线。袁绍若要西进。必然需要跨过这条最重要地障碍。即便有邺城和黎阳双双牵制。但也只能做到牵制。却是不可能起到决定性地作用。
南面还没有传来捷报。袁绍大军压境地消息。便已经传遍了敌我两方。
卫宁不可能学曹操官渡之战。用白马。黎阳。延津来换取战略纵深。虽然曹操也是出于无奈。但卫宁却是万万败不得。万万不能让出寸土地。
既然袁绍已经出动。作为和他等量级地人物。卫宁却也不能在作势下去。
尤其。在淳于琼领兵三万驻扎在黎阳地情况下。即便如今大军地力量还未完全集结。卫宁也不可能在等待下去了。
与朝歌的地位不同,牧野的附属自然是起了牵制的作用,分担了朝歌方面很大的压力。袁绍围困朝歌,自然是需要部分兵马防守牧野可能从侧面的出击。
但在这个时候,显然,有了黎阳地牵着,那些防范牧野兵马的敌军,自然便可以悠然抽调,投入攻打朝歌的行列。
在南面援军可能被颜良阻拦。而不知道典韦和太史慈需要花费多长地时间才能击溃他。这段时间里。朝歌压力自然便会陡然增大,尤其。在袁绍亲提八万大军南下朝歌的时候,若卫宁再没有半点反应,那朝歌的失守根本就没有任何悬念。而分兵典韦,太史慈领兵三万北上的时候,驻守在河内的兵马也只留有区区四万人而已。好在这个时候,来自司隶的援兵,从虎牢关渡河直接北上的赵云也终于到达了河内。
两万兵马的增援,足够给卫宁带来了更大的筹码,借以让他地手上,有多了几分可以运用的筹码。
手中六万兵马,卫宁当即使黄忠分兵一万,轻装而行,星夜不停,直入牧野以西三十里处屯扎于淇县,借助漳河天然防御,来解除掉黎阳对牧野的威胁。
与此同时,牧野作为偕同朝歌作战的优势,在黄忠截断黎阳带来的威胁后,自然便要将其发挥出来本该具有的作用。
卫宁当即便又以马超为主将,庞德为副将,分兵一万,再向牧野增援,随时做好从侧翼攻打袁绍大军的主意。
于是,大战略上的布局已经渐渐成型,卫宁亲自提兵四万,随行刘晔,司马朗,赵云,张绣等文武,一并开拔起程,直北上,向朝歌之南百泉而去。
显然,不管如何,在辉县附近的一场伏击和反伏击之战地战局,注定将会是以最短的时间结束。颜良一万兵马的作用,已经将初战第一场,提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
若能胜,一可鼓舞军心,挫敌锐气,杀敌战意,二,则可就地依靠辉县,拦截卫宁北上的步伐,抢夺延长袁绍大军对朝歌的攻势,时间拖得越长,朝歌便越发危险,对于袁绍来说更有力,甚至,当袁绍亲自南下的八万大军一但到达,凭借朝歌区区一万五千人,城破不过是旦夕之间的问题。
而典韦,太史慈的三万兵马,对于卫宁来说同样也有类似地作用。
“绝对是这里了!不会错!”太史慈语气肯定地一扬马鞭指着前方,看上去连绵浓密的树林中,眼睛炯炯有神。
看了看天上地月亮,典韦嘿嘿一笑。嘲讽的循着太史慈的马鞭望去,道,“敌军那个傻瓜,以为我军连夜急赶,却不知道我等本便是昼伏夜出,为地。就是让他以为我军疲劳不堪呢!”
说道此处,典韦摸了摸腰间的双戟,一身血液一想到将要到来的大战,便有些热血***,“说吧!子义,你要让我怎么干,我老典可不会皱上一丝眉头!”
典韦虽然面目凶恶,但显然,在河东军的人缘是极好的。也可以说,是任何一个被卫宁认可的人,他都能用真心坦诚相待。反而不论是在同僚中,还是在兵卒内,对典韦都是一片赞赏和赞美便连太史慈这个初入河东地大将,若不是有典韦在前面为他开路,少不得还是要受不少人的刁难。自然,有典韦出面,却也没有人敢对他说三道四了。
太史慈看了一脸憨憨的典韦,心头不禁又是对他升起几丝感激,无论是在河东。还是在这次行军中,一个勇猛盛名,而又深受卫宁器重的人物,却没有半分倨傲,对他坦诚相待,河东的风气,足可使太史慈感慨万分。
“如今我军三万人马,若要行走前面小道,必然是首尾难以相接。而正是如此,却是更容易受敌军伏兵骚扰动乱。若稍有差池,我军乱局一成,则回天无力!”太史慈敲打了一下马鞭,当即道,“不过,敌军既存心要偷袭我军,必然是要窥准时机,若我能把握住这个时机。反而便成了敌军作茧自缚!”
说道此处。太史慈当即决然道,“大军行军。粮草辎重为首要,若敌军不是太蠢,首先第一个便是要截杀我军所携粮草辎重,以火焚之!第二,便是要从中军突袭,方能乱我军心战意!第三,集全军精锐,而寻主将截杀,扰乱军令发布,甚至擒杀,断军之首!”
看着典韦那殷切的目光,太史慈却是肃然又道,“敌军既然设伏不密,反而被徐晃将军从攻城强度看出虚实,又有卫侯提点,如今更已被我军确认!自然是可以将计就计……可使粮草转放,以枯木朽叶,沙石碎块替代,而运以辎重车队,而行于中军……再虚是孱弱之兵押送,诈做我中军!其二,再抽调精锐之师,置于前后两军,若敌军不明虚实,轻出妄图懒腰斩断我中军,烧毁粮草,便以首尾回军夹击敌军伏兵,则必一战而功成!”
“嘿典韦嘿嘿一笑,当即一巴掌拍在太史慈肩膀上,大大咧咧道,“我就知道你跟赵云那厮一样,一副小白脸都是诡计多端,怪不得公子要让我全部听你的!好了,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
“而中军处,自然还需要以一大将坐镇,方能诱敌轻易出击,还……”太史慈苦笑一下,摇了摇头,接着又道。
不过话还未完,却听典韦当即眼睛一亮出声打断道,“我来当诱敌主将!反正我本来就是主将!”
“不可!将军身份重要,乃我大军之魂,若稍有闪失,如何能行,我又如何能向卫侯交代!?”太史慈闻言心中一惊,当即便回道,“只需在军中寻一员身材与将军相仿之人,而相互交换铠甲便足矣,岂能让将军亲自范险?加上,夜色不明,敌军自然不可能轻易分辨出来!”
典韦白了一眼,想到卫宁早就严词吩咐,让他一路过来,势必要听太史慈的吩咐,不禁脸上有些苦闷。
只能小声嘀咕道,“该死……早知道,当初一听到要当先锋,便不该什么都答应下来,现在,一场厮杀,反而束手束脚……”
“好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过总该让我看看敌军主将的脸吧?”典韦可怜巴巴地抬起头来,对太史慈郁闷道。
太史慈真有些哭笑不得,半晌才点了点头,道,“将军放心,此战不论对于我军还是对于袁绍来说,都颇为重要,毕竟此乃我河东河北的初战。正是鼓舞士气而挫敌战意的大好良机,袁绍必然是用有名有性地人物,恐怕还是颜良亲来呢……!”
顿了顿,太史慈见典韦似乎又恢复了一些刚才的旺盛模样,不由道,“届时。末将领兵为前部,约束兵马,而将军可领兵压阵在后,不管敌军要从哪路截杀,我军有了防备,敌军自是无机可趁。若是中军火起更妙,则你我两军前后相击,必然杀败贼军……无论如何,将军是少不了一场厮杀的!”
“好时候。把那颜良匹夫让给我,听说曾经那徐晃老小子还和他交过手,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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