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过去,从偷袭敌军后。这已经是第五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援军,但应该也不会太久,只是自己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如果按照正常推算,半个月已经是不可能的,最多怕也是七八天的时间了吧,到了这个时候,就算士气没有崩溃掉,但是,伤亡也无法支撑起继续守护城灿,
希望援军快些抵达吧,
当然,卫灌并不知道他的希望并没有辜负他,此时在顶城的马超通过了细作的禀报,显然也松了口气。
顶城距离南顿并不远,以他五千骑士的速度,半天就可以赶到。
但是按照细作的回禀,南顿城虽然现在已经在敌军的攻势下陷入了疲态,不过守护住城池问题还是不大。要知道,现在对方也不过才攻城而已,就算再不济事情,也该能守个四五天吧?
所以马超一下子又不急了,假如真是卫侯寄予了期望的继承人,那么这点、场面怎么也该趟过去。马超索性直接将顶城夸取,并且封锁了城池,只许进不许出,准备在这里直接休息一晚。
救人看样子已经绝对没问题了,就算他再高看对方,但也不认为那个陈武能够挡住五千西凉铁骑的践踏。不过难点却在于,将卫灌救下之后,又该从何处逃生?
假如孙坚军得知有自己这路兵马竟然从他们的眼皮子地下溜进了豫南。怕肯定又会疑神疑鬼,而同样的。当自己将卫灌救下的同时。也从另一个方面暴露了太史慈那边的虚实。
要知道,自己分兵走了五千骑士,太史慈那里就只剩下一万多人了。而其中大半部分都是刚刚经过一场死命搏杀残留下来的伤疲之师,而对方一倍于他,还全都是生力军,这本来的劣势将会无限扩大。
假若凌操果断一点,直接出击。给太史慈强大的冲撞,要撕开太史慈的防御将整个军队击垮,都绝对不是不可能的。
这已经不是黄巾之乱和讨董卓时代了,一个强大无匹的猛将就可以将一支数量不少的兵马杀得落荒而逃,面对经过无数次战争淘汰留下的各方势力,他们手上的兵马是珍贵的种子,也是血火河山的精锐部队。
太史慈的武勇能够换回气势。但却不可能让人忘记疲惫,所以,自己必须要迅速想办法,在救下卫灌后,扭转安危。
次日,马超再度领兵向北出击,目标自然便是南顿了。
而经过第一天,第二天的攻城作战后,卫灌甚至都已经开始亲自上阵,在安全的地方,一次次射出手上的利箭。
昨日一战,敌军虽不如前日一样。攻势狂猛,但带来的损失也是巨大的。就算宿卫们指挥若定,就算他们亲自冲杀到前线,但毕竟少数的人无法挽回颓势,已经被杀破胆的南顿军,开始畏蚀卜”旨,等到将江东军赶回矢后清点损伤,卫灌铁青着脸听窘叫,“亡四百的数字,几乎咬牙切齿。
两天!
竟然不过两天的时间,就让他损失了三分之一,一千的兵马!
这完全是他都没能想到的。若说第一天对方是要努力打压下自己的气焰,用尽了全力,六百人的损伤还能所得过去。但第二天,对方根本就只是循序渐进的攻势,竟然还会造成这样的伤亡!
卫疆实在觉得难以置信,难道自己手下的这些士兵都是一群饭桶?
就是那些存心要投靠卫灌的老营校尉们,在面对卫灌那如同噬人的明神下,都羞愧得无以自容,在卫灌之前,这些士兵的操练都毕竟是他们所调度包办的,在平时还好,当面对江东军这样的军队的时候,练的疏忽就开是暴露了出来。
当然,没有人发现,此时此玄,在卫灌的身上已经渐渐笼罩着一股慑人的压力,虽然微弱,但高高在上的威势已经让在场所有人忽略了他的年纪,而单纯因为他的愤怒而心中戚戚,,
其实到也是卫灌错怪了这些人了。这个时代里,真正能够保持强大的战斗力的部队绝对不会多,就是卫宁通过淘汰留精,并且保持军屯,军狩,军籍等措施后留下一些专职作战的军队,数量也并不多。而看上去声势浩大的河东大军,事实上与孙曹作战的主力也不过只是区区十数万人而已,剩下一半的部队战斗力,其实战斗力也并不出众。
军队也是金字塔,高高在上的强力兵团只少不多,但卫灌呆在卫宁身边,见识的都是一些强大无比的勇士,纪律森严,作战勇敢,斗志永远都保持最旺盛的状态,就给了他一种错觉,认为河东军能够横扫天下,就是因为这些军队出类拔萃。
他却忘记了,以卫宁的身份来说;拱卫在他身边,安他亲自指挥的“御林军”本来就已经是河东最顶尖的存在了,以片概全,当他在襄城的时候,就完全没有转过弯来。
也是孙坚对于叶县的图谋来得太早。倘若卫灌在此之前亲自操练一下襄城兵马,他恐怕就会发现,军队参差不齐的事实。
但是,等到他一路势如破竹连带着激起了这些本来战斗力并不强的士兵的斗志后,又形成了一股虚假的强大让他所蒙蔽,这才有了现在的愤怒。
他毕竟不是那种身经百战的老将老帅,只凭借眼睛看对方上阵的表现就能看出一个人的战斗力,看出一支军队的平均水平。
所以,卫灌很愤怒,但此刻又无可奈何。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良好有效的方法来遏制住对方的攻势,经过一次掉以轻心后,江东军的营寨防御得滴水不漏,也没有任何机会可以对他们实施什么打击,所以,唯一能够做的,也只有坚持,坚持,坚持到援军的抵达,,
可是,两天就战损了一千来人,士气每况愈下,自己也不是如同河东那一个个强大无匹的大将,只要出现在战场就能给麾下的士兵们带来足够鼓舞的力量。他不知道这单方面的坚持,能够支撑到什么时候。
所以,当第三天的攻城开始的时候,他已经不顾宿卫的劝阻,亲自提了弓箭出来,虽然无法做到与敌人正面的搏杀,但是凭借自己那手即便是黄忠也称赞不已的弓术,至少也能杀掉不少敌军吧,,
于是,一次次射杀在他麻木的动作中进行着,指挥的事情用不着他。自然有临时充当他副将的宿卫去代劳,可是,就算他再麻木,也能看到,对方的攻势渐渐变得狂猛起来。
是的,越来越多的云梯高高架在了城墙上,更多的江东兵哇哇大叫着冲上了城墙,当河东兵在主将的呵斥下包围上去,想将他们给推下城楼。但很快其余江东兵也随后顺着云梯冲了上来牢牢的把持着一片狭但是异常危险的立足点。
江东兵的个体战斗力非常强大,这可不是后世那些孱弱的南方兵可比的,这个。年代的江东子弟比起北方大汉都毫不逊色,当他们抢占了一个立足点后,无数河东兵围拢上去,却依旧被他们守得固然金汤。
而江东军的默契也是让人惊叹不已。第一个冲上城墙的士兵,并没有选择冒失的深入抢杀敌人,只是牢牢的互助自己身后的云梯,等候更多的袍泽上来支援。
而相比较起乱糟糟的河东兵,就算是再擅长指挥的人,也无法让一群绵羊做到如臂驱使,军令下来。过了一会,那些懵懵懂懂的河东士兵才反应过来,但已经让对方抢占了先机,又如何会轻易退让回去。
这便是几天的厮杀,让河东军气势低迷的恶果了。
当又一箭射死一名抢上城头的江东士兵后,卫灌的手僵硬无比,从酸痛到现在的麻木,不知道射出了多少支箭,也不知道死在他箭下有多少个人。
他只是看着江东军还不依不饶的攻势,心中生出了一丝危险的感觉。
他将头往下了城外,陈武的中军处,那高高飘扬的主将大旗不但没有半分退后,竟然还向拼了三分!
对方竟然因为看到自己一方稍微露出了软弱,就妄图一战平定?
走了,卫灌脸上也浮起了一丝苦笑。一场战争的本质,其实就是两方主将寻找破绽,制造破绽,弥补破绽的争端。对方给自己制造了破绽。而自己无法去弥补,对方又找到了这个破绽的最佳攻击口,战争的走向已经完全为对方所掌控,自己不过是顺着他的节奏往坑里跳罢了。
要是自己是陈武,恐怕也不会放弃在这样好的机会下将南顿一口吞下吧。
这时,一名宿卫面沉如水的大步向着卫灌走来,手上的朴刀还滴着血清,身上赤红一片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少主。这名宿卫看了周围几名袍泽一眼,出口道,“南顿今日恐怕是不能守住了。西门城墙已经为江东军南下,城门告破也不过时间间题”所以,少主请速速下楼上马,我等当护少主出奔”。
“西门已经快要失守了么!?”卫灌瞳孔微微一凝,刚才麻木般射箭带来的酸疲一下子全部涌现了出来,让他险些一个踉跄倒下,幸是身边宿卫眼明手快将他一把扶住。
“现在就算撤退,哪里还来得及啊!何况,那陈武肯放叭;。卫罐将目米放到城外,听说如今指挥攻城的那江噪哗川异其实年纪也并不大,但除去了那场因为轻敌而损失惨重的偷袭外,这几天展现的才华,已经让人刮目相看了,从心理战到指挥战,几乎都全面将他所压制。
突然,卫灌二把推开扶住他的宿卫。将目光放到西面,充满希翼道。“我们还有援军!对,还有援军。只要再打退了这一次攻击,说不定明天援军就会到了!所以,我不能走!不能走
宿卫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浮起了一丝无奈,现在这样的情况,怎么还有可能将对方打退。西门那边连城墙都快丢了,城门失守也不过是时间间题,而北门承担的主要攻击方向,且看越来越多的江东兵稳稳占据着登上城墙的立足点,便可遇见后面源源不断的士兵将会越来越多。
北门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哪还有余力去将西门的敌人击退。何况,看那些已经开始逃窜的士兵们,就凭借着这些废物,还能支撑得了多久?
所有人摇了摇头,他们也不知道能不能保护住卫灌的安全,但凡起现在还呆在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陷落的阵地上,总归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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