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想你了嘛。”他朝我渐渐走进,举手投足,都非常的吸引人,怎么说呢,总归是有种女生很喜欢的邪魅之气夹杂其中,让人移不开眼。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想我,可是我不想你,懂不?”想想,我现在已经有澈了,所以,我就不能和别人牵扯不清,我的同情心就不能再泛滥了,他只是认错了人,我只要将这个错误纠正过来就好了。
他的脸色一变,我继续硬着头皮说道:“我觉得你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因为我真的不是你在等的那个人……”
他的颜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我的勇气开始被这种攻势瓦解掉了,可是,一想到澈的笑容,我似乎就又有了无穷的斗志,可是,羌烈如此的表情,却又让我,于心不忍。
看得出,他处在愤怒的边缘,可是,却又夹杂着浓得化不开的悲伤,似在陈诉,似在发泄:“我不会,随便喜欢一个人,更不会,随便,想念一个人。”
这样的话,让我直觉的想要逃避,除非,我真的下定了决心,可以面对他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悲伤,不然,我永远都,无法开口。
还能怎么办呢?当时的一时心软,结果把局面造成了这种无法收拾的境地,先拖着吧,反正,能拖就拖,不能拖,我就逃。
转了些念头,于是我尽量使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能够使人信服:“恩,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要知道,你说的所有我都没有印象,所以……”我打着哈哈,尽量地缓和这个气氛。
空气中的那种威压忽然消失掉了,我终于松了口气,只听的他道:“没关系,我等你。”
他双手一摊,“诺,给你的。”
“这么多?”我惊讶,又是那些五颜六色看上去很好的糖,呵呵,我承认,我还是蛮喜欢吃这个糖的,有点软软的,就像是夹杂了果汁的软糖。
“知道你喜欢,所以多做了点。”他用空出来的手,摸摸我的头,看起来心情似乎平复的不错。
“哦。”我接了过来,反正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拨开一颗,是一颗那种散发着柔和绿色的有些晶莹的糖,应该是苹果味的,我当着他的面吃下,因为我发誓如果我不吃下一颗,他绝对还会继续纠缠不清地,假装不在意的问道:“那个,你准备在这里呆多久?”言下之意,就是,糖也送了,我也吃了,你该走了。
他笑了笑,“这宫里没人,我怕你一个人害怕。”
你在我才更不放心,我心下道,面上确是迷糊地问:“然后呢?”
“等你睡安稳了我再走。”
“哦,那我去睡了,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是赶也赶不走的,赶走了天知道他会不会什么时候又跑进来,明天得找个机会跟小暮委婉地提下这件事情,今天,就这样吧。
简单,爬上床,假装熟睡。
我发誓,我本来是想假装熟睡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我明明一点都不困的啊,可是一碰着床,眼皮就已经死沉死沉的睁不开了。
不是真相的真相
华颜宫,羌烈有些出神地看着床上睡颜沉静的女子,他的手抚过其光洁的额头,他喃喃道:“颜颜,你怎可以这样无辜?”
他替她捏好被角,表情温顺得如同一只无害的小猫。
这样不行啊,你这样子,会让我想,毁了你。
心里某个地方,已经开始在狂笑,手,开始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
你这样子,会让我觉得,自己的行为,很不好,你知道吗?
如果可以,我不想利用你的,可是,要你爱上我有那么难吗?我对你那么好,还不够吗?为什么要喜欢他呢?为什么呢?
明明是我先说喜欢你的啊!
宛儿不过是我虚构出来的人啊,感情不过是我伪装出来的啊,可是你却相信了,你的心肠那么软,即使对你来说陌生如我,你都不肯让我受到伤害。
颜颜,不是我心狠,你身边的人,炎翼的王,心里打得难道不是和我同样的主意么?只是,也许连他都没有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
可是,我却利用你的好心,这样的我,很卑鄙吧?
羌烈有些痛苦地看着她。
床上的女子,依旧没有任何察觉,忽然之间,似乎梦到了什么好事,居然,微微地笑靥如花。
他不禁失神了片刻,而后,开始,狂奔起来。
颜颜,待我解决了这边的事情,我会带你走的。
等我,一定要等我。
华颜宫外灯火阑珊处。
狂风似若无人般地凛冽的吹着。
一个黑影似若铁柱般地挺立着,犹如刀刻般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除了淡漠还是淡漠。
若不是垂立着微微颤抖的捏成拳头的手泄露了他的心绪,当真会让人觉得此人冷淡无情。
良久,他才转身,渐渐从暗处隐没。
羌烈,若不是我故意放水,你以为你能进得来出得去么?
当真以为,华颜宫没有守卫么?
他抬眼看了一下周围早已经与夜色容为一体的人,不由得叹了口气。
也许单打独斗他们的确不是你的对手,可是,一起围上的话,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当真是太小瞧我了!
不过,他嘴角一抹笑容,相信你也发现他们了吧!若发现不了,也不配做我的对手了。
风继续咆哮着前进。
男子的缓步前行着。
游戏,才刚刚开始。
羌烈,要赌赌看么?
颜颜在你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你真会任由那个女人伤害颜颜么?
伤害……
他闭上眼睛,颜颜,对不起!
只是,为什么这讨厌的风声,竟然隐隐地让人觉得有谁在哭!
是谁?是谁?
他刚走不久,一帮黑衣男子,鱼贯而入,丝毫没有任何怜惜之意的在床上的女子身上点了睡穴,动作娴熟地将其装入麻袋之中。
有条不紊地做好这一切后,次序紧然的离开。
偌大的华颜宫里,徒留月光,惨淡地落下。
第二日,蔷薇照常来照顾薛若颜的起居,却惊讶地发现,韶华郡主,不见了。奇怪,她怎么可能会起得那么早?
只是,晌午之后,仍不见人影,蔷薇不禁心慌起来,她慌忙跑向乾安宫。
“出什么事了,看你魂都没了的样子。”炎暮梓漫不经心地问到。
“皇上,皇上,郡主,郡主她,不见了。”蔷薇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将话,完整地说了出来。
“哦。”他淡然地应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她今早出宫了。”
蔷薇虽然面带惑色,可是主子们的事情哪容得了她多嘴,见皇上神色怠倦了,慌忙地退了下去。
炎暮梓有些颓丧地靠在椅子上:“小柜子,去宣睿王爷进见。”
前明殿一角,炎暮梓抬头,对着门外的人,笑道:“王叔,你来啦?”
“我们可以不用这种方法。”炎羽冷然到,背手站着。
“但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不是么?”炎暮梓的笑容竟然有种惊心动魄的凄美。
“你是真的已经考虑清楚了吗?如果,我们还有机会。”炎海嘉再次问道。
“没有机会了。”他闭上了眼睛,自从,默许她将她带走后,就,不会在有机会了,他也不允许,自己,有后悔的机会。他继续说道:“而且,我已经派人保护她了,只要危机到生命的时候,自然会有人将她救出来。”
忽然轻蔑一笑,这算不算是自欺欺人?再多的人保护她又有什么用?那个女人的手段自己会不知晓么?
可是……
作为一个帝王,首先要做的,便是,对自己残忍,他稳住内心不安的情绪,“王叔,如果实在没有回旋的余地,就将澈关到石室去吧。”
若非他回来的这么早,想必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吧!
自己也不得以才会如此匆忙地行动了!
炎羽内心是说不出的惆怅,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这,的确是伤亡最少的一步,只是,伤的人,却是何其无辜,而且到最后还可能依然是一无所获……他说:“这是最后一次,我容许你,利用她。”
仿若是风清云淡,炎暮梓问:“既然这样担心,为什么不去救?其实,如果你要救她呢,我也是不会拦阻的。”因为,我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可是,你有。
他身形一滞,而后森然道:“因为我,从来没有给过自己奢望。”她愿意成为自己好朋友的那一刻,便是上天给过最美好的时候了!
炎暮梓忽然大笑起来,“王叔,原来,你跟我,一样,懦弱呢。”
不理会他的话,炎海嘉强自镇定道:“你的事情,我会办好。”
“那就,多谢王叔了。”
待炎海嘉走后,他才抬起头来,愤怒地将周围的一切,全部推翻再地上,目光却不期然落在地上那本,沾染了墨渍的书。
他小心翼翼地拾起,捧在了怀里,好似这样就可以减少他的罪恶感一般。
前明殿里,身穿明黄衣服的男子,对着一本书,喃喃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是一坐守卫森严的大房子,四处都布满了。
其中,一间房子内,传出了破空的哀鸣。
男子的手里,尽是捏成了碎片的茶杯,滚烫的茶水顺着鲜血直直地往下留。
男子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千叶,你给我在说一遍。”
黑衣女子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的道:“我说,她即将成为人尽可夫之人,怎么,心疼了?或者说,你假戏真做了么?真的喜欢上她了么?”
“……”男子沉默不语。
见此情景,女子笑道:“她有什么好?只不过是长得有些像她而已。你若是要,我也可以……”
男子嫌恶地推开她,压制住想要将眼前人撕成碎片的怒气,“闭嘴。”
“怎么?害怕了。”女子咯咯地笑道:“烈,你在她身上下了绮罗香,不就是想让她死吗?我只是让这个过程变得短暂一些而已。”
“千叶,什么时候,沦到你来干涉我的事情?”男子的手紧紧地握成一个拳,他知道,眼前的女子,心狠手辣,说出的事情,必定是说到做到,而且是做得,滴水不漏。
“我怎么敢呢,烈?”女子挽住他的手臂,柔媚道:“我那么地喜欢你,怎么会干涉你?”
男子推开她道:“说正事。”
“没什么好说的啦,我来,就是想看看你,对了,忘了告诉你,那两只鹰是找不到她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她身上还有一种毒,梦不回。”女子的笑容倾国倾城,却让人,闻言,冷汗直流。
“什么?”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