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的沧桑5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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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的沧桑50年-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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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长,你想干啥?”

“想干啥?想干你!”连长说。

“你慢着,连长,你是国家干部,前阵子刚处理了一批干部你不是不知道,你想想好啊。”我四姐看着连长说。

“想个屁,老子向来用小头思考,还管球那么多?今天不弄了你,我他妈的跟你姓。”连长说着就要动手。

“好。”我四姐仍旧笑眯眯,“你是干部我是知青,只要你不怕,我也不在乎,不过我要回城,你要帮我忙。”

连长大喜,连说:“没问题没问题,赶紧的吧。”

我四姐说行,你先把衣服脱了吧。说着又冲连长笑了一下,笑得连长登时热血沸腾,也顾不得天冷,三下两下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把衣服撇到山洞外就要动手。

“等等。”我四姐说,“衣服别乱扔啊,挺好的解放绿,都弄脏了。回头你也给我弄一身解放绿啊。”说着站起来走出洞口捡衣服。

“你快着点吧。”连长急得直蹦。

我四姐一件一件把衣服捡起来,在洞口冲连长晃了晃,笑眯眯地说:“连长,再见。”说罢撒丫子就跑。

“我操!”连长站起来就想追,猛然想起来自己没穿衣服,连忙又坐下了。

我四姐一溜烟就没影了,连长光着屁股在洞里急得团团转,一边骂一边哆嗦,天气很冷,没一会儿连长的小鸡鸡上都结霜了。连长心想这么着不行,他妈的要活活冻死我啊,伸头到山洞外面左右看看,没人,于是两只手往前面一挡,撒腿就往连部跑。

当时连队有一些知青在连部外面干活,还有几个民兵也在连部外面巡逻,大家正在忙活,突然看见远处一道肉光飞速而来,尽皆大惊失色。连长远远看见有人,就想躲,但是冻得实在受不了,只好把心一横,朝着连部直奔过去。众人以为是疯子,就都跑过去要拦,跑近一看这人眼熟,虽然下面无甚特征,但是脖子上面那个脑袋依稀就是连长。连长看见有人围过来,心中一急,脚下拌蒜,踉踉跄跄摔了个狗抢屎。众人一看连长摔得如此狼狈,急忙过去扶起,连长冻得连牙都青了,结巴着说:“衣……衣服。”有人赶紧拿过军大衣给连长披上,问:“我的连长同志,怎么了这是?”连长说:“有……有狼。”说完裹着大衣跑进连部。

众人面面相觑,心想怎么这狼还喜欢扒了衣服吃肉?什么狼这是?

连长裸体战群狼的故事很快传开,有人说连长差点让狼给强奸了,有人说不对不对,其实狼已经得手了。这回连长丢人丢大发了,连部的民兵看见他就说:“连长,你没让狼给强奸了吧?”“连长,哪只狼扒的你衣服?走,咱找它说理去。”“连长,还是上医院看看吧,要是有了小狼崽子可得赶紧打掉,这要生下来多丢人啊。”连长气得直翻白眼,见了我四姐恨不得上去掐死她,但是一则怕再中我四姐的圈套,二则马三总在后面虎视眈眈,想来想去也不敢下手。

连长由于小鸡鸡冻结性损伤,很是消停了一阵子,但是正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疼,小鸡鸡痊愈没多久色心又起,贱兮兮地又找各种借口接近赵争鸣。赵争鸣不胜其烦,心想索性给你个痛快的,就直接去找了连长。

连长对赵争鸣的到来很是惊讶,以为赵争鸣服了软,自己送上门来了,喜得连说小赵来了,坐坐坐,找我有事儿啊?赵争鸣也不客气,坐下就来了一句:“连长,我警告你,你要再敢缠着我,我就到场长那儿告你去。”

连长哪信这个,心说你一个小小知青想告连长,整个白日做梦。又想起白桦林受辱事件,不禁怒上心头,脸色立变,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喊道:“赵争鸣!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老子吃定你了,有本事你就上场长那儿告去,我他妈的还不信了,场长会信你个小破知青的话。”

赵争鸣也是有备而来,岂是连长拍两下桌子就能吓退的,先冷笑了两声,然后看着连长说:“连长,别人的话场长大概不信,我的话场长一定会信。”

连长一愣,上下看看赵争鸣,赵争鸣也跟他对看,眼里丝毫没有怯意。看着这个艳若桃李又冷若冰霜的小美人,连长心里是又恨又痒痒,问道:“你什么意思?场长凭什么信你?”

赵争鸣说:“场长屁股上有颗痣!”说罢转身出门,扬长而去。

连长又愣了,在屋里转来转去琢磨这句话:“场长屁股上有颗痣?”琢磨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一拍大腿,自己跟自己说:“我操!她跟场长有一腿!”

想通了这一点连长算彻底死了心了,他知道自己绝对惹不起场长,这老头凶得很,要是知道自己跟他争女人?啥也别说了,就自己刨个坑进去躺着等人家来填土吧。

我后来问赵争鸣你咋知道场长屁股上有颗痣?赵争鸣笑着说我怎么会知道?我就在大会上见过场长两回,连场长具体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不过我不知道,连长更不知道,他难道还敢去问场长不成?场长厉害着呢,他要敢去问,场长就敢真把他扒光了喂狼。说罢又笑着摇摇头,说其实场长挺好的一个老头,冤枉他挺不好意思的,不过当时实在没办法了。我心说赵争鸣同志您太谦虚了,这么损的招我可想不出来。

连长不敢再打赵争鸣的主意,就下决心要整整赵争鸣,跟个碎嘴老娘们似的到处传播谣言,说赵争鸣为了回城和场长搞破鞋。赵争鸣也不在乎,谁爱说说去,既不耽误吃也不耽误喝,有时候上食堂打饭,大师傅还多给她一两个窝头啥的。赵争鸣知道这老小子怕自己跟场长吹风,也不说破,每次都欣然笑纳。从来不怕流言飞语,是我们家几个孩子的一贯优良作风,“黑七类”加破鞋家庭嘛,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个,还有啥好怕?

可是马三不干了,听说此事气得整个疯了,拎着大刀要去砍了场长,才冲出门就碰上赵争鸣正站在门口,马三一看赵争鸣,满腔豪情顿时灰飞烟灭,转身就想跑。赵争鸣一把拉住他,笑眯眯问他:“你干啥去?”

马三一阵结巴,也不会撒谎,哼唧了半天说:“我……我要去剁了场长。”

“你为啥剁场长?”赵争鸣依旧笑眯眯。

“他……他……他占你便宜。”马三脸红得跟个烤红薯似的。

“这关你什么事?”赵争鸣说。

马三愣在门口,大冷的天汗都下来了,想道歉又不甘,想急眼又不敢,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马三的熊样,赵争鸣脸色一正,走到马三身边,伸出手拍了拍马三的肩膀说:“场长占没占我便宜,你早晚会知道。”说完看了马三一眼,转身就走了。

马三愣了半天,终于想明白这句话啥意思,高兴得抓耳挠腮,欢天喜地地跑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终也没能挺到“知道”的那一天。

连长造谣的事不知道怎么传到了场长的耳朵里,场长怒不可遏,把连长叫去一顿臭骂,还抽了连长两个大嘴巴,把连长的槽牙都给打下来一个。连长挨了揍不敢再造谣,但是更加迁怒于赵争鸣,就想找机会害赵争鸣,但是因为不知道赵争鸣和场长到底啥关系,所以不敢再明着来,只好背地里使坏。

大兴安岭林区的冬天来得早,十月刚过就开始下雪,十一月的时候已经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了。连长借口冬天来了,连里要加强巡逻,以防野兽祸害林场,就把马三和赵争鸣从伐木班调出来,让他俩跟着民兵出去巡逻。

被调到民兵组没过多久,有一天天气很冷,又下着雪,民兵们全都窝在屋子里喝小酒,谁也不愿意出去,连长就把马三和赵争鸣叫来,说天气有点不好,你们俩去林场上面转一转,别让野兽趁着下雪进了林场叼了牲口。马三一听挺高兴,因为巡逻可以背着枪出去,林场有几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民兵巡逻的时候都背着,马三对此艳慕不已,总想像解放军那样背着枪威风凛凛地伫立在风雪之中,保卫着祖国的边防线。民兵排长把一支枪交给马三,马三拿着枪激动得脸都红了,二话没说,转身就出门巡逻去了。

所谓巡逻其实就是在林场周围转一转,如果看见有什么野兽出没,就放上两枪把它吓跑就完了。马三和赵争鸣绕着林场走了一圈,除了白白的雪地啥也没发现,马三就跟赵争鸣说争鸣咱俩去打狍子吧,我看鄂伦春人打过狍子。赵争鸣说就你还打狍子呢?会开枪吗你?别让狍子把你打了。马三说放心放心,我的枪法很是了得,百步穿“羊”,千步穿猪,咱们打个狍子把皮扒了给你做个帽子戴,还能吃狍子肉。赵争鸣根本不信马三能打着狍子,但是想想反正没事,出去转转也无妨,就跟着马三一起走。

两个人出了林场,沿着山坡往上一直走,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翻了几个坡,别说袍子,连个耗子也没看见,这个鬼天气,好像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冻死了。马三很懊丧,说他妈的狍子都哪去了?难道都回城了?正说着,突然看见远处雪地中有个黑影,俩人赶紧趴下,那个黑影走近了一点,马三和赵争鸣看清楚了,那是一只狼。

他们听当地的鄂伦春猎人说过,狼基本都是成群的,一般不单独活动,但是这只狼似乎像是被狼群赶出来的独狼,大概是被打败的老狼王。马三想想没有狍子打只狼也不错,就举起枪瞄准,那只狼似乎没有感觉到危险,还在往前走,马三看看距离差不多,“砰”的一枪,只见那只狼踉跄了一下,转身就往林子里跑,跑的时候还有点一瘸一拐。

“打中了,快追!”马三一跃而起向狼逃窜的方向追去,赵争鸣也爬起来追,两个人顺着狼的足迹就往林子里追,但是,就连平时很细心的赵争鸣也没注意到,如果马三打中了狼,为什么脚印旁边没有血迹?

两个人顺着足迹追进了林子,追了一段,发现雪地上的脚印开始杂乱起来,明显不止一只狼的脚印,赵争鸣猛然醒悟,心说不好,连忙叫马三说停住!马三还莫名其妙,回头问赵争鸣咋的了?赵争鸣此时脑子里明镜一般,对马三说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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