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女说:“放心,我已将解药交给这位公子了,只要你好好送他们去大足,他自然会将解药给你,教你如何服用,包你不会去见阎王。”
这个贼人不敢再出声,只好乖乖地去准备马车了。墨滴在临上车时,深深地向小神女等人一揖说:“在下今日一别,今后又不知何时能见到三位仙容。”
婉儿说:“你要见我们还不容易吗?你完全可以去拜访我们呀!对了!你不是说过要去拜访我们么?怎么不见你去的?”
书呆子叹了一声:“在下何尝不想去?只是那一次受惊回来,家父慈母怎么也不让在下出门了!这一次偷跑出来,本想特意去仙府拜访,但想到春暖花开,两位可能是外出行侠仗义,不会在家中了。在途中,果然听说两位已出门了,所以只好北上四川走走,打算今后再寻机会去府上拜访。”
小神女说:“行了!你以后再寻机会来看望我们吧!现在你们快上车吧!”
书呆子又是一揖,便和棋儿上了马车。小神女目送马车绝尘而去,对小怪物说:“小兄弟,现在有件事要烦劳你了!”
小怪物万里飘问:“三姐,你有什么事要我干的?”
“你不动声色,暗暗盯踪他们主仆二人,是不是平安到达了大足,但不能让他们知道了!”
小怪物愕然:“为什么要这么干?”
“小兄弟,你别问,当是我求你了!”
“三姐,你怎么这样说的?我受得了吗?好!我马上就去。”
小怪物走了后,婉儿不明白地问:“三姐,你担心这个书呆子有危险?那个赶车的贼人会向他们主仆二人下毒手?”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那还有什么原因了?”
说着,小怪物又突然转了回来,婉儿问:“你干吗又跑了回来的?他们不是不见了吧?”
“不不!”小怪物说,“我是有一件事忘记问了!”
小神女问:“兄弟有什么事忘记问了?”
“三姐,我跟他们去了大足之后,回来去哪里找你们?”
婉儿说:“你不是有一个特别灵敏的鼻子吗?还愁找不到我们的?”
“不不!还是问清楚的好,你知不知道,要动用我这个鼻子,那得消耗了我一身多少的真气?”
“用鼻子嗅嗅,也要消耗真气吗?”
“你以为不付出一定的代价,就能在千百万的不同气味中分辨得出来吗?”
小神女说:“好了!小兄弟,我在安岳城里的一间有名的客栈中等你好了,你快去吧!”
“是!”
小怪物一闪身,又飞快地消失了。点苍派的幻影魔掌之功,其轻功的超绝,的确是独步武林。
小怪物走了之后,婉儿又问:“三姐姐,还有什么原因的?”
小神女问:“丫头,你不感到在这个时候,书呆子的出现有些古怪吗?”
“是呀!他的出现,我初时的确感到惊奇,不早不晚,偏偏重庆发生了这么一件大血案,他却在这里出现了!可是,听他和棋儿的说话,又不感到什么。三姐姐,你叫小怪物去,主要是暗中观察他的行径?那你怎么不对小怪物说明的?”
“要是说明,小怪物就会带着成见去观察他们了,还是不说明的好。丫头,来,我们将这贼窝的金银、衣物收拾一下,找一个地方将它们好好埋藏起来,然后一把火烧掉。“
“好呀!”
她们姐妹二人,将金银、财物和一些布匹分别埋藏好后,便一把火将贼窝烧掉,然后动身去安岳县城。
上午巳时左右,小神女和婉儿便出现在安岳县城了。她们为了小怪物寻找方便,就投宿在东城门不远的福来客栈中,这也是安岳城中上好的一间客栈了。
安岳县是潼州最南面的一个小县,人口不多,却也是从重庆到成都的一条交通要道。潼州虽然是一个州,却直属四川布政司管辖,这个州与众不同,仿佛它下面是一个巨大的盐矿。它管辖的七个县,没一个县没有盐井,盛产食盐。这是民生必须的一种副食品。四川自古号称天府,除了物产丰富之外,就是它本身能生产食盐,不需要外面运盐进来。
由于小神女和婉儿是一对书生主仆打扮,身上又不带兵器,因此,她们不为江湖中人注意,也不会招惹一些狂蜂浪蝶的追逐,省却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福来客栈楼下是过往旅客喝茶饮酒吃饭的地方,楼上便是客房。小神女和婉儿选择了一间在夜里方便出入的房间住下。这间客房有一扇窗户,面对小巷,光线充足,空气流通,隔巷对面,却是一户有钱人家的大宅,从窗口往下望,可见小巷一些人来往。
住下后,婉儿说:“三……”
小神女嘘了一声,轻声说:“注意,隔墙有耳,你不论在何时何地,都得叫我为三少爷,我叫你为四小子。”
婉儿笑着:“我知道啦!我是说小怪物几时会回来的。”
“他跟那个书呆子去大足,哪有这么快就转回来,你安心住下等吧!”
“那要等多久?”
“一天说不定,两三天也说不定。”
“要是十天半个月他不来,我们也要在这里住十天半个月吗?”
“没办法,那我只好将你留在这里等他啦!”
“三姐,你不是说真的吧?”
“你看你,又叫错了!你害怕一个人留下来?”
“我当然害怕啦!说什么我也不干!我怎么也要跟着你。”
小神女笑着说:“好啦!他今夜里不回来,明天准会赶到,用不着你在这里等十天半个月!这行了吧?”
“姐姐,你怎么老是捉弄人的?”
“谁叫你那么老实认真?好了!现在已是午时,我们下楼吃饭去,听听一些过往旅客说些什么。恐怕西门堂主遇害的事,已传到这里了!”
她们来到楼下,选了一个角落坐下,叫了一汤两菜和米饭。这时,正是用午饭的时候,来这里吃饭的客人不少。
安岳县,也有白龙会的一个分堂口,分堂口的一些弟兄,身负特殊任务,来这里吃酒,暗暗注意一些可疑的江湖中人,看看有没有杀害西门堂主的凶手出现。
西门堂主遇害和神秘杜鹃的出现,自然而然就成了人们谈论的话题。刚才那一伙进店的旅客,更谈论到路上看见了青疤脸那一伙匪徒的尸体,不知是哪一位江湖高手将这伙匪徒全干了!这一下,不但引起了白龙会人的注意,也引起了其他旅客的注意。有人问:“是什么人杀了他们?会不会是神秘的杜鹃,顺手将他干掉了?”
这七八位客人中间,有一位劲装的汉子说:“不可能是杜鹃干的!”
“老兄!你怎么知道不是杜鹃干的了?”
劲装汉子说:“我也是一位江湖中人,也听闻杜鹃杀人之事。但在杀人处溪边乱石的现场上看,没有留下一束杜鹃花的标志,而且死者是死于刀下和重掌之下,没一个是死于剑下,可见不是杜鹃所为!”
小神女和婉儿装得像一对胆小害怕的书生、书僮。她们愣愣地听着,吃完饭后,又匆忙回房间去了。其实她们听来听去,也没有任何新情况,只不过将这些事加油添酱,说得神乎其神,便暗暗感到好笑。
小神女、婉儿在客栈又等了一个下午,仍不见小怪物的踪影,婉儿可等得焦急起来:“这个小怪物!他不知跑去哪里玩了,也不担心我们在等着他的。”
这真是等人嫌久,憎人嫌丑,等人的人,往往觉得时间特别的漫长。小神女笑着说:“看来我们最好到街上去走走看看,不然,你坐在这里,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两头腾来腾去的。”
“这个小怪物不会出事吧?”
“他有一身怪异的武功,还有宝衣护体,人又古灵精怪,会出什么事了?你要是说书呆子和棋儿出事还差不多!”
“对了!书呆子不会出事吧?”
“我看也不会。”
“姐姐,你干吗说得这么的肯定?万一那个赶马车的贼子,半路上起了歹心,故意将马车翻到山沟里去,他们不完了?”
“哎!你怎么这样说的?好的不灵丑的灵,千万别让你说中了才好。”
“那小怪物为什么现在还不见人的?”
“好了!我们到外面走走,省得你在这里胡思乱想,尽说些不吉利的话来。”
小神女带了婉儿,离开客栈,到大街上去了。她们也在一间饭店里吃了晚饭,直到掌灯时分,她们才转回福来客栈。她们叫店小二打开房门,点亮了灯。当店小二退出去时,婉儿又不由自主地到窗口张望,盼望小怪物能在这时从窗口闪身进来。这一天,婉儿像度过了一年似的。
当她在窗口望不见人时,转身回来埋怨道:“这个小怪物,他不知死到哪里去了!”
也在这时,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屋梁上掉了下来,刚好掉在婉儿的床上,将婉儿吓了一跳。婉儿在灯光一看,掉在她床上的,是一个不会动的人。
婉儿怔了一下:“你,你,你是什么人?”
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有气无力地说:“我,我,我死在这里了!”
婉儿一听声音,惊愕地问:“小怪物,是你吗?”
“不是我,又是谁了?”
“你干吗吓我,无端端从梁上掉下来?”
“你不是说,我不知死去哪里了吗?我不掉下来,你又怎知我死在这里了?可是这么一下,将我的腰骨摔断了!”
“你不会说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啦!不然,我怎么不会动了,说话也有气无力了?”
“你别吓我,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谁叫我喜欢捉弄人?本来我只想吓吓你,谁知反而害了自己,弄得要一年半载躺在床上不能动了!吃饭喝水,都求人伺候。”
婉儿心中有点慌了,问:“你真的是摔断了腰?”
“是呀!我现在好痛呵!”
小神女笑着说:“好了!好了!小兄弟,你别再整蛊作怪了!你再不起来,说不定你的腰骨,我会将它敲断,你真的一生一世,要人伺候。”
婉儿一怔:“姐姐,他这是装的?”
“你这丫头也真是,你给他捉弄了几次,难道还不了解他的为人个性?”
“姐姐,他装得像呵!”
“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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