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书呆子想到哪里去了?我三姐姐几时有了夫家了?”
书呆子又是一怔:“没有?”
“那是我方姐姐的夫家!怎么是我三姐姐的夫家了?你这不胡闹吗?”
书呆子一下又心境开朗起来,连忙向小神女赔不是,又装作不懂地问婉儿:“你几时又多了一个方姐姐了?”
“哎!跟你这书呆子怎么也说不清楚。我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我们回重庆?”
“愿意!愿意!可是我去方便吗?”
“没什么不方便,方姐姐将我和三姐姐当成亲妹妹,她也知道你病了,也希望你去她家调理哩!”
“我现在就去吗?”
“当然现在去啦!你不会要寻个好日子才动身吧?”
“在下现在就去;似乎匆忙了一点,在下有些事还需要办,能不能明天去?”
小神女含笑问:“你有什么事要办的?”
“向觉慧大师辞别呀,要收拾行装啦,还要交还寺里的一些东西和结清房钱伙食费等等,不能说走就走呀。”
小神女又问:“除了这些,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办吗?”
“没,没有了!”
“单是这些,那容易,我和你去觉慧大师处辞别,叫我四妹和棋儿收拾行装,算清钱粮不就行了?”
“这个,这个……”
小神女又一笑:“公子!你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自己独自去处理吧?”
“我,我,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独自去处理了?”
“没有就更好了!四妹,你去公子住的地方,帮助棋儿收拾行装,我现陪着公子去向觉慧大师辞行!”
“好的!”婉儿一笑而去了。
小神女对书呆子说:“二公子,我们走吧!”
书呆子苦笑一下:“三小姐,你似乎要在下非走不可啊!”
“你知不知道,没有我在你的身边,你不但离不开缙云山,恐怕会遇上天大的麻烦,甚至会给官府中的人抓起来,投到监牢里去!”
书呆子愕然:“怎么会呢?”
“因为在沙坪坝小镇上又出了一桩命案!昨夜里,神秘的杜鹃又在杀人了!”
“三小姐,你别吓我!”
“我怎么会吓你了?”
“就算是真的,与在下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现在去重庆的水陆两条道上,官府的人都在严加盘查过往的行人、旅客,稍有可疑就抓起来,你能走得了吗?说不定明天就有官兵和捕快前来缙云山一带搜捕凶手了!你是一个外地人,能不令人起疑心?”
“他们难道怀疑在下是杀人凶手?”
“这就难说了!”
“不会吧!在下只是一介书生,会是杀人凶手吗?”
“官府的人才不会理这么多,只要有可疑,就先抓起来,送到衙门再慢慢逐一审问。”
“这不胡乱抓人吗?”
“二公子!你在外面四处乱闯,无辜受害的百姓,你难道见得少吗?你在长沙,还不是莫名其妙地给官府的人抓了起来,并且还受到一顿毒打!”
书呆子一听,这才慌了,问小神女:“在下跟了你们就没事了?”
“当然没事。二公子,我想这一次你来四川,可以说是倒霉透了!不论你在哪里,都有神秘的杜鹃出现,他似乎像一个阴魂,老是在跟着你!”
书呆子颓丧地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怎么我这般的倒霉。”
说着,他们已来到了方丈室,向觉慧告辞。觉慧大师哪有看不出小神女并非寻常的女子,身上隐藏着一股深厚的佛门正气,就是自己修炼几十年也不及。他也知道山下不平静,也很难说会不会卷到缙云寺来,感到墨公子有小神女陪着,将无大碍,便说:“墨施主,你早离这是非之地也好!否则,老衲也很难说保证施主的安危。官府的人还好说话,东厂的人就难说话了!”
当他们告辞出来时,婉儿和棋儿已完全收拾好了!他们离开缙云寺,登上马车,便直奔重庆城,小钉子身怀的那一纸证明的确管用,通过了所有的关卡,顺利地进入重庆,平安无事抵达廖府。由于廖员外有事去湖广一带,府内的事,一切就由方素音打点,她将书呆子当成了一位贵宾似的接待,安置他们主仆两人在园中一处楼阁住下,与小神女住的地方相隔一道墙,有圆门可通,还有仆人侍候。
小神女和婉儿总算将书呆子抓回来,关在一处楼阁中了。可是小怪物不见回来。婉儿问:“三姐姐,他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又出事了吧?”
“他会出什么事了?”
“我担心他稀里糊涂的,又让杜鹃给抓了起来!”
小神女一笑:“我要是没有猜错,小兄弟这一次恐怕没碰上杜鹃!”
“杀害周财主的不是杜鹃?”
“极有可能是杜鹃。”
“那飘哥怎会追踪不到呢?”
“杜鹃杀了人后,还能在附近一带?恐怕他早已远走高飞了!”
“就是这样,飘哥也可以追踪到呀。”
“要是杜鹃驾一叶轻舟,顺流而下,小兄弟又怎能追到呀?”
婉儿一下不吭声了!的确,小怪物的鼻子,一碰上水,就不管用了!也不知到什么地方,才能再嗅到杜鹃留下的气味。
小神女说:“丫头,你听听,小兄弟很快就回来了!”
“真的?”
“你回头看看,他不是来了?”
婉儿回头一看,果然见小怪物有点沮丧地出现,问:“你没追到杜鹃?”
小怪物说:“追上了,我会这么快回来吗?”
“你还说快呀!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快深夜子时啦!”
“我,我又是瞎闯了一趟。”
“杀人的不是真正的杜鹃吗?”
“我和岑捕头去了现场,也检查了死者的身上剑伤,的确是杜鹃所为,气味也没有错,跟书呆子的气味一样!”
“那你怎么会追踪不到呢?”
“他从水路跑了!我怎么追?连气味也没有留下来!”
婉儿一听,果然三姐姐没有说错,杜鹃连夜从水路上走了!
小神女笑着说:“小兄弟,追不到就算了!我们也不是非要找到杜鹃不可!”
小怪物不服气地说:“不行!他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我非要找到他不可,何况他还两次捉弄了我。都是这个书呆子,害得我来往乱扑腾。”
婉儿说:“一整天他哪儿也没有去,怎么又害得你来往乱扑腾了?”
“你可知道,我顺着他的气味,又折回了缙云寺,又从缙云寺扑到了这里,到了这里,我才知道我又弄错了!还不是来回瞎扑腾么?对了!现在这个书呆子给你们带到这里了?”
“是呀!今后我们可不让他四处乱跑动了!你也不会乱扑腾了!”
“那也要四五天后,等这个书呆子在各处留下来的气味冲淡或消失了,新的气味再出现,才可能找到,我担心杜鹃干了这一桩案后,已不在重庆一带,那我就得花不少的时间,才能找到!”
小神女说:“小兄弟,那你就在这里安心地静养四五天,才出去寻找他好了!”
小怪物叹了一声:“三姐,看来只有这个办法了!”
“小兄弟,我还想问你一件事。”
“哦?!三姐,你有什么事要问我?”
“昨夜,你是不是一直守着这个书呆子?”
“是呀!三姐,你不是以为我偷懒贪睡,没看住这个书呆子?”
“还有,那个姓周的财主,你看出他在昨天里几时死的?”
“我不知道,但听岑捕头说,姓周的是死于昨夜丑时和寅时之间。”
“小兄弟,在这段时间,你在哪里?仍在暗中盯着书呆子?”
“我,我,我见书呆子一直没有动静,就转到寺外一棵大树上去睡了!”
“小兄弟,你是一直睡到快到黎明才醒?”
“是呀!三姐,这又怎样了?”
“小兄弟,你不感到这事太巧合么?你睡的时间,刚好是杜鹃在沙坪坝杀人。”
小怪物顿时一下跳了起来:“三姐,你是说这书呆子……”
“不错!要是这书呆子真的是神秘的杜鹃,以他的武功,在这一段时间内去沙坪坝杀人,完全可能办得了!”
婉儿顿时也惊愕起来:“三姐姐,你已看出这书呆子是……”
“我没有看出,或许事情真的有这般的巧合。”
“三姐姐,你没看出?那他——”
“四妹,我只是假设他是杜鹃而已,因为真的杜鹃,完全可能,假的,就不可能了!一个不会武功的书呆子,连走路也走不快,能在这么短的时辰内,去几十里外的地方杀人么?恐怕连岑捕头也不会相信。”
“哎!三姐姐,你刚才说的几乎把我吓死了!的确,我也没有看出,就是今天为他们收拾行装,也没有发现什么物件,更别说什么夜行衣和兵器。杀人,起码有一件兵器吧?”
小怪物说:“不管怎样,这个书呆子实在可疑!我要好好日夜盯着他。”
小神女问:“小兄弟,你不会给他戴上手铐和脚镣吧?”
“那倒不必,我日夜和他一起,白天同住,晚上同睡,总行了吧?”
小神女笑了笑:“小兄弟,你这样做不行!他要是真的,便引起了他的警觉,会想出我们意想不到的办法来对付你,他要不是,你这不是太为难人家了么?”
“三姐,那你说怎样办?”
“不管这书呆子是不是,我们像以往一样待他,暗中多加注意好了!何况我已告诉方姐姐,吩咐伺候他的仆人,要不动声色地注意他的举动,一有情况,便会来向我报告,所以你不用与他白天同住,晚上同睡的,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个书呆子,已被我们软禁在这里了!我们不时去看看他,跟他说说话就行了。”
婉儿说:“三姐姐,我们这样对他,以后让他知道了,他会怨我们吗?”
“他怎会怨我们了?我们当他是朋友,像自己人一样,去关怀他,照顾他,他只会感激我们!何况我们这样做,他要是书呆子,那也是为了他的安全。”
小怪物说:“三姐,那我这四五天,就呆在这里了?”
“是呀!养精蓄锐,静观江湖上的风云变幻,一旦有杜鹃出现,就立刻出动。”
婉儿问:“杜鹃干了这一桩血案,他会在重庆一带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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