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鬼魂般的人物说:“你这么一个小小的书僮,能缠住我吗?别发梦了!”
棋儿像初生之犊不畏虎似的。一下纵了过来,一边想用他那救命的三掌法,拍飞这个不见面目鬼魂般的人,一边说:“二少爷,飘少爷,你们快跑!”
可是他一掌拍去,不但拍空了,自己也像小鸡似的被鬼魂般的人拎了起来,笑着说:“拍呀!你这大胆的书僮,怎么不拍了?”
棋儿在半空中挣扎,一边还叫着:“二少爷、飘少爷,你们快跑呵!你们怎么不跑的?”他却忘记了叫小怪物救自己。
书呆子墨滴说:“棋、棋、棋儿,我、我,我腿软了,跑不动了!”
棋儿一听,暗想:这不要命吗?在这危险关键的时刻,怎么二少爷的腿又软了?他急着叫喊:“飘少爷,你快背起我二少爷跑呵!”
谁知小怪物也说:“我,我,我的一双腿也发软了,跑、跑、跑不动了!”
棋儿人在空中挣扎,一听小怪物也这么说,一下呆住了,也不挣扎了,叫起苦来:“飘少爷,你武功那么好,怎么也跑不动了?你、你、你不会中了毒吧?”
小怪物说:“看来,我、我,我真的好像中毒了!”说着,人也坐了下来。
鬼魂似的人物咯咯地笑起来,拎起棋儿问:“小书僮,叫喊呀!你怎么不叫喊了?”
棋儿问:“你、你,你想怎样?”
“我什么也不想,只想带你们回永丰,交差领奖。”
“好好!你捉我一个人回去,放了我家的二少爷和飘少爷,杀人的事,是我一个人干的,与他们无关。”
“你一个小小的书僮,能杀得了那么多的人吗?”
“能!我为什么不能?要不,你放我下来,我还可以杀了你!”
鬼魂似的人更是咯咯地笑起来:“我会那么傻吗?放下你来杀我?天底下哪有人干这样的傻事?”
“那你是没种!不敢放我下来。”
“我放你下来又怎样?”
“我可以与你决一死战。”
“我看你简直是说梦话!你一下就被我当小鸡似的拎了起来,还有本事与我决一死战?”
“你有种的,就放我下来呀!”
“好!我就放你下来,看看你怎么与我决一死战。”
鬼魂似的人真的将棋儿放了下来,说:“你出手吧!”
棋儿仰着面说:“你让我歇一下好不好?”
“看来你这个小书僮,花样还挺多的。好!我就让你歇一下。”
棋儿歇了一会,说:“你准备吧!我要出手了!”
“出手吧!”
棋儿骤然跳起来,他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气力,左右两手,分别抱起了书呆子和小怪物,一撒手就往树林深处逃去。这反而使鬼魂似的人物一怔,又咯咯地笑道:“你是这么与我决一死战的吗?”
棋儿抱着两个人,没跑出二丈远,突然感到大腿一麻,翻倒了,抱着的人,也摔到一边去,而且还将小怪物摔痛了,呀呀地叫喊,棋儿还想跳起来,拉着他们再逃命,可是他的一条腿,根本不听他的使唤,怎么也跳不起来,他一下明白,自己已被人点了穴位,想跑也跑不了。
鬼魂般的人物一下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含笑对棋儿说:“跑呀!你怎么不跑了?”
书呆子墨滴叹了一口气说:“棋儿,我们认命吧!别再挣扎了,让他将我们捉去好了!”
这时,树林深处又闪出一条人影来,咯咯地笑着问:“三姐姐,我们还逗不逗他们玩的?天快亮了!”
这一下,棋儿才真正地呆住了!先前那个鬼魂似的人,说话的声音,他听不清楚,现在来的这个人,他一下听清楚了,这不是慕容家的四小姐——慕容婉儿吗?她们是在逗着自己玩。他惊疑地问:“你、你、你是四小姐婉女侠?”
婉儿笑道:“是呀!”
“那、那、那她是谁?”
“她是我的三姐姐呀!还教过你的功夫哩!你不记得了?”
“三小姐,怎么说话的声音不同?”
“是我三姐姐故意变了声调说话呀!”
这一下,棋儿才真正吐出了一口大气,瘫坐在地上,他的确是浑身无力了!
婉儿问:“棋儿,你怎样啦?你不会是被吓坏了吧?”
“我、我,我没事,三小姐、四小姐,你们怎么这样逗人的,刚才几乎将我吓死了!”
小神女恢复了原有声音说:“你呀!大胆、机灵得不同常人,恐怕将你拉到刑场上,也吓不死你,说不定还会给你找机会跑掉了!”
至于书呆子墨滴,这时更在一旁愕着不能出声。暗想:怎么小神女和婉儿这样戏弄人的?不怕将人吓死吗?
婉儿问他:“二少爷,你没有吓坏吧?”
“没、没、没有!只是吓得跑不动而已,在下太不中用了。”
“你不害怕?”
书呆子苦笑了一下:“怕又有什么用?在下已是经历多少次死里逃生,除了变得麻木之外,已不知道什么是恐惧了!”
“那你干吗腿软跑不动的?”
“在下也不知道,一到危险,在下这一双腿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不由自己使唤。”
小神女说:“婉儿,别再问他了。刚才的确将他们吓坏了!现在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恢复元气,天亮后好赶路。”
这一下,他们五人,才真正在树林里坐下来休息。婉儿更将身上带来的干粮和水,分给小怪物、墨滴和棋儿。墨滴和棋儿,奔了半夜的路,滴水未进,尤其是棋儿,不但累坏,肚子也饿坏了。小怪物就更不用说了。
小怪物问:“三姐、四妹,你们是怎样处理善后事的?”
婉儿说:“我和三姐除了放一把火,将那什么衙门烧得干干净净外,更将那狗官父子的尸体,吊在镇口的那棵大树上,在他们身上各贴了一张公告,罗列他们父子种种的罪行,一到天亮,镇子里的人和过往行人就都看见。你看我们这样处理好不好?”
小怪物说:“太好了!我要不是护着他们离开,我也会这样做。甚至将什么鲁四、伍长的尸体一块也吊起来,那才大快人心。”
书呆子却说:“好是好,那没有什么作用,恐怕也没有多少人看见。”
婉儿问:“怎会没人看见的?”
“四小姐,看见的恐怕只有几个,因为没有死的官兵一看,就会将他们取下来,也不准人去看。一些胆小怕事的妇孺,就是知道了,也不敢去看,看见了也会吓得半死。”
小怪物问:“照你说,那是白干了?”
“也不能说是白干,起码让那些害民之贼知道了,也会令他们胆寒,今后有所收敛,那些士兵也不敢大胆胡为。在下想,丁家父子的罪行,恐怕在镇上的人,个个皆知,吊不吊他们尸体,都是一样。何况从大牢逃出的人,也会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这一带的百姓都知道了!用不着多此一举。”
小怪物说:“哎!你这个书呆子,在大牢中你像块木头,不说也不动。现在,你却滔滔不绝了!”
小神女却点点头说:“小兄弟,他说的也实在有理。的确,虽有一些作用,但作用不大。”
婉儿说:“早知这样,我们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干脆将他们的尸体像其他人的尸体一样,丢进大火中一烧了之。”
小怪物又想起一件事来,问小神女和婉儿:“你们为什么在白天将那恶少干掉呢?那不怕让人看清楚你们吗?”
婉儿讶然地说:“我们几时在白天干掉那恶少了?那不是你干的吗?”
小怪物说:“喂喂!你别又逗我了,我当时给那个狗官打屁股,怎么去杀那个恶少了?难道我会分身法?”
“那么说,不是你干的了?”
“当然不是我了!”
“不是你,又是谁呢?”
小怪物望着小神女:“三姐,你们不是这般的逗我吧?我是要干掉那恶少的,但不是白天,而是在夜里。因为我想先吓得他半死,然后才干掉,就像我吓那个鲁四一样。”
小神女说:“小兄弟,恶少之死,的确不是我们干的。”
婉儿说:“三姐姐,你别信了,他在整蛊作怪,明明是他干掉了恶少,却故意问我们。”
小神女问:“婉儿,你说他几时干掉那恶少。”
“当然是在夜里啦!他先干掉了恶少,然后又用恶少的尸体去吓那个什么鲁四,我们不是在瓦面上听到他怎么吓鲁四吗?”
“婉儿,恐怕有点不对,那恶少之死,是在白天,而不是在夜里。不然,官兵们怎会在白天出动捉拿,搜捕凶手了?”
“那就是他在白天干的了!”
小怪物叫起来:“我当时给人打屁股,鲁四就慌慌张张跑来报告,他家公子在书房里被人干掉了!”
小神女问:“小兄弟,真的不是你干的?”
“我可以对天发誓。”
“那么说,杀恶少的,是另有其人。他竟然在白天干掉了恶少而不让人察觉,那这人必定轻功极好,出剑如电。可是这个人是谁呢?一个小镇,怎么会有如此的高手?”
小怪物问:“三姐姐,真的不是你们干的?”
婉儿叫起来:“你要我们怎样说,你才相信?是我们干的,怎会不承认?”
“奇怪了,这位高手是谁呢?他这么干,坏了我的计划了!”
“他坏了你的什么计划了?”
小怪物将自己打算戏弄巡检大人的事一说,婉儿说:“你以为你装死,就会吓坏了那个狗官吗?他打死一个人根本不算是什么回事,将你往死人房间一丢,或者叫人将你抬去荒野一丢,不就什么事也没有?”
小怪物说:“这样更好,那我完全可以装成一个可怕厉鬼,将衙门上下,闹得天翻地覆,吓得他们半死,然后杀了他们,也没人知道是我干的,认为是鬼魂前来向他们索命,这岂不是更好玩?”
“不错!是好玩。可惜你这一好玩计划,叫人破坏了!”
“不行!我要找到这个破坏我计划的家伙不可!问他干吗要这样做!跟我过不去。”
“你不是属螃蟹的吧?”
“我怎么属螃蟹了?十二生肖有螃蟹吗?”
“你不属螃蟹,怎么打横来的?”
“我几时打横来了?”
“人家不声不响地杀了那个强抢民女、不知害死了多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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